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八十四章 治喪委員會
我端了杯茶點了根煙溜達進包子她們那個家，像個懶漢一樣癱進沙發，一下把兩個女人都擠出半米遠。我伸著懶腰問：「劉燁還沒自殺？」
我介面說：「你那是不太含蓄嗎，你跟我說『操你媽——』」
我說：「祝四萍就是他殺的，然後他為了謝罪就死在祝四萍她們家了。」
我需要錢啊！
我實在是無語了，再安插狐朋狗黨，花你一分錢了嗎？名聲打出去幹什麼，讓全國各地的學生奔我的「治喪委員會」來？勸退一個50，顏景生干半個月就夠去迪拜7星賓館常年開房了。不過條件也實在誘人，那每年的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至於辦學資格，轉成中科院也不稀罕。現在我承擔著龐大的開銷，這些人每天16塊一斤的大肥豬得吃好幾頭。好漢們要喝酒，雖然是自己釀的，水費都得好幾十，再說，那酒可是糧食釀的啊。
「哪是啊。原句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日有意抱琴來』，這才是李白寫的。」
我抱著包子，感慨道：「說起來咱倆認識的過程也挺浪漫的，不比霸王別姬差啊。」
我倒是沒忘。那我跟國家說去，就說秦始皇把山東封給我了，看能不能讓我幹個省委書記啥的？要不先來個臨淄市長？我估計國家可能不讓……
「啊？為什麼呀？」
包子使勁瞟我一眼說：「你能不能把你說話那股口氣改改？奔三的人了還像個小流氓一樣。」
我跟李師師說：「印小天不是你嫂子喜歡的類型，她喜歡大為。」
我暗罵一句，心想肯定是顏景生告了我的黑狀。我打著哈哈說：「都硬是要得，不信您可以親自去檢驗一下嘛。」
我說：
我正想找個借口推了，張校長說：「小強我可告訴你，這是次露臉的機會，我跟市長都誇下海口了說一定擠進前十爭取前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往學校里安插了不少狐朋狗黨，我還是那句話，他們總不至於都是吃白飯的吧？只要你達到我的要求，你以後幹什麼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市長說了，你要能把咱們市的名聲打出去，院校給你轉成高校，每年撥給你一千萬建校費。」
包子說：「對了，明天我爸叫你去吃個飯，我下午5點一回來咱就走。」
我剛掛電話沒幾分鐘，張校長又打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小強，你那些武術教練功夫都怎麼樣啊？」
包子不滿地說：「你慌什麼？不就是吃個飯嘛。」
我說：「那你兼著吧，你以後就是招生辦主任，隨便找個教室當辦公室吧。」
我這才多少有點明白。散打是從中國的傳統武術演化而來的，現在國家正在試圖在世界範圍內擴大它的影響，這點從頻繁的邀請賽上就可以看出來。而目前最缺乏的就是先天條件良好的群體和辦學基地。
李師師眼睛發亮，轉過頭來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我們親密地抱在一起。她臉騰一下紅了，找了個借口就跑了出去。
顏景生想了半天說：「也對……那就先別設招生辦了。」
包子呵呵呵地笑起來，小心地往門口看了一眼，道：「狗東西你還記上仇了？我那不是氣急了嗎？」
胖子說：「咋能捏，你絲（是）齊王你忘咧？」
「就說。最後那個模特跑了，你們家印小天芶延殘喘地活
「不想結。」
「你把一個硬幣夾在手指里然後問老娘問題，還讓我每次回答問題前先把硬幣拿出來，然後你就問了我兩個特別無聊的問題。第三個問題你問我『第一次做愛跟男朋友說了什麼』。你小子陰我，把硬幣夾得那麼緊，老娘就中了你的計，說『怎麼拔不出來呀』，一說完我就知道上當了。我心說今兒既然碰上流氓了，再繃著也不合適了，就跟你說了句不太含蓄的話。」
顏景生感覺自己肩上擔子重了，責任感油然而生，說：「你放心，我一定迅速把咱們學校壯大起來。」
我說：「就是就是，以後光給他發工資不讓他講課咱臊著他。詩人最怕這樣了，以前皇帝經常這麼干，多少詩人都臊走了。」
明天，無論如何得把項羽推到第一線上去讓他和張冰見面，然後去和項老會計拼個刺刀見紅。總之，明天一天我都得和姓項的周旋到底了。
我：「……」
李師師皺眉說：「不要告訴我結果！」
包子說：「是呀。」
包子橫著我說：「那你是怎麼個意思？想結不想結？」
我說：「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經理，倒是你得小心，別說話沒著沒沿的，你爹還以為我把你帶壞了呢。」
「……想結。」
「那不如叫『治喪委員會』呢。」
李師師忽然說：「這麼說表嫂你早就看過了？」
包子她爸要有良知就不該跟我要財禮錢。要知道，我在認識包子以前也就是不著調了一點，說
