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五十二章 800萬
成吉思汗沉吟一會兒道：「這樣的話，提前跟金兵過過招確實不錯。可是我們的作戰不是那麼隨便的，現在還不到水草和馬匹最肥碩的時候，對外發兵供給線會出問題。」
眾將轟然應了一聲，都出去準備了。成吉思汗看看我，笑道：「那就給你30萬，不過四猛四傑不能都讓你帶走，我讓木華黎統軍。還有，我們現在生活不富裕，30萬人只能帶3天的口糧，想讓他們留下幫你打仗，剩下的供給你要自己想辦法。」
我忽然靈機一動，哈哈大笑，躊躇滿志地跳下馬背快步進了汗帳。眾將正準備再次議事，見我回來，均感奇怪。成吉思汗愕然抬頭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放下酒杯道：「包子出事兒了，想跟你借50萬救急。」
我凝神道：「真的？」
第二天我一睜眼就見外面陽光普照，我睡在一頂寬大的蒙古包里。外面的人們已經恢復了秩序開始忙碌的一天，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200奴隸便宜誰了。我把身旁一大碗奶茶喝乾，掀帘子出去，不少人都笑著和我打招呼：「小強起來了？」還有的說：「*--……%￥--（蒙語）。」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朗聲沖四周說：「你們要看好我面前這個人，不要管他是誰，你們只要知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就行了。我宣布，一會兒誰把他放倒在地上，我給他200個奴隸。」
我：「……」
朱元璋問：「又怎麼了？」
我說：「我有辦法讓咱們的人去幾十年以前跟丫見面。」
成吉思汗笑道：「在你那兒的時候閑得無聊，跟王寅學過幾天汽車維修。」
「……你讓我拿著明朝的錢去宋朝花去？你這不是製造通貨膨脹嗎？」
頓時，所有人都高聲歡呼起來，幾十條腰圍在2尺9左右的大漢端著酒碗對我虎視眈眈。
閑言少敘，這回再用見趙匡胤的辦法找到熟睡中的朱元璋，塞藥。只不過這次給我帶路的是一個小太監，那跑起來一點也不比小宮女慢，宮裡真是藏龍卧虎呀，尤其是我注意到他邁台階的時候有很明顯的跨欄動作……朱元璋醒來最初的反應跟趙匡胤差不多，等他徹底清醒以後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熱情。我知道老朱自從當了皇帝以後就沒什麼朋友了，以前打江山的兄弟都遠了，能跟他好好聊會兒的也只有我這種特殊身份的人。他先是親自給我烤了一隻鴨子，然後擦著油手擠眉弄眼地跟我說：「嘗嘗，正宗的北京烤鴨，這還是我發明的呢，不知道吧？」
吳用笑道：「咱有這300萬人，還對付不了個金兀朮嗎？」
木華黎奇道：「走完了？」
成吉思汗意味深長
成吉思汗忙叫人給我車上搬了一桶馬奶酒，又塞了幾塊風乾肉讓我路上吃。我搖下玻璃喊道：「老哥哥，別忘了6天以後發兵。」我沖好客的蒙古人民揮著手，直奔朱元璋的明朝而去。
我掐著指頭算了算，苦惱道：「不能喝了，我還得去找三哥想辦法去。」
我上了車打開機蓋一看，線上的膠皮已經面目全非，可金屬絲還好，現在就是不知道電路板出沒出問題。不少牧民見了這個古怪東西，都圍過來旁觀。我正感棘手的時候，成吉思汗探頭看了一眼道：「可能是分電器搭了鐵了，我給你找點羊皮裹上看行不。」
一幹將領們面面相覷，最後木華黎沖成吉思汗微微點了點頭。
我說：「50萬！」
成吉思汗點點頭，也不細問，緩緩道：「可是小強你要知道，蒙古人現在還在發展壯大的時期，憑我們的力量還不到跟金國決戰的時候。」
木華黎笑道：「大汗為了慶祝你的到來，今晚開篝火晚會。」
朱元璋想想也是，端杯道：「來，喝酒。」
