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三十九章 袁靜的槍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三十九章 袁靜的槍

我們一齊轉身道:「我們去那邊看看。」
王水生自通道:「我們那時候的貴族,精通擊劍是必要的。」他左右看看道,「可惜,要有一柄劍就好了。」
袁靜面向首領道:「你們的解釋呢?」
可以說在已知戰鬥力里,我方的阿破、無雙和林子文都具有一人出馬就掃平戰場的實力。阿破已經眉開眼笑地把比他高出一頭的黃毛玩得手捂心口氣喘吁吁;林子文用雙截棍抽倒兩個對手,又用長棍掃躺下一個——原來他那個雙截棍的兩端還可以螺口對螺口擰在一起。
那個黃毛這時正縮在牆角擺弄他的左輪手槍,寄希望于萬一,阿破走上前道:「你不是愛玩嗎,我跟你玩。」
首領一聳肩,又沖他扣了兩下扳機:咔噠咔噠——
王成道:「不對,看他們的裝備更像是雇傭軍。」他很嚴肅地問首領,「你們是哪個傭兵團的?」
這七個人一倒,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阿破和黃毛不說,王水生那邊也勝局已定,雖然是一個落魄退化的血族,但王水生仍繼承了吸血鬼的靈敏,一把匕首使得哧哧作響,對手那身筆挺的西裝被他劃成了戰術迷彩,難得的是一點也沒傷到皮肉,連裏面的白襯衫也完好無損,無雙抱著膀子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王水生這小子不厚道。」他就不說他那一腳把某人踢得再也當不成丈夫的事了。
黃毛輕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嚇昏過去了。
林子文道:「那你們在敵人前沿摸哨的時候你也有工夫和他們的哨兵這樣蹦來蹦去?」
王水生掂了掂,道:「沒有花劍或佩劍嗎?重劍也行啊。」
就在這時,我們身後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你們幹什麼呢?」
林子文道:「你還沒看出狀況嗎,這是一幫殺手!」
我忙道:「你們猜最後誰放倒的人多?」
說到這個,首領立刻蔫兒了,他偷眼掃了一下袁靜手裡的槍,訥訥道:「我能問一下你那把是什麼型號嗎?」
王成:「……」
王成把袖子挽起,嘆氣道:「我只是想過幾天平常人的日子,可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也早料到了!」
這一槍同樣把王水生的對手嚇得不輕,他一哆嗦,手臂自己碰上了刀刃,鮮血飛濺,有幾點綳到了王水生的臉上,他則抱頭蹲下。
我笑道:「我怎麼看阿破有點變態呢?」
王成的一句話,重新點燃了老外們的信心,他們再次把槍對準我們一通亂按,然後現場就響了叫花子過天橋那種聲音:咔噠咔噠咔噠噠,聽得王水生都恨不得上去唱一段了……
老外們都訕笑起來,儘管沒撈著好,但他們現在格外願意看有人拿著槍出醜。
王水生沖葉卡捷琳娜鞠了一躬微笑道:「保護公主殿下理應是我們騎士的責任。」
在這邊,阿破和黃毛的遊戲也到了最HIGH的時候,俄羅斯轉輪畢竟不是俄羅斯方塊,它們之間的區別是:玩俄羅斯轉輪你只有一次輸的機會,就算一把打不齣子彈的槍頂在自己腦袋上那感覺也絕對很爽,而且在阿破的「建議」下,這兩人每人都要向自己連開六槍,也就是一爪子子彈,我們到這會黃毛剛打完阿破,現在他把槍頂在腦袋上,正一下一下地扣動著扳機,他眼珠子瞪得雞蛋大,裏面布滿了血絲,因為出汗過多頭頂冒出絲絲的蒸汽,這是一個眼看就要崩潰的人,他朝自己連開了5槍,當撞針最後一下歸位的時候我大喊了一聲:「砰!」
林子文道:「湊合用吧,要是我師姐在就好了,她肯定有。」
阿破打過一槍,又把槍交到黃毛手裡:「又到你打我了。」
我看了一眼油頭奶面的他,懷疑道:「你行嗎?」
袁靜看了一眼手裡的小黑槍,驕傲道:「中國制,警用64!」
首領可憐巴巴地望著袁靜道:「你可是警察!管不管?」
林子文道:「走,去那邊看看。」
可黃毛顯然不願意跟阿破這樣玩,他固執地把槍口對準阿破玩命扣扳機,阿破一拳在他腦袋旁邊的牆上打了個尿盆那麼大個窟窿,拍著手說:「要麼按你的玩,要麼按我的玩,你看著辦吧——不過不管按誰的玩,也該我打你了!」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伴隨的是槍口的小火舌,在經歷了各種槍的咳嗽以後,這一槍給我們所有人都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老外們忙不迭地把手裡的槍狀廢鐵扔在腳邊,袁靜脫下警服,像收兜玉米一樣把各種槍兜回來,然後皺眉道:「這裏到底怎麼回事?」
