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一卷 神奇四妖

第六章 炸彈

第一卷 神奇四妖

第六章 炸彈

我把大致的經過告訴了無雙,然後說:「都說說吧,都有什麼打算,你們是想把它腐敗掉還是做長遠投資?」
阿破道:「不想去那麼遠啊?那就在國內走走,九寨溝、上海、神農架……反正意思差不多。」
姑娘眼神有形有質一般跟著無雙拐了兩個彎,這才悵然若失,最後紅著臉問阿破:「他是你們朋友嗎?」
說完這些,司機乾脆地打了個出租走了。
我們看他,不說話。
小慧笑道:「阿憶要是美國總統你還得多等一年——他和奧巴馬基本上是同時上台的。」
無雙不敢再輕易開口,姑娘為了能多看會帥哥,不依不饒道:「還有很多付費節目是要交了費才能收看的。」
阿破把他扔在一邊,揉著脖子說:「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么,我們已經把你賣給了女大款,每個200萬,我們把你賣了50次……」
這會無雙已經把阿破的脖子掐得像沙漏,而自己也被蹭得像只單挑了幾百隻禿狗后的癩皮貓一樣噁心,他在阿破肩膀上大叫:「不打了不打了——什麼一億?」
我和小慧簡單把錢整了整,一人倒了杯茶坐在沙發上,我說:「繼續討論怎麼花這一億的事?」
小慧呵呵一笑說:「我有個提議——我們留下一筆足以應付生活開支的錢,剩下都捐給學校。」
司機又把一個鑰匙放在我手裡,指了指身後那輛桑塔那說:「呂總說這車也給你們了——是白送的,他說知道您不稀罕,就暫時給您做個代步的工具吧。」
我們剛出來,有個中年人把我們攔住,端著一個大皮箱說:「何先生,我是呂總的司機,他叫我把這箱子給您。」
阿破沖我們使勁擺手:「你倆往後站。」
話音未落無雙就一下跳在阿破身上,死命掐他的脖子,阿破則毫不在乎地任他掐,一邊使勁往牆上蹭,把無雙蹭得不斷嗷嗷怪叫。
姑娘臉紅:「這個不歸我們管,不過沒多少錢……」說著姑娘拿眼睛使勁瞟無雙,阿破道:「那我讓他拿錢請你吃飯,你幫我們把這些台的費都交了——國外的台都能收到吧?我就愛看那個美國的總統選舉和那個成人影院……」
小慧這會已經把她和無雙的房門打開,說:「讓無雙也知道一下我們剛才的驚險吧。」
阿破一驚一咋道:「小慧說的對,箱子里要是炸彈怎麼辦?你想想,一億可不是小數,呂唯民想賴帳又怕咱們找他麻煩,索性做個炸彈送給我們一了百了。」
我率先舉手:「這個我同意。」
無雙瞪了他一眼,說了句「你可真夠無聊的」就飄然而去。
我鬱悶道:「不至於吧。」
我們都感到微微震動,小慧所說的學校大家都明白,那是特指我們從小長大的孤兒院而言。
我們四個都住在三樓,不過是分別租的房間,我和阿破是東邊這戶,小慧和無雙在西邊,因為普通的單元房是住不下四個人的,所以我才有這麼一問。
所以,無雙不但要教健美操——現在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人跳這玩意了,最主要的是教那些女人女孩們跆拳道、柔道、合氣道……當然,有時候也教她們怎麼襲擊男人的褲襠。
……我把人機頂盒的錢付了,答應姑娘明天一定讓無雙親給她送身份證,隨後我們也就跟電視台的人一起下班了。
可是現在被棒子電影搞得風氣很壞,女人們尤其是年輕女人們都以野蠻為美,所以她們到健身房不是去健身而是學怎麼虐人的,以前她們劈叉,一隻腳在地上,另一隻腳也在地上;可現在她們喜歡一隻腳在地上,另一隻腳架在男人頭上,要穿裙子非走光不可。
姑娘正想表達一個少女的凄婉,她旁邊那倆電視台的急了:「那那小子拿走的兩個機頂盒我們跟誰要錢去?」
他現在是一家女性健美中心的塑體教練。
女人,佔全世界人口約50%(那為什麼光棍總比寡婦多呢?),新中國解放以後有個叫婦聯的神秘組織成立了,婦女提高地位的要求呼聲四起,到上世紀80年代取得了顯著成果,妻管嚴現象得到普及,並在同一時期創作出了一大批反應這一主題的優秀影視作品,有《女人不是月亮》、《趟過男人河的女人》、《籬笆,女人和狗》……最後一部具有威懾性的作品是《女子特警隊》!