「咱們是一個免費學校，所以沒有能力接待那麼多學生。今天校慶救助站的同志不是也來了嗎？還留了咱們學校的電話，我看那小子居心叵測，鬧不好是想把救助站搬到咱們學校。你也知道，現在救助站都取消強制遣送了，他只要給那些流浪漢指條明路就都殺過來了，咱們學校伙食多好啊。」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爸準備跟我要多少財禮錢？」
老張說：「少扯淡，你給我好好準備去！」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慌張地說：「咱們的學生才剛入校不久，功夫還不到家。咱們是不是參加下一屆比較好？」
奶奶的，武當和少林？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還是奪九龍杯啊？我現在哪有工夫陪你們玩。
我：「……」
老張說：「不用我親自檢驗。機會來了，下個月全國有個武術比賽，就在咱們市舉行，主要是武術表演和實戰散打。聽說這次報名的有九成都是全國各大文武學校。我已經替咱們學校報了名了，你準備一下，爭取擠進前五名，那咱們可就有影響了。」
我嘿嘿笑道：「你還真別說，經他這麼一改好多了。」
顏景生說：「我氣的倒不是他罵我，是他那種態度。他這樣的人能為人師表嗎？」
我說：「區長相當於縣令，可能還稍有不如。」
「他漫天要價你坐地還錢。難道他要多少你給多少？」
我說：「除了吃飯能說結婚的事不？」
我看了一眼有點發獃的項羽，喊道：「喂，羽哥，你可不能這樣啊，你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還怕一個
包子這才轉嗔為喜。
我見五人組裡最細心的和鬼點子最多的李師師和劉邦不在，索性把報紙一收說：「今天先休息，咱們明天再從長計議吧。」
我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問：「那模特應該什麼樣？一個一個像小騷狐狸一樣？」
聽了顏景生的話我也很氣憤，說：「顏老師，我支持你，丫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你要小心，聽說他掌握著一門已經失傳了的外語。」
嬴胖子撇撇嘴，說：「小吏的孫女兒。」
老張說：「你少跟我貧！武術表演拿第幾無所謂，重要的是散打比賽，國家正在招收這方面的人才，真要從學校挑到出類拔萃的，那是要算地方官員政績的！」
包子看了她背影一眼說：「表妹一點也不像個模特。」
秦始皇忽然問我：「歪（那）副區帳（長）絲（是）個撒（什麼）官？」
再加上我還要給他們零花錢，還要裝修我的小別墅，還要供著項羽泡妞，光靠酒吧的盈利支撐，我過得捉襟見肘的。
我跟老張說：「那您說吧，除了第一，從第十到第二我拿哪個才給獎金？」
「你不是愛看嗎？我陪著你。」
我緊張地說：「去幹什麼？」
顏景生：「……不必了，那就這樣吧。」
包子靠在我懷裡回憶說：「第一次見你，認都不認識你，你就像個流氓一樣坐在我對面，要跟老娘玩一個遊戲。」
包子嫵媚地看我一眼，說了一句話：「跟你睡了兩年，你難道還不了解老娘的為人？」
我暈頭轉向地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女生外向？我說你到底是哪頭的呀？」
我說：「當初你不就因為這個喜歡我的嗎？難
「你說的是人話嗎？好象你想拿第幾就有第幾。為什麼不拿第一？拿第一肯定有獎金。」
我說：「跟你比是小吏的孫女兒，跟我比那就是高幹子弟。」
為什麼現在說實話也沒人信了？
既然是下個月那就還不忙，最多比賽前一天把人員名單安排一下就行了。眼巴前最主要的就是項羽的事了。
「他還是個詩人？」
我跟老張說：「前十我敢保證，別的就不好說了。什麼才算把名聲打出去？我拿個第十名每年給我200萬行嗎？」
「誰說讓學生去了？來的都是各個學校的教練，聽說還有武當和少林的俗家高手。我見你養那麼多教練，總不至於都是白吃飯的吧？」
李師師奇怪道：「劉燁為什麼要自殺？」
「嗯，寫了不少詩歌。對了，『去你媽的去』是李白寫的嗎？」
我哈哈乾笑了幾聲，想不到這小子損起來不比我差。我說：「勸退一個給你50塊提成。」
「蕭主任啊，我覺得咱們學校有問題。連個招生辦公室都不設，再有學生來誰接待？」
「那你還看？」
包子抽我一個小巴掌說：「少得了便宜賣乖，主要是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其實我爸刁難刁難你也就是為了人前露露臉，他要錢做什麼，還不是都貼給了我？」包子忽然想了什麼似的說，「我爸雖然知道你是個什麼德行，但你明天千萬收斂著，別跟個二杆子似的。」
「還得設，不過名字改改，就叫『合理勸退辦』什麼的。反正讓人一看就知道沒戲最好。」
我說：「不敢拿，付不起勸退費。」
我告訴他：「咱們學校暫時不對外招生，你的任務就是把來報考的學生都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