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二十章 小慧一思考,元妖就發笑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二十章 小慧一思考,元妖就發笑

王水生得意道:「這說明我們的國家還很強大!」他認真道,「萬一我入了你們的國籍以後又得了諾貝爾和平獎,我就會成為第一個得此獎項的中國人,我相信這會變成一個絕妙的諷刺,對中國人民是一種傷害……」
還有就是小慧這丫頭也頹了,現在她腦袋裡藏著兩種智慧,但是水乳交融牢不可分,一逾矩就有可能被元妖附身,所謂「小慧一思考,元妖就發笑」,所以一有什麼難題不等我們問她,她就會搖著手大聲道:「別讓我動腦子,別讓我動腦子。」
我急道:「為什麼?」
王水生忽然正了正神色道:「夥計們,我必須回去了。」
我終於把擔心的問題說了出來:「葉子如果就待在皇宮,她叔叔迫於輿論一定不敢把她怎麼樣,可是萬一我們行動失敗,她就死定了。」
王水生嘿嘿一笑:「別那麼說。」
「我是戈什。」
戈什欣慰道:「我就知道……」
我苦笑一聲,想起葉子臨走時我和她開的玩笑,這句話最終還是從她嘴裏說出來了。
一個人在阿破脖子上噴著涼氣道:「在別人背後說壞話可不是紳士的行為。」
阿破道:「屁!我們中國不也有很多大腕入了你們的國籍了嗎?像那個誰(不能說)……」
小綠看了無雙一眼,小聲道:「我也是。」
我們絕倒。
我急忙道:「老戈!」
「傑克的人!」
我問:「什麼事?」
「那你為什麼沒走?」
我握緊了拳頭:「出什麼事了,葉子……她好嗎?」
老史自從那天以後什麼也沒問,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每天躺在門口曬太陽。
戈什毅然道:「幫幫她吧,我會盡一切努力協助你。」
我頓時緊張道:「誰?」
這聲音顯得熟悉又陌生,攪得我坐卧不寧,我苦惱道:「你是……」
我眉頭擰在一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戈什忽道:「我得走了!」大概是有人發現了他。
我訥訥道:「我……能做什麼?」
我倒吸了冷氣:「葉子現在怎麼樣?」
王水生感慨道:「看來有些秘密還是通過家族傳承比較好,大家心照不宣。」
重回王府大街后,和我們相處比較尷尬的是果子狸,我很難忘記他第二天見我又安之若素地去上班時的震驚表情,但也只是一瞬,隨即釋然,因為在他和老史看來,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們在為政府工作,再就是我們的「組織」勢力龐大,想辦法擺平了這次風波,總之不是至黑就是至白,不過看樣子這小子對這兩種假設都不感興趣了,經過四個禿子一鬧,果子狸心如枯井不問世事,每天坐在麻將館門口安忍不動如大地,偶爾和我對視,也只是淡然一笑,一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模樣……
「殿下被囚禁在以前的皇宮裡,有我每天陪著她,暫時是安全的,但我不知道傑克那個混蛋在打什麼壞主意,我打這個電話是向你求助的。」
大勇雖然沒有遭到官方通緝,但日子也不好過,本城其他黑幫把他作為重要打擊對象加以追殺,大勇帶著幾個最忠心耿耿的小弟每天東逃西躥惶惶不可終日,我們都感覺很對不起他……
王水生正色道:「求助於朋友!」
我們如釋重負,因為我們誰也沒有準備好,主要是沒法說,難道讓小慧告訴她的生身之父她是一個妖怪?老史可是會做炸彈的……
日子又平靜起來,元妖當然還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可只要我們不動用妖力他就構不成危害,放下目前的內憂外患不說,我還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直到有一天我接了一個意想不到人的電話。
「……對方有多少人?」
無雙道:「你不怕墮天使找你麻煩了?」
阿破捏著他脖子道:「你小子是不是看我們出事了就要跑?」
「那你打算怎麼辦?」
小慧道:「你要照我說的做不就有了嗎?」
阿破嚇了一跳,急轉身道:「我靠,你是鬼啊?」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室里,座機忽然響了起來,因為元妖的關係目前我們已經很少使用手機,我打著哈欠道:「喂?」
王水生難得嚴肅道:「請允許我暫時保密,你們只要知道和我的身份有關就是了。」
我好奇道:「你在中國還有朋友?」
「那可不行,我還是英國男爵,怎麼能入你們的國籍?」
老史無所謂道:「隨便,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什麼。」
我笑道:「你的中國話進步很大!」
我沒有插嘴,戈什果然很快地說:「殿下回國不久就被傑克的人發現了,那時她已經召集齊了我們國內全部的武裝,傑克宣布她為叛國者,他帶著那些可恥的侵略者和我們展開了對峙,可是在決戰的前一天夜裡,殿下她放棄了。」
戈什的聲音里充滿了悲傷和疲憊,他說:「因為我們打不贏。殿下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她不願意自己的人民白白流血……」
……
「快說!」戈什的聲音已經緊張得像憋尿憋到牙酸那種動靜了。
阿破道:「咦,王水生那小子呢?」
我終於沒忍住,叫道:「什麼叫她放棄了?」
戈什:「……」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我終於知道最近是哪裡不對了,葉卡捷琳娜已經很長時間都沒音信了!
