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十章 無私的軍火商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十章 無私的軍火商

大狗一攤手:「如果你說的是那種帶保險,有膛線的槍,那肯定是買不到。」
大勇像不認識她一樣喃喃道:「你也知道了?」
柴森也走了。
大勇愕然:「什麼意思?」
這時小慧冷冷道:「這個我來想辦法。」
「那就不如讓他來找我們。」
大狗又道:「可是我們要把所有槍都賣給他們的話,這些槍要是不響怎麼辦?」
賭場槍擊事件給了南霸天當頭一棒,賭場外面的空地上黃澄澄的彈殼打了一地,就跟上百個大煙鬼掃蕩過煙草公司留下的煙屁一樣,南霸天底氣再也足不起來了,慌亂中他採取的補救措施是:四處找渠道買槍。
7個人剛要走,老史又道:「等等。」
我說:「知道誰乾的嗎?」
大狗尷尬一笑:「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槍賣給跟我們作對的人?」說著疑惑著看著老史,老史並沒有發表意見,而是玩味地看著小慧,等她做出解釋。
大勇嘆了口氣道:「哎,別提了,有人砸我們場子,說來也鬱悶,全是炸彈開路,又找不著誰乾的,好些年沒出這種事了,完全是下三濫手段,面也不露,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老史看看表道:「那是今天的目標,不過這回不是炸彈了——狗崽子們現在應該已經動手了。」
老史果然動手了!像果子狸這種自以為身在江湖,江湖上又沒有他的傳說的人物消息是絕對可靠的,我笑道:「這麼狠,不會是你乾的吧?」
我們也沒料到老史居然跟大勇挑明了,他乾脆地說:「你老大那些場子都是我端的,我看你小子還是塊材料,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是跟他還是跟我?」
小慧淡淡道:「我覺得不會,也是該讓他為我們做點事的時候了。」
老史不動聲色道:「怎麼下三濫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戰。阿破則小聲嘀咕:「龍教主文成武德澤被蒼生,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總之來者不善吶,咱們這幾位老大我就算沒見過也有耳聞,其他幾個都沒膽把事做在明面上,而且對方手段非常專業,第一次沒傷人,顯然只是一個警告。」果子狸一聊起這些來口若懸河的,他滿懷期待道:「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我就不信南霸天能就這麼服軟,江湖就要腥風血雨啦!」
大狗奇道:「跟誰?」
「那就繼續炸。」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一如既往地早起,買早點,上午坐在辦公室里發獃,等果子狸的四友麻將館開張以後我終於發現異常了,果子狸顯得特別興奮,蹲在門口一個勁抽煙,好象有很強的和人交談的慾望,可是來來往往的老頭老太太們誰都顧不上搭理他。我假裝無所事事地走過去,遞他根煙,打招呼道:「早啊高老闆。」
果子狸點上煙,努力壓抑著亢奮道:「聽說了嗎?」
大勇失笑道:「您說什麼呀?」他嘴上說著,腳下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就像乍聞噩耗那樣。
「是。」
「那去干吧,動手的時候你和二狗多干點,其他人暫時別露面,我還有用。」
慧眉頭一皺,質問老史道:「你瘋了,為什麼用槍?」
於是,腦袋上頂著貫通傷的大狗又帶著二狗來找老史商量,大狗笑嘻嘻地說:「史先生,那小子在四處買槍呢,我們該怎麼辦?」
我說:「所以呢?」
「是。」柴森應了一聲,又道:「史先生……那我們的生意怎麼辦?」
小慧默不作聲,我碰了她一下道:「你怎麼想?」
小慧微笑。
大狗道:「那我們用什麼?」
大狗恍然道:「我有點明白了,這就像我們要殺雞,殺它之前眼見一顆蛋就要下來了,我們就等它把最後一顆蛋下了再殺它!」
我知道要開場了,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不知道,但肯定大有來頭,說實在的我果子狸沒崇拜過什麼人,但這位是例外。」
大勇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
大狗點頭。
老史看看柴森,道:「你去給他們安排好後路,別讓他們成了偷完油憋在罐子里的耗子。」
「先幹完這些再說!」
史先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當然不是,不是最低價也不是高價,而是天價!能要多高就要多高,你要能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賣給他那麼你就成功了,子彈也要一顆一顆地賣。」
……
