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妖異紅塵
525、喚此燈，如卿所願
董洛瞄了成天樂一眼：「說實話，我也沒想太明白。我當然想找一個能真心對我，既不是因為貪圖我的家世背景，卻又能對我的事業起到真正的幫助，性格脾氣能合得來，模樣氣質又能讓我欣賞甚至陶醉的人。但只是抽象的想法，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清楚。
繼續喝酒，氣氛漸漸熱烈起來，話也就多了。尤其是董洛，借題發揮談起了「男人」，給予了各種各樣的評價。蘇珍也喝了些酒，臉色微紅，似解釋般的對成天樂說道：「成總，男人聚會的時候，是不是也喜歡在酒桌上談女人啊？」
成天樂：「是啊，但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帥哥，這是美男宴。」
成天樂卻說道：「小蘇與我之間的事情，她並沒有什麼錯，只是做了一個常人看來最正常不過的選擇。」
這倒是實話，她本人很漂亮，更要命的是她的父親太有錢。那些接近她的人，有太多是被財色所吸引，久而久之，她也分不清真情和假意。況且在現代都市，像她這個年紀沒結婚倒也不算很少見，尤其是她這種家世背景，婚姻所牽扯的可不是個人問題，往往是某種勢力的聯姻。
成天樂則勸道：「洛洛呀，你輕點拍桌子。」
成天樂趕緊起身道：「我扶，我來扶！」
董洛揮手打斷他的話道：「不要對我說什麼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讓我試試，我就試試，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是否能
董洛已經有些醉意了，臉色潮紅，呼吸也帶著濕潤的氣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成天樂，朦朧中有幾分清澈，清澈中有幾分迷離，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她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要走向窗邊，腳下卻彷彿有些不穩。
成天樂：「前年就已經還了。」
成天樂笑道：「洛洛啊，我要糾正你這句話中的幾個問題。首先，這不是男人喝的花酒，而是女人喝的。其次，沒有多少男人常喝這種酒，比如我。你認識我以來，我從未這樣喝過酒，今天是為了請你。」
成天樂又敬了杯酒道：「洛洛啊，我們是老朋友了，有些真心話想對你說說。你的年紀也不算太小了，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成天樂笑道：「你終於肯誇我了，也難怪，要不然我們怎麼是好朋友呢？洛洛啊，我倒有些話想說。一個人會遇到什麼樣的人，取決於她選擇了什麼樣的生活方式，你以為你見到了很多人，其實都在同一個圈子裡打轉，因為你在同一種心態、習慣和環境中去面對他人。」
成天樂趕緊擺手道：「你們是客人，我才是陪酒的，來來來，喝酒……洛洛呀，我看你有些不適應，需不需要讓他們坐遠點？」
董洛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彷彿很大氣的說道：「美男宴？你不是說要請古往今來的帥哥來陪我喝酒嗎，怎麼只來了
蘇珍插話道：「成總，我和董總身邊都有人陪酒，你卻一個人坐著，是不是也要叫兩位陪酒的？」
他們隨著配樂聲起舞，卻不是女子那種輕歌曼舞，動作既像是某種雜技又像某套拳法，時而迅疾時而舒緩，並不時定格擺出種種造型，盡顯力與美交融的魅力。
董洛比成天樂還大一歲，今年應該三十一了，但歲月在這種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並不多，她的生活優越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仍然非常年輕嬌艷。董洛聞言莫名嘆了口氣道：「樂樂，肯和你吃這樣一頓飯，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你是關心我的感情問題，可我這種女人，很難遇到真心的男人，或者我根本看不清人的真心。」
成天樂：「若你真感興趣的話，可以隨意選一盞燈到休息室去。每盞燈皆有八面，每面畫了一位美男，只要你想，就可以喊他從燈中下來陪你喝酒，真人版哦！」
樊師傅做的這麼一桌蘇州水席，成天樂等人當然吃不了，可是也沒浪費。等董洛與蘇珍走後，萬變宗眾人聚在一起好好享受了一頓，大家讚不絕口，杯盤皆空后還意猶未盡。
