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四十章 不能說的秘密
「你怎麼做到的？」
葉卡捷琳娜一回頭，嫣然道：「是聶先生，我說過了，你完全沒必要再給我看那些單據。」
我張大嘴道：「你居然……」
聶平點頭道：「是的。」
葉卡捷琳娜道：「是啊，暈血很平常啊，他為什麼不能暈血？」
聶平不好意思道：「那事是我乾的，舉手之勞讓我們的城市更乾淨點，不是很好嗎？說到頭，我的存在就是為了限制和規範，這是神族對人類的責任，其實在正面戰爭中，我起到的作用並不大，不然千年之前你們妖族早全被我咒死了。」
我忙道：「哪能這麼說呢——對了，到底是誰報的警？」
「而且就算喝，也不可能喝了尿尿了喝這麼無限循環下去吧？」王水生忿忿道：「你以為我沒想過這個辦法嗎？」
林子文結巴道：「呃……這個先恕我保密。」他轉向阿破道，「我好象從來沒問過你，為什麼你比蚯蚓還難殺死？」
我囑咐她：「當心點，再看有陌生人就喊我。」
聶平搖頭：「不行，也沒那麼大。」他說，「我的力量和你是一樣的，你不能無限使時間靜止，我也不能無限詛咒，除了必須關乎法律道德，被詛咒群體的大小也是制約我的因素，在剛覺醒那會，我也自以為無所不能，可下的第一條詛咒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袁靜招呼上和她一起的小王，押著一行老外回派出所，葉卡捷琳娜抱歉地對我們說：「對不起，還是連累了你們。」
我們異口同聲道：「這是個秘密！」
一個吸血鬼竟然暈血？這簡直比當年讓我承認自己是妖怪還難接受。
聞聽此言，我們如同被雷神五雷轟頂一般，愣了半天，這才一起叫道：「你竟然暈血？」現在我們知道他為什麼不用匕首刺對方了，不是不肯，而是不敢！
小慧笑道：「這也是個秘密，等你什麼時候知道答案了，你也就全明白了。」
葉卡捷琳娜問林子文：「為什麼你身上會有那麼多武器，你不是一個醫生嗎？」她不知道這些武器
「我說張泰偉和他的戰士們怎麼能在事後記得我，原來是你搞的鬼。」
無雙道：「難道那些槍水土不服？或者槍也有時差？」
袁靜道：「那我把他們帶走了。」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道，「我發現好象你每次都吃不了虧，我來都是多餘。」
我忙問：「什麼意思？」
聶平平靜道：「是的，從區別於人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勉強可以算同類，只不過是敵人。」
我失笑道：「看來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啊。」
袁靜笑道：「我們派出所一共才兩把。」
「不好說，政治謀殺，又牽扯到國際問題，恐怕我們局長也作不了主。」
「我下了一個詛咒。」
無雙忽道：「咦，王水生那小子呢？」
「易平！他跟我說有個人會異能，能使時間倒退然後去救他最優秀的戰士，但隨之以前的記憶也會消失，說實話那時候我們都信不過你，所以我針對你下了一個詛咒，那就是所有A軍區的人在接受你幫助的同時都不會被洗腦。」
我們頭頂上一個居民拉開窗戶大聲道：「我報的，我以為一群老外要拿氣狗（一種高仿玩具槍）打我們家玻璃呢。」
我不解道：「啊？」
那居民道：「我不是怕你們不來嗎？」
他突兀道：「昨天的事我聽說了，看來王府大街沒人受傷，這很好。」
小慧忽道：「阿破這句話提醒了我。」
葉卡捷琳娜奇道：「你為什麼要殺他，而你為什麼比蚯蚓還難殺？你們不是朋友嗎？」
袁靜抬頭道：「那你怎麼說有人持械行兇？」
我本來正在跟他握手，可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猛然道：「什麼？」
葉卡捷琳娜推門出去，聶平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冷丁跟我說：「只要她不出王府大街就沒事。」
在一把普通制式的中國警用64式手槍的威懾下，10個老外徹底放棄了抵抗，袁靜道：「這些人我得帶回去。」
王水生無力道：「我為什麼不能暈血？」
林子文道：
