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六十二章 堅挺的人民幣
「從情意上講，我們當然是為了你，可客觀上講，這一戰誰得益最大那就是為了誰——誰得益最大呢？」
我跟王寅說：「不管怎麼樣你先拉一車試試吧，成不成也就看它了！」
尉遲恭笑道：「對嘍，咱們幾百萬人幫他把敵軍圍在他家門口這麼長時間，難道不該找他要點好處嗎？」
會議初始我就開明宗義，聲明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徹底消滅金兵，也不是一定要讓誰屈服，動用武力只是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說到政治，包子是人家秦國大司馬，李師師也是在歷史上留了一筆的女人，當然我身份也不低，為了回饋房玄齡，我沒提我的宰相身份，但劉東洋習慣稱我安國公，而胡一二一則叫我蕭太師……
這其中，梁山軍和秦楚聯軍跟我關係都比較鐵，算半個嫡系部隊。劉東洋和胡一二一等人也都笑道：「安國公（蕭太師）放心，臨行前陛下已經囑託過我們，嚴格聽從您的命令，您手往哪指我們就往哪打。」
尉遲恭提示道：「如果我被人家幾十萬大軍打得就要國破人亡了，可突然又冒出幾百萬人來頂住了這幫人，那麼你說是誰得益最大？」
與會者包括：隋唐十八條好漢、梁山和方臘軍部分高層將領、蒙古軍代表木華黎、宋軍代表劉東洋、明軍代表胡一二一、秦軍代表王賁及楚軍代表章邯和二傻，徐得龍和他的戰士們權且算南宋的官方代表吧，一些無黨派人士（即閑雜人等）參与了旁聽。
我看著這些人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人本身或許談不上有仇，但他們所代表的國家卻有著非常微妙的聯繫。劉東洋和木華黎雖然差著不止一代，可蒙古人最終是抹滅了包括南宋的多國政權，而胡一二一也肯定帶著隊伍跟蒙古兵干過仗，這可是相
我一拍頭道：「你說宋徽宗那小子！」
我好奇道：「你們皇上到底弄過來什麼秘密武器——我以太師的身份命令你不許說不知道。」
我瞪他一眼道：「去，這會兒可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還做生意呢，一點節約成本的意識都沒有，這就像你去旅遊，反正是包車，一個人也是去10個人也是去，如果湊上10個人，攤在你頭上的費用不就少了10倍嗎？
「……你別禍害咱們新中國那點黃金儲備了，再說你那點錢要都換了金子供養幾百萬人的軍隊也是靠屁吹火。」
李元霸拄著牛屎錘悶聲悶氣道：「糧食還怕化？腦子有問題吧？」
大殺器？朱元璋除了會做烤鴨難道還掌握了鈾235的提煉技術？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意外，按說趙匡胤和朱元璋不該是這麼厚道的人吶。吳用探過頭來小聲跟我說：「聯軍作戰不能同心主要是諸侯害怕此消彼長，咱們這兒不存在這個問題。」
胡一二一道：「是，元帥，我提議咱們再等幾天，大宋這位劉兄弟說他的人馬也沒到齊，我們大明也是這樣，而且我們皇上派出來的秘密武器也還在路上。」
金少炎道：「可以換成黃金。」
尉遲恭搖搖頭道：「不是。」
這時一個人站起來大聲道：「強哥，我來想辦法吧。」
胡一二一苦臉道：「真不知道……我是臨行前才聽皇上說起，秘密武器好象還在製造中，這一兩天才能最後成功。」
我撓頭道：「我知道你有錢，可是你總不能拿人民幣跟別人買糧食吧？」
王寅這會兒也領悟了我們的意思，點頭道：「在是在，可是從咱們那兒往這拉東西不怕化了呀？」
秦瓊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們
我悄聲問吳用：「咱們梁山……」
方臘笑道：「誰家的皇帝誰了解，趙畫家八成是嚇破膽了。」
「那照你看呢？」
我們看看李元霸的牛屎錘，又都笑了——我記得他來前是把這東西綁在車頂上的，當時我沒多想，可是後來也納悶，這玩意兒沒在時間軸里化成一堆鍋碗瓢盆呢？現在看來，兵道開通之後物品也應該可以流通了，否則明軍走到元朝還不都變成小蝌蚪了？
我和金少炎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起來。是呀，為什麼要換金子啊？人民幣在哪兒最值錢？新中國呀！而且也就21世紀的糧食最便宜，總聽說哪哪的糧食滯銷農民愁得睡不著覺。
金少炎堅決道：「能管一天是一天吧。」
我一拍腦袋，把這茬給忘了。成吉思汗跟我當初說好的就是他們只帶三天的糧食，要想留下蒙古人也可以，必須得我自己解決糧草問題。熱情憨厚的蒙古人剛來的時候就把他們帶來的羊肉給唐軍和梁山軍打了牙祭了，這兩天吃的還是梁山的口糧。
這時木華黎站起道：「小強，繼續圍下去我沒意見，可是我們蒙古人已經沒有糧食了。」
我看看王寅道：「你那拉人的平板車還在嗎？」
王賁在一邊嘀咕道：「就算有錢，從哪兒買那麼多糧食呢？」聽口氣就知道秦國的糧食肯定光夠自己，那時候生產力低，估計是一年頂一年的吃。我看看幾位來自盛世大國的主兒問：「誰們家糧食富裕？」
吳用搖頭道：「只夠100萬人半月之用。」這已經算多的了。
我聽他口氣微妙，不大確定地說：「為了我唄。」
