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八十四章 萬人迷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八十四章 萬人迷

楚軍合唱道:「有一個道理不用講,士兵就該上戰場……」
「呵呵,這不是跟你先說一聲嘛,萬一回去你都給當反政府武裝收拾了怎麼辦?」
我使勁揮手道:「沒問題,可惜這次不能去你家蹭肉吃了——你弟弟磨刀霍霍向牛羊在歷史上很有名的!」
老賀扶起花木蘭,柔和道:「你不但沒罪,而且有功。男人能做到你這一點也屬不易,何況你一個女孩子。」
項羽微微一笑:「這麼叫挺好。」說著一指我,「他是我重重重……孫女的丈夫,不是照樣叫我羽哥嗎?」
副官:「沒有——那個,我們其實連什麼資料表也沒有,只有本軍名冊。」
項羽淚光瑩然,揮手道:「都去吧,你們是天下最出色的軍人,項某以曾與你們並肩作戰為榮!」
「你跟他們說,隨時歡迎他們回來。本來都是我的子民,跑到花丫頭那幹嘛去了?北魏是人間仙境,女多男少?」
我笑道:「是夠戧,快探到倫理小說了。」
劉邦說:「那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玩?」
副官:「……」
老賀攙起花木蘭,拉起她的一隻手面向眾人,驕傲地大聲說:「我的女兒是個英雄!」
眾人無不大笑,我覺得還得說點什麼,便朗聲道:「各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江湖相見,自當……」
我猛然想起兩句詩來,朝下大聲喊:「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就叫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賀元帥仔細打量著花木蘭的面龐,微笑道:「看來這下義子是真認不成了,那你還願意做我的乾女兒嗎?」
花木蘭感激道:「多謝元帥。」末了不忘加了一句,「女孩子並不比男的差!」
項羽道:「我先帶著阿虞和小環跟木蘭回家,你可以拿到車以後再來看我們。」
「都行了,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拉你那車可費了勁了,真是九牛二虎。你鎖門就算了,拉手閘幹什麼?」
項羽笑道:「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敢說雌不掌兵的屁話了,關鍵時候你可比我穩多了。」
我不禁駭然,劉邦對項羽了解之深,只怕天下無二。
我意氣風發地做最後的總結呈詞:「綜上所述,我木蘭姐無罪。」
賀元帥在營地里檢視了一圈,發現楚軍拔營,不禁問我:「你們這是去哪兒?」
我忙道:「哎呀呀,姐,這是政府讓你獅子大開口呢,千萬別客氣。」要我說的話,起碼是複員以後安排同等級別待遇的工作,最好是光拿薪水不用幹活的崗位,我看在北魏當個婦聯主任就不錯。
項羽道:「老元帥,她其實是……」花木蘭大急,在項羽背上狠狠打了一拳。賀元帥更加奇怪,道:「其實怎麼了?」項羽揉著肩膀道:「她不讓我說。」
項羽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我走上前問:「想什麼呢?」
「著啊,法不禁止即為可行,可見女孩子是可以參軍的。如果說她這麼做欺騙上官了,那就怪你們招兵的時候就沒一個一個仔細問,你們沒人問,我姐也就沒說。她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男人了嗎?誰讓你們資料表裡沒有性別這一欄——」說到這兒我忽然有點含糊,吃不準,便拉過旁邊的副官問,「有性別這欄嗎?」
