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二十六章 結婚證
方臘、老王和四大天王都回歸方臘大營，收拾東西準備上山。另一方面，他們哥兒十四個也趁機好好聚聚，畢竟這事一完以後相見就不知道要哪年哪月了。
王英趕緊記下，又抬頭問我：「那我裏面的衣服用不用也換換？」
王太尉帶著哭音道：「真的，我是因為得罪了高俅那王八蛋才被派到你們山上招安的。你們想，事先也不知道你們能同意，要不憑什麼叫我做這個替死鬼？還有，朝廷讓我監軍卻連一兵一卒也不給我，這是為什麼？」
要說梁山上威信比宋江高的，只怕也只有晁蓋了。晁天王火併王倫以來，廣納博收四方歸心，才有了梁山的骨架。而晁蓋是真正的江湖大哥風範，但凡上山的都對他心服口服，林沖、吳用、阮家兄弟這些早期精英更是晁蓋的死黨。如果不是後來被史文恭射死，宋江撐死當個二把手。所以我一說要把晁蓋找來——這可不是嚇唬他，咱現在雖然說還不能想去什麼朝代都行，但那畢竟是遲早的事，找何天竇算算晁蓋的下腳地，把他接來完全不是什麼問題——宋江這可害怕了。他敢跟人們撒嬌耍賴，就是因為知道好漢們抹不開面子，他畢竟是這幫人的老大，混江湖的要講究信義。可是晁蓋要來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晁蓋為人他很清楚，到時候振臂一呼，他眾叛親離不說，只怕連個安身的地方也沒有了。
方臘看看自己的手下，站起身鄭重道：「我決定了，就此收兵。」
方傑見叔叔主意已定，也就不在罷兵問題上多說，斜了我們一眼擔心道：「叔叔，安全不安全呀？」
一片鬧哄哄中，扈三娘左顧右盼，忽然從桌子底下抓起一個人來，叫道：「哈哈，老娘找你半天了。」
下面一片喝彩聲。方臘微笑站起，沖眾人一抱拳，頓時有幾個在育才開會開出毛病的好漢叫道：「方哥講兩句吧。」
「你們都給我站住！」一個人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站起來，氣急敗壞道，「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正是宋江。
吳用道：「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眾人一起央求道：「大哥，上山吧！」
被他抓在手裡這人正是王太尉。這會兒老頭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在半空中直打晃。扈三娘叫道：「你們說這人怎麼辦？」
眾人笑罵：「狗屁！」
方鎮江臉紅道：「打虎那個是我哥，就說我倆是一個人吧，我這也屬於無意識作為，跟傻子殺人是一個性質。」
眾人大笑。
眾人轟然叫好，各自搬著自己的小板凳準備散會。
酒過半途，王英端著碗湊到我跟前，苦惱道：「小強，給我支個招唄。」
我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真的啊？」王英欣喜異常，可馬上臉色一暗道，「可為什麼她老對我不冷不熱的呢？」
方臘小聲跟我說：「我老婆的娘家侄女，算是小傑的表妹——我說這事我怎麼也不知道啊？」
吳用笑道：「既然他願意改邪歸正，以後就跟著你和三娘管個帳什麼的吧。」
厲天閏1號這下可學了精，瞪眼道：「要臉不要臉，你都成這樣了老子憑什麼跟你我死你活？」
王英道：「你說三娘她喜歡
不一會兒，三三倆倆的人紛紛溜達過來。他們見了方臘，有的還過來寒暄兩句。通過一天的苦戰，兩家雖然暫時還是敵人，可是都已有惺惺相惜之意。方臘一邊回著禮，一邊笑道：「果然都是些對脾氣的兄弟。」
我鬱悶道：「浪漫！不是浪——當然了，浪漫完以後是可以浪的。」
王英哼了一聲道：「那要殺要剮……」
