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六十二章 私事公事
「還能怎麼說，定性為流氓鬥毆事件。幸虧雷老四也沒什麼口碑，只要讓你的職工別到處說去，這事就算過去了。」
費三口道：「然後他又在你的武力威脅下供出了他們的所在地址？這樣解釋似乎說得過去，但我總覺得哪不對——總之，一切還是等那兩個老外開口吧。」
「這還不簡單，因為他們有合作關係唄。一旦打起來，雷老四的手下都是我的目標，所以他把人交給跟他狼狽為奸的老外。」
我興奮道：「就這麼簡單？你為什麼幫我？」
我納悶道：「什麼多少錢？」
費三口笑道：「少廢話，我們又不是警察。你還有什麼說的？」
包子咂咂嘴道：「看來我也不值什麼錢，好容易綁一回還不說多要點——對了，我就想不通，綁我還要倆老外，難道咱們家有錢已經世界聞名了？」
費三口失笑道：「你這個傢伙，說什麼私事公事，先套交情再說你對國家的貢獻，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讓政府對你手軟一次嗎？」
現在看來這件事是這樣：古德白之所以委託雷老四綁架包子，是因為他明白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兩個外國人太過顯眼，而且在沒最後有結果的情況下並不想跟我撕破臉。結果壞事就壞在雷老四那兩個沒玩過槍的土鱉手裡了，他們亮槍以後包子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於是有了戒心。但兩個老外卻什麼也不知道，還抱著那個美麗的謊言在誆包子。至於包子喝了壞牛奶不停上廁所
花木蘭笑道：「包子可真是個負責的老闆。」
我把煙點上，換了一副表情道：「其實也沒什麼私事了，現在開始談公事吧——挖掘工程還順利吧？」
不過包子在明白自己被挾持的情況下度過了漫長的6小時，確實也挺受罪的。項羽難得慈祥地拍了拍她頭頂道：「沒嚇壞吧？」
我忙道：「你們都了解到什麼情況了？」
包子又問：「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還以為就算找也是警察先來，然後特種部隊秘密潛入……」
包子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張冰，道：「……還好。」她知道張冰比較多心，而且醋勁上來可不得了。不過我們都知道，項羽這屬於祖宗式的關懷。
我遞給他一根煙道：「那你最近挺好的吧？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剛才砸人怎麼一點也沒見你手軟？帶你走的人怎麼跟你說的？」
費三口哼了一聲道：「還在跟我耍心眼，怕多交代出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來？」費三口把一袋子照片拍在我腿上道，「反正昨天晚上你動員上你全校職工幫你打架去是沒跑吧？」
「進來吧。」我也眯縫著眼睛說。
包子奇道：「告訴我什麼？」
我點點頭：「那就好。你今天來有什麼壞消息帶給我？」
我知道費三口是幹什麼的，他能有這樣的照片我一點也不希奇，可難為他這袋子里居然7個地方的
「車裡說。」
看看，我家包子不是傻，是平時懶得算計而已。
包子的思維很對路，也很正常。她以為人家綁她是為了勒索我的錢。其實性質差不多，關於這個問題或者說託詞我還沒想好，之前光顧著怎麼救她出來了。
費三口：「……是，還順利。」
我邊開車邊說：「以後慢慢跟你說。」
我點頭道：「你能這麼理解就挺好。」
費三口道：「你忘了你們在招待所打昏的那兩個老外了？對了，你冒充警察這事也夠你喝一壺的。」
項羽笑道：「這麼說，我們剛才那麼對那倆老外倒是有點過了。」
包子道：「不走行么，都帶著槍呢。別人是沒看見，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兩人在衣服里沖我亮了半天，我要不走，包子店就要血流成河了。」
「他也不錯。在他的指揮下，挖掘工程……」
我急忙伸手攔住他道：「這屬於公事了。」
我頓時癱了下來，嬉皮笑臉道：「不愧是我們國家的忠誠衛士，眼睛雪亮啊。」
這跟前一件比起來才多大點事啊，我不屑道：「我就是那麼一說，誰讓那老闆要信呢？這人太不仗義了，他給客人送黑牛奶的事兒我都沒給他捅出去——對了，那倆老外怎麼樣了？」
我插口道：「狗急跳牆的。」
我們到家
