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一卷 神奇四妖

第五章 絕世佳人

第一卷 神奇四妖

第五章 絕世佳人

「100?」
我點頭道:「嗯,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麼花那筆錢倒是不錯的選擇。」
阿破懶洋洋道:「管他是人是妖,不是人妖就好了,我覺得當妖也挺過癮的。」
我攤手道:「你呀。」
小慧按照他們的指示收拾著,我和阿破跑到外邊搬機頂盒,阿破笑嘻嘻地沖人家那個姑娘說:「吃了來的?」
這不是一個帥男人,也不是一個英俊男人,男人就是男人,是力量、野性、激情和驕傲。他的頭髮和眸子黑得深幽無比,只有我們才明白,那是妖異的光芒!
「整的也沒帶——」
劉老六鄙夷道:「拾人牙慧,真沒出息——不管多少,你總得給我點吧?」
我忙賠笑道:「對對對,是我們的。」
我賠笑問那個姑娘:「都要什麼證件啊?」
女郎若有所失,最後只能強迫自己上車,依依不捨地去了。
這時列印室的老闆舉著一把錢沖我喊:「小何主任,我就拿了三百一……」
這個男人高大、強壯、有一頭及肩的長發。他額頭寬大,沒經過修剪的濃眉像兩把長劍似的,嘴唇略薄,神情冷峻,線條分明,不論在多麼柔和的光下看他都像是古希臘傳說中的英雄!雖然他的風格有些偏硬,但見到他的人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男人就應該是這樣的!
我看看劉老六:「待夠了沒,我們中午可不管飯。」
「你明說是1000還是10000吧?」
我和阿破同時無語。
我頻頻揮手微笑:「低調,低調,錢還沒到手,不過應該沒問題。」
劉老六一伸手:「所以,你不可能忘恩負義地把我這個引路人丟在一邊吧!」
在車上,師傅跟我說:「我聽說王府大街的人都挺各色的。」
我不耐煩道:「那你拿整的破!」
劉老六豎起一根指頭……
我扭頭跟阿破和小慧說:「你們身上有多少現金?」
阿破對此表示懷疑,他堅持認為那其實只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夢,他一直覺得深更半夜倆小屁孩兒在月下互訴衷情是件很扯淡的事情……或許,他是在吃我的醋?
我說:「好啊。」
小慧回過神后驚訝道:「100甲子,那就是6000年啊。我們真的要有同類了嗎?」
不得不說劉老六畢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他很了解我的為人。
「一億啊?」阿破苦惱道:「那可該怎麼花啊?」
我吩咐阿破道:「你去對面列印店打個通知,把該帶什麼都寫明白一會貼咱牆上。」
我無語!
我微笑道:「謝謝誇獎。」
阿破眼望屋頂:「你容我想想。」
副駕駛的門一開,從裏面下來一個男人。
姑娘拿個小本隨手寫著什麼,又瞟我一眼,過了一會才說:「戶口本和身份證,拿312塊錢。」
劉老六不看我。
阿破奇道:「億萬富翁?」
他們三個一個管收錢,一個開票,一個發機頂盒和遙控器,這一忙活起來也就沒人搭理我們了。
然後按他說的,就在100甲子以前,神與妖這兩方勢力終於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決戰,這一役雙方均是全軍覆沒,不過最強大的神和妖形神俱滅后還是留下了力量的種子在人間,其後在千年的蟄伏中人間都太平無事,直到劉老六這一代,才有種子復活,而我們四個就是其中四個妖種(彆扭,聽著像孽種……)。
小慧換了一隻手,把腦袋墊在護欄的邊沿上又問:「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我走進辦公室,阿破和小慧都在,劉老六正坐在我的椅子上喝茶,吸溜吸溜的。
劉老六嘿嘿道:「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吃去。」
司機把我送到地方后逃荒似的跑了,車費本來是15,我剛給了他張10塊的他就跑沒影了。
「嗯,這個沒問題,阿破你呢,想要什麼?」
男人禮節性地目送女郎離開,這才緩步向我們這邊走來。
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劉老六了,那會我和阿破也就才六七歲,劉老六見了我們四個以後好象很驚奇地說了一句話:「想不到四大主妖竟然都聚齊了。」
那男的牛氣沖沖地說:「是你們這片裝機頂盒吧?」
「我們的無雙回來了。」
「我憑什麼要走?」劉老六討好地說:「我還想和億萬富翁多待一會呢。」
「聽說別說外地人,就是外街人去了都得受欺負?」
阿破從兜里掏出一堆零錢來,小慧拿出一個精緻的錢夾,捏出幾張嶄新的……一塊來。
現在,他又說到種子,不由得我們不重視。
阿破抱著一大摞機頂盒跟我說:「怎麼都那麼牛啊?」
我和阿破不由自主地寒了一個。
阿破嘿嘿笑道:「分錢不分家,我就是想知道錢真的是不是萬能的!」
我毅然地:「沒錢!」
阿破放下盒子跑過去了,不一會就站在馬路對面沖我喊:「阿憶,拿一塊錢過來,沒帶零的——」
我小聲道:「幹活!也就一下午的事兒,早點把他們打發走就算了。」
劉老六嘿嘿笑道:「差不多,妖嘛,能有什麼好東西,不然神為什麼跟你們過不去?」
時近5點的時候,一輛單排座小寶馬汽車穩穩地停在我們門口,駕駛室門一開,一個打扮時尚的靚麗女郎先走下車來,她一出場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過她的注意力卻集中在車門的另一側,她巴巴地望著那裡,好象什麼重要的人物就要閃亮登場似的。
小慧道:「可是如果沒有他,我們或許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強——還有,你們已經認同了他說我們是妖的觀點了嗎?」
小慧微笑著輕輕拍打胸口說:「謝天謝地,他們應該都沒我聰明。」
……
我嘆口氣,起身去給了他兩塊錢,回來繼續說:「你們有什麼想法,以後還打算住這嗎?」
司機忽然問我:「誒對了,您去那幹什麼?」
不過她是在兩歲多那年才假裝啞啞學語的,她知道要是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就貿然和阿姨聊八卦會把人嚇壞。狡猾的小妖精!智力高於常人並沒什麼特別,十幾歲的小博士屢見不鮮,他們只能被勉強列入聰明一流,可在一歲半就能懂得人情世故,那才是聰慧!