為什麼要用「又」呢？
「閉嘴！」我走到王英身後把他的繩子解開道，「你們當初學藝的時候是不是有這麼一門被俘課呀？」王英詫異道：「小強？你怎麼也在這裏？」
宋江把手亂揮道：「我不管，我就知道你們要是這麼做了那就是反覆小人吶！」
「浪！絕對浪，不是王哥跟你吹，那我浪起來……」
我愕然：「瞎對付啥花榮啊，方大哥已經決定收兵了。」
「怎麼了？」我不明白矮子有什麼煩心的，這傢伙有時候心狠手辣有時候好色無恥，卻又偏偏總走狗屎運，人也並不討厭，全山上下簡直沒一個比他更像是穿越小說里的男主角的了。
我說：「這個可以找梁山的人商量商量。只要你們一罷兵，他們也得謀出路，不行就都先上梁山。」
古裝王寅1號很隨便地說：「比劃過了，是兄弟！」
我納悶說：「二丫是誰呀？」
方鎮江激動地拉著武松的手說：「你比我親哥對我還好呢！」
武松瞟他一眼道：「廢話，咱倆誰跟誰呀？」
老王嘆氣道：「臭小子，你是一直不把我當盤菜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想娶二丫，我不同意你就沒戲！」
扈三娘道：「不管真假，老娘今天心情好，就放你滾吧。」
方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拉著老王的手道：「叔，這事可就全仰仗你主持了。」
當晚，全山披紅挂彩燈火通明，梁山109＋2加強版好漢及兩個方臘並12天王歡聚一堂。放眼看去，全是一對一對的，倆武松、倆花榮、倆厲天閏……直讓人腦袋陣陣發暈。等喝了一通酒以後這才好點，看誰都是倆……
「不能光打洗腳水，整點浪漫調調。」我擠眉弄眼地跟矮子說。
武松道：「妹子別怕，他要敢把你始亂終棄我幫你揍他——對了，有工夫了你可得把那個什麼太極拳教教我，我還真有點干不過這小子。」
就此，「平」方臘事件圓滿結束，正如老王所說，一晚上就搞定了。
「回去以後讓你老婆跟你慢慢說，咱們這就走吧。」
方傑大驚道：「這事你怎麼知道？」
吳用清清嗓子站起道：「諸位兄弟，可喜可賀。事先的計劃到現在終於是沒出什麼大差錯，方臘方兄已經同意收兵，咱們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想象一下，一個矮子身著粉紅色情趣內衣，在床上扭捏作態……太浪了！
我說：「還有一件事要辦，你們白天抓的那個矮子王英咱正好帶上。」
眾人聽他一說回山頓時大喜，也都覺得奇怪，問我：「小強，你跟大哥說什麼了？」
王太尉忽然拚命叫道：「別殺我，別殺我，我跟你們是一勢的。」
老王搞定方臘，說道：「你想想
王太尉一把抱住扈三娘的腳，鼻涕一把眼淚一把道：「我不走，回去就是死，我要入夥！」
嗯，王老頭算帳是很有一套的，從他當初準備拿王英的命換厲天閏的命這一點就能看出——他跟了這兩口子可有苦頭吃了。
眾人又道：「走什麼呀走？以後咱們就熱熱鬧鬧地一起過多好。」
我們誰也沒想到第一個反骨仔居然是憨直的李逵。接著，又有一員老將出列道：「我也願跟著宋江哥哥。」一看卻是雙鞭呼延灼。呼延灼看看眾人不滿的神情，嘆道：「兄弟們，不是我貪圖富貴。大家也知道我當初上山時的曲折，我呼延灼身為朝廷命官失手被擒這才入夥。我不是怕死，實是後來和你們各位響噹噹的漢子投緣。可是大家不知道，我呼延家滿門忠烈，祖訓極嚴。自從我上山以後，族裡長輩已經傳下話來，以後不許我認祖歸宗。若是咱們兄弟一直在山上逍遙也就罷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今天鬧到這步田地，還恕我走一步回頭路。不過各位放心，朝廷如果要我再征梁山，我就是以死相謝也絕不讓兄弟們為難。」說到底，呼延灼還是不能擺脫老思想的束縛。
「好，大家這就各歸本營，收拾東西再上梁山吧。」
