《仙逆》第四卷 風捲殘雲

第211章 離開楚國

第四卷 風捲殘雲

第211章 離開楚國

王林深吸口氣,他本就不是拖泥帶水婆媽之人,此時既然李慕婉心意已決,他便不再勸說,而是沉吟少許后,一點眉心,頓時第二魔頭從額頭飛出,恭敬地望向王林,眼中露出崇敬之色。
李慕婉美目一轉,落在宋青與柳身上,笑道:「歐陽子師兄為何沒來?」
極境神識連續使用了次,造成之氣大量消耗,這才是他受傷的原因,盤膝調整體內靈力,又服下了數粒丹藥后,王林體內漸漸平息。
百良額頭冒出冷汗。剛才的一刻,他幾乎是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稍微反應慢了一些就會身亡。
王林望著李慕婉,眉頭一皺,說道:「若是四級修真國來此,你又該如何?」
王林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甚至可以說,想要讓極境神識徹底地突破瓶頸,那是一件不可能完成之事,因為極境,它實際上就是一種另類的天劫,想要提高天劫的威力,那豈能是凡人可以改變,即便是修士,也沒有任何辦法,這種力量,只屬於那神秘莫測的天威。
說著,他右手在身前一揮,心念一動間,頓時在他前方的虛空中,傳來陣陣撕裂之聲,緊接著,一道紅色閃電,從那虛無中驀然現行,落在了王林手中,消失不見。
此時可以說,整個雲天宗,已經完全掌握在了王林手中,只需要一個念頭,便會讓其立刻身亡。
王林目光一閃,輕聲說道:「你等與我本無讎隙,不過,既然不願交出魂血,那麼,休怪在下無情。」
與此同時,緊隨極境神識出的,還有禁幡,這禁幡化作黑幕,瞬間便落在一個元嬰後期修士身前,向後一卷。
站在他身後的四個元嬰後期老怪。一個個也均都是露出心有餘悸之色。
在此黑雲出現的瞬間,王林把柳斐順手扔在一旁,右手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在其手中出現,被他一抖之下,立刻迅速變大,化作一張巨大的旗幟,旗布一動,立刻把他與李慕婉包裹在內。
李慕婉輕蔑的一笑,說道:「那些四級修真國,不會去管雲天宗歸誰所有,只要按時交納靈丹,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王林你放心就是,我自己可以處理。」
陳百良的話語立刻止,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道細絲,倒吸了口冷氣,此時,他身後的四個元嬰後期老怪,紛紛上前,目不轉睛地看向那細絲,其中一個頗有仙風之氣的老者,忽然說道:「這……這可是那……」說著,他收口抬頭看了看天空的紅雲,臉上露出驚懼之容。
王林神色平靜,開口說道:「交出魂血,五百年後,自當歸還。」
數月之後,禁幡將成之日,王林顧忌到會引下天劫,於是猶豫了少許,並未印下最後一道禁制,如此一來,這禁幡的威力,自然無法發揮到最大,只不過由於此幡是單一屬性,所以儘管沒有小成,但其威力,比之王林之前的雜品小成禁幡,也只是稍弱一些罷了。
李慕婉抿著下唇,點了點頭,盤膝坐在王林身前,王林右手一拍儲物袋,頓時其內僅剩的六瓶靈液,全部飛出,被他一揮間玉瓶碎裂,其內靈液相互凝結在一起。
在最終融合的過程中,王林始終無法讓本尊結嬰,最終他無奈之下,不斷地壓縮分身,凝練分身的元嬰,最終將整個分身化成一個元嬰,端坐在本尊丹田之中,以此來代替元嬰。
王林神色平淡,摟著慕婉,身子迅速騰空而去,向著南苑疾馳而去,也是幾息間,二人便來到南苑李慕婉房舍,到了此地后,李慕婉正要說話,王林面色頓時蒼白起來,他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幾下。
