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六十章 鞋
我使勁搖手道：「千萬別把我說的那麼高尚，我一開始保護你是因為你是公主，後來也貪圖過你的姿色。」
我自覺地混進被歡送的隊伍，洪斯老王拍了拍葉子的手道：「凱瑟琳，勇士們要走了，你說幾句話吧。」
葉子睜大眼睛道：「你拿什麼證明？」
我仔細回想，腳上穿這隻是我剛進來時候脫的，另一隻卻是在和葉子云雨前急切中甩出去的，她卧室寬敞奢華，一時間可上哪找去？
葉子笑道：「好吧，那你為什麼不是人？」
「那到底是什麼？」
我把手捂在嘴前乾咳數聲，然後表情儼然地走到隊長跟前，從他手裡接過鞋子蹬在腳上，把腳上的拖拉板遞給女清潔工，道：「這個還回去吧，謝謝。」
葉子惘然若失道：「你還是生氣了。」
葉子咋舌道：「這麼厲害？」
葉子驚訝地張大了嘴：「這……」
我不服道：「再說他哪老實？他要真老實就不該勾引人家有夫之婦。」想到高大全憑一副憨傻像居然還能成為婦女之友我就不忿。
葉子沖我伸出手道：「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我喜歡你。」
「就為這個？」葉子道：「我又沒要你負責。」
葉子笑道：「又來？武林盟主和小子的故事么？」
片刻后，隊長還是忍不住好奇，把那個女清潔工拉在一邊小聲問：「那隻鞋真的在窗戶外邊？」
女清潔工使勁點頭。
我回憶往昔，感慨道：「是啊，你還真是沒少給我找麻煩。」
我左右一掃，見床頭有喝剩下的半杯牛奶，我伸手拿過，然後把杯口朝空中一潑，葉子發出一聲輕呼，我止住時間，那些液體的牛奶在我面前就像三唯的畫面一樣，我握著杯子，把呈現各種形狀的牛奶收進來，端在葉子面前給她看，牛奶在杯子里一漾一漾的，卻沒有一滴濺出來。
兩邊儀仗奏起哀而不傷的送行曲，葉子手攙父親，目光在我們身上一一掃過，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這時
眾人皆皺眉頭，均想這清潔工太不知輕重，居然在這節骨眼上大呼小叫地跑來，不但大失禮儀，連富加王國的臉面都丟了，一時間都是凝神肅立。
葉子悠然神往道：「她可真幸福。」
葉子愕然道：「我以為你只是手比較快。」
可問題是大家也不是傻瓜，他這話頭一起，眾人的眼光全都向我們這幾個人的腳上掃來，最後全部集中在我腳上——我這會正背手望天吹口哨，形若無事，可是一腳皮鞋一腳拖拉板，那是再也藏不住了。
「複雜吧？」
說到這個，我略帶歉意道：「葉子，本來我是想之前就告訴你的，一時沒忍住……」
「對於你時間也許只過了一秒，可我卻已經用了半分鐘了。」
我不屑道：「別把你們西方的吸血鬼和我們相提並論，我們有內涵多了。」
我抱著她上床，再次極盡溫存，然後相擁小睡，沒過多大一會，天已經亮了。
我正要回自己房間想辦法，忽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道：「公主，陛下和傑克親王都已經在下面等候，讓我來接你下去。」聽聲音是漢克斯，只有他們幾個老侍衛才還以舊稱稱呼葉子和洪斯。
我好笑道：「告訴你吧，高大全和聶平一樣是神族，地球上所有的走獸都聽他指揮。」
「……那個是真的。」
我崩潰道：「也不是這個！」
「聶平是神族，不過性質和我們一樣，你怎麼知道阿破也是妖的？」
那女清潔工跑到廣場上，一眼掃見葉子，來到她跟前先冒冒失失地施了一禮，然後氣喘吁吁道：「陛下不得了了，我在您卧室里發現一隻男人穿的鞋！」說著將手裡的鞋雙手舉過頭頂，又道，「本來不應該打攪您講話的，但是事態嚴重，我怕是有壞人已經潛入您的卧室了。
葉子震驚地把杯子拿過去端詳著，失聲道：「可就算這樣你也不用說你是妖怪啊。」
我納悶道：「這和老實有關係嗎？」
聶平扭頭看看我，平靜道：「何安憶，別裝了。」
葉子震動道：「你生氣了？」
葉子道：「如果他是妖怪，就不會受那個戴文輝的欺壓了。」
女清潔工道：「陛下卧室的窗台上，而且還是靠外邊那一側，恐怕壞人已經從窗戶爬進去了。」
誰知葉子搖頭道：「高大全那麼老實不會是妖怪。」
