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四十章 談笑間,育才灰飛煙滅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四十章 談笑間,育才灰飛煙滅

我問他:「你們的總工程師是不是一個坐著破桑塔納,襯衫一看就兩個星期沒洗的落拓男人?」
「看不出你還是個老腦筋啊。」崔工邊說邊掏出圖紙展開,用紅鉛筆噌噌劃了兩道又收好,指著校門說,「既然是這樣,我把你校門往後退50米,石頭和噴泉還給你弄上,然後種上柳樹,把這樓群給遮起來。」
崔工愕然道:「你不信我?」
「嬴大哥,你又胖了,會調30條命了嗎?」
「呵呵,挺好,你呢,最近在忙什麼?」
他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我跟他開玩笑說:「你一個工程師怎麼那麼喜歡搞破壞呀?」
這時劉邦一溜煙跑到卧室門口,扒著門框嬉皮笑臉地跟包子說:「你最近挺好的?」
我把頭探進他們那輛車,跟司機說:「你們醫院給病人放風都用這種特殊的法子嗎?」
我毅然打斷他說:「那可不行,你把我這兒弄成化糞池我也不管,可這些樓絕對不能拆!」
我說:「李處長有事嗎?」
「推了!」崔工毫不留情地說,「所有的圍牆都得推,我這藍圖是按2300畝規劃的,你們學校現在才不到2000畝。」
我問他:「小明的媽媽有三個孩子大兒子叫大毛二兒子叫二毛三兒子叫什麼?」
在一陣尷尬過後,我重新和崔工握了手。我不好意思地說:「太對不住了,主要是你說得太懸了。按你的意思,國家會按原計劃擴建育才?」
「那是為什麼呀?」
他們聽完家裡失竊和梁山好漢們的事後,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搖了搖頭。項羽道:「我明天去看看張順。」
趙白臉茫然地抬起頭四下張望,然後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忙自己的事。
我壓低聲音說:「都丟了。」我看了一眼卧室的包子,做個手勢把他們都招到跟前,問,「大家最近都沒出什麼事吧?」
「呵呵,掛(傻)女子,摸(沒)錢跟強子要麼,看你歪(那)穿滴都露了肉咧,像個撒(啥)?」
我們回家以後項羽和李師師也都回來了,五人組相見,各自親熱,以下是他們的對話:
我跟著他們的車進了大門沒多久就停了下來。我們面前是教學樓和好漢們所在的宿舍樓,崔工看也不看這幾棟樓一眼,他的手平伸出來指著遠方廣袤地校園,暗含激情地說:「這就是咱們以後的新校區——那片地上先起7棟宿舍樓,然後在它對面,也就隔個500米左右吧,是4棟完全現代化的主樓。我們的初步設想是教學區和生活區分開來,主樓與主樓之間至少有一個大型演武場,兩兩相距也是500米。在教學區和生活區中間的隔離帶,我們會移植一些古樹,這樣同學們往來穿梭會感受那種昂昂古意……」
崔工正說在興頭被我打斷,不悅道:「什麼證?工作證嗎?」
我跟秦始皇說:「看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崔工稍稍有些臉紅地說:「我以前是學定向爆破的……」
崔工:「三毛……」
崔工毫不客套,他展開一張花花綠綠像尋寶圖似的圖紙,指點著說:「你看,這是咱們的藍圖……」
崔工瞟了一眼我辛辛苦苦才蓋起來的樓群,很不齒地說:「這是什麼東西?推了推了!」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往校門的方向指,「看見沒?從大門進來以後,迎面將是一塊校訓石,後面是一個大池塘,我給你弄個15米高的噴泉。」
我問:「你感覺被人跟蹤了沒?」
崔工說:「原計劃未必作準,很可能還要追加3成的投資。光移植古木這個計劃就得多花好幾千萬,加上草坪,光綠化就上億了。」
我開車到了學校。還沒進大門,就見一輛黑色普桑停在那兒,一個肚子腆起的中年工程師站在車門旁。我下了車跟他握了握手,他很簡潔地自我介紹說:「我姓崔,你就是蕭主任吧?」