沉吟少許,王林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右手一翻,把他現在最為強大的法寶禁幡,遞給了李慕婉,說道:「此法寶若你用好,即便遇到化神期修士,也可稍微自保!若是有危險,以我與魔頭之間的感應,會立刻得知,到時我定會以最快速度趕回。」
一死,仙風老者與身後二人,均都是神情一暗,其中一老者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若是把魂血給了閣下,那豈不是與身亡並無兩樣,如此一來,倒不如我等拼一把,即便死了,也無遺憾。」
與此同時,王林身外的禁幡一動,立刻脹大,如同一道遮天蓋日的黑幕一般,瞬間便把那些撲來的紫墨蟲包裹在內。
從天逆空間走出,王林目光閃動,極境神識雖說變成了如同法寶一般的存在,但無論如何,他總算是從結丹突破,達到了元嬰期。
王林右手一揮,頓時禁幡散開一道縫隙,天雲子的身影,迅速從其內飛出,他面色陰沉,出來后剛要說話,但立刻察覺不對,仔細打量幾眼后,神色大變。
實際上他現的修為,準確的說,是元嬰初期的巔峰,極境神識,是他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能使用的法寶。
「你……你是不是結嬰時出現了什麼變故?」李慕婉關切的望著王林,鄭重的繼續道:「王林,我想聽實話,有關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好么?」
第二魔掃了李慕婉一眼,點了點頭,隨後化作一道黑光,落在李慕婉眉心上,消失不見。
仙風老者嘆了口氣,傳音一番,那雲天子立刻面色陰晴不定,看向仙風老者。
王林目光平靜,悠悠的說道:「沒錯,以在下的修為,若是你五人同時出手,即便可以殺死幾人,但最終也會落得重傷的下場,不過,若是王某用出此物,那麼結果就不一樣了!此物正是一絲天劫之力,我很是好奇,你五人聯手之下,能否抵抗這絲天劫?」
只不過屬性禁幡,製作起來頗為緩慢,往往一個禁制,需要思考很久之後才會印在旗幡之上。
收了四人的魂血,王林目光一掃,落在了宋青與柳斐等人身上,語氣中充滿一絲威壓,平淡的說道:「所有結丹以上修士,統統交出魂血,不允許落下一個!」
說完,王林身子瞬間消失,出現時,已然在了李慕婉房間內,他一進房,右手立刻點在眉心上,整個人進入天逆空間中。
當著這些人的面,王林把魂血取出,交給了李慕婉。
「增加壽元?」仙者神色一動,沉聲問道。
李慕婉臉上立刻露出驚容,王林深吸口氣,飛快的說道:「我要閉關幾日,婉兒為我護法!」
王林身子停下,右手一召,頓那沒入紅雲中的細絲,瞬間落下,再次回到他的手中,王林盯著眼前三個元嬰後期老者,沉聲說道:「現在,你們只剩下三人,即便是聯手,在下也有把握一一斬殺!」
否則,以他的性子,定然會將所有阻攔者全部殺死,拿著雲天宗丹藥,帶著李慕婉離開楚國。萬萬不會如此麻煩地收取修士魂血。
五人不由得抬頭看天,臉上露出一陣慌亂之色。
李慕婉微微一笑,說道:「此丹是我制,但材料卻是夫君提供。」實際上這壽元丹,就是以靈液煉製而成。
極境神識,在現的一刻,已經不再是他本身擁有的神通,而是變成了一樣法寶,使用法寶,就需要消耗靈力,只不過這極境的使用,消耗的不僅僅是靈力,還有神識之力以及元嬰之氣。
宋青身子一顫,連忙恭敬的點頭稱是,首先先把自己的魂血交了出去。至於柳斐與另外兩個長老,紛紛交出魂血。
沒過多久,整個雲天宗所有元嬰修士,全部一一來此,他們的魂血,有的直接給了王林,其他的那些,則是在王林閉關之時,被李慕婉收取。
在那裡,他盤膝而坐,臉上蒼白沒有半點血色,閉目吐納。
