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三十七章 種族主義
「你……要去哪？」
我忽然忍不住問道：「葉子，為什麼你和謝爾頓都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他怎麼了？」
這時張泰偉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對我說：「剛接到富加王國政府的通告，葉卡捷琳娜已經被他們撤消了公主身份，而且還要求我國幫助他們遣送她。」
「我要取點錢。」
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兩天，明天就是傑克·杜方登基的日子，在這一天，誰都不知道葉卡捷琳娜會出什麼狀況，更不知道潛伏在王府大街的謝爾頓會做出什麼。
我臉色一沉道：「什麼意思？」
我笑道：「這是人之常情，不關族類的事。」
我在他身邊坐下道：「別愁了，大不了跟無雙借20萬給他。」
「一個在當時上海法租界的巴黎姑娘，她的眼睛溫柔得像夏日傍晚萊茵河的河水，可惜她嫁給了本國的一個小職員。」
葉卡捷琳娜看了面前這個俊朗的年輕人一眼道：「你是那位愛心基金的……」
葉卡捷琳娜一下蹦下床，甩著胳膊輕鬆道：「其實也沒那麼難熬——走吧，吃飯，我要吃胖老闆做的香辣蟹。」
這時葉卡捷琳娜已經抱完了所有人，她來到我身前，無比投入地撲進了我的懷裡，阿破撇嘴道：「看看，待遇就是不一樣。」
張泰偉呵呵一笑：「也謝謝你，還有人擔心你會因為她的身份變化而改變態度，雖然我只和你見過幾面，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了。」
聶平依舊溫和道：「可以理解——我這次來是為了把一些您資助過的人的資料給您，這裏還有一些數據……」
孫滿樓道：「這就是問題了：要沒這件事，你當然可以這麼說，但是
葉卡捷琳娜對我道：「何安憶，附近最近的銀行在哪裡？」
我嘆氣道：「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一點上公主和工人都一樣！」
我看著聶平走出門，嘀咕道：「這小子滿會隨手送人情的，我倒想知道他怎麼保證葉子不受傷害？」
葉卡捷琳娜道：「我們國家的人要想散心只有出國旅遊，所以他們平均每人都會三門或三門以上的外語。」
她一推門，發現所有人都在她房門外，嫣然一笑道：「我沒事，真的。」
張泰偉很直接地說：「沒什麼意思，你還是要保護好她，葉卡捷琳娜的敏感早已經和公主身份無關了，至於遣送你就當沒這回事，這種事情繁文縟節搞下來起碼半年以後了，而且我們也沒打算這麼做。」
我們齊好奇道：「還有這事呢？」
我忙道：「沒什麼，聊高大全呢。」
「……算吧，其實我們首長最近也一直在談起你，他正在考慮把籌碼加到中校請你加入我們軍區。」
王水生道：「不知道，我有半個多世紀沒見到她了。」
高大全苦惱道：「那我得還兩年，再說我怎麼能和妖族借錢呢？」
……
眾人散后，還有一個年輕人留了下來，他來到葉卡捷琳娜跟前，禮貌道：「公主殿下，您還記得我嗎？」
孫滿樓道：「這些都是其次的，主要是你打算怎麼處理梅蘭？」
葉卡捷琳娜猛然熱淚盈眶，她
……通過這句話，我知道高大全現在已經步入年薪10萬的階層了，我不悅道：「妖族怎麼了，無雙有錢又不是因為他是妖族。」
富加王國和中國的時差在夏令時大約是7小時，也就是說傑克的登基大典會在北京時間下午3點半開始，在這之前的前一天，葉卡捷琳娜選擇了通宵看電影，一直堅持到第二天中午1點半鍾倒頭就睡，然後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晚上9點。當我去叫她吃飯的時候，她在被子里問了我一聲：「完了嗎？」
我嘆了口氣，然後告訴她：「就算他請了聯合國所有代表一一入場也該完了。」
小慧捶了他一下，示意眾人悄悄離開。葉卡捷琳娜在我懷裡趴了一會，抬頭凝視著我道：「我始終也沒明白：中國政府為什麼會派一個居委會主任做我的保鏢？」
「謝謝你沒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我認真道：「謝謝。」
聶平詫異道：「真是這樣？」
葉卡捷琳娜沖我一笑道：「何安憶，我要走了。」
我好笑道：「就你那1000美金，你取它幹什麼？」
我拍拍他肩膀道：「別難過。」
葉卡捷琳娜不好意思道：「抱歉，這段時間意外太多，所以沒能記住你的名字。」
葉卡捷琳娜撇嘴道：「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還不如何安憶的娃的故事，不過我猜你大概在10歲的時候確實愛上過一個少婦，然後又順理成章地愛上她的女兒——對了，她們的女兒現在在
