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三十二章 女王

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三十二章 女王

阿破抖摟著手道:「那你看見這身衣服了嗎?」
葉子迎著我們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篤定道:「父王,我要通告全國推翻傑克,然後帶領大家把敵人趕出去!」
洪斯·杜方緩緩地穿過人群,來到我們營地邊上時隊長他們急忙全都迎了上去,手撫胸口低頭行禮,這大概也是他們必須的禮節,畢竟富加是一個王國,而洪斯是他們的國王。
隊長道:「對,還有那輛坦克,我離開之前那裡還沒人。」
隊長詫異道:「為什麼這麼做呢?」
「那就行了!」她直接問:「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的人還剩下多少?」
這時,人群的外圍一陣聳動,一輛車停在遠處,車裡下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他病體沉重,卻執意地不讓別人背他,渾身哆嗦著,在一個年輕人的攙扶下慢慢走過人群,他所過之處人人肅穆閃讓,然後低下頭去。
房飛馮把煙斗捏在手裡,低著頭小聲跟我說:「公主自從回國以後還沒見過陛下,他們父女幾年來這是第一次見。」
哭了一會,老王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背,終究外人在場,葉子也只得適可而止,她站直身子,兩把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勉強綻出一個笑臉。
小慧道:「他們早就被牽扯進來了——我問你,你現在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我抓狂道:「咱還是進入正題吧,都以後跟你們解釋!」
葉子咯咯一笑道:「早該想到了,我們的天才小慧。」她拉著小慧的手認真道,「謝謝你!」
小慧斷然道:「三千人和三萬人的力量絕對不一樣!」
聽了這句話,隊長和里夫他們羞慚滿面。
我注意到在洪斯和他的隨從身後,始終有一個人影子一樣跟著,不即不離,這個人身材十分瘦小,全身包括面目都籠罩在一張薄毯下,連眼睛都被遮在暗處,他見洪斯安全到了營地,便又影子一樣飄到了別處。
漢克斯道:「還有,那個時間問題……」
葉子失笑道:「什麼事這麼鄭重?」
阿破忽然靈機一現道:「我記得好象誰說過『攘外必先安內』,是誰來著?」
葉子身子僵硬,看著自己的父親卻不上前,眼睛里充滿了不安和擔憂,似乎還有點害怕和緊張。
小慧瞪了阿破一眼道:「別聽他的,那人最後失敗了!現在不是內和外的問題,是立場問題,我想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應該表態了:你,或者你叔叔,你擔心有人不支持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呢?」
隊長茫然道:「啊?」
我擦汗道:「這個,也以後跟你們解釋……」
葉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那好,進入正題,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這短短兩句話包含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最大包容和理解,乃至更深的意義:老國王終究不是凡人,他了解女兒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國家的穩定,所以他沒有像別人那樣埋怨女兒任性,反而安慰起她來了。
兩個「粉絲」彼此見過面後葉子道:「這次救我的行動是誰策劃的?」
這時洪斯老王已經蹣跚著走到葉子跟前,他渾身都在微微抖個不停,面部也抽搐不止,大概是有老年高發的帕金森症,他一頭稀疏的白髮雖然經過整理,但還是有幾縷凌亂,奇怪的是老頭雖然抖個不停又理應憤怒,可看他表情一點也不覺得害怕,相反,老人眼神安詳瑩然,讓人一望也隨之平和。他看葉子的神情愛憐橫溢,明明心疼得要死,可偏偏一動不動地站著,倒像個促狹的孩子在等做了錯事的夥伴來跟他道歉。
阿破一邊沖我擠眉弄眼一邊道:「我看和親還不如嫁給我們老大,不是我吹,他要真豁出去幫你比悍馬和阿帕奇管用!」
葉子笑了笑,她起身慢慢走到營地的邊緣,就見富加王國的人民仍在源源不斷地趕來,有的開車,有的步行,還有的拖家帶口還備著帳篷,他們默默地來到森林邊上,一言不發地守在那裡,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可能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一種自發而盲目的行為,整個營地雖然靜悄悄的,可是有股莫名的濃烈氣味,似乎正在醞釀一場爆發,現在就等那點燃他們的那根火柴了。
葉卡捷琳娜召開「高層」會議,大家就席地坐在草坪上,邊吃邊談,因為有我們幾個在場,所以都用中文進行。
戈什道:「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從天上掉下來卻沒人發現你們?正常情況的話,你們到達殿下窗口的時候應該已經被射成篩子了。」
葉子發怔道:「你讓我再想想。」
我一見這架勢,對這老人的身份已經有幾分瞭然,果然,漢克斯小聲道:「是陛下!」
小慧步步緊逼道:「如果你覺得你沒能力成為他們的領袖,還不如跟我們回去。」