我點頭，苦笑道：「怕了吧？」
「因為我可以讓時間停下來，有些時候，我和你是活在兩個時間層面里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從天而降不被人發現，不是他們看不見我，而是他們看見我的時候已經晚了。」
葉子驚訝道：「居然還有吸血鬼？」
這時皇宮上下已經都知道我們要走，上至洪斯老王下至隊長等人，都在廣場上等候相送。
葉子繼續道：「所以在餐廳，你才有時間把那顆炸彈扔到外面水池裡？」
她若有所思，繼而道：「這麼說，至少聶平和阿破也是妖怪。」
隊長擋在葉子身前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隻鞋子，眉毛擰成一個疙瘩，沉聲道：「這鞋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還有一個呢。」
葉子打斷我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何安憶，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我又好笑又好氣道：「我說的6000年是歷史不是壽命，我的實際年齡只有25歲，而且……我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嗯，現在就剩下高大全和梅蘭了。」
「那天我在你腦袋位置起碼接了兩口袋子彈。」
「呵呵，不錯，繼續猜。」
我心裏有些失落又有些釋然，葉子能對我說這番話，足見她是真的沒把我當外人，可是我還是有些不適，我勉強笑道：「正好我明天得回中國，你可以用這段時間想想。」
我笑了笑道：「可問題我就是，而且還是一
葉子嫣然道：「那我要多謝阿破了，讓我猜猜你們中誰還是妖怪——小慧和無雙天天跟你們在一起，他們一定也知道實情，所以他們一定也是妖。」
「他們都幸福。」葉子忽然有些為難道：「何安憶，我們以後可以在一起，但我暫時不能給你相應的身份，你知道，我是他們的女王，配偶問題很敏感，而且……關於你的真實身份我不想瞞我父王和叔叔，可是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說……」
葉子猛的坐起，恍然道：「所以你才能只用10分鐘從孤兒院開到市裡？」
葉子嫣然道：「其實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徹底放鬆，而且——」她頑皮道，「我喜歡看你被我整得焦頭爛額的樣子，每次這個時候我都特別快樂。」
說完這句話，葉子看看我，我看看葉子，氣氛一時陷入沉默，葉子茫然道：「什麼叫你『也』不是人啊，除了你，還有誰不是？」
「當時那顆炸彈已經爆炸了。」
「參加十三街區行動的人除了林子文是殺手，紅夜女和孫滿樓應該也是妖怪，否則你不會同意他們去。」
「你說你是妖怪。」
我說：「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有人說這句話了。」
葉子正色道：「何安憶，你知道么，只有你對我是男人對女人的愛和承諾，不計回報和得失，平時雖然看上去懶懶的菜菜的，可是關鍵時刻從不鬆懈，我感覺得到你的擔心，雖然以前不明白為什麼，可是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有安全感。」
葉子揉著額頭道：「我有點信了，何安憶。」她看著我的眼睛道，「你真的已經6000歲了？」
我嘆氣道：「我那麼說其實只不過是想引你幾句讚美的話，想不到你給杆子就上。」
葉子哈哈笑道：「好象真是哦。」
我好奇道：「為什麼呢？」
葉子正在端正王冠，好笑道：「你怎麼跟我一個毛病，昨晚丟哪了？」
我微微一笑，拉起她的
眾人均覺局促，忙都學著她的樣子乾咳起來，一時就聽廣場上「咳咳」之聲不絕於耳。
葉子似有感應，問：「小綠也知道無雙的身份了？」
「確切的講，是4分鐘。」
