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五卷 妖神傳奇

第二十章 進化

第五卷 妖神傳奇

第二十章 進化

艾里克斯撥開眾人來到王水生面前,忽然用指甲在手腕上劃了道口子,然後放在王水生嘴邊。我意外道:「你不是說這樣干很危險嗎?」
老雷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揉著眼睛不可置通道:「甜甜你……你都比爺爺快高一頭了。」
雷甜甜一側頭,驚訝道:「水生哥怎麼了?」
可當我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似乎已經有點晚了,雷甜甜早已全身暴露在陽光里,出人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像監獄里那些吸血鬼一樣消失掉,而是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已經跑出去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艾里克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現在只能這麼解釋了。」她看著王水生有些褒獎又像是有些不忿地說,「你小子的血比我高級呀。」
愣怔了片刻的雷甜甜生疏地邁開一條腿,像打量什麼新奇東西似的看了半天,然後又使勁在地上踩了踩,終於爆發出一聲歡呼:「我的腿好了!」她脫離了老雷的懷抱,甩開兩條漂亮的長腿向門邊跑去,一口氣推開門,在院子里飛快地跑了一圈又一圈,一邊跑一邊高聲歡叫,「我終於能跑了!」
艾里克斯不滿道:「什麼叫因禍得福,這叫……」
這句話一出,我們終於驚奇地發現雷甜甜居然離開了輪椅,筆直地站在地上,這姑娘大概有將近一米七高,站在那裡亭亭玉立……
王水生不自然道:「那倒沒有。」
小慧給艾里克斯掃盲道:「一個物種到了新的環境里產生的有利於生存的變異,就是進化——水生暈血,所以他只能吃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他現在的血統沒有了吸血鬼的限制,有了人類的影子,他比你和德古拉更能適應現在的世界。」說到這,小慧一字一頓道,「所以,他已經比你們更強大了。」
我們發獃地看著這一幕,小慧忽然叫道:「不好,外面有太陽!」
小慧道:「大概是進化了吧?」
開始我們沉浸在某種情緒里誰也沒注意,直到小綠無意中說了一句:「甜甜,原來你站起來這麼高啊?」
雷甜甜依舊莫名其妙地問:「為什麼呀?」
艾里克斯奇怪道:「就算我和德古拉這樣的長老在太陽底下也只能有在夜裡的7成能力,你居然一點影響也不受?」
艾里克斯問:「你這些年都幹什麼了?」
王水生很自然道:「吃飯啊。」
「哦?」艾里克斯饒有興趣地看著王水生道:「真的嗎?」
「屁話,血統不純見一絲光你早就掛掉了。」艾里克斯忽然又道,「你剛才說你以前從沒喝過人血?」
我扳著王水生的腦袋可氣道:「這個還有人管沒人管?」
老雷不住地抹著眼睛,相比救活雷甜甜,孫女從此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更讓他感慨萬千。小慧小聲道:「想不到變成吸血鬼以後,甜甜腿上的病也好了,這倒是因禍得福了。」
王水生立刻反駁道:「怎麼不怕?那會把我晒黑的。」
艾里克斯更加迷糊道:「我們的血統只能靠婚姻遺傳給下一代,就算被我們長老咬過的人類都沒可能不怕光的。」
小綠不斷低呼雷甜甜的名字,一邊把手放在她鼻子前試探著,本來紋絲不動的雷甜甜猛然睜開眼睛,一雙眸子多了一種清澈的天藍色,小綠嚇了一跳,雷甜甜甜甜地一笑:「小綠姐姐?」她說話的同時脖子上的血孔慢慢收攏,直至消失,原來受傷的地方一片白膩。艾里克斯輕嘆了一聲:「我以後又多了一個孫女。」
艾里克斯凝神道:「能不能活過來就要碰運氣了。」
我們都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雷甜甜收住腳步道:「我想吃雞。」
我小聲問艾里克斯:「不是被咬過的人還能恢復嗎?」
我嘆氣道:「你水生哥為了救你把自己當乾糧了。」
這時屋裡完全沒了動靜,我小心翼翼地把頭湊到門把手上往裡一看,嚇了一跳,只見裏面兩個人直挺挺地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猛的推開門,眾人一擁而入,就聽小綠「啊」了一聲,率先沖了進來。
這時午後的斜陽照進屋子,落在雷甜甜的身上臉上,雷甜甜下意識地用手一擋,王水生忙道:「別讓她見陽光!」
老雷忙道:「沒有沒有,真要是這樣……我想辦法去。」
雷甜甜失神地往下面看了一眼,從前那雙變形的殘腿現在筆挺而有力,愕爾,雷甜甜失聲叫道:「爺爺,我站起來了!」
王水生認真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吸過我的血之後就變回了原形。」
