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七十八章 燕然未勒歸無計
虞姬笑道：「客氣，看樣子是應該我叫你姐姐才對。」
我們說笑著，像兄弟一樣相互揭短。虞姬就站在一邊笑著。項羽一把摟過她道：「對了，快來見過你嫂子。」
我掰著指頭道：「我算算啊，你比以前年輕了兩歲也就是27，我比以前大了一歲我今年28——哎呀呀呀，以後我只能叫你木蘭妹妹了！」
項羽愣了一下道：「就是說木蘭喝了會更難受——她一會兒要以為那是毒藥怎麼辦？」
蘇軾和李清照不都被後人銘記了嗎？
虞姬看我們為難的樣子，咯咯一笑道：「把東西給我，我去試試。」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燕山，也就是木蘭詞里的「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的燕山。
我詫異道：「以後兩年？這麼說你從軍還不到12年？」
我望著帳篷嘆了口氣。項羽問：「怎麼了？」
這兩人今天一見面話不過三句就又杠上了，花木蘭搶白了他幾句，因為還有公務，擺擺手道：「好，我不跟你爭了。」
項羽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部隊，微笑道：「花將軍，這樣吧，你只要管飯，匈奴人我們幫你搞定。怎麼樣？」
在兵法上也是一樣的，不偏不倚能得乎其中的人畢竟是少數。真正的百戰百勝是不存在的，孫武不能，孫臏也不能。一個將軍打10場仗，能贏8場，那麼他就足夠名垂史冊了。
這時帳篷里卻再沒了聲響。項羽搓手道：「你說木蘭不會對阿虞下毒手吧？」
花木蘭這會兒驚喜剛過，胃病又犯，疼得汗透重甲。我沮喪道：「車上本來有葯，可惜
項羽攤手：「當然。」
所以項羽和花木蘭這種風格之爭其實意義不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粗放派婉約派，能抓住老鼠的才是好派……
花木蘭跟我打完招呼，這才慢慢把目光轉向項羽。雖然想做一個嚴肅的表情，可還是禁不住笑意：「項大哥……」
我一頓之後驚喜道：「木蘭姐，你都想起來了？」
不幸的是，在紙上談兵，花木蘭的戰術風格剛好克制項羽，所以在無差別公式較量中項羽老是遜花木蘭一籌。
花木蘭皺著眉頭道：「不用了。好在扁神醫給我開的藥方我也記起來了，一會兒叫人去煎就好了。」
虞姬道：「巾幗不讓鬚眉——這句話也說得好，小強真是好才華。」
談到軍情，花木蘭立刻嚴肅起來，鄭重道：「如果還按以前發展，那麼從現在到以後兩年內將是我們最艱苦的時候……」
花木蘭沉吟一下道：「看樣子他們的大部隊就在附近，決戰的時機到了，咱們若要後退去和元帥匯合，容易被他們沖亂陣腳——傳我命令，全軍就在此駐防設下埋伏，你去通秉元帥請他速速增援。」
「沒錯！」項羽叫了一聲，邁步就往前走去。猛然間帳篷帘子一掀，花木蘭笑吟吟地站在那裡說：「表弟，你來了？」
虞姬在小環的陪同下已經慢慢下山，見花木蘭英姿颯爽的樣子贊道：「這個姐
我也吃不準，伸長脖子往那邊張望。良久，忽聽花木蘭的聲音悠悠道：「這個盞兒可真漂亮——」我和項羽同時鬆了一口氣。我忽又叫道：「不對。木蘭姐說這個盞真漂亮，那麼就是說她已經把葯喝了？」
花木蘭點點頭，一手捂著胃去巡視手下傷亡情況去了。
花木蘭在項羽胸口捶了一拳：「恭喜你了，這下不用要死要活的了。」
這會兒已經有人把花木蘭的帳篷搭好，花木蘭冒疼得滿頭大汗，實在忍不住了，在帳邊站了一會兒便進去休息。虞姬端著那杯茶走進去，只聽她款款道：「花將軍，把這個喝了會好受一點。」
花木蘭寫下藥方交給虞姬，眼看著她走了出去，沖項羽一眨眼道：「真是嫂子啊？」
望著花木蘭的背影，項羽看看我我看看項羽，兩人都露出一絲苦笑。好朋友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認。怎麼給她吃藥成了一大難題，她現在對我們還不太放心，通過飲食下藥的手段恐怕難以奏效。
我拿出顆藍葯交在虞姬手裡。只見她拿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盞來，把葯小心地放進去，又往裡面倒了半盞茶水——這還是我上回來送給他們的大紅袍呢。
我看看項羽。項羽道：「給她吧。阿虞什麼都知道，她明白怎麼做。」
