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八十二章 殺殺人,泡泡妞

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八十二章 殺殺人,泡泡妞

「我不耐煩,就一個人騎了匹馬,綽了槍便走了。」
我說:「你肯定不是你爸親生的。我要有個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切雄性動物都保持十丈開外的距離,否則板磚伺候。」我突然體會到了包子他爸的幸福:多省心呀,不用擔心男人是貪戀女兒的美色玩弄她的感情。按遺傳學來說,我要和包子也生個女兒,我也有50%省心的資本。不過萬一那女兒長得像我,我就又該操心了:肯定嫁不出去。
張順說:「不是咱們是我們,你該回家了,要不你爹又該說你了。」
我忍不住說:「你們快點吧,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我指著她說:「別趁機占你大哥哥的便宜,他已經名草有主了。」
這時阮小五終於想到了殺手鐧,跟倪思雨說:「我們要去喝酒,你還敢去嗎?」
張順喝完一碗酒,抹嘴道:「項大哥,跟我們說說你當年是怎麼打仗的?」
不一會兒倪思雨溜到我身邊,悄悄說:「大哥哥是黑社會?」
「我跟她說的是:『跟我走。』她跟我說的是:『帶我走。』」
項羽一進包廂就脫去外衣,塊狀肌肉把襯衫崩得緊緊的,氣勢壓人。倪思雨羡慕地說:「大哥哥,你這是怎麼練的呀?」
阮小二瞠目道:「你一個人去殺他?他有多少衛兵?」
張順端著酒說:「項哥哥,有人雖然罵咱是草寇,但最佩服英雄好漢,在前人之中我最仰慕的一個是你,一個是關羽關二爺。」
項羽搖手道:「莫再提他,我們已經扯平。我想過了,劉邦自起兵之日就懷有雄心,手下有張良韓信相幫,與百姓約法三章,與謀士從善如流。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天下。而我,與人民殘暴成性,與手下薄恩寡惠,自驕自矜,即使我奪了天下也是一代暴君而已。像我這種全憑一己好惡為了痛快而活的人,本就成不了什麼大器。」
項羽一拍桌子,我們都一驚,以為他要發飈,誰知他大聲說:「說得都對!」
倪思雨卻毫不在意,說:「是呀,從小得的病。」
張順他們毫不以為然,笑道:「咱們江湖兒女,本就是為了痛快而活的。來,項大哥,喝酒!」
裁縫說:「那他也得信呀,沒聽過大塊頭有大智慧嗎?」
倪思雨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卻若有所思。她笑道:「大哥哥,下次你再來看我游泳我給你表演水中抓活魚。我爸爸隊里那些人,就一個也辦不到。」
三雄見了朱貴和杜興,著實親熱了一番。張清和楊志又到外面野去了。因為有倪思雨在,我也沒有給他正式介紹項羽,問他:「還有包廂嗎?」
我們四個,齊聲問:「什麼?」
朱貴把我們領到一間小包里,端上幾罈子「五星杜松」就又去忙了。
倪思雨捂著嘴呆了半天才,最後才痴痴地說:「大哥哥,你好帥哦。」
項羽奇道:「楊過是誰?」他大步走著,倪思雨緊跟,腿上不利索就很明顯能看出來。
我鬱悶地直擺手:「咱們只聊前人,只聊前人。」
他們齊聲:「滾!」
項羽道:「關羽是誰?」
項羽滿臉柔情,緩緩說:「阿虞是殷通從小買來的,先是做丫鬟,後來見她伶俐又叫她學做歌伎。阿虞16歲時殷通起了淫心,阿虞不從,於是就有了那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第一見她的樣子,雖然滿臉都是血痕,可是還帶著不在乎的笑,好象後面追她的是兩隻她豢養的小狗小貓。
我說:「廢話,你不是也不知道李闖王和洪秀全嗎?雷峰是誰你知道嗎?」
我看了一眼他們的大褲頭小背心裝扮說:「算了吧,你們現在還有點土匪的氣質,穿上西裝整個就是一倒手錶的。」