「謝什麼？」
葉卡捷琳娜擺手道：「你大可不必這麼做，我完全信任你以及你的機構，還有，我目前也不是公主了。」
「這算誇我嗎？」
「英語和法語除外，還會四門，俄語說的不好，也不算在內了。」
葉卡捷琳娜走出來道：「你們聊什麼呢？」
我在一旁失笑道：「可是公主本人卻差點因為沒錢交手術費被扣在醫院——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把公主列為下一個要幫助對象，用她以前捐的錢資助一下她？」
我意外道：「你還沒走呢？」
「不知道。」葉卡捷琳娜淡淡一笑道：「一個會七國語言的人，你還擔心她去哪嗎？」
年輕人微笑道：「聶平。」
王水生道：「40多歲吧。」
葉卡捷琳娜很安靜地說：「很奇怪，雖然你沒有表現出任何身懷絕技的樣子，可是每次待在你身邊真的感覺很安全，就連我中彈那天，你一到我身邊我就覺得我會沒事了。」
聶平微微一笑道：「說實話我們完全不在乎您的身份，您的錢切實幫助了一個小縣城的孩子上學，還有三個特困家庭用它做了青光眼手術，是您把他們從黑暗裡拯救出來了。」
孫滿樓戳著高大全腦門子道：「你活傻了你，神族要都你這腦子，再開戰鐵定是全軍覆沒！」
這兩天里，葉卡捷琳娜好象很困惑，她長時間地出神，眼睛里全是莫測，又常常突然站起來滿屋子快速走動，像自己和自己在打仗，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步不離地跟著她，好在她發獃的時候可以任人擺布，我就把她拉在我的辦公室里，一面處理中國居民間的蠅頭小事一邊看著她，好笑的是一般是在我最忙的
放下電話，我問葉卡捷琳娜：「都聽見了吧？我們的政府還是站在你那一邊的。」
葉卡捷琳娜嫣然道：「謝謝。」
張泰偉遲疑道：「不會？」
高大全頓時急道：「我跟她真的沒有那種關係！」
王水生道：「更糟的是20年後我又看上了他們的女兒……」
聶平正色對葉卡捷琳娜道：「您的高貴和身份無關，放心吧，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吉人自有天相，您一定會平平安安度過難關的。」
我笑道：「還是那句話，因為中國政府是站在你這頭的！」
王水生道：「不管是真是假，想開點吧，我敢保證當年我參加我最心愛姑娘的婚禮時絕對比你現在難受。」
我笑道：「人不錯，就是有點種族主義。」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汗了一個，普通話不算，加上本地話還有和趙本山學的東北話，方言我才會兩種——而且都是一個語種一個語系的……
就這樣，已經不是公主的葉卡捷琳娜又在王府大街住了下來，而且看似風平浪靜地度過了兩天。雖然我不懂政治，但也知道謝爾頓的出現是一次矛盾的爆發點，葉卡捷琳娜的叔叔要登基，叫她回去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她承認自己的合法地位，因為這個美麗的公主在富加王國公民的心裏還有很重要的位置，宮廷內鬥他們並不一定都清楚，但是弟弟莫名其妙地繼承王位，而原本的合法繼承人又不到場祝賀，就算傻子也該明白其中的玄妙了。一個100萬人的王國，在古代已經不算小了，而在這種政治形勢下很難保證不會有
我說：「那按你對我的了解，你猜我會去嗎？」
阿破瞟了一眼林子文，道：「反正我早就習慣了。」
葉卡捷琳娜語結道：「可是……我……」
可是這一天還是如期到了，富加王國雖然是個小國，但新王登基仍然引起了世界各主流媒體的關注，我讓小慧隨便查了一下，得知傑克·杜方會在早上8點半開始舉行登基大典。
「那你會幾門？」
「說實話你要是光會一種我會更放心的，還有，你傷好之前哪也不能去。」
……
葉卡捷琳娜暫時忘了自己的困擾，道：「開什麼玩笑，你愛上她母親的時候多大？」
我說：「謝謝！」
高大全跟我道：「知道我為什麼瞧不起你們妖族了嗎？」
葉卡捷琳娜笑道：「別聽他瞎說。」
葉卡捷琳娜笑道：「借你吉言。」
聶平拘謹道：「……這就走了。」然後他對葉卡捷琳娜道，「公主殿下，只要您不想走，就沒人能強迫您，而且我保證，也沒人能傷害您！」
我問他：「中國的外國的？」
小慧忽然道：「葉子，如果你是在擔心會連累我們，那我告訴你——我們不怕！」
外面，高大全和一排狗蹲在台階上，狗們也因為他不高興而顯得一個個愁腸百轉的，戴文輝剛才又來鬧過他的診所，這種人渣你當然不能指望他會信守承諾，自從定下一個月還錢以後，他幾乎每天都來溜一圈，隨手能撈幾個零錢就撈幾個，要不然就蹭高大全一頓飯一盒煙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