黃昏的時候,戰士們紛紛回來。他們下了馬,抬頭獃獃地看著花木蘭。花木蘭向自己昔日的夥伴招手致意,那幫糙老爺們卻只有幾個回過神來的,無措地揮了揮手,眼裡依舊是一片茫然和疑惑。花木蘭奇道:「這是怎麼了?」
老賀抱著膀子看我白活了半天,冷丁道:「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說要治木……蘭的罪了嗎?」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鄙夷地看著他的背影,撥通電話道:「喂,邦子。」
項羽有些黯然道:「你記住,回去以後好好過日子。項羽這個人已經死了。」
老賀奇道:「回家?」
老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乾笑道:「這可把老頭子弄糊塗了。你們這是打什麼謎?」
將士們頓時沸騰起來,跟著大喊:「英雄!英雄!」徹底回過神來的人們這才開始紛紛議論:「想不到跟我們一起打了10年仗的木力竟然是女兒身。」「是啊,打死我也想不到。」……
「花木蘭……那是誰?木力啊,你是不是打跑了柔然以後歡喜得迷了心竅了?」
我嘆道:「北魏的男人都是當小受受的料啊!」
李二狗惶恐道:「這……這……卑職不敢。」他說著話,脖子稍微往後軸了軸,緊接著聞到一股馨香,嚇得急忙正襟而站。
花木蘭不耐煩地按住他肩膀把他擰過來對著自己,呵斥道:「你有病啊,咱倆是老鄉,又是同一年當的兵,有什麼不敢的?」
我嘿嘿笑道:「跟你說個事,咱們的楚軍兄弟都想家了,你說怎麼辦?」
花木蘭從軍10年,以前是粗枝大葉的,可這時現了女兒身可受不了這些評論了,不由得暈染雙頰,低頭踟躇。
老賀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堅決道:「我派人給你站崗!」
我插口道:「認義子那是肯定不行的。」
「那邊都安頓好了嗎?」
……
老賀問花木蘭:「木力,你不舒服?」
「我媳婦在邊上睡著呢。」
劉邦不樂意道:「有什麼不方便的?胖子那六國還沒統一呢,你們一個個嗖嗖都過去了,我這兒就不方便了?愛來不來!」
李二狗本來就戰戰兢兢的,聽到身後有動靜脖子更像是生鏽一樣絲毫也不敢動彈。這會兒聽到花木蘭叫自己名字,汗水小溪般流過鼻尖,還是立正大聲道:「有!」
我說:「跟著你打了10年仗的先鋒是個女孩子,項老弟為什麼不能是項羽?這世上的事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老元帥心誠則靈感動了上天,所以派我把楚霸王接來與你見面——你不會葉公好龍吧?」
老賀一怔,表情複雜地對花木蘭說:「木力,你的意思呢?你別多想,推薦你繼任帥位的奏章我已經上報給皇上了,我老賀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可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勢力小人,有什麼顧忌就告訴老夫怎樣?」
我跟老賀說:「您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嗎?」
花木蘭的頭髮自從一開戰就披在肩上,用了兩袋飄柔的長發烏黑順滑,她原本就是個大眼睛的漂亮姑娘,這時晚風吹拂,輕輕撩起她的髮絲。雖然士兵們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的先鋒是個作戰勇敢的將領,這時卻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
老賀愕然道:「莫要說笑……」這時他就見大批的楚軍隱在黑霧裡神秘消失,頓時失色道,「這……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把花木蘭推前一步道:「義子沒有,干閨女倒有一個,就看您願意不願意認了。」
