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一百章 「太急旗」飄揚

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一百章 「太急旗」飄揚

睡了一大覺后我給顏景生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們已經分成若干個小組分開活動,戰士們在逛完動物園,看了一場電影之後忽然想去看火車,現在300已經又在火車站聚齊了。
校旗終於有了!雖然沒有我預想中的任何一樣因素,但它更符合我們學校的宗旨。那個憤怒而又堅定的小人,代表我們學校是一個新生力量,又鬥志滿滿。那個「妖怪」當然是代表惡勢力——在惡勢力面前永不妥協。沒有比它更適合一家剛開張的文武學校了。
「叔叔幫你做作業你就送給叔叔怎麼樣?」
新月女子保鏢學校的!想不到她們也住在這裏。這些女孩子本身都很漂亮,所以也就更加愛美,於是出去上街就沒人穿隊服,所以我就不知道她們是哪兒的,於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她們都用那樣的眼光看我。你問那樣是哪樣,你去抓只老鼠放在貓籠子里,觀察貓。要嫌不夠再往裡面放只狗,觀察狗。
我知道,要跟包子解釋問題不能太認真,只要一認真她就會加重疑心。我們在一起睡了兩年了,說句文雅點的話,誰還不知道誰的尿泡?
晚上包子領著秦始皇、荊軻和李師師到賓館找我。反正房間有的是,賓館又管飯,我就讓他們也住下來。李師師暫不欲與各位好漢見面,躲進了房裡。
不用這麼認真吧?我只是說我在女澡堂而已,你們又沒真的脫光!
小男孩為難地說:「可這是我的圖畫作業。」
我又指著那個三角眼的妖怪說:「這個又是誰呀?」
那中年人一看我手裡提著鑰匙,窘迫地說:「對不起啊,我看這裏門開著,天又太熱,就領著孩子進來了。」我說:「沒事,這本來就是給人坐的嘛。」
我心裏咯噔一下。看火車?站在學校里往遠處望就能看見火車,可他們為什麼要跑去車站看?我一直知道他們有一個秘密的秘密,雖然謎底最終不知道能不能揭開,但看來他們是要走了,去車站很可能是在分配人手和路線。逛動物園、看電影根本就是他們派出的一小組人在迷惑顏景生而已。但我實在想不出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想找秦檜報仇那也應該死守住我才對啊。
孔子說得好啊,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現在已經被圍在一座美麗的瓮城裡,受到任何一面城牆的垂青都有生命之虞。想跑?除了戴宗不做第二人之想。
李白聞言精神大爽,揮毫寫下「育才文武學校」幾個大字,我連夜送去趕做,從此這面旗幟就伴隨著我們飄揚了很久,很久……
我一邊瞎答應一邊心想:現在的孩子素質確實是提高了,像我們小時候誰沒畫過王八?而且還要在王八蓋子上寫上「王小明是壞蛋」「張小花是狗」之類的。我們小學那會兒畫王八畫得最好那個同學現在是橋樑設計院的工程師,專畫圖紙。另一個專喜歡往沒寫字的王八蓋子里填字的同學,現在在統計局工作。
小男孩得了王八,把那張反映家庭暴力的畫撕下來給我。我如獲至寶,拿著就往外走。我走到門口跟那個中年人說:「你們走的時候把門摔上就行了——」我又跟那孩子說,「往王八背上再畫幾條線,跟老師就說烏龜。」
小男孩:「是媽媽。」
中年人尷尬地看看我,我理解地看看他,發出了男人之間那種默契的笑。我和顏悅色地跟小孩說:「能把這張畫送給叔叔嗎?」
而我,就舉著那張小人圖四處徵求意見。吳用看了看說:「別的倒沒什麼,總得寫幾個字吧?」
等他過去了我才反應過來:這可是三樓!這小子,也不知道把送給教育局長那把刀給我「拿」回來沒,還有上次在電影院房頂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也沒來得及問。
而且這幅畫說抽象不抽象說好懂不好懂,頗有超現實主義和畢加索早期風格。要說太過簡易和隨性,寶馬那兩塊餡餅,還有賓利那個會飛的「B」也不見得比我這高明。
不過我也知道,迷人固然是迷人,要命也真的要命——她大概又想劈磚了吧?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每天看著這300死心眼還不夠鬧心的呢。要走就走吧,武林大會一完好漢們不是也要走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第一卷終)
時遷納悶地看了看我,說:「你怎麼在我房間?」然後他趴在玻璃上往旁邊看了一眼,忙向我揮手致歉,「不好意思,走錯了。」
我跟他聊了一會兒,才知道他是附近一所小學的體育老師,痴迷武術,學校給發了張入場券於是就帶著孩子來了。我摸了摸那小男孩的頭,發現他在畫畫:一個怒目橫眉的小人叉著腰,正在和一個三角眼,比自己高出三倍有餘的妖怪對峙。雖然筆法拙劣,但那小人憤怒和毫不畏懼的神態倒是很活靈活現。我問他:「你這畫的是誰呀?」
毛筆他到是自備著一桿鋼筆改造來的,可哪兒給他弄墨去?