「一個脾臟破裂，一個腦震蕩，他們都是那個走私組織里的成員，我們正在審問。你的情況是：擅用職權發動自己的職工幫你用報復的方式威脅了雷老四，而你們兩個素有嫌隙，這條線理順了。現在我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綁架你愛人的是雷老四，卻交給兩個外國人看押？」
李師師溫柔地握著包子的手道：「沒什麼表嫂，這件事不單是綁架那麼簡單，還有江湖恩怨在裏面，所以表哥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包子看了我們一眼，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當我們離開招待所的時候，嘹亮的警笛劃破了寧靜——一般書里這麼寫的時候主人公該走的都走了，反正我們就是這樣。
在車上，我發現包子表情雖然鎮定，但身子有些發抖，我問她：「怕了？」
費三口笑了一聲道：「還不錯，前幾天剛回來。」
吳三桂愕然道：「你們還不打算告訴她？」
我問：「那我們的嬴同志也好吧？」
第二天，一輛破舊的紅旗停在我家門口，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抱著肩膀在陽光下眯著眼睛打量我的別墅。我披了件外衣，趿著鞋出來。費三口微笑著跟我打招呼：「早啊，蕭校長。」
包子道：「他們綁我不就是為
我脫口道：「你怎麼知道？你們到底雇了多少攝影愛好者？」
包子橫我一眼道：「那你直說不就完了？你把錢都賺了，自然有人眼紅你，我們旁邊那家餡餅店還跟我們找茬打架呢。」
老費：「……」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不缺心眼啊？就跟他們走了？」
我無言以對。就我那點錢，在真正有錢人眼裡也就是剛脫貧。
我說：「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把我交給了那倆外國人。老外倒是對我挺好，就說是等著你來跟我們聚會，可我又不是傻子，原本以為要把我五花大綁等著你拿錢來贖呢，結果喝了杯壞牛奶不停上廁所，後來對我警惕性也不那麼高了，你們就來了。」
費三口抽著煙道：「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你昨天的行為的嚴重性了。」
老費道：「哦，還有區別？那就先談私事吧。」
吳三桂他們七嘴八舌地胡說八道，有說50萬的有說200萬的，李師師說的最多，500萬。
我只好拿了包煙進了他的破紅旗，說：「先談公事還是先談私事？」
費三口無奈道：「好吧，那咱們先說私事。」
費三口道：「而且我們還了解到，他最近跟一個國際走私古董的組織有密切來往，不過他們為什麼又找到你我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包子道：「一開始是倆中國人，他們到我店裡什麼都沒跟我說，就說要我走一趟。」
我打開袋子一看，最上面的一張照片，李逵瞪著牛蛋
包子滿頭霧水道：「你們說什麼呢，小楠你要去哪兒？」
李師師道：「既然表哥還沒想好，就讓他再想想。或許……等我們走了再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用商量地口氣說：「100萬？」
我笑道：「這不就是私事嗎？」
費三口嘆氣道：「國家為了你這所學校花了多少錢你不是不知道，這事要處理起來你們育才還能剩下什麼人？最主要的，據我們調查，已經了解了一些來龍去脈，雷老四是綁架了你愛人以後你才……」
「都被你們盯上了還能有什麼說的？辭職報告我已經寫好了，不過沒說打架的事，不知道政府能給我個台階下不？」我這時才忽然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什麼？已經壓下去了？你怎麼說的？」
我們：「……」
我雙手一攤，還沒等做完一個無辜的樣子費三口就指著我說：「還裝，還裝！我懶得跟你嚼舌頭，事情我已經壓下來了，要不你以為你會舒舒服服坐在這兒跟我瞎扯淡嗎？」
張冰笑道：「包子，這次完了有什麼感想啊？」
包子繼續說：「為了綁我，又是槍又是炮的，還雇了倆老外，就算把咱們家那點錢都給他們，夠成本嗎？」
包子嘆道：「有錢人也不好當啊——」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道，「對了，他們跟你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