「什麼?」他急促道。
小綠和老史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們,小慧站起身道:「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王水生熱切地看著我說:「有!就是你們!」
王水生:「……」
面對這種情況,我們都很尷尬,一邊假裝各行其事一邊把空間讓給老史和小慧。
王水生手裡把玩著他的那枚傳世家徽道:「有些事不是你怕就能逃避的!」他看看小綠和老史,對我們說,「你們不打算告訴他們些什麼嗎?畢竟你們已經算是親人了。」
王水生咋呼道:「我只聽說過英籍華人,沒聽說過華籍英人!」
「來把殿下帶走吧,這個時候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是可以相信的,殿下常常說起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她最快樂的時光,我想她在這世界上大概沒什麼別的朋友了。」
戈什決絕道:「那就讓她死吧!」
趁他沒掛電話,我又說:「還有——」
一個頗顯生澀的蒼老聲音試探道:「何安憶?」
除此之外,王府大街倒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無雙換了車牌號居然沒一個人注意到,事實上我覺得就算不換也不會有人發現,王府大街鄰裡間的關心絕不在車牌上,最主要的,他們堅信他們的居委會主任絕不是電視上那個持槍狂掃的恐怖分子,這事他們還常常拿來當笑話講。
戈什沙啞道:「我知道這很危險,而且成功率遠遠低於一半,可我還是請求你能來。」
阿破道:「這個貨,看咱們出事趕緊跑的遠遠的。」
我緊握著電話,卻沒能說什麼,我在想別的問題。
阿破也呸了一聲道:「別以為作為一個吸血鬼只吃血豆腐就能得和平獎!」
「我不能慢,何安憶,公主需要你!」
「大約是我們的兩倍,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更主要的,他們有著殘暴的心,我們人少是其次,你得知道,我們的士兵已經太久沒有經歷戰爭,就算對方手無寸鐵我們也不可能展開殺戮……」
「她不好,很不好。」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去找你們?」
「你先想辦法到達富加王國,然後聯繫當地的游擊隊——其實是以前的國民軍,他們會想辦法和我聯繫。」
小慧呸了一聲道:「那我給你第二個意見:直接找中國移民局,告訴他們你是偷渡來的,然後勞駕他們把你遣返。」
「慢慢說。」
小慧笑道:「至於你的事,你可以申請一個中國國籍,然後以旅遊的身份回到英國。」
老史道:「這小子白天嚷嚷著要回國。」
「殿下隻身去和傑克談判,表示放棄抵抗,解散全部武裝,她自己也成了傑克的人質。」
這一天對我們來說是多姿多彩的一天,它也直接影響到了很多人的命運,因為涉槍,南霸天算是徹底倒台了,這個我們一直沒見過面的假想敵不比我們好過多少,他現在已經成為公安部一號通緝犯,好在他這個級別的人物仍有很多人在替他奔走,不是那麼容易就落網的。
王水生沮喪道:「你們也知道,我來中國那會還不需要護照,而且就算有也過期100多年了……」
「等著我!」
現在聽來,這個以前跟我齟齬不斷的倔老頭的聲音都顯得那麼可愛,我興奮道:「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的?」
戈什語速一陣緊似一陣地說:「我現在說話很不方便,他們的人時時都在監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