花木蘭略一猶疑，道：「可是我還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打了這麼多年仗，怎麼還從沒聽說燕山上有好幾萬土匪？」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下次來我打算送她幾本書，好打破我這個「才華蓋世」
花木蘭見左右無人，瞪了他一眼道：「用你？」
花木蘭下完第一道命令，看了看項羽，眼前這個問題還沒解決，對方是什麼來意也不清楚。但木蘭姐乾脆決斷那真是不輸給男人，判斷了一下情勢便利落道：「這位將軍，你如果真的有意，就請和我們並軍駐紮。糧草不是問題，待大帥一到我自會說明情況。」她這麼做倒不是對我們放鬆了警惕，反正我們5萬人要吃她的5000人易如反掌。我們要真有壞心，她這麼做還可以牽絆住我們，好讓主力部隊有時間準備。
花木蘭也不惱，微微一笑道：「掛了大不了再去小強那。」
花木蘭開始頗為戒備，這時見項羽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試探道：「你說真的？」
我說：「大紅袍清熱的……」
項羽笑道：「少廢話，先說你這兒的事吧。」
項羽呵呵一笑道：「好說，我們的人自會擋在你前面。」
還不等項羽說什麼，忽有北魏士兵報告花木蘭：「先鋒，前方發現柔然小股部隊，看樣子是在尋找伏擊咱們的同夥。」
項羽不自然道：「咳咳……那個木蘭啊，說說現在什麼情況。」
我說：「這叫巾幗不讓鬚眉。」
項羽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大咧咧道：「妹子，羽哥幫你打仗來了！」……我覺得他是故意的，這人真不厚道。
花木蘭慌張地向四周掃了一眼，惡狠狠地小聲說：「不要瞎喊，你想害死我啊？」我會意，急忙閉嘴。
而花木蘭要面對的敵人是兇狠的匈奴。中國自古以來在對匈作戰中不是沒有勝利，但都
項羽笑道：「別嘴硬了。要不是我們，你說不定已經掛了。」
花木蘭思考片刻道：「可我只是區區一先鋒，攜帶糧草有限。」
虞姬笑眯眯地看著項羽，玩味道：「哦，有這等事？」
而縱觀二人的戎馬生涯，項羽一直是貫徹一往無前的精神，從他起山一人獨斗殷通幾百衛兵開始，霸王的作戰精髓就是「無堅不摧，唯快不破」這八個字。楚軍從不問敵人有多少，他們只問敵人在哪裡。巨鹿一戰，楚軍以一敵百；彭城一戰，楚軍以一敵百。從這裏我們可以發現一個有趣的想象就是：項羽的對手每次妄圖用數倍於他的人馬取勝時都失敗了，這位楚之梟雄是不可能用強力壓服的。可是另一個問題也就出現了，那就是項羽不能打勝仗，基本上一個大勝仗之後就跟著一個大跟頭，特別容易志驕意滿。
項羽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們要想害你剛才不要幫你就是了，更別說還替你殺了那麼多匈奴。」
她一把把項羽拉在一邊道：「我說你怎麼又跟張冰……」話說半截，花木蘭已經恍然大悟，捂嘴看著虞姬道，「哎呀，這位恐怕真是嫂子！」
我記得項羽和花木蘭在我那第一次見就因為女
這時我們見事情告一段落，都從山上下來。5萬人馬漫山遍野地一出現，花木蘭的人再次騷動起來。無論在任何年代，5萬人都不是一個小數。尤其南北朝這會兒並沒有什麼超級大國，版圖割據嚴重，北魏和匈奴的戰爭也就常維持在十幾萬人對峙的局面。
後來兩個人在紙上一推演，新的分歧又產生了，那就是項羽的粗放派和木蘭的婉約派之爭。關於這點其實沒什麼好說，完全是因為性格不同環境不同先天加後天自然形成的。這就跟飲食上的分歧一樣，有些過於迷信科學的學究派每天吃飯都要精確計算卡路里、焦耳，一個橘子剝開，寧肯只吃其中的兩瓣，還要過秤算算熱量；另一種人則信奉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一切怎麼痛快怎麼來。這兩種行為其實都是不對的，前一種人容易把自己餓死，后一種人往往一過40歲就得靠打胰島素過活。
虞姬道：「男人粗手笨腳的，還是我和小環去吧。」
花木蘭看了一眼虞姬，勉強笑道：「嫂……子。」
花木蘭點點頭，忽然忸怩道：「咦，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比以前年輕了兩歲，呵呵。」哎，女人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