阮小五邊換衣服邊說:「今天可惜沒有把項哥哥拉下水,要不咱們就能『赤誠』相見了。」
阮小五:「雷峰是誰呀?」
阮小五道:「就是,就從你怎麼認識嫂子開始說。」
裁縫看了一眼,說:「錢倒是夠了,可是幾位老大,你們也不想想,能撐起這件衣服的人我惹得起嗎?」
項羽眼睛發亮,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那時24歲,血氣方剛,穿著一身純銀的盔甲,猩紅的大氅披在馬背上。」
項羽也發現倪思雨走路姿勢很彆扭,問道:「你腿有毛病?」
「阿虞那樣望著我,我卻沒有忘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我又用槍磕打著大門,這才過來四個小兵。他們見我居然敢騎馬闖太守府,呼喝著跑過來要掀我下馬,我只這麼輕輕一劃槍桿,他們的腦袋就都碎了,霹靂啪嚓地落了一地,濺得我馬鈴上和一隻靴子上都是血和腦漿子。他們頓時大亂起來,那兩個婆子更是顧不上阿虞,像殺豬一樣嚎叫著往裡面跑。我想也沒想就把大槍投了出去,那槍把一個婆子穿在地上,還騰的一聲又扎進地里好長一截,那個婆子至死還在手刨腳蹬地保持著逃命的姿勢。」
我掃了倪思雨一眼,然後給張順遞個眼色。張順會意,把酒倒上,笑道:「小雨啊,跟師父學了這些日子,覺得有進步嗎?」
我嘿嘿嘿乾笑數聲。好曖昧呀——我喜歡看你使槍,嘿嘿。
張順掐著他和阮小五的脖子抗議說:「你們兩個不要插嘴行不行?」
我終於知道那兩條活魚是幹什麼用的了。
倪思雨眉頭也不皺地又敬了張順和阮小二,這一下就有點要倒的苗頭了。我沖項羽擠眉弄眼,項羽只好也端起一碗酒,想了半天,說:「來,喝酒。」眾皆大暈。
裁縫都快急哭了說:「那人真的明天就來取。你們讓我怎麼辦?」
張順使勁瞪他一眼道:「項大哥要會游泳也不會困死烏江了。」
我納悶地想:「難道虞姬是弱智兒童?」我不禁問:「羽哥當年帥呆了吧?」
我往桌上碼了2000塊錢,問裁縫:
小丫頭機靈勁:「不啊,我不認識他們。」
張順和阮家兄弟邊托著腮幫子打量項羽邊說:「看來咱們也應該做一套。」
「真的這麼巧?」
阮小二瞪他一眼說:「那還能跑得了嗎?倒是我想知道後來你和嫂子是怎麼在一起的?」
倪思雨笑嘻嘻地跑到項羽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說:「大哥哥,小強欺負我。」項羽把胳膊抽回來道:「他不敢。」
「我殺得夠了,見那些衛兵都站得遠遠的不敢上前,我就跟他們說我要殺的是殷通不干他們的事。問他們殷通在哪兒,他們也不說,丟下兵器都跑了。這時我叔父聽說我單槍匹馬闖太守府,領著人趕來救助。」
我們走到體育場對面,逛了幾家體育專賣,哪有賣西服的?我忽然意識到我們是不是被那個導購給騙了?賣籃球排球的地方你見過賣西服的嗎?
「另一個婆子眼睜睜看著同伴被釘在地上還在掙扎,一瞪眼嚇死了。我後來在眾人面前一直替自己辯解,說拋槍就怕那兩個婆子回去報信給殷通,可是我騙不了自己,我就是恨她們欺負阿虞。」
倪思雨聽說我們要買西服,大聲道:「你們怎麼不早說,那家店不在這裏。」她領著我們左鑽右鑽進了一條小巷,進了一家裁縫鋪。那裁縫一看就是南方人,而且認識倪思雨,跟她熱情地打招呼。然後他看了一眼項羽,笑著說:「又是來定做西服的吧?」
項羽聽也不聽,伸手道:「褲子呢?」
我們出去以後,倪思雨問:「咱們現在去哪兒?」
我心說好個毛,他明明就是在耍酷泡MM,老子要有那麼大勁老子比他還瀟洒,老子使雙槍……
我悄聲說:「羽哥,慢點走。」
「……那時我還在吳中,每天就是和一幫家丁練武喝酒,雖然過得逍遙,但一身的力氣沒處使,日子並不快活。」
張順端起酒來說:「那好,就為了你學業有成咱們干一碗。」
我舉起一隻巴掌嚇唬她:「快走,再不走打你屁股。」說著我真的瞄了一眼她的小屁股,翹翹的,彈性一定很好,拍上去大概能把手崩回來吧?