我納悶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大叫道:「你也想要十分之一?」
這會小區和街上的人都出來了,七嘴八舌地問:「小何主任,領機頂盒啦?都要什麼證件啊?」
小慧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冷笑話:「有點絕世佳人的意思。」
我把一大卷臭烘烘的零錢丟在劉老六面前,劉老六很惡毒地瞪著我們,我們笑嘻嘻地看著他,不說話。
說到「層」,阿破和小慧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一起道:「就是它了。」
「給你什麼錢?」
阿破眼尖,一眼望見了外面的香車美女,他急忙示意我和小慧往外看。
其實小慧在一歲半那年就已經掌握了人類的所有語言,要不是身材太小自己爬不下床,她可能早就跑來跟我們聯盟了。如果把我們的力量稱之為妖力,她絕對是我們當中妖力最早覺醒的一隻妖!
然後我們三個都把頭支在窗台上,看著無雙帶著自若的神態,無懈可擊的氣質,甚至是完美的步距朝我們走來,我嘖嘖嘆道:「雖然每天都見,但我還是不得不說——酷,真酷!」
那兩個男的走進屋打量了一下,指手畫腳地說:「把這片兒騰出來當臨時倉庫,那邊擺把椅子收款。」
小慧只有在我們幾個面前才會這麼說,平時她一般都保持低調。
對這一切……我們自然是不信的!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劉老六對我們進行坑騙誘惑——他管這叫引導,在他的坑騙誘……呃,引導下,我們還是逐漸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特殊能力,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我贊同道:「對對,這是正事——我看咱們現在住的那層就不錯,要不買過來?」
「就是你們的敵人嘍,他們一旦覺醒,絕對會以消滅你們為己任,孜孜不倦不死不休!」
劉老六根本不看我。
阿破寒了一個:「我們他媽招誰惹誰了?」
我正要說什麼,門口停下一輛小貨車,三個穿著藍襯衫工作服的人走下來,兩個男的還有一個年輕姑娘,其中一個男的掃了我們門上的牌子一眼,叫喚道:「出來搬貨!」
機頂盒的分發工作一直進行到下午4點多,排隊的人才開始漸漸少起來,電視台那三個工作人員忙了一下午,不勝其煩,聲氣惡劣,對居民們的問題愛理不理,我多方調和,這才沒有起衝突。
我:「呃,還好吧。」
……劉老六蹣跚出門,嘴裏念念有詞:「妖就是妖,三個人才給爺湊了23塊……」
我:「……」
阿破把頭支在窗台上,羡慕,又有點酸溜溜地拖長音調說:
後來我想到那夜的情景忽然有點不寒而慄:那年小慧才3歲——她到底是怎麼躲過值班阿姨的注意跑出來的?我們那個孤兒院,男孩女孩從小就是分開住的,而且分別在兩幢樓里……
我說:「沒有。」
「幫我想想還買什麼,這乍一成了有錢人以前那點理想怎麼就都忘了呢?」
我聲嘶力竭地挨個回答,終於把秩序整好,居委會門外排起了長隊,我問那個電視台的:「我們還能幫什麼忙?」
小慧、我還有阿破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最大,小慧最小,我比阿破大不到半歲,我和他在孤兒院待到三歲那年,剛出襁褓的小慧才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
「咳咳,不至於吧。」雖然我才剛到王府大街不滿三個月,可潛意識裡已經把自己當那裡的人了。
劉老六托著下巴道:「怎麼說呢,我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只是繼承了妖種的力量而沒有完全覺醒,按理說你們應該有一份回憶才對,比如你們前生是怎麼戰鬥的,怎麼害人的。」
我說:「我回家。」
小慧扶了一下眼鏡說:「我要去超市了。」她現在的身份是王府大街唯一一家超市的收銀員。
我說:「好啊,以後要有人敢欺負你,我們就幫你揍他!」
靚麗的寶馬女郎迷醉地盯著他,雖然同車一路,好象還沒看夠似的。男人掩上車門,沖她微微點頭致謝,寬厚的男中音:「謝謝,明天課堂見。」
「沒你們事了,就幫著看看機頂盒吧,別讓人偷拿多拿。」
我強辯道:「我伸一根指頭是想說一半來著。」
良久,劉老六慨然嘆道:「妖就是妖,真沒人性!」
阿破道:「那老傢伙的話也不能全信。」
我鬱悶道:「我們上輩子都是壞蛋?」
最後一湊,23塊7。
那姑娘瞟了我們一眼,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我笑道:「當妖唯一不好就是如果別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不是大隊的警察來包圍你就是被抓去做研究。」我隨即說,「不過無所謂,我是跑的很快的。」
「合著你還知道啊,那你怎麼也得給我分幾股吧?」
「你怎麼不去死!」
劉老六舉起茶杯來吸溜。
公告貼出去以後,人們紛紛從家裡踅了出來,明明紙上寫的很清楚,非得再問一聲:「小何主任,要身份證嗎?」「小何主任,交多少錢啊?」
阿破道:「我不管啊,咱那一億必須花得揚眉吐氣以彌補我心靈上的創傷。」
小慧回身指了一下四仰八叉正在熟睡的另一張床上的阿破說:「還有他,我們要成為最好的朋友。」
……我現在才發現這一根手指的妙用!