老王笑道：「你當然不知道，這兩人的婚事本來應該半年以後才定。你這搶先一起兵，倆孩子不就分開了嗎？」
老王惋惜道：「婚是定了，可惜還沒圓房你就戰死了。」
大家都看著吳用，等他打圓場。宋江在梁山的地位和影響始終是不容忽視的，誰都得承認，如果沒有宋江最初的號召力也就沒有梁山的鼎盛。所以沒人願意出來辯駁他。
這問題其實問得很多餘，這幫土匪殺個把人還不跟玩似的？何況王太尉這種廢物。但是眾人都偷眼看我，他們知道我們現代人心慈手軟見不得血。我不耐煩地揮手道：「灑（殺）掉灑掉。」咱肝腦塗地的陣仗也見得多了，這時候可沒工夫跟他一個三四流的人物糾纏，適當的時候也得鐵血一把。
我發現方臘真是個說什麼就做什麼的主兒，這一點要比那個李自成討喜得多。李自成是個失敗的政治家，可失敗的政治家也是政治家。方臘那是條真正的好漢，我估計他要在山東附近，早被宋江「賺」上山去了。
老王長嘆一聲道：「哎，這就是階級不純的後果啊。」
不過總算還學了一招，以後想不領證就禍害誰家MM，就領著她上梁山結婚！
寶金附在我耳朵上悄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我欣喜道：「對呀，我怎麼把這人給忘了？」還是人家寶金自幼熟讀《水滸》呀。
別說這是假的，當初潘金蓮玩真刀真槍都沒能拿下。哎，到北宋而不見潘金蓮，如入寶山而空回啊！
鄧元覺和寶金相對而笑：「幸虧咱倆沒打，省了不少力氣。」
方臘道：「這個好說。來人，把那個王英帶上來。」
眾人都道：「方大哥太見外了。」
「這個……我瞎猜啊，我估計這和你倆當初草草結合有關係。誰還沒個追求幸福的權力呀？三姐她不是不喜歡你，而
佟媛低笑：「是啊，謝謝你送我個打虎英雄。」
老王不悅道：「宋兄弟，那你說你想讓大夥怎麼辦？兩家罷兵握手言和你不幹，難道非要兄弟們互相殘殺、拼個你死我活你才樂意？」
其實他這話說的也不對，宋江這小子絕不能說人不怎麼樣，至少他在沒上山以前能真心實意地幫助那些落魄朋友。他要招安，誰也說不清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也不能只說他是為了功名利祿，真想給國家辦點事情的原因也是有的。這個人怎麼說呢，只能歸結為受了封建思想毒害的悲劇人物。
厲1號道：「要不你領倆走？」
方臘道：「話不是這麼說，能在一起大家就都是兄弟，說什麼高啊下啊的？」
宋江慨然嘆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我高深莫測地微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宋江挺胸抬頭，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我只知好男兒理應報效朝廷忠於國家。這也是為了兄弟們的前程，免得再有人叫我們梁山賊寇。」
宋江冷眼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眾人：「定了定了。」
我急得抓耳撓腮，佟媛忽然走到我跟前小聲說：「小強，你既然能把鎮江帶來讓他們相信你，又能把老王找來讓方臘收兵，那就再想想還能找誰來勸宋江上山嘛——」
王太尉這時已經話也說不利索，戰慄道：「我，我……宋頭領，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造反不管啊。」
我快步走上去低低地跟他說了一句話，宋江臉色大變，幾乎要坐倒在地，最後頹然道：「罷了，回梁山！」