無雙上去一腳把首領踢躺下,問王成:「你倆相親呢?」
王成板著臉對那個首領道:「如果槍和子彈都沒問題,那你剛才是想殺我來著?」
小片警應了一聲,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跑出去了。
林子文道:「少跟他們廢話,我依然認定他們是殺手組織——現在,我要代表亞洲殺手聯盟挑戰你們,你們的所作所為嚴重違反了殺手條例和職業道德!」他也不知道從上衣哪個口袋裡抽出一根雙截棍,在頭頂上舞了個花然後像李小龍一樣夾在肋下,得意道,「作為受過全面訓練的殺手,我更相信傳統武器,你們一起上吧!」
無雙則以一個經典的攔腰抱摔把其中一個老外扔在了地上,然後又以一個美式摔交的凌空肘擊讓他不再站起。
小慧道:「我賭林子文。」
林子文從后腰上抽出一把短匕首扔給他道:「給你這個。」
我說:「那我就賭無雙,葉子呢?」
王成在一邊:「哪把不認識,我告訴你。」……
……
首領無奈道:「在這一點上,我們和公主一樣:我們也很想知道!」
袁靜吃力地提著包,問:「那這個呢?他們為什麼拿著一堆垃圾來刺殺你?」
當此時,對方已經離全軍覆沒只剩最後一步了:王水生依舊不緊不慢地用匕首划著對手的衣服,可就是不肯將之打倒。我們圍成一圈看著,倒要瞧瞧他耍什麼把戲。
無雙則打倒了四個,但不得不說勝之不武,這些老外當然也不全是任人宰割的棒槌,裏面很有幾個肱二頭肌練得不錯的,但人家用拳擊和他打,他就用散打里的側踹;人家用自由搏擊了,他又打上太極拳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上下雙修的,他一腳飛進了人家褲襠里,看得葉卡捷琳娜和小慧悠然神往,均道:「這招我得學學!」
首領小聲對身邊的手下說:「記住這個型號,下次行動就用它!」
葉卡捷琳娜:「……」
王成呆了一下,道:「說了你也不懂,摸哨有四種方法,第一種是……」
黃毛先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窟窿,等阿破再舉起拳頭的時候他急中生智地把手槍遞到了阿破手裡……
對於這場肉搏,老外們顯然是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們拿著各種品牌的世界名槍,穿著昂貴的西裝,表情冷漠,來去如風,想要一擊得手便遠走高飛,否則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把槍拿在手裡就躥上大街,走的完全是高科技和帥酷路線,包括開始的對白都充滿了黑色幽默。
王成執拗道:「只要是傭兵,我就知道!」
我們一行人集體來到王成跟前,不禁都大跌眼鏡,只見他正在跟對方那個首領在原地轉圈子,王成單掌在前,另一手握成拳頭縮在胸前,眼睛死死盯著對方,而那個首領則小跳步不停躥來躥去,看來是會兩下拳擊,兩個人都極力注視著對方,卻誰也不肯先出手,轉過一個圈又一個圈,腳下的土地都被踩出一個鉛球台似的坑來……
王成擦了一把汗,像要虛脫似的說:「你不知道,我們特種兵講究一招制敵,剛才我已經看出了他的破綻,你要不出手我也很快就搞定他了。」
阿破這才懶洋洋地出列道:「剛才那個要玩俄羅斯轉輪的呢?來,我跟你玩。」在勝局已定的情況下,阿破並不熱衷於和人動手。就跟打遊戲一樣,你通過勤學苦練從菜鳥到終於能欺負人了,那就會樂此不疲,可你要開著無敵模式子彈無數又能透視穿牆直接跳關,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黃毛不由分說衝著阿破扣了兩下扳機,阿破道:「好,我打完了,輪到你了。」
首領重又恢復自通道:「笑話,誰都知道在中國只能買上鐵皮和木頭做的鳥槍,這些都是我們從本國帶來的,而且我們都有合法持槍的身份。」
這時林子文已經出手了,他一棍卷出,一個老外便鼻歪口斜地躺在地上,滿嘴的牙掉了個七零八落,林子文把雙截棍在身周背來背去,揮舞如風道:「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一點功夫也不會,你們太依賴現代武器了!」