王林看著李慕婉,眼中閃過一絲柔情,右手撫摸著李慕婉的秀髮,笑道:「沒什麼大礙。」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幾乎就是王扔出天劫細絲的瞬間,他便以極境神識損落陳百良,以禁幡困住一人。
說著,王林一點眉心,頓時從其內飛出魔頭許立國以及第二魔頭,這兩魔出現后,立刻四下一看,最終把目光投向對面三人。
「我要雲天宗!」王林語氣平淡的徐徐說道。
那老者臉上露出掙扎之色,許久之後輕輕一嘆,說道:「希望你不會食言!」說罷,他歉意地看了身邊同伴一眼,放棄了反抗,右手顫抖的點在眉心,一滴金色的血液從額頭飛出,被王林抓在手中后,他身子落在地上,沉默不語。
他幾乎剛一走出天逆空間,李慕婉便推門而入,靜靜的站在王林身邊,輕聲道:「好些了么?」
最後,王林的目光,落在了各宗派來此地修士身上,他眼中一片冰冷,說道:「不送!」
另外三人也均是為之側目,要知道對於他們來說,壽元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增加壽元的丹藥在修真界不是沒有,只不過最少都是六品靈丹,而且換取的話,需要付出極重的代價。
是該殺回趙國,報仇的時候了!
如此一來,整個雲天宗五位始祖,一死四降。
李慕婉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紅了起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原來王林的身上,有著這麼多故事。
其中一個老者,二話不說袖子一甩,頓時一片片黑雲驀飛出,若仔細看,這黑雲密密麻麻,完全是由拇指大小的黑色飛蟲組成,他們連成一片,帶起一股濃密的腥風。
待所有人都離開后,王林深吸口氣,沉聲說道:「坐下,吐納,你當年壽元有損,造成體內結嬰無望,我助你一臂之力!」
只見一道道法印靈符頃刻其身前出現。試圖阻止對方神識的攻擊。只不過神識化作的紅色閃電。勢如破竹。一路疾馳而來。
除此之外,陳百良的紫墨蟲,也被王林一一收取,放在了一個特製的儲物袋內,以備日後所需。
仙風老者深吸口氣,緩緩說道:「老夫修行一千三百余年,從來沒有交出過魂血!」
時間不長,眾人紛紛散開。
王林右手一抓,靈液立刻從李慕婉天靈內落下,慢慢融進她體內。他目光一閃,迅速以這些靈液滋補李慕婉全身,以其元嬰期修為,把李慕婉多年前虧損的身子,一點點補充起來。
李慕婉接過魂血后,對這雲天宗眾人微微欠身,嫣然道:「小女子代替夫君管理雲天宗,還望各位前輩照顧一二,四位始祖前輩,你們身份高貴,這魂血之事不用放在心上,500年一到,婉兒定然奉還,這五百年,還望四位前輩不要介意,另外,婉兒可以煉製一種增加壽元的丹藥,作為歉意,婉兒將對四位前輩無償奉送,只不過這丹藥煉製困難,而且材料很難尋找,所以,每五十年,婉兒將會給你們每人一粒,服下后,可多出五十年壽元。」
眾人紛紛鬆了口大氣,連忙諾諾告辭,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雲天宗,沒過多久,整個大殿內外,只剩下寥寥數人。
即便是往年四星修真國來這雲天宗,也均都對陳百良的紫墨蟲頗為感興趣,每每都要討要一些,由此可見,此蟲在四級修真國眼中,也是不可多得之寶物。
在王林的平靜的聲音中,他把趙國的事情以及自己現在體內的變故,輕描淡寫彷彿在訴說別人故事一般,緩緩地敘說。
陳百良狂笑起來,語氣充滿諷刺的說道:「閣下未免太過狂妄,我五人若是聯手,即便無法抵抗你那閃電法寶,但全力之下,也可讓你身受重傷……」
他話還沒說完,王林抬起右手,其手心之上出現一道紅色細絲,這細絲一出現,立刻天空風雲色變,陣陣雷鳴驀然而出,甚至於隱隱有紅雲凝聚,這等樣子,與當初修魔海的天劫,極為相似。