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都面面相覷，這是要公然搞分裂呀！李逵遲遲疑疑地站出來走到宋江身邊，沮喪道：「眾家哥哥，俺鐵牛是個粗人不會說謊。要說心裏，俺實在是願意跟著大夥上梁山快活，可是公明哥哥對俺有恩，他去哪兒鐵牛隻有跟著，對不住得很了。」
當下，這12大天王和兩個方臘相聚大家一團熱鬧，聊了一會兒后開始商量今後事宜。方臘道：「如果兩家罷兵，還得處理不少後事，我看我是得去跟宋江見一面。」
……王英真是喝大了，這種秘密都跟我說，難保他酒醒以後不殺我滅口。在男權社會裡這絕對是不可說的！
接著，又有幾個人猶豫著站到了宋江那邊，卻也各有各的理由。
「怎麼不喜歡？你沒見你被抓去以後她都快急瘋了。」
厲2號：「……」
我們于次日傍晚到達梁山，八百里水泊人歡馬嘶，熱鬧更勝從前。依著妻管嚴厲天閏的意思就要連夜趕回家去，但老王、方鎮江他們跟大家剛處出感情，實在戀戀不捨，最後只好說定再在山上盤桓一日。武松看看方鎮江和佟媛道：「不如趁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讓鎮江和弟妹在山上完婚吧。」眾人立即全體通過。
宋江像個執拗的孩子一樣只顧說：「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們要想再上梁山除非踩著我屍體走。」
我問他：「有什麼？」
其實王寅未必就沒什麼「不可說」的，他只是懶得去想罷了，我就不信誰還沒有點
眾人想想也對，都笑：「那你還跟我們裝B！」
方傑哼了一聲道：「難道要我們寄人籬下？」
我忽然想起來扈三娘跟包子在一塊看室內裝修風格的時候好象對粉紅色表現過特別的興趣，就對王英說：「你趁她不在，把你們卧室里東西全換成粉紅色的。」
人到齊后，我陪著方臘和老王他們按客人禮節打橫坐在天罡星的最前一排。宋江兩眼直勾勾盯著方臘，好幾次欲言又止。在他身邊，作為監軍的王太尉更是神色不定，也不知我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其實我跟宋江說的那句話是：「你是不是非得讓我把晁蓋搞來你才同意上山？」
吳用揮揮手道：「事已經說開了，我們剛才也商量過了，方兄收兵以後需要個落腳的地方，我和俊義哥哥的意思呢，是想請方大哥也一起上梁山。不過方大哥自成威名，咱們就不勉強他入夥了。以後，他和咱們大家都是梁山共主。方大哥若別有中意的去處，咱們還需得幫助他重建家園。」
老王搖頭道：「想不出，我們不是一個系統的……」
要說以前，老盧絕對是偏向招安派的。他這樣家裡有房又有田的大地主是不願意掛著賊名過活的。可是經歷了一場場變故后，老盧已經是堅定的革命派鬥士了。
我捅捅老王道：「梁山上還有比宋江更有威信的人嗎？」
我想想也是。人家方臘那邊成分很簡單，幾乎清一色的佃戶貧農，所以革命熱情高漲，義無返顧。而梁山上就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小手工業者、江湖騙子、破落混混這都算好的，大地主大流氓頭子中產階級還有高級公務員也無所不包，所以這個革命性就也跟著搖擺不定。尤其是非育才的那54裏面，封建思想根深蒂固，還有的抱著僥倖的投機心理。
在商量鬧洞房這一環節上，武松嚴詞拒絕了假扮成方鎮江去跟佟媛開玩笑的提議——
「……什麼是浪漫？」
方臘道：「別說見外的話了。這樣吧，為了不讓對方多想，小傑你們就先不要去了。整頓兵馬，咱們這就準備上梁山。說實話大夥都是窮苦人，跟著我是為了混口飯吃，誰也不願意把腦袋別在褲帶上。」
有不少人暗自揣測：「難道小強是宋江哥哥的轉世？」
王英一腳把他蹬開，怒道：「我老婆的便宜你也敢占？」
我們齊問他：「誰呀？」
方傑喜道：「這麼說我和二丫最後成了？」