阿破道:「我們已經把你按次數買斷給了烏克蘭一個種甘蔗的300來斤女大款了,你要確保她在半年內懷上孩子,價錢按國內一流寫手算。」
無雙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說:「沒帶在身上,我先拿東西,一會給你送下來怎麼樣?」
「我……」我還想再說點什麼氣壯山河絕不獨活請組織放心之類的話,就見那邊老遠阿破已經把箱子打開了,他高舉著兩板人民幣沖我們喊:「別跑了,是錢!」
阿破壞笑道:「你要車幹什麼,每天被變著花樣的美女送,從沒見你走回來過。」
無雙一溜煙跑下去了。
無雙從她手裡接過盒子,看了一眼很隨便地問:「安上這東西以後能收到幾個台?」
我說:「那就等我換屆以後。」
我抬頭看她。
無雙道:「我也沒意見,不過我想要一輛車。」
我無奈道:「別想了,先去你們那還是我們那?」
「這是200萬,為了您花著方便所以是現金,其它的部分呂總正在辦理,您也知道,資金過了千萬是需要一定手續的。」
我見沒人說話,又第一個發言道:「其實我也早就這麼想過……」
阿破攤手道:「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吧,難道你們想就在市內轉轉?人民公園、百貨大樓,最後去去猴山?」
阿破痛快地拋下他的旅遊大計,乾脆道:「我同意。」
無雙陰著臉滿世界翻騰,最後拿了一把改錐就要往下跑,我奇道:「你幹什麼去?」
那個送他回來的寶馬女郎就是他的學生之一。
已經抽完一根煙的我和阿破說:「難為姑娘能把中國34個省市自治區特別行政區都背下來!」
無雙一跺腳:「我去把那個『2』添上!咱們這的孩子你還不知道嗎?我要不先動手到明天還不定給我碼出多少答案呢!」
無雙,全名謝無雙,我們當中的老三,比我和阿破小一歲。
阿破嘟囔道:「我開就我開——不過我把話說頭裡啊,一會真要是把我炸得到處都是你倆可得把我的小腿和腦袋撿回來,別的地方不要就不要了,我挺喜歡現在的小腿和腦袋的。」
「要是炸彈的話……」我猛的把箱子塞在阿破懷裡:「那你開!」
阿破一拍額頭:「天啊,居委會主任有年假嗎?」
不等阿破說什麼無雙噔噔噔跑上樓來,一進門就暴跳道:「桑塔那也就算了,可車屁股上那個『1+1=』是誰刻上去的?」
小慧輕咬嘴唇不說話,顯然正在思考。
無雙也不理我們,當他得知是在領機頂盒以後這才朝我們三個這邊問:「咱們的領了嗎?」
無雙這時已經走了進來,看看滿屋子的人皺眉問我們:「這是幹什麼呢?」
「我總覺得這裏頭有問題,送錢也就算了,還把車留在這,按呂唯民那個級別的人來說,就算想示好也不會這麼莫名其妙吧?」
到本世紀初,婦女同胞們的追求更上一台階,把精力從家庭統治上轉移到了自身修養的提高上,她們從百貨大樓里出來,全都走進了健身房。
阿破果斷,毅然地:「我們不認識他。」
我低頭看了一眼納悶道:「這是?」
我趕緊伸手接過,差點把胳膊閃了,想不到200萬這麼沉。
我把司機給我的鑰匙朝他一丟:「我辦公室門口有一輛,去看看。」
我們都看著他,不說話。
無雙笑眯眯地問:「具體呢?」
進去以後,無雙正在客廳擺弄機頂盒,而且看樣子就快要弄好了,他一指另一個盒子對我說:「這是你們那邊的。」他掃了一眼阿破手裡的箱子問,「那是什麼?」
阿破搶先道:「一個億耶,可是不老少呢,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們先去痛快痛快再說,去完馬爾地夫和埃及再去紐約和巴黎,要找刺激就去亞馬遜和非洲叢林打獵去!」
不用說,老呂的車在王府大街停這麼一會的工夫,就不知道被哪個倒霉孩子禍害了,不過一輛破桑他自然是毫不在乎,修都懶得修,隨手就扔給我們了。
無雙在桌上輕輕敲了敲說:「麻煩你,我領機頂盒。」