聶平微笑道：「第一次聽到何安憶的大名是在我姨夫那裡。」
我知道她們局長其實就是她老爸，早在邵冠今事件里她曾親口對我說過，不過後來這段事的記憶也被我抹去了，所以我也不提這茬兒，不過話說回來片警出勤帶槍我還是第一次見，要不是有她老爸的因素，我估計她也帶不出她們派出所整一半的軍火……
聶平道：「我是神族裡的詛咒之神，我上次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人威脅到了葉卡捷琳娜公主，於是我在王府大街下了一個詛咒，那就是只要在這條街上，所有的槍械都不能正常使用。」他問我，「還算靈嗎？」
第二天正下午的時候，那位愛心基金的聶平又信步走進我的辦公室，當時葉卡捷琳娜正在和我商量她以後的打算。她昨天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態度，跟她的叔叔割袍斷義。現在，她要用全新的身份開始自己的生活，她的規劃倒是很明白：先在王府大街住下，然後找一份工作。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剛落魄到民間的異國公主，我毫無頭緒，拋去公主身份，她還是一個會七國語言，身段火辣的大美妞，你說這樣的找什麼工作合適呢？給人端盤子去顯然是不現實的，做個什麼外企高管，又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而且從她能把一個王國都弄丟的表現來看，我們的前公主並不是管理型人才。
聶平忽然站起身沖我伸過手道：「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不過現在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聶平，愛心基金會工作，神族。」
聶平搖頭道：「我沒有那麼大的力量。」
「你姨夫？」
小慧道：「跟幸運無關，10把槍一起出故障只比一個人連續買10注彩票都中獎的概率低一點，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
我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想起小慧的猜想，我說：「比如說街頭貼小廣告的，你能下個詛咒讓他們暈過去。」
我在旁邊加了一句：「要來也隨時歡迎。
我想了想，勃然道：「既然你這麼神通廣大，為什麼不直接對公主下個詛咒好保護她的安全？」
我：「……」
林子文道：「沒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我感覺她跟你們比跟我還近。」
我說：「你餓極了不會喝自己的血嗎？」
王水生虛弱地喘了一口氣，無精打采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我暈血！」
我們一行人本來是下來吃飯的，被老外們這麼一搞，耽誤到現在，我們重新進了小排擋坐下，一進門我就大聲喊：「老闆，來五斤血豆腐，別放蒜！」……
我嘆了口氣道：「他暈血已經不再是秘密了，可他為什麼不能暈血絕對是最不能說的段子——」
我讓他們前頭走，我攙著王水生跟在後面，我小聲問他：「那你以前喝血的時候怎麼辦？」
聶平尷尬道：「呃，這次我是來找何主任的。」
葉卡捷琳娜忽然以一種全新的放鬆口氣道：「那就好了，請你回去以後轉告他，雖然小時候他抱過我，可他也在我的心口射進了一顆子彈，我們之間的親情和矛盾從此以後一筆勾銷，我正式放棄富加王國公主的身份，並承諾他永遠不以王國繼承人身份找他麻煩，但是也希望他別再來騷擾我的正常生活。」
袁靜：「……」
「你早就知道我是妖族了吧？」
首領一縮脖子……
「詛咒？」這倆字聽著怎麼這麼糝人呢？
阿破撇嘴道：「你也不是中國人吧？」
葉卡捷琳娜走到那首領面前，蹲下身道：「真的是我叔叔叫你們來的嗎？」
「這是秘密！」王成白了我們一眼，揚長而去。
王水生瞪我一眼道：「你渴了會喝自己的尿嗎？」
小慧沖我一擠眼睛：「中國有中國的國情。你們還記得前段時間街頭貼小廣告的事嗎？那些貼廣告的人同時暈倒了。」
