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二十一章 階級,階級!

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二十一章 階級,階級!

「哈哈,我老婆懷孕了,就算想當裸替也得等安吉利娜·朱莉和皮特再戰江湖之後了。」
我崩潰,我無語,我淚奔,我真想自殺性地跟項羽掐架索性讓他把我捏死算了。
我順口想說一年來著,後來才想到這麼說他肯定跟我翻臉,只能說:「一個月之內。」
「劉老六讓我來的,我是小強的客戶。」
我先想了一下那香艷的場景,才回:「你狗日的咋不讓你老婆拿根魚線把黃金點擋住寄過去?」
那是世界上任何一個文豪也描述不出的恐怖場景。
我在地上靜靜趴了一會兒,總結了一下前半生的經歷:9歲那年我確實把隔壁小朋友的木頭手槍扔廁所里了,可那是他先拿沙子揚我們家玻璃來著;初二的時候我是把一個不問江湖的好學生揍哭了,誰讓他告老師我抽煙來著;沒認識包子以前,朋友請洗了幾回澡,這也不至於受這麼大迫害吧;就算我是八國聯軍侵華留下的後裔,命運也不該這麼不公正地對待我吧?
那是一個任何人看一眼都會留下永恆陰影的瞬間。
我志得意滿地下樓,趴在電腦上玩掃雷。QQ一閃,狼頭說:「小強,你表妹的另外兩張照片經我手都賣出去了,過幾天錢到了我就給你打過去。」
我臉紅脖子粗地沖他們喊:「你們知道那東西值多少錢嗎——200萬!」我想就算他們以前都是有錢人,多少也該感到慚愧吧?可他們都沒往心裏去,秦始皇還和劉邦討論了一下200萬能幹什麼,得出的結論是:什麼也幹不成。然後他們鄙夷完我就各干各的去了。
這時,一個俊朗的年輕人順著樓梯走上來,穿著一件白底淺藍色花紋的襯衫,像張大水印似的,頭髮打著著哩很精神。他掃了一眼眾人,問:「誰叫小強?」我沒好聲氣地問:「什麼事?」
現在,那個瓶子到底能賣多少錢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實打實地花了老郝20萬,現在我已經從負資產486萬直接成了520了。
現在的我怎麼會拿千把塊錢看在眼裡?我回:「算你孫子有良心。我不要了,給你買煙抽吧。」
嬴胖子叉著腰說:「你不行就餓來么。」
我一上樓就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我的心臟在瞬時間就停止了跳動。
雖然我自打來了這以後一向挺與人為善的,但鄰居們都知道我以前是個十足的二混子,最近家裡又常來些「不三不四」的人,小王大概以為我是訛上他了,難怪居委會王大媽收衛生費都不敢讓她家二閨女來了……
「什麼時候?」項羽興奮地問。
階級啊,這就是階級啊!萬惡的封建主他們驕奢淫逸,他們魚肉百姓,他們騎在人民頭上拉屎撒尿——這個有點噁心就不說了。
——那支價值200萬的聽風瓶孤苦無依地倒立在桌子上,看上去都搖搖欲墜的,而荊二傻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正鼓著腮幫子使勁吹它!
這時門一開,隔壁給超市送貨的小王進來了。我把電腦合上,小王給我點了根煙,前言不搭后語地說:「……強哥,你以後要用車說話,兄弟只要不送貨,給你當司機也行,不要錢。」我不明白他啥意思,他支吾了半天,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抓狂地大叫:「羽哥,你就給兄弟省點事吧。你這個東西讓懂行的人見了,我祖墳也得讓人刨了!」
項羽跟小王前後腳進來了,手裡提著件什麼東西,氣哼哼地往樓上就走。開始我沒在意,等我看清了他手上的東西簡直是魂飛魄散——是他那件黃金甲!
「啪——」碎了。我趴在地上,欲哭無淚。
所有在場的人都報以熱烈掌聲。劉邦說:「還是強子有辦法。」秦始皇說:「要絲(是)餓跳,它早就哈(下)氣咧。」荊軻意猶未盡地說:「你再給我找一個來。」
我撅著屁股把東西放好,一起身就見荊軻正躺在床上看我,沙發正好和他卧室對著。我把手指放在嘴上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這個二傻沖我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表示會意。
項羽情緒很低落地說:「我這件金甲難道真的連一個麵包也換不了嗎?」我反應了半天,明白了:他肯定是拿這件黃金甲跟隔壁小王做交易去了。
不過現在畢竟到手14萬,比一窮二白要強,咱小強哥怎麼說也擁有著底層勞動人民得過且過的優良品質,小時候沒奶也喝過仨月的范特西——粥。
這個年輕人一點也沒生氣,笑呵呵地說:「不幹可以,那500萬可就掙不上嘍。」……
項羽把金甲甩到我懷裡:「這事就托給你了。」然後上樓去了。
劉邦手裡捏了一把撲克,正學著賭神一張一張往過旋……
我跳腳爆喝一聲:「你們給我住嘴手(住嘴手——就是這麼喊的)!」
想到這兒我又開心起來。我抱著盒子跑上樓,秦始皇和劉邦正在用撲克玩拉火車,劉邦這小子學會記牌了,手上使活,不一會兒就把秦始皇的牌都拉回來了。李師師在看書——真是個好姑娘。
我抱著他的馬甲跟著上來,冷汗一層一層地出啊,得虧小王沒換呀——
他們三個愣了一下,都停住了。
這時我的目光落在了沙發後面。在這兒我要交代一個伏筆,之所以我能從沙發底下抽出板磚來(詳情見嬴胖子大戰荊二傻章),是因為我這沙發有一條腿是斷的。現在已經又支上了,下面有10公分的空當,把瓶子放在這應該是最安全的。就算沙發塌了,那盒子也足夠撐得住——這盒子紅木的,大概也得幾千塊錢。
就算善解人意的李師師也沒意識到200萬對我意味著什麼,在她眼裡那個瓶子不過是個20兩銀子、上不了檯面的貨色。她很小心地把瓶子碎片收集起來,我正準備感動一下呢,她說了一句很氣人的話:「別把腳扎了。」
樓板在我這一跳之下微微一顫,那支聽風瓶以極其優美的姿勢傾斜,像個一心要殉情的姑娘一樣義無返顧地掉下桌子。我一個惡狗撲食凌空補救,瓶子的邊擦著我的手指掉在地上。
「兄弟保證,一定給你買個麵包。」
「呵呵,和你說真的呢,那姑娘要不介意我想給她找個生錢的道兒。我認識香港《花花公子》的編輯,那一張照片要用了那錢可就多了,也不用露點,用手抱住咪咪,拿大腿把那兒擋住,用一張可是上萬的。」
我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地方稱得上萬無一失,這瓶子長得細腳伶仃一副欠碎樣,可不能讓他們見著。
我們的楚霸王摳著指甲,委屈地說「我只想要個麵包(餓了幾輩子了這是?)……」
那是比群屍玩過界里任何鏡頭都刺激一萬八千倍的所在。
我大罵:「滾你媽滾你媽滾你媽……」
我踉踉蹌蹌一把拉住他,帶著哭音說:「羽哥,你這是幹啥去了?」我真怕他告訴我:「某心情甚是不爽,出去殺了幾個宵小之輩。」這事他不是干不出來。
我當時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想別的,只是對「劉老六」這三個字無比過敏。我手一揮,扯著嗓子喊:「老子不幹了——滾!」
狼頭:「呵呵,有句話我一直沒好意思問你,你這個『表妹』到底和你什麼關係——反正我要是給我表妹照相她就不會衝著鏡頭髮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