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二十一章 一道難題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二十一章 一道難題

阿破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屁話,你給自己也來200毫升試試——尿憋的!」
阿破道:「我說早上起來那麼難受呢。」
林子文掃了她一眼,隨即又低下頭道:「我現在對她已經沒興趣了。」
「這樣說的話——」王水生沖葉卡捷琳娜微微一躬:「樂意為您的美貌服務。」
「那不就結了?給你一個為公主服務的機會。」
張大媽道:「錢不錢的倒沒什麼,你可瞅准了鋪,有一張是我家孫子的尿布。」
衛魚王擦著嘴,大聲笑著說:「林大啊,想不到你在中國還能找到這麼純正的地方,我還擔心你請我吃法式大餐什麼的勞什子玩意,實話跟你說這是我這幾年吃過的最好的飯。」他一邊回頭跟胖老闆大聲道,「師傅,手藝絕了。」
一直到上菜的時候,兩個人都沒冷場,葉卡捷琳娜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一會笑得很歡暢一會又泫然欲泣,衛魚王也跟著一會傻笑一會嚴肅的,兩個人的手時常交握在一起,王成面無表情地捂著襠站在一邊……
阿破好奇道:「你又對我做什麼了?」
胖老闆道:「這麼多年一直就是我上菜。」
這時候睡眼惺忪的林子文從小區裏面轉出來,手裡端個飯盒,蓬頭垢面地往小排擋走,就見他低著個頭,眼袋濃重,不停地唉聲嘆氣,忽而又振奮無比,馬上掏出個小本兒來記下些什麼……
孫滿樓道:「我能給你招來十幾萬隻蒼蠅,讓它們在天上列個字幕!」
我邊看邊嘆道:「媽呀,你這都趕上菜譜了!」
我汗了一個道:「然後呢,他愛聽嗎?」
我笑道:「公主這下可算碰上知己了。」
葉卡捷琳娜又好笑又好氣,問我:「他是遇到什麼難題解不開了嗎?」
一會你管放鴿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刻都抱著碗一鬨而散,均道:「小何主任都說話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老闆,加緊再給我炒個蒜薹帶走!」
胖老闆好心提醒我:「小區花池子里有。」
安排完這一切,我終於小小地鬆了一口氣,葉卡捷琳娜有點發傻道:「你還挺會湊合的。」
王水生道:「憑什麼呀,你請我是當收銀,這可不在我勞動範疇內。」
林子文哦了一聲,從我手裡拿走他的本,然後往回走,一邊喃喃道:「最近胃口還見漲,吃過了感覺跟沒吃似的。」
「是什麼呀?」
我們一排人蹲在對面的超市門口,隱約能看見裏面的情形,只見葉卡捷琳娜親昵地拉著魚王的手,不知道在聊什麼,王水生把菜單遞上去,交給衛魚王,魚王看了一眼,似乎很意外上面的內容,然後開始點菜。
衛魚王走到車邊,拍頭頂道:「哦對了,錢還沒有給你吧,看我這記性——」說著掏出支票本就在車頂上畫了一張支票交給葉卡捷琳娜,她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嬌笑著撲到魚王懷裡,在他粗糙的臉上吻了一下道:「謝謝您。」
我一拍腦袋:「對,趕緊把高大全和孫滿樓叫來。」
說到菜譜,林子文看看手裡的飯盒問我們:「我是出來吃飯的還是已經吃過了要回去?」
林子文掏出小本邊寫邊喃喃自語:「看來企圖用毒劑破壞內部組織和神經也是行不通的……」一邊說著,一邊在某一行字上面打了個叉。
阿破嘿嘿道:「這老小子沒安好心。」
「能組個拉拉隊嗎?」
「你怎麼成這樣了?」我不明白怎麼一天沒見,帥氣的小中分郭富城怎麼變成愛因斯坦了。
「呃,算了吧,鴿子有嗎?」
張大媽道:「我家的,怎麼了?」
王水生站在門口躬身道:「兩位裏面請。」
我笑著招呼那邊的葉卡捷琳娜道:「公主殿下,來給你介紹個朋友。」然後我小聲對林子文說,「這就是差點成為你目標的葉卡捷琳娜公主。」
我失笑道:「我能看看你的本兒嗎?說不定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這好象是我迄今為止碰到的最瘋狂的事了。
阿破道:「你昨天是不是又溜我卧室去了?」
我苦笑道:「基層幹部嘛,不會整點形式主義還行?」
高大全道:「我試試吧。」
等他點完菜,胖老闆備好料,油鍋哧啦一響,我們抽著鼻子異口同聲道:「爆炒腰花!」
衛魚王有點受寵若驚有點愣怔道:「還叫大哥吧,叫什麼您啊?」
林子文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本兒遞給了我,我一看,第一頁上全是化學反應公式,大概是配毒藥用過的,從第二頁開始,全部是各種暗殺計劃,冷兵器、手槍、狙擊步槍、下毒等等選項都已打上了叉,緊跟著后一個選項是溺水,在這個選項后的括弧里標著:已進行過窒息死亡法並失敗,預計成功率不足1%。再後面的選項分別是火燒,油炸,藥酒浸,上鍋蒸,大卸八塊等等。
「我給你注射了200毫升我新配的毒藥,它的毒性是氫化鉀的1.7倍!」林子文看看面色紅潤的阿破,沮喪地搖搖頭道:「算了,我也沒指望一次就能成功,愛迪生是怎麼說的——這次的失敗只是說明這種毒藥不能殺死你罷了。」