陳百良不愧是元嬰后的大神通修士,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道神識攻擊中蘊含著一股毀滅一切的力量,在這危機時刻,他身子疾退,與此同時他雙目驀然睜大,雙手結印,元嬰更是在其頭頂瞬間出現,同樣開始結印。
四周其他宗派的元嬰修士,立刻有人認出,這黑雲正是雲天宗始祖之一陳百良的成名法寶---紫墨蟲。
這一日清晨,王林踏著微風,拿著李慕婉整理雲天宗藏丹閣后給他的丹藥,離開了雲天宗,在大殿之頂,站著一個女子,她目光露出柔情,一直望著王林的身影漸漸遠去。
李慕婉一怔,立刻想到王林之前所言中的魔頭,不由得大為好奇,心念一動間,第二魔頭立刻從她眉心飛出,李慕婉望著這隻小獸形態的魔頭,頗為喜愛。
要知道前一百的奇毒,幾乎已經絕跡于修真界,如此一來,這紫墨蟲毒,可謂是令人談之色變。
「我這裏就有五粒,四位前可以看一看。」李慕婉嫣然一笑,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丹藥,遞了過去。
兩個時辰后,王林收功。
在雲天宗又居住了數月,王林藉此機會每日採集天逆靈液,補充所需的同時,也給李慕婉留下一些。
王林目光閃爍寒芒,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回去,我要讓藤家血流成河!你和我一起走吧!」
五人刻沉默,他們不懷疑此物虛假,畢竟從那細絲上傳出陣陣天威以及天空慢慢凝結的紅雲,這一切都在表明,此物,的確是天劫之力。
李慕婉秀眉緊鎖,沉吟少許,說道:「你的極境神識每次使用,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元嬰之氣,如此一來,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她抬起頭,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目中露出一絲堅定之色,說道:「我想留在雲天宗,只有在這裏,才可以有充足的煉丹材料以及煉丹之地,如果能煉製出六品以上靈丹,對於你的現狀,會有極大的幫助。」
「破虛!」陳百良大吼一聲。一頭白髮無風自動。只見那血珠之旁。瞬間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裂縫內傳出陣陣黑芒。緊接著,血珠連同其內的紅色閃電。一同被吸扯進了裂縫之內。幾乎在進入的剎那。裂縫合併。
這一次打坐,用了七天的時間,只不過在現實中,卻是僅僅不足一日。
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靜看李慕婉處理這些事情。
「此事我等要商議一下,閣下稍等!」那仙風老者,頗為忌憚的看了紅色細絲一眼,沉聲說道。
此時,只剩下仙風老者一人,他沉默片刻,指著被困在禁幡之人,苦澀地說道:「閣下可否放過天雲子!」
另外,由於禁幡給了李慕婉,所以王林利用這數月的時間,以一塊墨間石再次製作起來,這一次,他選擇的是單一進攻屬性的禁幡。
陳百良面色蒼白,他盯著王林,一字一字地說道:「閣下到底是誰?以閣下的神通,想必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煉丹師如此大動干戈,有什麼目的,還請直說。」
陳百良沒有任何停頓。咬破舌尖出一口鮮血,與此同時他頭頂的元嬰也是隨之噴出一口元嬰精氣。陳百良面色猙獰。口中喝道:「血盾!」
實際上,王林的結嬰,並未全部成功!