……
小慧點點頭道:「那就先買房。」
阿破看看我們道:「其實我覺得這裏的人還是不錯的,起碼他們不虛偽。」
劉老六輕蔑道:「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最多能得到現在的一成——你當初想說1000萬對吧,你個沒見過錢的小子!」
劉老六頓時叫道:「臭小子你不能這樣吧,別忘了這買賣是誰介紹給你的?」
阿破一聳肩:「沒人能抓得住我。」
……
我說:「同類好理解,大不了是跟我們差不多的人,那敵人是誰?」
我遲疑道:「你們是……」
……於是在居委會的辦公室角落,我們三個坐在廢紙箱子上開始暢想未來。
劉老六神秘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阿憶這小子剛從那個呂唯民身上賺了一億。」
阿破道:「你還上那個破班幹什麼,阿憶現在有一億,我們四個人分每人都有2500萬!」
小慧略微一想,馬上說:「把我工作那間超市買下來,我們自己做老闆。」
「哦,是嗎?」
「那神是怎麼回事?」
我笑道:「行了,拿著這錢走吧,我就不信呂唯民能虧待了你。」
劉老六篤定道:「我要五分之一!」
列印室老闆急忙出來說:「多大點事啊,沒帶就算了唄。」還沒等我道謝他又說,「一會我去領機頂盒的時候少交兩塊不就完了嗎,佔一塊錢便宜你們不介意吧——反正你們這是公事,可以報銷的嘛。」
「聽說從老到小沒一個招人待見的。」
我丟一個煙盒過去,罵道:「真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啊,剛有點小錢就想著跟老子分家!」
阿破憤憤道:「沒見過咱們這麼窩囊的妖,不到處劫富濟貧去也就算了,窩在居委會裡幫人看機頂盒,這情節也太鄉土電視劇了吧?我怎麼覺得《劉老根》里有這段啊?」
我樂呵呵地說:「你要多少?」
這一句承諾就是20多年,直到今天。我們都把小慧當親妹妹一樣疼著寵著保護著。
據劉老六說,老劉家的祖祖輩輩都是史官,只不過是只記錄神妖之間事情的史官,從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祖先們就忠實地記錄著神與妖的一切。
也許真像劉老六說的,身為同類我們會互相吸引吧,我永遠記得我6歲那年在一個深夜醒來時看見小慧扒在我床頭的護欄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
我們三個每人屁股下墊了一個廢紙箱子,在角落裡坐了一圈幫人看著貨。
我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和不適,我們在黑夜裡,藉著月光長久地對視,小慧問我:「你做夢了嗎?」
我們不明白什麼是四大主妖,但我們知道什麼是妖,我們還知道妖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從那時起我們就不怎麼待見劉老六,把他當成拐賣小孩的怪爺爺——那時候劉老六看上去也是現在這麼老,所以不是怪蜀黍。
我笑道:「少廢話,演《劉老根》那會還沒機頂盒呢。」
劉老六幸災樂禍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們為什麼只有妖的力量卻沒有妖的覺悟,如果你們有你們前輩或者說前身的記憶,早就該四處禍害去了——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引導你們的原因,我覺得你們不是太壞。」
但是她是有資格這麼說的:三天前通過看報紙對催眠術產生興趣,然後今天去買了一本入門教材,然後利用幾分鐘時間學會並成功催眠了一個人,這樣的人,不是妖也是妖了。
劉老六仔細地把錢揣進秋褲——也不知道誰沒見過錢!他忽然正色道:「不鬧了,說正事,根據我祖先的記載,距上次大戰馬上要滿100甲子了,今年將是各種力量復興萌芽的旺年,你們可能很快就會有同類和敵人了。」
阿破和小慧同時驚訝道:「真的?」
「1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