朱元璋挑著牙說：「這不是剛裁完軍嗎，現在就10萬了。」
那蒙古將領拉著我的手笑道：「可別怪我哦，是大汗讓我這麼說的。」
「……不是你說的嗎？要10倍于敵？」
木華黎對男人道：「哈斯兒，大汗說你功勞不小，賞賜給你50頭牛100隻羊。」原來我的救命恩人叫哈斯兒。
報應不爽啊！今兒算碰上混混祖宗了。
朱元璋警惕道：「你想幹嗎？」
那頭領笑道：「我們蒙古人沒有姓這一說，我叫木華黎。」
朱元璋嘿嘿壞笑道：「明白——包子懷孕這段時間你就在朱哥這兒住著，晚上我給你安排。」
我轉憂為喜。實話說我也不想騷擾吳三桂去，多苦悶一人吶，再說找他也不會有太大幫助，一個雲南王頂多也就20萬30萬的樣子。我輕鬆道：「這麼說不用再湊800萬了？」
非洲老漢跳高——黑（嚇）老子一跳！老鐵太不厚道了，把我嚇唬了個半死。
說話間，忽見遠處幾十匹馬分左右拉著長長的粗麻繩，繩子那頭箍著我的破金杯，就像雪橇狗拉雪橇一樣輕鬆地在草地上滑行。
那人一指汗帳：「大汗在和四猛四傑說事呢。」
我哭喪著臉道：「別呀，想放倒我很容易，你有多少奴隸也不夠賠的。」理論上，這裏所有人都能用蒙古絆子讓我長卧不起。
成吉思汗點點頭：「聽說金兀朮是金國最偉大的將軍，一直恨不能跟他交手，現在倒
我伸出三根指頭說：「30萬總有吧？」
我說：「老哥哥，還有一件事，我的車也不知道丟哪了。」
成吉思汗正色道：「我們蒙古人最重諾言，既然我說了那就一定做到，想借兵可就全憑你的運氣和本事了——來人，去給小強牽一匹最快的馬來。」
成吉思汗笑道：「我們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馬。」
成吉思汗微笑道：「這樣吧，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嗎？你可以騎馬在草原上賓士一天，所過之處的土地和人民我都賞賜給你，這是你用一碗酒換來的——現在後悔當初只喝一碗了吧？呵呵。」
我上了馬，又不敢放開跑，失魂落魄地任它慢慢溜達。這馬不得人的命令，就圍著成吉思汗的汗帳顛兒了一圈，回到帳門口的時候無辜地回頭看我，像是在問我到底去哪？
我說：「大汗說的，我騎馬一天之內所過的地方和人都是我的，不好意思，剛才我就騎馬繞著諸位轉了一圈——現在你們都是我的了。」
我笑著一一致意，問一個會說漢語的人：「大汗呢？」
現在連個星星也沒有，我哪知道哪是北啊？
我見他左右都是借口，急道：「老哥哥，這忙你倒是幫不幫啊？」
成吉思汗笑著補充道：「只許用香醇的馬奶酒。」
吳用納悶道：「誰給你定的這是？」
朱元璋一愣，再看我的眼神不禁有點恨恨的。這是一場老混子和老痞子之間的僵持戰。沉默了一會，我們同時領悟到，既然都是一類人，那就索性直話直說。朱元璋道：「小強，別怪朱哥不幫你，50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給我領沒影兒了我上哪哭去？」
草地上，男男女女的蒙古人圍著篝火吃肉喝酒。有人唱起了蒼涼豪邁的蒙古長調，而我跟前向我敬酒的人則排起了長隊。倒不是為了那200個奴隸，好客是一方面，大汗的囑託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們想看看我到底能喝多少。
木華黎可能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對我說：「那就先把賞賜寄存在大汗那裡，哈斯兒也是遠近聞名的勇士，以後不難從敵人那裡搶來更多的牛羊。」
成吉思汗笑容不動道：「現在所有的蒙古人加起來也沒有50萬啊。」
我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只見成吉思汗坐在大帳當中，他的兩邊是四猛四傑，還有幾個昨晚喝過酒叫不上名的將領。成吉思汗見我來了，笑道：「小強，酒量見長，當初跟我喝酒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能喝。」