陳百良面色頓時蒼白,眼中出現渙散,但他畢竟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居然憑其強悍的修為,硬生生阻止了境神識在識海內的破壞,整個人瞬間落在地上,二話不說盤膝打坐,再也不管身邊任何事情,他知道,若是自己再晚一步,那就死定了,即便是現在打坐,能否阻止那紅色閃電在識海內的破壞也還是兩說。
之前的二十天中,分身服食了六品丹藥后,成功的結嬰,並且修為一路攀升到了元嬰初期頂峰,一直到這裏,都是順順利利,並沒有任何差錯。
說完,李慕婉看了王林一眼,解釋道:「雲天宗三位五品丹師,除了婉兒與歐陽子之外,最後一人,則是雲天子前輩。」
這樣雖說有些無奈,但也非全無好處,最起碼,分身三十年壽命的極限,在與本尊融合之後,自然而然的消失了,現在的王林,他沒有本尊與分身的區分,如果硬要區別,只能說,元嬰就是他的分身,肉體則是他的本尊。
這紫墨蟲不但全身充滿劇毒,皮甲極為堅韌,等閑法寶幾乎完全無視,一旦被其撲上,也就是幾息時間,便會被它們吞個乾乾淨淨,甚至連骨頭都不會留下半點。
她不知道,下次相見,將是何年何月。實際上李慕婉原本是打算與王林一起離開的,只不過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子,知道自己在王林身邊,很容易成為累贅,莫不如留在雲天宗,為其煉丹,這樣一來,在對方的心中,自己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高。
二人沉默片刻,紛紛神態黯淡,交出了魂血。
只是,在與本尊融合之時,卻是出現了變故,事情並未如王林預料那樣,以分身的修為帶動本尊,從而讓本尊突破元嬰。
除此之外,即便有修士可以躲過此蟲的攻擊,但只要其咬上一口,也同樣難逃一死,此蟲之毒,可排在修真界奇毒暗法之中第一百八十四位,由此可見一斑。
五個元嬰老怪面色一變,正要後退時已了一步,極境神識瞬間落在了陳百良身上,這一次,他沒有來得及再次抵抗,原本一直緊密防範的他,在王林扔出天劫,引得天空異象的瞬間,心神不由得有了一絲縫隙。
王林沉默,看了李慕婉一眼,緩緩說道:「你確定?」
仙風老者看眼后,與身邊另外兩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雲天子,雲天子凝神看了少許,為之動容,抬頭望著李慕婉,沉聲道:「此丹是你煉製?」
四個元嬰後期始祖,臉上露出詫異之色,看了李慕婉一眼后,便不再言語,至於宋青等人,卻是暗中鬆了口氣,與王林相比,他們更能接受李慕婉,畢竟李慕婉本就是雲天宗長老。
一道道禁制之光,在其內閃爍不斷,任憑那些紫墨蟲如何掙扎,也始終無法衝出禁幡。
李慕婉輕笑,說道:「歐陽子師兄是除小女子外雲天宗的五品煉丹大師,他的要求,婉兒自當同意,不就是五品靈丹么,拿去就是!」
沉默少許,看向李慕婉,從其眼中,他看到了一絲認真之色,於是緩緩說道:「好,此事你早晚也會知道,我並未火焚國之人,實際上我所出生之地,距離這裡有著極遠的路程,那是一個叫做趙國的三級修真國……」
宋青與剩下的個長老,立刻來到陳百良身邊,神態惶恐的為其護法。
王林目光一閃,沉聲道:「從此之後,你要寸步不離的守護在李慕婉身邊,你可記住?」
這個方法,雖然可以暫時把本尊的修為提高到元嬰期,甚至於連帶著境神識也達到元嬰期的威力,但是,這種提升只是暫時,無法持久,每一次極境攻擊,不但消耗神識,而且還消耗著分身的元嬰之力。
若非如此,雲天宗也不會是現在一幕。
雲天子目光望向王林,片刻,嘆:「罷了,你把我等魂血交給李長老,想必是要離開此地,你且放心就是,若能按時給我等此丹,500年內,我保她平安!」
王林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一直冷冷的注視陳百良的行動,心中暗嘆,元嬰後期的修士,果然不是等閑之輩,極境神識這還是首次,被人生生破解。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魂血在別人手中,難道還能始終作對不成,現在既然李慕婉給了台階下,也就沒人在偏執到底,畢竟,王林陰冷的目光,時而在這些人身上掃過。
如此一來,半空只剩下人!