「放鴿子我拿手啊,你說放誰的吧?」
我又問孫滿樓:「你呢?」
我一揮手,孫滿樓從附近召喚來的幾百隻鴿子撲啦啦飛起,高大全那邊指揮著從聖伯納到吉娃娃由大到小排成一列的7隻狗挨個叫起來,因為音色不同聽上去像是奏出了曲調一樣,聽說英國女王有一年作壽也是這麼搞的。
12點一刻的時候,一輛頭上帶著大翅膀的「B」字轎車慢慢開進王府大街,司機似乎很遲疑有沒有找對地方,所以開得有點探頭探腦,好在他很快就看見了款款迎出的公主,車停下,衛魚王摸著腦袋鑽出來,感慨道:「這地方可忒難找啊。」
葉卡捷琳娜笑道:「只要您開心就好了,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多陪您的。」
王水生正打扮地一絲不苟站在超市櫃檯後面賣弄風騷,聽我喊他跑過來問:「什麼事?」
王成摸摸西服的面料,道:「哇,高級貨。」他從口袋裡掏出墨鏡戴上,酷酷道,「我可是按小時收費的。」
我當然不能就讓她這麼請,我帶著她下樓,自己走進小排擋,拍了拍手站在已經是高朋滿座的屋當中說:「各位,我中午請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吃飯,想包個場,大家能不能行個方便,飯費都算我的。」
葉卡捷琳娜大概還是第一次見到敢於如此忽視自己的異性,小聲問我:「他怎麼了?」
胖老闆攤手道:「沒有!」
葉卡捷琳娜目送著魚王的車遠去,在我面前得意地彈了彈那張支票:「1個億,到手了!」說著就那麼隨便地往褲兜里一揣,小慧笑道:「這下我這條褲子可值錢了。」
我納悶道:「你都跟他聊什麼了?」
「是啊。」
「……放你的!」
我說:「別問了,你要能解開也不用我保護你了。」
林子文看見阿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果然還沒死。」
衛魚王先是為公主居然選了這麼個地方頗為意外,繼而咧嘴笑道:「這麼隆重?」
我二話不說跑到花池子里拔了一棵向日葵,找了個廢棄的魚缸插上,素格子桌布配上還帶著泥土的向日葵,有點梵高油畫的意思了,我看了一眼油膩膩的胖老闆說:「一會就你上菜?」
我說:「……沒事,考研考的。」
「有。」
小慧道:「你不懂,這叫因地制宜,她穿成這樣不適合走高貴大方路線,只能是以小巧取人。」
「……本來想叫醒你的,看你睡的那麼香就沒好意思,反正你睡著了也不耽誤我的實驗。」
「愛聽,然後我就認他做了義父。」
「對對,一會就這個調調說話。」
林子文茫然道:「啊?」
我好笑地喊他道:「林子文!」
我又急匆匆地來回走了一圈,小慧笑道:「是不是再搞點歡迎儀式?」
「我跟他回憶我小時候那些事,冊封儀式啊父王責備我調皮啊有一次差點被淹死啊什麼的。」
我問胖老闆:「你這有新桌布嗎?」
這頓飯一直吃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賓主盡歡,最後葉卡捷琳娜攙著衛魚王的胳膊出來,王水生陪到門口相送。
葉卡捷琳娜走過來跟林子文打招呼道:「你好。」
此時此刻,由不得我不對葉卡捷琳娜佩服得五體投地,什麼叫能惹能扛?什麼叫借力化力?什麼叫移花接木?什麼叫聾子打岔?總之——衛魚王的腰花是白吃了。
「只能說我們都是貴族,當然,從王室角度來說,公主要更尊貴一些。」
葉卡捷琳娜小鳥依人地靠上去,撒嬌道:「您怎麼才來?」
我說:「床單借用一下,一會按新的給您算錢。」
兩個人來了以後,我對高大全說:「你那都有什麼東西,漂亮點的?」
高大全道:「這幾天只有狗。」
我們玩心大發,異口同聲道:「你已經吃過了。」
我終於明白葉卡捷琳娜為什麼主動往上貼了,現在想想,她的表情是那麼純真,動作是那麼可愛,原來是早計算好要把衛魚王架到父輩的行列里,看似匍匐,其實已經佔領了道德的制高點——合著衛魚王花了一億塊就吃了頓小排擋收了個干閨女!看樣兒還挺美……
我鄭重點頭:「這個真有點難。」
衛魚王愣了半天,哈哈大笑著上了車,最後依依不捨地看了小排擋一眼,這才驅車而去。
林子文頭也不抬道:「嗯,你也好。」
阿破看了半晌道:「這公主好象不難泡啊,跟誰都有說有笑的。」
阿破幸災樂禍道:「還不是想殺我想的?」
林子文驀然眼光大亮道:「難道有反應?」
我揀了一張沒「水印」的鋪上,藍白相間的格子床單此時倒是有幾分素雅的情調,我左右環顧道:「花,哪有花?」
我蹦起來道:「義父?」
我看了看他那一身板正的小禮服,滿意道:「一會你負責上菜。」
最後我看看在超市門口看熱鬧的王成,把西服脫下來穿在他身上,道:「一會我就不方便露面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公主的貼身保鏢!」
我招手道:「王水生,過來給你個任務。」
衛魚王心情很好,胃口也不錯,一邊大口吃著菜,不時親昵地拍拍葉卡捷琳娜的手背,公主報以嫣然。
王成則不即不離地跟在公主身後,一路進了飯館。
胖老闆這時倒真像個紳士一樣只是微笑點頭。
我看外面鐵絲上晾著幾張床單,高聲問:「這是誰家的?」
作為一個主權、並且王權至上的公主,葉卡捷琳娜決定在王府大街的小排擋請中國魚王吃飯——
我問他:「男爵大還是公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