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九十一章 東方不敗
我插口道：「中毒了唄。」
老王震驚地看著方鎮江問：「真的？」
「你不是說你上學那會兒就戀過嗎？」
秀秀知道了花榮和好漢們的事情以後好象沒有太多的吃驚，這大概和她陪了半年植物人然後一夕見到活蹦亂跳的情人有關係。一個女人一旦把一腔愛全付出那是很可怕的力量，我想這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超越了肉體的愛——我和包子是不是也有點這意思，因為我不是也接受了她的臉嗎？
眾人一時無話，才聽見車後傳來小情人之間那種喁喁低語，回頭一看，是花榮和秀秀在旁若無人地說話。
老王道：「那天也是渴急了，就趁屋裡沒人拿人家的杯子倒水喝，那些杯子都罩在玻璃罩里，我們當時在屋裡的是三個人……」
「那你們在那兒出什麼事沒有？」
我屁股一抬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說：「兩個多月以前你們在春空山一座別墅里干過營生？那主家姓什麼？」
人們都知道寶金是條直爽漢子，這時就有幾個特會打圓場的如吳用戴宗什麼的笑著說：「嘿嘿，玩笑，哪能呢……」
老王茫然地看看我們，最後失笑道：「你們一大早把我叫來就為了開這麼個玩笑？」
我也一本正經地
方鎮江道：「那不能確定，我們是搬運工又不是打手，哪能天天打架去？」
吳用道：「不用想太遠，你就光想從那家別墅出來以後跟人交手輸沒輸過？」
老王道：「你問這個又幹什麼？」
老王道：「主家姓什麼我不知道，就知道那別墅是轉手轉出來的，我們是給新買主幹活。」
不一會兒方鎮江先進了門，只聽他身後老王的聲音道：「鎮江，你到底幹什麼呢神神秘秘的……」他一進來見滿屋人都眼睜睜地瞪著他，頓時嚇了一跳，遲疑著放慢腳步。「這……是唱的哪出啊？」
老王不由自主地坐下來，看了一眼方鎮江，小聲說：「你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方鎮江連連搖手道：「你們別再問我了，我這人幹活的時候好喝點酒，什麼也記不清，你們要想問
林沖道：「那家主人姓什麼？」
方鎮江目瞪口呆道：「我給喝啦？」
眾人齊聲：「誰啊？」
寶金哼了一聲道：「看來這人很公道啊？」老王就是那個開玩笑說自己是方臘被他揍了一巴掌那個苦力頭兒，因為這事方鎮江和寶金也幹了一仗，現在還不對付。
方鎮江道：「對啊，不是還有你們幾個呢嗎？你們怎麼都沒事？」
而花榮經過這一戰，也終於臣服在了秀秀的柔情下，兩個人如膠似漆，片刻也不肯分開了。
吳用道：「別墅里住的人是有錢人，請你們去幹什麼？」
方鎮江嚴肅地說：「不是玩笑，是真的——」
老王愕然道：「什麼意思？」
老王道：「你聽我說呀——我們見那杯也不知多長時間沒用了，就先用水涮了涮倒騰在一隻杯里正準備倒掉，然後你就進來了……」
寶金臉一紅道：「暗戀……」
方鎮江道：「看樣子那家是剛搬進去，我們往裡頭運了兩車漢白玉，說是要在花園裡雕一個12生肖的屏風，完了以後又幫著擺了半天傢具。那天每人多給了200塊工錢，說是額外補發的車馬費。」
我們一起問：「怎麼？」
……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和項羽再次趕到學校，好漢們已經集合完畢。寶金也在其中。昨天他為了避嫌非要和林沖睡在一起，以表明自己不會給龐萬春他們通氣，被林沖斷然拒絕了。後來他逮住誰要跟誰一起睡，最終由盧俊義出面表示完全相信寶金這才作罷，因為那會兒寶金眼看就要走到扈三娘跟前了……
我把老王拉進來先給他遞了根煙，道：「王哥坐。」
項羽忽然站起身——頓時把頭碰了，他邊揉著腦門邊說：「事不宜遲，不如咱們今夜就去探探虛實？」他問方鎮江，「兄弟，那地方在哪兒？」
我們心都跟著一動。
有人問道：「怎麼找老王？」
方鎮江道：「那就不知道了。」
張清看著甜蜜中的花榮，忿忿不平道：「這丫不是有老婆嗎？他這按現在說得算出軌吧？」
方鎮江笑道：「這事你們找老王，他是我們頭兒，每天去哪兒了幹了多少活他那都有小本記著，工錢也都是他給算。」
方鎮江撓頭道：「好象是有這麼回事。」
老王搓著手道：「說到喝水，我還真想起來個小意外。鎮江，我說了你可不許急啊。」
寶金納悶道：「我哪有？」
老王道：「就幾個小時，沒吃飯。你知道有錢人
方鎮江也奇怪起來，道：「快說，我不急。」
方鎮江微笑道：「差不多，你沒發現自從那天以後我打架就沒輸過嗎？」
老王到現在想起這事來還忍不住笑，道：「可不是么，你一頭撞進來，不等我們說什麼就端起來給喝了！」
張清道：「你都沒記錯吧？不用掏出小本來看看？」
方鎮江這麼一說，我激動地拉著他說：「你想想是不是從別墅出來就很能打了？」
我想了想說：「你們在那兒逗留了多長時間？吃沒吃飯？」
董平道：「老婆逮著了才叫出軌，沒逮著那就是風流——花榮這好，永遠逮不著了。」
方鎮江已經出去找老王了。老王他們這段時間把育才的體力活都攬了下來，每天像上班一樣按時按點來。雖然乾的是力氣活，但至少不用為了搶活跟人打架了，倒也樂在其中。
秀秀好象根本沒意識到除了我和寶金方鎮江幾個，這車裡其實就是一車死鬼——想到這兒我都寒了一個。
寶金也忽然有感而生，嘆道：「我也該找個女朋友了。」
我說：「你以前的女朋友呢？」
老王接了煙在桌子上墩著，小心道：「叫我
老王雖然是個工人，但顯然充滿了睿智，他笑著搖手道：「你們別鬧了，我還有不少活呢……」這時他剛好聽到我後面那句話，有點詫異道，「什麼，你說水？」
方鎮江道：「得明天了，他家住得遠。」
老王笑道：「又不是圓周率，記什麼？再說我幹了這麼些年活這家印象最深——真有錢啊，客廳就跟電影院那麼大，又高，嗯，也有電影院那麼高！」末了老王忽然警覺地問，「你們問這些幹什麼？不會是動了歪心思了吧？兄弟們，咱可不興這個啊。」
我和吳用對視了一眼，齊聲道：「就是他了！」
好漢們面面相覷，項羽忽然跟寶金說：「你不會給龐萬春偷偷送信兒吧？」這正是好漢們擔心的，現在直接被項羽問出來了。
方鎮江道：「老王你別怕，他們就問你點事兒。」
方鎮江道：「你還信不過我嗎？誒老王那天我喝多了記不清，我問你，我在那兒幹活真的連口水也沒喝嗎？」
寶金滿臉通紅：「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說好了兩不相幫就一定說到做到。你們要不信，現在把我幹掉算了。」
老王道：「那天天熱，你還記不記得咱們把新傢具搬進客廳以後用人家的杯子喝水了？」
方鎮江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