花木蘭靚麗無雙地騎在馬上,卻爽朗道:「小強,快點回來接我們去和大家團聚。」
「三個!」我一指項羽跟他說,「你不是仰慕西楚霸王嗎?那位就是,如假包換。」
不大一會兒,虞姬和小環從帳篷里一左一右鑽了出來,都穿著新換的衣服。虞姬手搭帳簾嬉笑著說:「花姐姐你快出來呀,怎麼,害羞啦?」
「……有相中的嗎?」每天跟男人堆兒裡頭混,誰誰誰什麼成色恐怕沒人比花木蘭清楚,這才叫打入敵人內部呢。
花木蘭大窘。剛才還叱吒疆場的大將軍忽然擰著自己衣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又著啊!既然你們的法律不禁止女人蔘軍,又沒做性別調查,那我姐就沒任何過錯。如果你們非要雞蛋裡挑骨頭,無非就是花木蘭和花木力這兩個名字。這也沒什麼問題,花木蘭是曾用名嘛。」我又拉過那個副官道,「你們的資歷譜上有曾用名這一項嗎——哦不用問了,你們根本就沒譜兒。」
花木蘭把頭髮放開,抬頭看著賀元帥。老賀倒退了幾步,終於看出點端倪,不可置通道:「你……你……」我在一邊說:「元帥,一個女孩子不怕被說丑,最怕的就是別人連她是男是女都認不出啊,像我們那就有一個唱歌的叫李……」
花木蘭臉色緋紅道:「我沒事。」
我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反正遲早也瞞不過,何必苦撐呢?」花木蘭默然無語,似乎微微點了點頭。
我笑道:「不是跟你說了么,我們是楚人。老元帥要是想不通,就當這是天意吧。」
項羽手指前方道:「我在想他們的歸宿。」
下面十數萬北魏軍這時終於活了過來,驚詫之後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和掌聲。
我說:「你呢?」
花木蘭「哎喲」一聲,急忙去挽。項羽已經大步走上山來,粗聲大氣地說:「妹子,這一仗打得漂亮啊!」山下的眾人更迦納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花木蘭看。
「你讓他跟我說話。」不等我說什麼,劉邦馬上又說,「算了,他現在肯定不在你身邊吧——我都猜見了。切,那個顧影自憐的小樣兒吧!」
我悠然道:「賀元帥,你的三個願望實現了幾個了?」
我對老賀說我孟浪還心存芥蒂,哼哼著說:「那可不敢,你們的兒子孫子重孫子都是我祖宗!」
老賀微笑道:「正想說這事呢,我有意正式收木力為義子,就是不知道花小帥意下如何啊?」
我見悲情得不行,忙說:「咱們臨走唱一首歌,就我這兩天教你們的那個,有一個道理不用講。預備——唱!」
劉邦那邊傳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好象是拿著電話換了個地方這才說:「你們跑哪去了?你再不給我打電話我還真以為你們跳河了。」
這會兒最後一批士兵也已進了兵道,我沖眾人揮手道:「那我也去了哈。」
花木蘭道:「你說我那幫兵啊?做兄弟都是不錯的,要說挑丈夫反正我是沒動過這心思。跟你在一起待了10年的兄弟突然變成個女的要嫁給你,你受得了嗎?」
花木蘭一笑:「像你說的,找個男人嫁了。」
老賀道:「能,就算你還想當元帥我也一定極力奏明皇上。」
我說:「我們回家。」
我說:「老賀不是說奏請完皇帝以後就讓大家入住中原嗎?」
我忽然大聲道:「治罪?治毛的罪啊,我木蘭姐立下多大的功勞先不說,她有什麼罪?如果她用的是她老爹的名字那勉強還能算冒名頂替罪,可她用的不是花木力嗎?至於說男女,你們北魏有明文規定女孩子不能參軍嗎?」
老賀捋須微笑:「說來真是值得高興,柔然遠遁,又認義女,已經完了兩個願。」
一雙白玉似的手扒住門邊,花木蘭先探出頭來,臉上帶著羞怯的緋紅,詫異道:「呀,這麼多人。」說著就又要往回鑽。