可是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到頭來他們才發現這已經演變成一場狗扯羊皮的戰鬥,是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有的典型街頭群毆——所謂群毆,人數一般不會完全對等,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而且結果不一定是人多的那邊贏,因為敢於以極少的人發動戰爭的一方多半都是老油子,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我感嘆道:「真不愧是紅夜女的同門,身上永遠不會少於三件武器。」
無雙摩拳擦掌上前一步道:「還有我,終於到我出場了!」
「咔噠」一聲空槍之後,黃毛自覺地把槍掉個個兒送回來,阿破道:「這樣太麻煩了,槍就你拿著吧,不過該你了。」
袁靜冷笑道:「就從本國帶來這一堆一把都響不了的玩意?」
我上去踢他一腳道:「沒有,快說!」
小慧道:「生理變態必定導致心理變態,這是一定的。」
首領靠在牆上,把手裡的格洛克又對著袁靜按了兩下,譏諷道:「省省吧警察小姐,我們這麼多槍都沒用,難道你那把格外好運氣?」
袁靜看了包里一眼道:「你們這些槍都在哪買的——天呀,好多我都不認識。」
「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
眾人都抱怨地回頭看我,我一攤手:「咱就厚道點吧,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黃毛愣了一下,這才戰戰兢兢地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眼睛一閉,扣下了扳機,被做成鹿頭形狀的撞針神經質地張開,慢慢地到了往返的最大距離,只要再往下扣一點,撞針就會返回來撞到子彈上——「咔噠」,槍雖然一如既往地走空了,可黃毛幾乎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汗水像小溪一樣彎彎曲曲地流了下來……
無雙邊走邊說:「我越來越看不透這貨到底是真人不露相還是裝B有癮了……」
袁靜的槍居然能響!
我扭頭看阿破:「你不準備上場嗎?」
我又踢他一腳道:「廢話,只有警察才會向天開槍,要不你們早死了!」
葉卡捷琳娜訥訥道:「我怎麼覺得你們都有點變態呢?」
首領冷笑道:「說了你也不知道!」
葉卡捷琳娜抱歉道:「袁小姐,又打擾到你了。我來解釋,他們都是我叔叔花錢請來的殺手,目標是我。」
袁靜見局面失控,忽然把槍口對準天上,扣動了扳機。
那幫老外看到了警察,下意識地又把槍掏出來,人都還在地上躺著,對著袁靜又是一通亂按,袁靜到底是警察出身,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真傢伙,她迅速掏出一把黑撲撲的小手槍對著地上的人大聲道:「都把槍放下!」隨後她吩咐那個已經有點發傻的小片警,「小王,你去衚衕口看著,別讓別人進來!」
袁靜這回不急了,她像個女特務似的把還冒著煙的槍口吹了吹,輕描淡寫道:「槍!」
袁靜再次厲聲道:「把槍放下!還有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她說的是王水生他們。
首領順理成章道:「我們有權緘默吧?」
我們回頭,只見袁靜帶著一個比她還年輕的實習片兒警走進了小衚衕,我意外道:「你怎麼來了?」
阿破接過左輪手槍,對著黃毛的腦袋,扣動了扳機,仍舊是「咔噠」一聲,可黃毛已經滿頭大汗,雖然明知槍八成不會響,可是一把裝滿了子彈且機件運作正常的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開火感覺還是很恐怖的。就像咱們小時候放夜明珠,標的是50顆,可打了49顆就沒了動靜,不管過多久你再對著筒口張望的時候心裏免不了毛毛的……
袁靜看了一眼滿地傷殘的老外們,說:「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持械行兇!」看來我們這邊的動靜還是驚動了王府大街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