三人均都是面色陰沉,那仙風老低頭看了一眼正在閉目打坐的陳百良,又看了一眼被卷在黑霧旗幟中另一人,心底不由得沉了下來。
頃刻間。他噴出的血液與元嬰精氣融合。詭異的蠕動,化作一個巨大的圓珠,與此同時,神識閃電一閃而來。沒入到血珠之中。
宋青全身上下已經冷汗淋淋,他腦中一片空白,誠惶誠恐不知該何去何從,至於那柳斐,也是雙眼茫然,他沒想到,始祖居然也無法戰勝此人,雲天宗,難道真的就要易主了不成。
「可以,不過……」王林目光平靜,他語速緩慢,在說到不過二字時,手中天劫細絲向上一拋,頓時那細絲沖向天空紅雲,驀然間陣之上轟然大作。
李慕婉望著王林,她沒有拒絕,而是乖巧的接過禁幡,珍重的放在了儲物袋中。
「交出魂血,否則,死!」王林目中閃爍寒芒,聲音冰冷。
與此同時,在拋出天劫細絲的瞬間,王林身體驀然間向前一衝,極境神識再次急劇的閃爍而出,緊跟之後的,則是禁幡化作的旗幕。
他實在是低估了極境神識瓶頸的難度,在他之前,多少擁有大才大智之人,獲得了極境后最終紛紛止步,無法突破。
許久之後,李慕婉咬著下唇,輕聲道:「你現在要回趙國?」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陳百良,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一代始祖,已然身亡。
這也就是王林,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會擁有如此多的靈液,更不可能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用在幫助別人補充身體上。
那修士儘管色陰沉,但只要不是對上那詭異的紅色閃電,他卻是沒有任何懼怕,只是他正要衝出黑幕時,卻發現眼前儘是一片黑暗,他心底一動,立刻知道,自己定是進入了某個陣法禁制之中。
與此同時,王林的極境神識驀然而動,頓時天地間再次被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雲天宗五個元嬰後期的始祖,紛紛面色一變,彼此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立刻雙手結印,祭出法寶抵抗。
這一絲天劫,王林在結嬰之時,終於逼出體外,雖說無法煉製成為法寶,但卻可以勉強操控作為殺手鐧。
做完些,王林神識一掃,立刻在整個雲天山脈橫行一圈,找到了宋青等人與四個元嬰後期始祖后,傳下神念,讓所有人來此地。
李慕婉臉上露出驚容,咬著下唇,一拍儲物袋,剛要展開反擊時,王林輕聲說道:「不用!」
仙風老者苦澀一笑,看了眼身邊最後一個老者,那老者猶豫少許,掃了地面上身亡的陳百良,嘆道:「罷了,罷了!」說著,他右手點在眉心上,交出了魂血后,袖子一甩,落在地面上盤膝閉目,不再考慮任何事情。
李慕婉認真的點了點頭,嫣然一笑,說道:「你把那些元嬰後期的魂血給我,就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問題了,沒有關係的,婉兒在雲天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我要把這雲天宗,變成專門為你一人的煉丹之宗!」
以李慕婉這些年多雲天宗的了解,針對所有的元嬰修士,都一一安撫,她人本就極美,語氣更是溫和,一一訴說之下,再加上靈藥贈送,漸漸的,那些交出魂血之人,心底怨氣也少了一些。
陳百良深吸口氣,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陰沉的說道:「好厲害的法寶!不過現在這法寶已經被老夫送入空間裂縫,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紫墨蟲,給我把此人連同那個賤人通通吞掉!」陳百良右手一揮,頓時身邊的黑雲,速度一變,瘋狂的向著王林以及李慕婉呼嘯而去。
宋青瞄了王林一眼,連忙說道:「他正要煉製丹藥,不過歐陽子師兄傳來一句話,若是你能把雲天宗所有五品靈丹都給他用來做祭品,那麼魂血交給你又何妨……恩,這是他原話。」
極境神識化作一道紅閃電,瘋的宣洩而出,幾乎在瞬間,便穿透整片黑雲,向著陳百良眉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