蘇珍適時遞話道：「少歸少，但對董總來說，一個就足夠了。」
正在說話間，窗外畫舫中的樂曲突然變了，傳來了一片很有節奏感的響板聲。扭頭望去，有兩位健美英俊的男子竟腳
董洛一手扶窗檯，一手指著那些燈問道：「古往今來的帥哥，難道只在畫上嗎？」
董洛：「是啊，她並沒有什麼錯，只是不適合你，我也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我聽說小蘇從我的公司離職后被騙進了傳銷團伙，是你救的她，還借給她三十萬？」
蘇珍怕上司喝多了失態，小聲道：「董總，您不是說有成總就夠了嗎？」
成天樂笑道：「我有我的世界，有這個世界中的意中人，她無與倫比。」
董洛：「是啊，有成總就夠了，讓古往今來的帥哥出來溜溜，是為了開開眼界，襯托成總的風采。男人嘛，其實都差不多，只有成總這樣的才是罕見。」
有些男人仰視我，純粹在討好，我不喜歡那樣的感覺。可是很多我認為地位相當的男人，他們實際上也無視我這個人本身，我更不喜歡這種感覺。想來想去，還是和你在一起相處的感覺最好，既放鬆又開心，可惜世上像你這樣的男人太少。」
董洛：「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就好像自己眼光多高明似的。想當初你是不是背著我追小蘇來著，結果又怎麼樣呢，你看人看得准嗎？」喝了酒，她終於忍不住提起了這茬。
成天樂：「說她壞話？我用不著，是什麼情況
董洛：「如我所想？如果我叫成天樂的名字，能把成天樂能從燈中喊出來嗎？這是阿拉丁神燈啊！」
董洛突然一拍桌子道：「誰說今天沒有美女！樂樂，你難道是睜眼瞎嗎？明明有兩位美女就在這兒呢！……要不，我和小蘇一人搬個凳子坐你旁邊去？」
成天樂：「已經好久沒有聯繫了，我也不清楚她的消息，只知道她在地稅局上班。」
董洛衝著成天樂搖頭道：「你呀你，真是個好人，酒桌上也不說小蘇一句壞話，包括她後來還把你騙到傳銷團伙。如果當初的事她沒什麼錯，後來的事嘛……」
成天樂：「是有這麼回事，你的消息可真靈通。」
蘇珍很有些不適應這個場面，在上司董洛面前也不好太隨意，婉言謝絕了兩位帥哥的「伺候」。董洛倒不介意別人斟酒夾菜，只是沒讓人喂，她喝了幾口酒放下杯子道：「成總，這就是你們男人常喝的花酒嗎？」
董洛：「你們還有聯繫嗎？」
他扶著董洛走到窗邊，欣賞兩位型男帥哥的舞蹈。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後花園的樹上掛燈也被點亮，正是來時見到的那八盞繪著美男圖的宮燈。
成天樂卻說道：「其實這種事，只在於你自己想找什麼樣的人。」
董洛嘆了口氣，又追問道：「這錢她還沒還？」
成天樂搖頭道：「今天陪酒的只有帥哥，沒有美女，都是特意為二位準備的，而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至於董洛後來的經歷，她自己的回憶卻與蘇珍的描述不太一樣。蘇珍與成天樂是第一次見面，她也怕董洛出什麼意外，所以一直都跟著。董洛進了一間布置得既典雅又奢華的休息室，在桌上點了一盞宮燈，然後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關上門。蘇珍就等在門外，裏面有酒，後來董洛醉了。
……
董洛又一拍桌子道：「你們這些男人，可真懂享受，能想出來這麼多花樣。我有什麼不適應的、我有什麼世面沒見過？二位帥哥，來來來，倒酒、夾菜！小蘇，你也別那麼靦腆，有福利幹嘛不享受呢，否則也對不起成總的一番心意。」
董洛：「所以說嘛，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遇到什麼人就能遇到什麼人的。你剛才說我，你自己呢？」
董洛：「真的嗎，你還沒交待在哪個模特學校請來這麼多演員，經過培訓了嗎，演得像不像啊？」
是董洛自斟自飲把自己給喝醉了嗎？看情況應該是這樣，後來是蘇珍開車把她送了回去。董洛在車上一直抱著一隻憨態可掬的絨毛熊，回家上床后還緊緊的摟在懷裡，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
旁邊的兩位帥哥趕緊起身摻扶，董洛卻推開他們道：「我不要你們扶！樂樂，你要是夠意思的話……」
成天樂笑道：「不能用像不像來形容，實際上就如你所想。」
成天樂：「不是阿拉丁神燈，只是美男宮燈，你可以試試。但我要告訴你，我們是好朋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