我高舉雙手,引導著他們大喊:「木蘭!我愛你!」開始只有一部分的人跟我喊,後來我們的隊伍漸漸壯大,終於蓋過了剛才「英雄」的喊聲。數以十萬計的士兵大喊著「木蘭,我愛你」,聲浪一下高過一下。他們的目光里是說不盡的愛慕與敬佩,痴迷如醉。這才是真正的萬人迷啊,我估計這裏頭以後得有不少光棍。
項羽擺了擺手,對我說:「小強,回去的事情你就多操心吧。我欠劉小三的人情,漢朝的土地我是不會再踏上一步的。」
劉邦正色道:「可說好了啊,回來是回來,不許搞事。尤其別整王者歸來那一套。大個兒現在在民間還是有一定煽惑力的,咱哥們歸哥們,帳目上的事得說清楚。」
黑虎興奮道:「大王,我們是不是要回去繼續打漢軍?」
不等我說完(說完怕惹麻煩),老賀終於跳起來:「你是女的?」
老賀回頭怒視我:「你可真夠孟浪的!」
我一笑,掛了電話找到項羽說:「行了,讓咱們的兄弟也撤吧,兵道一開好就能回家了。」
山下的將士們全都聽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竟沒一人還能出聲。
我問:「那你有什麼打算?」
老賀遲疑道:「好象沒有。」
這時眾人又開始小聲議論:「誒誒,你看咱們的先鋒長得其實挺漂亮的。」「是啊是啊,比我以前見過的姑娘都漂亮。」
我說:「你那剛安定下來,我們現在去方便嗎?」
虞姬和小環合力把她拽出來。花木蘭穿著一身秦朝的女式衣衫,寬鬆而合體,映襯出她女性的柔美。剛沖洗過的頭髮絲絲滴水。她站在月光下,曲線曼妙,大眼睛閃閃發亮,不帶一絲煙塵之氣,猶如仙女下凡。虞姬和小環都喝了一聲彩。
老賀豎起耳朵聽著,良久慨然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楚歌吧?」
老賀道:「是啊——可這有關係嗎?」
賀元帥受了驚嚇一樣退後幾步,失魂落魄般喃喃道:「你……你竟然是女的……治罪?又該治你什麼罪呢?」
可惜北魏的男人還不習慣這種煽動方式,只有個別的膽子大臉皮厚的老兵痞跟著喊:「美!」隨後便也都害羞地笑了起來。我又朝著他們大喊:「木蘭,我愛你!」這一回參加的人驟然多了不少,亂七八糟地跟著我喊起來。
眼前的情景由不得老賀不信,他盯著項羽看了半天,喃喃道:「項老弟居然是項羽……這怎麼可能?」
花木蘭道:「賀元帥就要班師了,我聽說你是第一批,你回去以後告訴我爹娘和我弟弟就說我很快就到家——我說你能不能轉過臉來呀?」
我無語……
花木蘭局促地小聲道:「你要死啊,胡喊什麼?」
我小聲提醒道:「姐,頭髮……」
仗打到一半,就連我這個外行都已經看到結局。花木蘭指揮著部隊去追擊匈奴,她看著敵人和己方的人馬漸漸都消失在眼帘之內,感慨道:「總算不負眾望,百姓可以過幾年安寧日子了。」
花木蘭忽然雙膝跪倒在老賀面前,在頭頂抱拳道:「元帥,末將花木蘭向您請罪了。」
我眼見十幾萬心生愛慕的老爺們兒佳人當前卻不得巴結的要領,忍不住挑逗道:「木蘭美不美?」
我愕然:「不治啊?不治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這種人就會恪守成規,誰知道你半天不說話是不是掙扎在情與法的內心矛盾中?」
我笑道:「在木蘭這兒呢——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花木蘭道:「私下裡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么?怎麼,難道我換了身衣服你就不肯認我這個兄弟了?」說著花木蘭在李二狗胸口上親切地捶了一下。
虞姬掩口笑道:「小強確實好才華,大王,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讓他認小強做乾爹好不好?」