我見事已至此，只好唉聲嘆氣地站起來。木華黎見過我騎馬，知道我馬術糟糕透頂，忍著笑道：「小強我看還是算了
朱元璋攤手：「那就沒辦法了。」
我點頭道：「就是那小子。老哥哥，這一仗對你可是很有用的。反正遲早要和金國交手，正好讓你的人提前總結點實戰經驗。」
朱元璋嘆氣道：「也別280萬了，我給你湊個整數，300萬。」
我看眾人神色，知道他說的八成不假，於是說：「那有多少呢？」
我嘿嘿笑道：「看看，說實話了吧？我誆你50萬人幹什麼？還得養著他們，用幾天就還你。」
吳用小心道：「50萬有沒？」
我見沒人動地方，強調道：「大汗，你們蒙古人可是最重諾言的，你說過的話算不算啊？」
吳用認真地嗯了一聲，一字一句道：「咱就號稱800萬！」
我見三天時間已經過了一天，急匆匆地上去拉住他的手道：「老哥哥，我跟你借兵來了。」
我想起剛才出生入死的經歷，心有餘悸道：「本來就不寂寞，狼多多呀！」
我給他上根煙，賠笑道：「裁完不是還能再重新收編嗎？」
朱元璋肉疼道：「行了，吃完這隻烤鴨你趕緊走吧。」
朱元璋哭喪著臉道：「我怎麼那麼倒霉認識你這麼一號？說吧，什麼時候要？」
我說：「給你你就拿著唄，要沒你我早喂狼了。」哈斯兒只是微笑不語。
帳里的眾將領都吸了口冷氣，紛紛小聲嘀咕。
成吉思汗招招手，眾將轟隆一聲都站了起來，成吉思汗正色道：「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是我們不久將要去征服的，你們去把自己手下最勇猛的戰士都找來，蒙古人的彎刀將提前降臨在這些倒霉的敵人頭上。」
成吉思汗撓頭道：「完顏兀朮現在不是死了嗎已經？」
我倆自己動手擺了滿滿一桌，邊吃邊聊。我跟他碰了一下杯道：「朱哥，求你個事。」
我愁眉苦臉道：「不多，離目標差遠了。」
不一會兒，成吉思汗的金頂大帳便出現在眼前。不過也就是大而已，比金兀朮的帳篷還是遜色不少。帳外，燈火通明，無數的牧人支起了烤架，搬出一桶一桶的馬奶酒。我奇道：「這是要幹什麼？」
哈斯兒謙遜道：「招待遠來的客人是我的本分，大汗的賞賜我不能接受。」
「不用決戰，就嚇唬嚇唬他。我已經從別處湊了200多萬人了。」
我說：「3天以後你就動身，早點去。」開國皇帝里這小子算有錢的，所以我也不客氣。
我也把從成吉思汗那兒帶來的臘肉和馬奶酒給他：「你來這個，土特產。」
我：「……」
隨著馬隊的歸來，一個頭戴氈
我依言找來幾截羊皮削薄勉強處理了一下，一打火，著了！
好在我跟梁山土匪們待的時間長了也算是酒精考驗過的戰士，加上剛才在哈斯兒家沒吃飽，於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開始是來者不拒，著實豪邁了一把，可後來就不行了，累了一天的我喝了五六碗就頂不住了，可你喝了這個人的就沒理由拒絕那個人的。這些人又都是得罪不得的傢伙，成吉思汗的四猛四傑都在其列呢。我一見反正今天也談不成正事了，索性放開了喝吧，喝到後來誰說什麼誰做什麼都不知道了，就恍惚看見草地上有人在摔交取樂，可能是因為角度問題，我總也分不清被摔倒的和站著的有什麼分別了……
我笑了一聲道：「那我等你唄，以你為準，你啥時候能收編好我再來。」
「加上咱梁山一共是280萬。」
我想了想，從這裏到北宋大概用不了一天，也就是說蒙古的鐵騎可以幫我圍金兀朮3天，這就要等秦始皇和項羽的軍隊來了統一行動了。我說：「那你們就6天以後動身。」
成吉思汗微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沒事也不會來找我——借多少？幹什麼？」
我擦汗道：「哪裡哪裡，大哥貴姓？」