我無措地指著眼前的幾幢建築說:「其實我只求國家照這規模再給我來一副就行。」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了。聽崔工那好大喜功的口氣,簡直就像一個無良的包工頭,別什麼都推倒了再跟我提錢的事。別說蓋,光推倒這綿延數里圍牆的工錢我都給不起。這也是我不讓拆舊樓的道理。有這麼幾棟樓在,我們育才就還是一個學校,沒有,那就真成了一塊野地了。
……
「那你推吧。」
我說:「你叫我小強就行。」
……
項羽說:「不清楚,就算被人跟了又能怎樣?」
我忙說:「別讓我看這個,眼暈,你說就行了。」
我急忙開上車跟著他們。我就是有點納悶,這人怎麼坐輛破桑塔那口氣比巴頓還衝。
李師師忽然掩口道:「哎呀,難怪我這幾天老覺得有人偷偷盯我呢。」
「瞎忙,走秀,當野模,過幾天參加一個海選。」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電話吵醒,一個寬厚的聲音彬彬有禮地說:「蕭主任嗎?我是李河,方便不方便來一趟學校,我們的人已經在那等你了。」
崔工眼睛一亮:「連這幾棟小破樓?」
我不滿地說:「我們這樓怎麼得罪你了,這麼招你不待見?還有,校門退後面去了,那門兩邊的圍牆怎麼辦?」
我說:「這個不行——反正你就記住,這幾棟小破樓就好比我老婆一樣,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更別想推倒。」
我急忙攔住他:「您先等會兒吧,我能看看你的證件嗎?」
我瞥了一眼她的白玉小腰,嘿嘿笑了數聲。李師師:「對對,就是這樣的……」她隨即省悟,紅著臉不說話了。
李河:「……是吧。」
好在聽李河口氣擴校的事好象已經被小而化之了,要不不可能他都不親自到場。想也不可能有誰願意拿出幾個億來投在一所希望小學上,他能給我起座小樓我也就滿足了。到時候300一走顏景生正好又沒事幹,我招募幾個失學兒童往他那兒一塞,也算完了老張的願。
崔工說了聲好,利索地收起圖,指著我們站著的這塊土地說:「這以後將是一塊硬化廣場,經過這兒,然後進校門。」他簡單地補充了兩句花壇和草坪的位置,鑽進了車裡,回頭見我還傻站著,搖下車窗跟我說:「跟上我們的車。」
我小心翼翼地說:「那我就剩最後一個問題了——錢誰出?」
對方尷尬地說:「我……」
李河:「……那就是我們總工程師。」
「不為什麼,那是我們育才的根基,不能動。」
……
「哦——想起來了。你是建設部李處長。」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我們才見過沒兩天。只是我以為擴建育才的事徹底沒戲了,鬧不好人家可能正在背後罵我蹬鼻子上臉呢,所以選擇性遺忘了。
我用手捂住手機小聲說:「我眼前的這個人跟你們的工程師很像!」
我目瞪口呆地說:「你們腦子……」幸好我這時完全醒了,理智地把後面的幾個字省略掉,「好吧,我這就過去。」
我說:「不管是工作證還是病歷都行,以便我好調整對您的態度。」
秦始皇警惕地往四周望望,我知道他作為皇帝,在這種環境下缺乏安全感,於是大喊一聲:「小趙,有殺氣!」
「哎呀這叫露臍裝,不過確實買後悔了,今年根本就不流行——現在最時興復古。」李師師小聲跟我說:「表哥,我帶來那幾件衣服呢,我想改改再穿。」
崔工面對我這個問題很爽快地回答:「反正不用你出。」
李河恢復了平穩的聲調說:「經過研究,我們決定同意你的要求。咱武協的主席說得對,武術人才更需要從小培養的。」
我扒拉著眼屎迷迷糊糊說:「李河,誰呀?」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沒心思干這個。好漢們暫時是不走了,可是就算學校明天建成,他們誰有心思去教孩子?在暗中,我們的敵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這也就是我小強,當年當過流氓發過傳單拉過廣告做過推銷,豐富的生活閱歷使我有了一顆堅強的心,換了第二個人肯定覺也睡不著。伍子胥勇不勇?當年為逃票進城就把頭髮都愁白了。
「項大哥,和張冰怎麼樣啊?」
崔工哭笑不得地走到一邊打電話。不一會兒李河把電話打了過來:「聽說你把我們的總工程師當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