花木蘭又急又羞,瞪了我一眼,她忽然抬起一隻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抓一舉。這本是一個戰術動作,意思是停止。下面的士兵看見這個手勢都下意識地收了聲,正軍姿,列隊。花木蘭板著臉道:「現在我還是你們的先鋒,我問你們,戰場打掃了沒有?晚飯做了沒有——聽我口令,全體都有,歸營!」
花木蘭小聲道:「我想洗澡……」
李二狗痴獃地看著眼前的漂亮姑娘,訥訥道:「木……花先鋒。」
我面向老賀道:「賀元帥,你是不是一直都把花先鋒當成你自己的兒子?」
老賀再無懷疑,一把抓住項羽的手顫聲道:「項老……哎喲,叫了您這麼長時間老弟,可萬分得罪了。」
黑虎雖莽,也明白項羽的意思,大聲道:「大王,不管你去哪兒,讓我繼續追隨你吧。」
畢竟事關重大,老賀忍不住問:「到底去哪?」
花木蘭一旦出來即刻就恢復了鎮定,畢竟是帶了10年兵的軍官,乾脆爽快的脾氣不改,她來到帳前一個士兵身後叫了一聲:「李二狗!」
「我給邦子打電話!」我看出來了,項羽這是在變相地請我幫忙,又不好意思說。
「羽哥是那樣的人嗎?」
花木蘭忸怩道:「什麼都能說嗎?」
我說:「正常嘛,這屬於戰爭心理創傷,需要一定時間的治療,打過越戰的美國老兵見了香蕉樹不也還發怵嗎?」
這時大部分的楚軍都已進入兵道,他們忽然朝著項羽一起跪倒,悲聲道:「大王!」
花木蘭肅穆道:「不錯。末將原名花木蘭,10年前柔然犯邊,皇上出示軍策召回舊兵,家父名列其中,木蘭憐老父衰邁,舍弟尚屬垂髫孩童,只好女扮男裝冒名參軍。有幸在元帥帳下效力10年,多蒙錯愛,還請賀帥治罪。」
虞姬遠遠地跟小環說:「小強真是好才華。」
花木蘭再次盈盈拜倒:「爹爹在上,受女兒一拜。」
一夜無話,第二天北魏軍開始有計劃地撤兵。花木蘭一早就幫賀元帥安排去了。我出了帳篷,見項羽正在望著楚軍的聯營發獃,我意外道:「羽哥,這麼早?」
項羽看著女裝的花木蘭,搖頭微笑道:「看來木蘭還沒意識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這倒是個麻煩事。」
賀元帥笑著從山下走上,搭茬道:「是啊,木力這一戰可謂深得兵法之道,看來我的眼光不錯。」他上了山樑,見花木蘭正狼狽地往後攏著柔順的秀髮,不禁道,「木力,你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北魏軍營地,花木蘭的帳內水霧繚繞,間或傳出女孩子咯咯的笑聲。虞姬和小環托她的福,總算也能在這艱苦的戎馬歲月里舒舒服服地洗上了熱水澡。老賀派了一大隊士兵為她們站崗,這幫戰場上勇往直前的老爺們兒此時卻個個如臨大敵,拄著槍,背對著帳篷遠遠地站開,恨不得連耳朵眼兒也堵上,好象聽到水聲都是對花先鋒的褻瀆。
項羽和花木蘭指著我身後越來越淡的兵道入口齊聲道:「趕緊走吧,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老賀拉著花木蘭地手道:「閨女,這麼多年難為你了,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
我笑道:「你放心,不會給你們找麻煩,他們的家很遠。」
李二狗本是花木蘭的同年同鄉兵,現在也已晉陞成隊長,兩人私下裡玩笑慣了,這時見花木蘭還是那麼隨和,便放鬆道:「怎麼會呢?」說著也習慣性地舉起拳頭,可是看了一眼女裝的花木蘭,大窘之下捶在了自己胸口……
項羽嘆了一聲道:「老賀的人終於可以回去和家人團聚,可咱們的兄弟就算跟去又有什麼呢?他們的家在楚地,他們也有自己的爹娘和老婆。他們嘴上不說,可我能看出他們想家了。」
士兵們急忙排好隊,在長官的帶領下小跑著離開。
我點點頭,拽著黑虎出來,跟劉老六商量好兵道的事情,這就讓楚軍收拾行裝準備回到垓下。只不過來時是楚漢,回去的時候可就是漢朝了。
「等我走開再打。」項羽有點慌張地離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