我和葉子不敢多纏綿，沖了澡就匆匆準備，我穿戴整齊，最後穿鞋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一隻，不禁急道：「我鞋呢？」
「那我在廣場上演講時，那聲音確實是槍聲？」
我變顏變色道：「你果然很有當女王的潛質。」
我抓住她的手，很嚴肅地說：「葉子，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能接住子彈嗎？」
葉子道：「除了你，他應對的危險最多，就拿皇宮解圍那次來說他早就應該死了。」
我笑道：「你很聰明，阿破擁有不死之身，林子文其實是一個殺手，為了保護你，阿破不惜以身替你，要不然你有10條命都不夠賠的。」
葉子想了想，最後搖頭笑道：「這麼說，以前在王府大街的時候我是住在妖怪窩裡了。」
我說：「幸福的應該是無雙吧？」
隊長臉色越發凝重，拿著那隻鞋左看右看細細端詳，甚至還湊在鼻子上聞了聞……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撫摸著她的嬌軀，訥訥道：「我不該在沒跟你說清楚前就和你……」
我抓狂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好吧？」
我沒法，只好一腳穿了原來的鞋，另一隻踩在一隻拖鞋裡，好在把褲管放低，別人不盯著看也不大容易發現。
眾人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人偷情丟鞋的經典橋段，再一起抬頭仰望位於高聳入雲的12樓，私下權衡量力，自忖無此絕技，不少人都暗暗地沖我伸出了大拇指……
葉子胡亂應了一聲，對我說：「算了，穿拖鞋吧。」
漢克斯就等在門口，見我個葉子一起走出，稍稍意外之餘也沒多想，想見我和葉子本來就粘粘乎
葉子沉思良久，忽然指著我問：「那你和多少個女人結過婚？」
葉子忽然抱住我道：「可是我捨不得你。」
葉子哼哼了一聲道：「難道你老實？」說著下意識地躲開我的目光。
我失笑道：「你見過用腳脖子上弔的嗎？那是王水生的祖宗，抓走小綠的就是她，對了，王水生是吸血鬼。」
葉子看了一會悚然道：「有人上弔？」
「哦？」葉子饒有興趣地側身看著我，笑眯眯道：「那你說你是什麼妖怪？變一個給我看看。」她用手胳肢我道，「你是會變月夜狼人呢還是有金剛狼爪？」
葉子臉色微紅，把手圈成一個圈兒放在嘴前乾咳：「咳咳。」
鐘塔頂上，艾里克斯正頭衝下吊在金鐘上，大概是睡著了，一動不動，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們一路來到廣場上，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這邊是聶平和阿破他們，艾里克斯也在其中，那邊是洪斯老王和傑克等人，為示隆重，兩位老人打頭，後邊是隊長他們列隊歡送，兩邊還有儀仗隊，整個廣場站滿了人，見女王駕到，頓時鴉雀無聲。
這樣一來，就算真有傻瓜也都瞭然了，廣場上頓時尷尬無比，樂隊也忘了奏樂，都獃獃地看著我和葉子。
我攬著她纖纖一握的小腰道：「我也捨不得你。」
我抬頭思量了好一會，忽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說：「對了，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笑話嗎？」
「沒有，關於我的身份還有很多是你不明白的，有些事情我必須馬上回去處理，你有你的國家，我有我的責任。」
這時就聽阿破忽道：「這不是……」好在他雖然鹵莽，可不是傻瓜，知道說錯了話，急忙中途閉嘴。
葉子一笑道：「從小我身邊的人都是把我當公主來呵護，長大以後圍著我轉的男人也不少，可他們不是為了這個頭銜所帶來的光環效應就是貪圖我的姿色，只有你……」
「她就是第一個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