我咳嗽了一聲。
「我一邊殺著一邊往花園門口看著,就見阿虞她倚在花園門口的牆壁上,把手墊在下巴下,笑吟吟地看著我。我有意無意地朝那邊殺過去,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轉身跑走了。」
我們來到體育館外,倪思雨已經等在那裡了。她穿了一條俏皮的小碎花裙,小胸脯鼓鼓的,顯得嬌小可愛,鬥志昂揚。我發現她比以前快樂了很多。她揚著頭看項羽,驚嘆道:「呀,你這麼高大,我以後就叫你大哥哥吧。」
阮小二說:「我看是一直擺在這裏的,你想提價才故意這麼說。」
我們齊暈,張順恨恨道:「劉邦這小子太可惡了,我見了非揍他不可。」其實他在學校就見過劉邦的。
張順說:「那你就告訴他你這被搶了不就行了么?」
我問他:「你做這麼一套衣服得多長時間?」
項羽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表情,把罈子里的酒一口清干,說:「我單手拿過槍來,隨便地舞了個槍花,把衛兵掃倒一片。阿虞立刻歡喜無限地說:『對,就是這樣。』
裁縫連忙擺手:「怕了你們了,等裡邊那位大哥換上衣服你們趕緊走吧。」
「阿虞將將要跑出內花園的門了,那兩個婆子喊了起來,兩個衛兵就用長戈叉住了園子口。阿虞趴在園子口上,忽然看見了我,一愣之下然後她的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我的臉龐,任憑兩個婆子在身後怎麼抽打她,她還是就那樣笑著。」
既然甩不掉這個小尾巴,我們只好帶著她,開車直奔逆時光。
項羽追憶往昔,不勝感慨地說:「叔父帶著人去後院追殺殷通,前面只剩下我和阿虞。我一邊擦著槍上的血跡,一邊盯著她看。她毫不畏縮地迎著我的目光,還是笑吟吟的。然後,我們同時對對方說了一句話。」
阮小二興奮道:「是嫂子!項大哥,嫂子幹嘛被人追打?」
我知道他說的八成是真的,問他:「定這衣服的人什麼時候要?」
阮小五又問:「那嫂子呢?見了這場面還不得嚇壞?畢竟是女孩子家。」
「殷通殺了沒?」阮小五就關心這個問題。
倪思雨說:「何止是有,簡直是飛速,現在連我爸爸都羡慕我呢。」
裁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順說:「痛快點,把褲子拿出來吧。」
張順仰脖喝乾碗里的酒,嘆道:「真是好漢子!」
項羽很自然地說:「其實人有點毛病是好事。我們那個時候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跟人打仗,時間一久你就會發現,以前最瘦弱的或者是有殘疾的往往能活到最後,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成,要再不努力變強就得死。幾年仗打下來,這些傢伙一個個都成了軍官,殺人麻利得很。」張順和阮家兄弟連連點頭。
項羽淡淡道:「也沒什麼可說,我等對方排兵部陣完畢,喊聲殺,先沖將上去。我的馬快,等對方陣營一亂,我的人趕上來掩殺一氣,那便贏了。剩下就是打掃戰場,我獨個回去喝酒。」
我拍她一巴掌說:「瞎問什麼,你也想練成這樣啊?」倪思雨瞪我一眼,俏臉微紅。因為有她在場,好漢們有許多話就不便說,只能和項羽聊些閑篇。
阮小二說:「項大哥還是講講和嫂子的故事吧。」
裁縫失笑道:「大哥,我沒事做這麼大一件西服擺在這裏做什麼,當帶袖披風賣?」
裁縫著急地說:「不是跟你說了么,這是別人定的。」
看來,等事情塵埃落定然後才帶著大隊人馬增援的先例是項梁開的先河呀。
裁縫爬起來拎出褲子來,苦笑:「索性都給你們吧,反正也是反正了。」項羽抱著一堆東西進裡屋換去了。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掛出來,不信你看,他連襯衫和鞋都一起放我這兒了,整整一套。」
裁縫忙道:「那件是別人定的,我才做好。」
阮小二奇道:「你去哪兒了?」阮小五也說:「是啊。」
阮小二說:「我們要去逛青樓!」可是他這話連我都不信,哪有逛青樓說得這麼義正詞嚴的?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遮遮掩掩地說:「我們要去洗頭……」