木華黎拉著我說：「走吧小強兄弟，大汗說十分想念你呢。」
我冷笑道：「放心，我不打你。你不是有錢嗎？我領著這200萬人吃你來，讓他們都嘗嘗你的烤鴨。」
我能和成吉思汗搭上線，此人居功至偉，我說：「這還要多謝你了。」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轉身就往外走，一邊說：「行了，就你們幾個，跟我走吧。」
我知道成吉思汗不可能捨得把他的左膀右臂都讓我帶去不知名的地方，笑道：「那借兵的事……」
我算了半天也沒個結果，只好先給吳用打電話。他一接起就問：「借了多少了？」早先我已經跟他說過兵道的事了。
朱元璋馬上警覺道：「你借兵幹什麼？想借多少啊？」
吳用沉吟道：「其實800萬也簡單。」
成吉思汗走到帳前往外看著，道：「大概就快回來了。」
哈斯兒喜道：「這個賞賜我接受。」原來成吉思汗話里的意思是說以後打仗哈斯兒搶來的東西都可以歸在他自己名下，這對一個勇猛的蒙古戰士來說，無異於把賞賜物由一袋糧食換成了一顆種子，哈斯兒將在不久的將來變成一個貴族。
我假裝驚奇道：「怎麼回事啊？」
吳用驚道：「這麼多還說不多，你想借多少啊？」
所有人都笑盈盈地看著我，我
我變色道：「怎麼這麼難處呢你這人？實話告訴你，我已經集了200多萬了，你要不答應，我就領著他們先來你這兒！」
我小聲說：「包子被那個金兀朮80萬人給圍了，我現在找人救她。」
朱元璋聽完前因後果，嘬著牙花子拍腿道：「你怎麼不早來呀，上個月還有呢！」
成吉思汗道：「有多少不太好說，我們現在還沒有對外發動過整體規模的戰爭，一共能召集多少人我還沒試過。」
木華黎？成吉思汗的四大名將之一啊！
一路上蒙古包漸行漸多，慢慢地來到了人口聚居最密的地方。路上的蒙古人紛紛沖我們的馬隊躬身施禮，木華黎就不厭其煩地回禮。除了他性子比較隨和以外，可以看出這時的蒙古人還沒有什麼嚴格的階級劃分。當然，那些最底層的奴隸不算……
我擔憂道：「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要修不好我就只能跟老哥哥這兒放馬牧羊了。」
我笑道：「別這樣啊，以後誰還求不著誰呀？」
那招待過我的男人意外道：「想不到是大汗的貴客，早知道就直接帶你去了。」
我納悶道：「就算找見，那麼沉你們怎麼往回弄？」
我笑道：「我已經走完了。」
當下我們來到外面，上了備好的馬，作別哈斯兒一家，隨著木華黎去見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啞然，隨即失笑道：「狡猾地小強，你比草原上的狼還可怕。」眾人都笑了起來。
成吉思汗一頓道：「你說金國那個四王子？」
朱元璋冒著煙圈道：「哎呀這可不容易，費事得很吶。」
「……不是這事兒——當然了，這事兒以後咱可以另說——這回來主要是想跟你借點兵。」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哦想起來了，我還在幹當鋪的時候，以前一起打群架認識的一個老混頭找我借2000塊，我就是這樣故作惋惜地跟他說「你怎麼不早說呀，上個月還有呢」……
「咱目標不是800萬嗎？」
我抓耳撓腮道：「那個怎麼能當真呢？」草原的浩瀚我可是領教了，這會兒成吉思汗的領地還包括現在的外蒙古，騎馬跑一天真不見得能看見人，再跑丟了咋辦？
吳用失笑道：「我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咱有這280萬……」
成吉思汗不動聲色道：「30萬是有的，可是你還沒說你要幹什麼呢？」
朱元璋搖頭道：「不好弄，兵這東西跟錢一樣，永遠握在自己手裡塌實——誒，要不你借錢吧，我借你50萬大明寶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