我清清嗓
我一看是金少炎。這小子自從李師師被抓以後就剩下團團轉的份了，從唐軍到了之後這才稍微安穩了點，這會兒見我要裁軍急了。我說：「你能有什麼辦法？」
「……那是為了誰？」
我大聲道：「各軍彙報糧草儲備情況。」
王寅走後，尉遲恭道：「我看咱們還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去那麼遠的地方拉供給未必就一定成功，而且這麼一車一車拉畢竟是杯水車薪，最多解決一部分問題。」
我嘿嘿壞笑道：「這可是個宰大肥羊的好機會，誰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胡一二一向上拱手道：「太師……」
我恍然，打完這仗就各回各國了，朱元璋自然不怕宋朝人跨著代去打他，趙匡胤也不用擔心秦始皇的人跑到他地盤上去。這些傢伙出兵主要是為自己以後謀個強援，自然要先討好我幾分。
金少炎道：「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救出師師，你看咱們能不能用錢從別的地方買一批糧食？」我們都忘了這苦主還是個有錢人……
我說：「目前咱們聯軍是兵強馬壯，可那個金兀朮就是死不悔改，談判已經失敗，大家商量一個萬全之策出來——不過盡量避免你死我活的火拚，雖然滅丫是小菜一碟，可咱們也難免損傷，各位大概也不想把一把忠骨葬在異國他鄉吧？」
金少炎又犯愁道：「可是怎麼往來運呢？」
見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我馬上進入大會第二項
「……是啊，誰呢？」
會上，王賁和章邯進行了簡單的交流。章邯和王賁的兒子是一起共過事，也就是王賁的晚輩，但他看上去比王賁還大了二十多歲。劉東洋、木華黎、胡一二一作為級別相同的與會者坐在了一起，看起來聊得還不錯。
我哈哈笑道：「說的對呀，咱們怎麼把正主給忘了，早該朝丫要糧食了！」
尉遲恭微微一笑道：「我問你，我們這麼多人都是為誰打仗來的？」
結果誰們家也不富裕，真是地主家也沒餘糧——朱元璋和李世民那可都是最大的地主啊。其實真要有，也就不是錢的事了，幾百萬人都借來了，再跟他們借點糧就完了，可誰願意拿自己的生存命脈往這個無底洞里填啊？
結果最多的是宋軍和秦軍，也只有一個月的預備，其他有半個月的有10來天的。這確實不能怪人家，動輒幾十萬人，那物品消耗是驚人的，嬴胖子咬了牙幫我才湊了一個月的，項羽正在打仗，手頭也不富裕。至於說那幾個大國，說他們富庶也只能是相對而言，GDP也不高，供應這麼多人漫遊出征也算儘力了。
帳外，已經習慣了現代操練的300戰士喊著號子從我們門前經過：「一二一，一二一……」胡一二一趕忙跑出去：「誰喊我？」……
這下好，沒商量出對付金兀朮的法子，我們自己一個致命的問題倒是浮出了水面——糧草怎麼辦？原來沒想到金兀朮能這麼頑固，還想著兩三天解決呢。
說到這我納悶道：「對了，咱們在姓趙的這小子（劉東洋瞪我）家門口打了這麼多天仗，怎麼不見他出動靜呢？」
二傻拿出一張也不知從誰手裡淘換來的人民幣在光下看著，喃喃道：「這錢多好啊，為什麼要換金子呀？又沉又臟——
金少炎抓出兩塊金磚給王寅。王寅不接，隨口道：「不就一車方便麵的事兒嗎？這個錢咱哥們還掏得起——當然了，這錢你最後是得給我報了，也別金磚了，相同體積的人民幣就行。」
我擺手道：「你要覺得叫小強不順口叫元帥什麼的也可以，別叫太師。」聽著太像壞蛋了，據韋小寶總結，官封太子少保的一般沒什麼好下場，可據我自己總結，太師一般沒什麼好東西，尤其是宮裡頭有人那種。
先放開「國籍」不提，我們的聯軍囊括了多國部隊，時間跨度上千年，民族、生活習慣也都大相徑庭。他們在各自的時代和區域都是叱吒一時的雄師，可湊在一起戰鬥力是升是降那就不好說了。自古以來，除了二戰時的盟軍，好象聯合部隊就從沒取得過什麼好成績。從六國合縱到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再到十八路反王反隋，混到最後能得個一鬨而散各奔東西的結局都算不錯的了。聯軍最怕的就是各懷異心，尤其現在這個局面，是大聯軍里套著小聯軍，面對紛繁複雜的眼前諸位，他們心裏怎麼想我實在是沒底。
我看看吳用，吳用小聲道：「實在不行看來就得裁軍了。」
金少炎小聲道：「強哥，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這次明軍的先頭部隊有30萬，跟梁山合營后我們最薄弱的大本營終於得以鞏固。至此，秦、楚、唐、宋、元、明、梁山，七個方面軍的編製終於到齊，四個方向平均兵力也均超過了50萬。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召開了第一次所有集團軍副司令級別的將領會議。現在人是基本到齊了，可問題還沒有解決，我大老遠找這麼多人來可不是為了開Party的。對像廁所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金兀朮，我們還沒找到一個對其行之有效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