下午繼續是文藝匯演,我沒心思去,吃飯前宋清去照顧李白,我讓他想辦法把我們那台辦證機也弄來。
我來到體育場。下午的人少了很多,明天有比賽的隊伍幾乎都去養精蓄銳了,來的人不是觀眾就是拉拉隊。我上了貴賓席,進去一看,一個我們的人也沒有,只有一個中年人帶著個小孩子坐在第一排。那小孩大概小學二三年級模樣,正趴在桌子上認真地做作業。
蕭讓道:「想用誰的字體,我給你寫。」
就在這麼個時候,扈三娘從門外施施然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我。我見了她不跑,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她順手捏著我的脖頸子就往電梯間走,大大咧咧的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環伺在身側的敵對目光。等我們上了電梯,電梯門要閉合的那一瞬間她才看見了那個漂亮的女隊長。扈三娘伸手指點道:「哎,那不是那個姐們兒……」說著話電梯門已經合上了。
小男孩頭也不抬說:「是爸爸。」中年人笑了,很欣慰。
我故意邪狎地說:「嘿嘿,老子在女澡堂呢,你來不來?」
我正傷感呢,時遷扒著窗戶跳進來了,把我氣得罵:「你能不能走門?」
小男孩把筆和本都遞給了我,我噌噌兩下畫了兩隻惟妙惟肖的王八還給他。小男孩讚歎道:「叔叔你畫得真好,你是畫家嗎?」
我一看表下午4點了,於是起床,準備去看看有什麼事沒。走廊里空蕩蕩的,好漢們有一部分逛街去了,剩下的應該在睡大覺,沒有追求的土匪真幸福啊。
我一眼就看見了醉醺醺的李白,小老頭白髮飄飄,颯然若仙。我想:文武學校,讓這位文豪題幾個字最好不過。李白倒也痛快,藉著酒勁大聲道:「研墨!」
這時前台辦理手續的那個女孩猛地一轉身,她的一頭長發黑得扎眼,攏得一絲不亂,使她看上去堅毅冷靜,甚至還有幾分邪魅。她轉過頭來,眼睛看著我,慢慢地眯起來。要命,真迷人啊!
就算5人組對我不離不棄,一年後——不,沒有一年了,10個多月後他們也不得不走。我突然挺羡慕金少炎那小子的,玩過、鬧過,然後睡一覺起來什麼也不記得了。
這時嬴胖子隨手拿過一瓶墨水,往一個杯子里倒了半杯,晃蕩了幾下端過來。李白運運氣,手卻抖個不停,可惜高力士不在,沒人給他脫靴,我走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說:「給你研墨者,秦始皇!」
這句話一說完,我就感覺到周圍怪怪的——怎麼這麼安靜啊?那一雙雙美麗的眼睛都目不轉睛地盯在我身上,有的憤怒,有的嬌羞,有的愕然,有的輕蔑……
思諸此畫原意,乃是因某人太太一怒而繪,於是名曰:太急旗!
僵持……我不敢動,她們也沒人主動上來。我就像一隻可憐的蚊子,落在了一堆青蛙之中,稍有不慎就會命喪當場。
我回到賓館,還沒進大廳,就看見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三三兩兩的漂亮女孩攜手攬腕,說說笑笑地走過來,經過我面前,上了台階,進了賓館。我眼角向下嘴角向上,露出了一副痴獃相,跟著她們進了賓館。前後左右都是她們的人,唧唧喳喳,鶯聲燕語,看樣子她們都在等前台那個同伴。那女孩長發披至腰間,臉沖里看不見什麼樣,但那身段實在迷人。我眯縫著眼睛正東張西望,包子來電話了,我急忙正正神色,接起電話,包子說:「早上那麼早就走了,一天不著家,上哪兒野去了?」她一邊說我一邊嘿嘿傻樂。包子忽然警覺地說:「你在哪兒?為什麼周圍全是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