小慧微笑道：「目前唯一的聯繫就是它們都很古怪，其它的我得想想。」
聶平道：「那件事之後本來我應該來見見你的，可是我發現你
聶平不堪回首道：「我詛咒所有賣盜版的人手機都掉廁所。」
我問：「你準備把他們怎麼辦？」
林子文和阿破一起馬虎道：「秘密，秘密。」
「結果我力量瞬間就被用光，自己差點掉進廁所。」
王水生道：「自從來了中國，我就有血豆腐吃了。」在西方好象還真沒這東西，不管是基督教還是天主教什麼的，都禁止食用動物的血。
我擦了一把汗道：「萬分感謝，幫了大忙了——不過，還是有把槍響了。」
我看了一眼老外們的背影道：「不，你連累了他們。」
我看看她手裡的小黑傢伙，贊道：「槍真不錯哈。」
我提示他道：「其實你可以下這樣的詛咒：所有朝公主開槍的人的槍都響不了。」
我們四下一找，就見王水生一直坐在剛才和老外搏鬥過的地方上，低著頭，像是受了傷，我們一起跑過去，王水生抬起比平時更加蒼白的臉，在他的臉上還有對手濺上的幾滴鮮血，紅白相映格外顯眼，我問：「水生，你怎麼了？」
聶平歉然道：「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刺殺行為是政治意識形態，我無法左右很多因素，如果我能無處不在，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會有戰爭嗎？我告訴你一些秘密吧，因為我的種族所限，我所能詛咒的範圍大部分是和正面事物挂鉤的，具體來說，就是結合當下法律和道德底線從而來規範一些人的行為——」
「我不是幫你，是幫葉卡捷琳娜公主，她的所作所為值得我這麼做，她是一個可敬的人。所以，以後只要在王府大街，所有非我國官方認可的槍械都對她無效。」
我說：「你覺得這兩件事有聯繫？」
我說：「那就加一個在中國。」
「是警察的槍吧？因為我詛咒的是那些非法之徒，我國政府的警察和軍隊不包括在內。」
聶平點頭。
聶平進了門來，我隨口道：「葉子，找你的。」
我說：「那你饞了怎麼辦？」
我拍了他一把道：「總算你小子聰明，沒敢詛咒所有買盜版的！」
我恍然道：「你就是軍方幕後那個人！」
我好奇道：「你下的什麼詛咒？」
「要不是幸運，我真是百死莫贖了。」
首領翻個白眼道：「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不遠萬里來到中國，貼上機票和武器，我們又不是白求恩。」
我問他：「為什麼你精通各種槍械，卻又完全不像個特種兵？」
我替他辛酸了一把，要知道純正的吸血鬼是一點別的東西也不吃光靠吸血為生的，王水生這樣活法相當於讓老虎吃胡蘿蔔。
葉卡捷琳娜道：「那你們談，我去隔壁找小慧去。」
我笑道：「咱們王府大街的居民小九九挺多，不過心都不壞，處的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王水生道：「在我還有人照顧的時候，他們把鮮血盛在皮罐里讓我喝，這在整個血族都是一個笑話，後來我們被墮天使追殺，就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發現吃人類的食物也能生存下去。」
我愕然道：「因為戰爭也是政治意識形態？」
王成站在我們跟前，歪著頭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跟你們在一起后每天都有怪事？」
我由衷贊道：「太厲害了！可是你為什麼幫我？」
林子文道：「如果他們的槍是在中國買的，還可以解釋為他們碰上了一個愛國的軍火商，可是你們也聽到了，他們的槍都是自己帶來的，鑒於他們的職業，我覺得他們不會把一支沒有實驗過的槍帶在身上。」
無雙道：「你師姐真的什麼都沒告訴你？」
「是這樣的，有人要殺公主，我不可能把那些人都咒死，王府大街這個詛咒是基於我國法律除軍警機關外任何人不能攜帶、藏有和使用槍支彈藥這一條下的，那些老外到了中國就得遵守中國的法律，所以他們的槍響不了。」
「那結果呢？」
我一時不知從哪說起，只得問：「那幫老外的槍是你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