葉子背對著我們站在那裡,忽然輕輕吐了口氣道:「小慧說的對,以前我一直在逃避責任。雖然我失敗過,可是也因此而找到了逃避的理由,我總想著我已經努力過了,其實那是我給自己當逃兵找的借口罷了,我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和他們一起的位置上,因為我可以帶著幾百游擊隊戰鬥,卻無法肩負起100萬人的幸福。」
小慧忽然指了指樹林外面道:「葉子,外面那些人不是也很支持你嗎?」
葉子再也忍不住,在父親懷裡失聲痛哭。
小慧毫不停頓道:「可是他們不知道,自從你回國以後就一頭鑽進森林里,從前的政府軍被人當成了游擊隊,我知道你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不聲不響地解決問題,盡量避免無辜平民受到傷害,可是你這樣的做法已經頂如是默認了你叔叔的統治,你的人民甚至不知道你回來了,他們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站在最前面,雖然你在付出努力,但只能是單兵作戰。」
無雙道:「是啊,你的人民需要的不是一個會打仗的公主,你又不是花木蘭也不是穆桂英更不是雙槍老太婆,要在過去你這樣的還能憑姿色和個親什麼的,問題是現在都民主化了,就算嫁給奧巴馬他通不過國會美國大兵也一個幫不上你,話說回來,那幫孫子幫人也從不白幫,可樂和美國派得管夠,還得預留幾個被糟蹋姑娘的名額……」
……
洪斯卻漸漸嚴肅起來,他費力地把兩隻手都搭在葉子肩上,很平靜地說:「告訴我,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我語結道:「這個……以後跟你解釋。」
戈什道:「我希望殿下能先到國外待一段時間,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
葉子喃喃道:「攘外必先安內?好象很有道理!」
葉子道:「我是他們的公主。」
隊長羞愧道:「殿下,我們無能,那麼長時間都沒能把你救出來。」
洪斯聽完腦袋朝後仰了仰,暢快地笑了:「我的小凱瑟琳終於不再是天真的小姑娘了,看來,我終於能放心地把王位傳給你了。」
葉子爽朗道:「我要讓在我們土地上偷竊那幫兔崽子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帶著全國人民和他們死磕到底!」
阿破道:「這是實話,我覺得還是我出力最多,都掏心置腹了我……」
這是我知道的,葉子這幾年四處漂泊,其實就是為了躲開國內的王權之爭,一開始她是有心故意把王位讓給她叔叔的,至於洪斯老王這邊,她只能是抱著愧疚避而不見,此刻會面,也難怪她忐忑不安了。
漢克斯福至心靈道:「對對,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三個豬果(諸葛)亮頂個臭皮匠。」
小慧微微一笑道:「我沒做什麼,是大家一起合作的結果。」
小慧道:「恕我直言,貴國目前最主要的問題不是武器,最重要的還是人員的軍事素質不過硬,說句不好聽話,即使你們有足夠先進的武器也很難打贏一場仗。」
隊長道:「人數比以前更多了,殿下出事以後每天都有新人來投奔我們,但是武器供不上了。」
葉子愕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子遲疑不決道:「可是就算所有人都支持我,對驅趕那些流氓有什麼用呢?我們國家的軍事力量就是你所見的這樣了。」
我攤手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王府大街還缺一個居委會主任夫人。」
戈什忽然站起身沖葉子躬身道:「殿下,我有話說。」
葉子迴轉身,星眸粲然,她大聲道:「隊長!」
葉子道:「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這裏,有什麼辦法?」
葉子顫抖著躬身施禮,在老王乾枯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幾乎語不成聲地說了一句:「父王,對不起……」
葉子手托香腮道:「可是小慧,我們的主要敵人不是我叔叔,而且這麼做的話恐怕會讓很多人為難,萬一他們認可的是我叔叔呢?那樣就會使我們國家更加混亂。」
隊長囁嚅道:「不希望……」
無雙和阿破對掌歡呼:「耶——大徹大悟!」
小慧寬慰他道:「不怪你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也是沾了有好現成的熊掌燕窩的光了。」這裏面我和阿破也不知道誰是熊掌誰是燕窩……
這老人果然就是富加王國的國王:洪斯·杜方!
老王努力地把葉子摟在懷裡,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髮,慈祥道:「沒什麼對不起,是你受委屈了。」
葉子沉思了一會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葉卡捷琳娜激動道:「我哪也不去!這是我的國家!」
戈什道:「你這一逃出來,傑克肯定不會罷手,現在國內非常危險,我把何安憶他們找來就是為了讓他們帶你出去。」
小慧瞟了他一眼道:「你除了把人物說反了,這句話用在這裏倒是很合適。」
葉子淡然一笑,忽然看著我道:「何安憶,你希望我跟你回去嗎?」
小慧道:「你要走出森林,跟你的人民說你還在,然後恢復執政,讓他們和你一起推翻你叔叔的政權。」
葉子搶先道:「除非你們已經不再承認我是你們的公主。」她看著隊長等人道,「你們希望我走嗎?」
葉子費解道:「他們?可他們是百姓啊,我怎麼能讓百姓牽扯進來?」
戈什道:「可是……」
大家都看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