項羽微微一笑:「自然是去殺殷通。叔父說他兵衛太多,要想成事,需得先謀划良策殺他。」
「明天。」
我說:「那你就讓他一個星期以後再來取不就行了嗎?死心眼。」
我指著他們,義憤填膺地說:「你們太不厚道了!」
阮小五不用別人示意,端著碗剛站起來,倪思雨就說:「這碗我敬五師父。」
項羽呵呵一笑:「什麼霸王,讀書武藝兵法戰略,一無所成,不過仗著有幾分蠻力而已。」
我告訴她:「大哥哥是吹牛B。」
倪思雨換衣服去了,三條好漢就背轉身子穿衣褲。我發現他們真是不忘寓教於樂,隨身帶的不但有酒,還有干炸小魚乾和鹹菜。一個罈子里還有兩條活魚,問他們幹什麼用的,都笑而不答。
「我心裏一陣陣失落,殺人更狠了。那些人的血一股一股地噴在我身上,最後竟在袖口攢了一包,我抽空往地下一倒,嘩啦一聲。」
倪思雨驚訝道:「真有這種事?」她自從我們出來就一直好奇地盯著項羽看,現在她斜著身子走,還在不時地打量她的「大哥哥」。
這時裡屋門一開,項羽走了出來。他不自然地揪弄著衣服的下角,怯怯地問:「這能成嗎?」
張順等不及,插口說:「後來呢?」
項羽嗯了一聲,腳步一點也不慢,說:「以前我帳下有個小兵腿也有病,有一次我們打仗他的那條病腿被敵人打斷了,接住以後反而好了——你要不要試試?」
阮家兄弟又拍開一壇酒,連聲叫好,激奮不已。
項羽繼續道:「我和阿虞臉挨著臉,我問她為什麼不害怕我,她就笑著看我不說話。我又問她敢不敢殺人,她雙手捧過我的劍,端也端不起,就很認真地跟我說:『現在我沒力氣,以後就敢啦。』我哈哈大笑,挺身站起把那些衛兵掃得一片模糊。」
想不到倪思雨興奮地說:「好啊好啊。就喝上次喝的那種。」
裁縫這才知覺到這群人里我最壞,別人要搶要奪還有個明白話呢,我則是胡攪蠻纏死皮賴臉。他轉臉問倪思雨:「這些都是你朋友?」
倪思雨臉紅彤彤地喝完這最後一碗,一拍桌子站起,豪情萬丈地說:「我一定要拿冠軍!」阮小五微微搖著頭,已經把胳膊支在了她後面,下一秒倪思雨果然就軟到了阮小五懷裡。阮小五把她抱到沙發里放好,給她披件衣服,然後坐回來,興緻勃勃地說:「來,咱們聊咱們的。」
裁縫也邊點頭邊說:「這套衣服你穿上確實好看,你要願意留訂金我可以再給你做一套。」
「我舉手間殺了好幾個人,殷通的衛兵立刻把我層層包圍起來,長戈林立得像秋天的野草一樣。我那時騎的還不是烏騅馬,那匹馬受了驚,暴跳不已,我索性跳下馬背用寶劍砍殺。也不管遇到什麼,長矛啊、鐵劍啊、人頭啊、肩膀啊,通通都削平了。一轉眼又殺了十幾個人。」
我說:「那我們幫你個忙,給你這抄得亂七八糟的他興許就信了。」
我搶先說:「那還用問?嫂子那可是傾國傾城的美女,又有韻味,哪像你,傻丫頭一個。」
項羽繼續說:「我也沒殺許多,大部分都跑散了——我來到太守府前,見府門洞開著,那些日子因為時局動蕩,殷通時常把他的衛兵召集起來操練,我就直接騎馬走了進去,卻不見殷通,只有一個副官在操練。我用槍磕打了一下府門,還沒等說話,就見兩個婆子拿著竹竿追打一個女孩兒從內花園深處跑出來,那女孩兒穿著舞衣,全身都是舞穗,一跑起來顫得真好看。」
我驚奇地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了?史書上說你飛揚跋扈、剛愎自用,最後讓邦子趕到烏江邊上了,還說是天亡你也,非戰之罪,實在是自戀自大到了極點。」
「等我知道陳勝吳廣起義之後天下已經大亂了,不斷有四面八方的難民出來逃荒。我們那個城的太守叫殷通,不但昏邁無能,又膽小怕事,下令緊閉城門。那難民就在城外哀號,而且一天比一天多起來,今天晚上在城垛上看後面的逃難大軍斷斷續續地來,明天一起來再來已經看不到頭了。這時我的叔父跟我說,舉事的時候到了,問我敢不敢。我說我早就等不及了,他卻又說還得等幾天來籌備。」
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俊朗、英氣勃發的男人,筆挺的西裝勾出他的寬肩厚背,腰腹乍收,表明他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健壯的體魄,沒打領帶,顯出幾分不羈和豁達,配上項羽那像鐵一般的鬢角和深沉的眼神,此時的他才更像一個英雄。
項羽道:「大約幾百吧。」