人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幾乎真把這個老大給忘了。宋江把雙手都按在桌子上，氣憤道：「誰同意你們回山了？你們是想再造反不成？」
龐萬春1號喜不自禁道：「這下可不愁對付那花榮了。」
老王微笑搖頭道：「你這話不對。大夥在梁山上時，朝廷動你不得，雖然嘴上叫你賊寇，心裏卻著實怕你，甚至也不得不暗中佩服你是個人物。可就因為你招安給那幫王八蛋幹活，他們這才真正瞧不起你。就算嘴上不說，可從此真把
王英撓頭道：「怎麼表啊？不瞞你說，她每天洗腳水都是我打的。」
有了這兩個「不可說」墊底，我們今天晚上的事終於就算成功了一大半。至於那厲天閏和老王那兩句不可說到底是什麼，只怕永遠也不得而知了……
方臘氣道：「你個有奶就是娘的小混蛋。別忘了我也是你叔！」
佟媛臉紅紅地道：「可是……我們結婚證還沒領呢。」
我插口道：「我們這不是造反。這樣吧，我們始終承認梁山是宋朝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答應朝廷永不稱王，這總行了吧？」
老王收住笑跟方臘道：「咱們這就去見宋江，我以性命擔保你的安全。」
方傑苦喪著臉道：「你倆把我弄死算了。」
當下有兵丁押著王英進來。這矬子五花大綁，滿臉不忿道：「有種你們放開爺爺咱們再拼個你死我活！」
宋江忽然憤然道：「再也休提！我宋江寧死不從！兄弟們有願意上山的我也不再阻攔，要有願意跟著我繼續為朝廷效力的我也歡迎！」
王太尉尷尬地道：「我也是沒辦法啊，其實我挺羡慕你們以前的日子的。」
方臘笑著沖大家致意。
正在束手無策的時候，寶金忽然眼睛發亮道：「有！」
這時兩個王寅悠然地回來了，我問：「怎麼樣？」
厲天閏2號對1號說：「這下你總該徹底相信我了吧？給你句忠告，對那幾個老婆好點。你這輩子痛快了，來世都是我的報應！」
剎那間，分還是離又成僵局。以宋江為代表的招安派和以育才54為代表的上山派這絕對是兩種不可調和的矛盾。這是梁山面對的一次空前的危機，其後果能導致梁山再次分崩離析名存實亡。
我們這一行有老王和方臘，比來時多了個王英，少了個厲天閏1號。快馬回到梁山大本營，我找到盧俊義等人，馬上緊急集合梁山所有頭領大帳開會。
寶金道：「梁山上比宋江威信高的人，有！」
兩個龐萬春也談笑風生地走回大帳，我又問：「你倆呢？」
石寶道：「那我們去哪兒呢？這麼多兄弟跟著，總不能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王英此時膩著扈三娘眉開眼笑的，早就不把被俘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扈三娘卻又對他愛理不理的。
吳用看著宋江，溫言道：「哥哥，這不是事先都說好了的嗎？」
隨著宋江的妥協，方臘和梁山終於徹底和解，前世的生死冤家成了這輩子的至交好友，大夥又笑又鬧，馬上有人把全部的旗號改回梁山時的樣子。在徵求了我的意見以後，我同意把我的旗杆暫時「借」給他們繼續掛替天行道的大旗。
方臘：「呃……我基本沒什麼可說的。方某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直到現在才知道各位白天是都手下留情了的，在此多謝了。我也替小侄向這位王英兄弟賠個不是。」
盧俊義緩緩道：「大哥，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莫又寒了眾兄弟們的心。」
宋江正在那繼續發表他的分裂演講呢，我道：「宋江哥哥，我跟你說句話。」
方鎮江也說：「是啊，宋江這小子人不怎麼樣，可就奇怪為什麼那麼好人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