我邊繼續往後走邊問小慧:「差不多夠了吧?」
阿破叫道:「無雙,今天送你這個怎麼沒見過啊?」
……
我凝神道:「其實你要想找刺激最好哪也別去就等那些神族的後人來找你。」
雖然都是妖,我和小慧還是都寒了一個。
無雙堅定道:「所以我要一輛車。」
「他們是千字千元,你是千次千元……」
我拉著小慧跑后了一截,阿破還在那喊:「再往後!」
阿破道:「哎喲,對了,我去拿戶口本和身份證。」
我動容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電視台的姑娘眼望無雙,感受著對方清風拂面的感覺,獃獃無語,過了半天才慌亂地說:「哦哦,好的,你明天給我也可以,反正我明天還來……」
「……你以為你是美國總統啊,還換屆以後!」
小慧看看阿破,鄭重地點了點頭:「也只有這麼辦了。」
我們三個抱著膝蓋嘿嘿壞笑。
小慧道:「如果是高爆的話出了這條街也沒用,你做好讓時間停止的準備,看情形不對就快點跑。」
剛走到門口的阿破愕然道:「我靠,憑他一句話就不要了?」
要說她們是去練防身的吧,反正我是不信,因為我們都知道女子防身術其實只有一招那就是一隻腳在地上,另一隻腳飛進男人的襠里,其變招是:踹襠,用膝蓋磕襠,用手攥襠,用皮包甩襠,反正是招招不離褲襠。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啊,少林自從有了鐵襠功之後就成為了武林至尊,這不是沒有依據的。
我們都樂不可支,阿破扒在門上沖已經下了一級樓梯的無雙喊:「別忘了在最後面打個對勾!」
阿破把一箱子錢都倒在沙發上,方墩墩的錢捆滾得到處都是。
這時電視台那幾個人看天色不早就要收拾東西回去,一邊嚷嚷:「今天下班了,沒領到的明天再來。」
小慧輕輕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這裏面有古怪,我一時又想不通,不過阿破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個年輕的女工作人員邊把紙和筆收起來一邊不耐煩道:「沒長耳朵么,今天下班……」她一抬頭,冷丁愣住了,然後我們就見她臉上像被誰猛抽了兩巴掌似的泛起桃紅,一改口氣,溫柔無比地說,「……哦,好的,請把你的戶口和身份證給我好嗎?」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們三個邊上樓小慧邊一個勁納悶:「真奇怪呀,邏輯上不通啊,犯罪心理學和痕迹學也解釋不了,那個呂唯民到底為什麼要送我們一輛車呢?」
我失笑道:「這倒有意思了啊,送錢還附贈台車。」我看看左右無人,實在忍不住誘惑,就想把箱子揭開看看,小慧忽然緊張道:「先別動!」
姑娘手托熱腮,認真負責地解說道:「中央一台,二台,三台,四台……12台,教育台,北京一台,二台,三台,北京衛視……河南台,河北台,江蘇台……都能收到。」
我們其餘三個人面面相覷,突然同時哈哈大笑,小慧樂道:「難怪那車呂唯民不要了!」
「還按下午說的,房子超市先買下來,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
無雙頓時直起腰:「哪來這麼多錢?」
無雙眼睛一亮道:「什麼車?」
我對阿破說:「欠你一次旅遊,等我年假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
阿破摟著姑娘肩膀說:「誒,我們要是讓這個哥哥請你吃飯的話,你能不能照顧照顧偷偷地把這些節目都給我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