倪思雨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張順坐下,用胳膊肘碰碰阮小二,阮小二馬上站起,說:「那二師父也敬你一個。」
倪思雨:「那我幫你們看衣服。」
項羽一探手從最高的架子上撈下一件上衣來,在身上比了比,然後伸手穿在身上。我們驚喜地發現:這件居然正合適。
裁縫大約是看我心最軟,哭喪著臉說:「最少要一個星期。」
我小心地跟項羽說:「採訪一下,你這種心態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不等他說話,我一拍大腿說,「你和嫂子一分開就大徹大悟了,對吧?看來羽哥你也是有慧根的人,不如以後就叫智深和尚吧。」
倪思雨看看表說:「現在還早嘛,再說爸爸知道我和三個師父在一起是很放心的。」
「殷通的衛兵還在從四面八方湧上來,我也有些累了,就降低身子斜靠在牆上,臉挨著臉陪她。我把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拿槍隨便划拉著那些小兵,在一槍之外的地方,他們的屍體越堆越高,漸漸圍成了一個圈子。」
阮小二還沒弄明白狀況,驚訝地說:「項大哥連關二爺也不知道?」
張順他們聽得入神,我說:「羽哥,咱們這裏略去若干字如何?兄弟聽著反胃。」
裁縫為難地說:「來這兒的都是定做的。現成的你們肯定去專賣里買了,還找我做什麼?」
她的一句話讓我想起了郭襄。楊過苦等小龍女16年,項羽卻等了虞姬兩千年,我扛了項羽一膀子說:「以後你網名就叫『敢笑楊過不痴情』。」
「你們要知道,我那桿槍重達百斤,阿虞才16歲,她好不容易拔出槍來,就搬住槍尾向這邊挪。挪到一半休息了一下,然後一口氣把槍拖到了園子口。她又說:『喂,你過來。』我幾個箭步就奔了過去。她把槍扛在稚嫩的肩膀上,費力地跟我說:『你用這個殺他們。』我故意不接,笑著問她為什麼,她嗔我一眼,然後又歡喜地說:『我喜歡看你使槍』。」
阮小五把襯衫和鞋都搶過去遞給項羽,說:「那我們省得跑了。」
阮小二道:「項哥哥會游泳嗎?」
這下張順馬上找到了由頭說:「為什麼前兩碗是我和二師父敬你,輪到五師父就成了你敬他?」
項羽見我們都目光灼灼地等著他說,端過酒來一口喝乾潤潤嗓子,阮小二怕他倒酒打斷思路,急忙代勞。
張順說:「我們要去洗澡!」
「啊,她漂亮嗎?」這句話是倪思雨問項羽的。
我心想:你心情好也多殺幾人,心情壞也多殺幾人,殷通的衛兵真他媽倒了血霉了。
我一看他的衣架上掛滿了筆挺的西裝,普遍要比一般的西裝大很多,看來沒少接待那些高頭大馬的體育生。我問他:「你這兒有沒有現成的,我們急用。」
呸,誰和你江湖兒女,個活土匪。
我們都愣住了。
阮小五忍不住道:「你面前還有幾百敵人,你卻先把槍扔出去了?那另一個婆子呢?」
這也是我很感興趣的。以前我不敢問他,是怕勾起他的傷心事,現在虞姬既然已經找到了,就不妨聽聽他們的戀愛史。
倪思雨呵呵一笑,又一干到底,臉上不紅不白的。這丫頭什麼時候酒量這麼好了?肯定是土匪們熏陶出來的。
張順他們聽得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阮小二才大喝一口,贊道:「真乃英雄也!」阮小五說:「項大哥真不愧千古第一霸王。」
倪思雨撒嬌道:「我就跟著你們。」
項羽微笑道:「阿虞一點都不害怕。我殺那四個小兵,她沒什麼反應,等我槍殺了婆子,那槍就從她臉旁激射過去,拂起了她的頭髮,她這才捂著嘴驚訝地看著我。那表情就像一個小孩子看見大人輕而易舉地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既有羡慕和好奇,也有興奮和開心。」
壞了,倪思雨要說跟我們認識我們都不好太過分了。
項羽淡淡一笑,說:「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阿虞的聲音說『喂,你過來』。我開始以為自己聽差了。砍倒幾個人再看,只見阿虞跑到園子里我的槍前,正在吭哧吭哧地往出拔。她見我在看她,調皮地沖我眨眨眼,說:『快拔出來啦』。我心情大好,揮劍又殺了幾人。」
阮小五問:「你……都殺了?」
我邊掏錢邊說:「別一套了,按季節再4套,這是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