無雙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那可是你爹,他要是栽了怎麼辦?」
「夠!」
果子狸夾煙的手微微顫抖,無限嚮往道:「我哪有那本事?」
貫通傷道:「一接電話就罵娘,還說一定要親自把我的腸子踩出來。」
被老史訓斥完的貫通傷低頭委屈道:「就像你說的,我們一直是行商,對付坐商不專業啊。」
……
一肚子氣沒處撒的南霸天把所有手下都派出來,四處打探消息。這天大勇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王府大街,唉聲嘆氣地跟老史說:「老爺子,最近不能陪您喝酒了。」他又跟我們說,「不過也好,我老大也顧不上跟你們為難了。」
老史笑道:「在成為敵人之前,還能先當一次我們的客戶,這倒是第一次。柴森那個小妞還擔心生意,生意這不就找上門來了嗎?」
小慧不理他,冷冷地對老史道:「你知不知道在中國一開槍就會出亂子?」
小慧著重道:「都賣給他們就是了!」
貫通傷訥訥道:「知道了。」
掛了電話大勇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地看著老史道:「真的是你乾的?」
他們站住,老史吩咐道:「這是中國,別搞出太大動靜來。」
老史笑了起來:「悲哀呀,黑社會初級階段。」阿破小聲道:「這是中國國情。」
下午,貫通傷只領著二狗來見老史,他跟老史耳語了幾句以後老史感興趣地問:「他怎麼說?」
僅僅一夜之間,南城的娛樂業就遭到了嚴重打擊,雖然只是兩個土炸彈,搞得人心惶惶,夜總會一類的地方門可羅雀,老史又炸了兩家態度含糊的夜總會後,所有南城的歌舞廳乾脆都關門大吉,靜待事態下一步發展,這些人都不是傻子,如果南霸天穩不住陣腳,他們並不願意往這一條繩上拴。
老史點點頭:「看來是該動真格的時候了——你們在郊區還有個地下賭場吧?」
老史悠悠道:「我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跟你們!」小慧道:「你們不就是軍火商嗎?」
小慧忽道:「不對,他們能買到!」
這時大勇電話響,手下的小弟告訴他郊區的賭場被人襲擊,對方用衝鋒槍足足對著賭場掃射了十五分鐘才走,雖然除了一個賭場小弟胳膊上被穿了個窟窿以外沒有其他人受傷,但當時在場的賭客基本上都尿了褲子……
大狗訥訥道:「可是你不是一直告戒我們要童叟無欺嗎?」
「昨天晚上南霸天兩個場子都讓人炸了,南城所有夜總會的老闆都收到警告,以後不許再給他交保護費,揚言讓他三天內滾出南城。」
老史也很意外,愣了一下才道:「我做事不用你教!」
我們憋著笑,誰也不說話。
「現在知道怎麼幹了嗎?」
老史讚許地看了小慧一眼,使勁一拍大腿,把大狗二狗嚇了一跳,老史大聲道:「讓狗崽子里沒露過面的人跟南霸天接觸,把你們手裡的槍都賣給他們!」
我問:「可是他到底能為我們做什麼呢?」
大勇連連後退數步,兩隻手亂擺,神經錯亂道:「就當我什麼也不知道,我該走了……」說著逃荒一樣跑了。
老史的7條狗放出去,意味著晚上就是動手的時候,可是這一夜很平靜,直到我們要睡覺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動靜預示著外面要天翻地覆,畢竟我們離市中心很遠,而且也不是什麼江湖人,可是我有預感,老史豢養的7條猛犬不會讓他失望,這從他平靜的神色里就能看出,而且他只把對手當成溫順的綿羊,他放出去狗,只是把羊圈回來那麼簡單。
小慧眼裡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還記得我們的臭氧層計劃嗎?按照元妖的套路,我們就算擺平了南霸天還有北霸天西霸天,我現在要畢其功於一役,把這些問題都解決掉,為我們建築一道結實的銅牆鐵壁,讓別人再也侵害不到我們!」
史先生大笑:「這回不一樣了!那小子買槍是為了保命用的,而且是一鎚子買賣,我們當然要狠狠宰他一刀!」
老史拿腔拿調地說:「你告訴我,他能買得到嗎?或者說,附近有我們的同行嗎?」
小慧道:「反正我們要找南霸天。」
小慧道:「相信我,槍不是到了任何人手裡都有用的,而且有時候有槍比沒槍更危險,比如在中國!」
老史道:「你是說他們沒了目標,找不到開槍的理由?」
老史明知故問道:「出事了?」
大勇看來也憋了不少氣,揮著拳頭道:「有種他站出來真刀實槍干啊!見天下絆子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老史有點瞭然道:「等他們手裡有槍以後要對付他們的就不是我們了?」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有著說不出的信服力,大狗情不自禁應了一聲,又問史先生:「按最低價嗎?」
我們四個又是面面相覷,過了半天又是無雙先說話,他說:「這老頭是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7個人點點頭,走了。
我問:「你覺得他成嗎?」
老史笑了起來,又問:「炸彈還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