老雷一把抱住雷甜甜,百感交集,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雷甜甜見大家都圍在身邊,莫名其妙道:「我怎麼了?」說著下意識地去摸脖子,被絞過的地方早已經平復如初,雷甜甜看著爺爺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雷甜甜又繞著院子跑了兩圈,這才意猶未盡道:「我還真有點餓了呢。」
我做證道:「他比我們都能吃……」
我說:「你不也一樣不怕光嗎?」
老雷扶著雷甜甜的肩膀,溫言道:「甜甜,爺爺以前有很多事情瞞著你,這些慢慢再告訴你。」老雷說到這為難地搓著手道,「現在的問題是……因為你的病,你以後不能再見光了。」雷甜甜聽完不知所云的樣子,最後茫然地站起道:「這麼說我以後再也不能看夕陽了?」
我摸了摸下巴道:「既然甜甜不怕陽光,說不定還能像水生一樣靠吃飯生活。」我招了招手道,「甜甜,想吃東西嗎?」
「他吸過你的血了?」
「是的。」
艾里克斯托著下巴道:「怎麼會有這種事?她竟然可以不怕陽光?」
小慧道:「會不會和甜甜又吸過水生的血有關?」
艾里克斯打量著雷甜甜不解道:「居然不想喝血?倒是怪事。」
老雷擦著眼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又擔心道:「甜甜以後是不是只能喝血為生了?」
「爺爺這就給你做去!」老雷興奮之餘一指我們:「大家都在我這裏吃。」
小慧咯咯一笑,抱歉道:「錯了錯了,應該叫錦上添花。」
艾里克斯驀然扭頭道:「水生,你在太陽底下難道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無雙在我們身後提醒道:「王水生好象不怎麼怕光。」
「那是什麼?」
地上,王水生臉色慘白,他的嘴角還有血跡,雷甜甜則銜著他一隻胳膊,雪白的脖子上有兩個被咬過的小孔,她雙眼緊閉,喉頭還在微微動著,艾里克斯大聲道:「誰也別碰他們。」
破道:「他不但活下來了,而且活得很好,連德古拉也吃了你孫子的癟。」
艾里克斯道:「我的孫子我不救誰救?」
艾里克斯道:「憋死他才好!」說著在王水生腦袋拍了一把,訓斥道,「我這麼珍貴的血給你喝,你居然還敢嫌棄?」她一邊止住傷口的血,一邊趕緊湊上去舔了舔……
王水生羞赧道:「事實上什麼血我都很少喝——您也知道,我暈血,一見這東西就渾身發軟。」
雷甜甜莫名其妙道:「爺爺你怎麼了,你知道我最愛吃你做的沙鍋雞的。」她見老雷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裡,好奇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我們見他醒了,皆大歡喜,小慧道:「大家讓開點兒,讓他呼吸新鮮空氣。」
「那你靠什麼維生?」
我抱住王水生,感覺他身子軟搭搭的,抬頭問艾里克斯:「怎麼會這樣?」
王水生訥訥道:「我不可能比德古拉還厲害吧?」
艾里克斯道:「小姑娘,歡迎加入血族!」
艾里克斯喃喃道:「那你能活到現在可真是不易。」
雷甜甜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們,老雷撫摸著雷甜甜的頭髮道:「你以後要好好對他。」
艾里克斯頓時肅然道:「能讓我們血族變回原形的只有更高一級的血族的血才能辦到,像我們長老級的吸血鬼還從沒有過這種事情。」
本來昏迷的王水生聞到血味,抽了抽鼻子,由於天生的本性,張嘴便咬,可是剛吸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接著大聲咳嗽起來,一股腦把嘴裏的血都吐掉,坐起身道:「人血?」
老雷膽戰心驚道:「你……想吃活的還是死的?」
老雷道:「你想吃什麼?」
王水生嘿然道:「奶奶,這是不是血統不純的表現?」
眾人急忙拉窗帘,老雷迅速抱起雷甜甜,小心地把她放在輪椅上,雷甜甜不滿道:「為什麼呀?我最喜歡看夕陽了。」
「進化?那是什麼東西?」
王水生抱歉道:「我以前還沒從喝過人血——味道太沖了。」他轉頭驚喜道,「甜甜,你沒事了?」
我代王水生回答:「他這些年什麼也沒幹,盡混吃等死了。」
小慧悄聲道:「不怕陽光,又不想喝血,甜甜似乎和水生沒什麼差別了。」
話音未落,雷甜甜嘴巴一松,放開了王水生的胳膊,可還處於昏迷狀態,小綠扶起她,低聲叫道:「甜甜!」
艾里克斯道:「來不及了,她現在身上已經有了血族的血統,如果她剛被咬過的時候用水生的血樣幫她解毒是可以恢復的,但是那樣又救不了她的性命。」
艾里克斯道:「她怎麼能和我比?我可是有5000歲的血族長老,而且我在陽光下面也只是不至於死掉,照樣很不舒服!」
老雷表情複雜道:「甜甜,你以後不能再見光了。」
艾里克斯瞟著院子里飛跑的雷甜甜,輕笑道:「有趣。」
艾里克斯斜眼看著老雷:「你現在還對我們有種族偏見嗎?」
艾里克斯道:「怎麼,你又後悔了?」
雷甜甜甜蜜一笑:「謝謝水生哥,我好了。」
雷甜甜跑完一圈又是一圈,從動作上來看,她還有些笨拙,可以想象,一個19年都沒下過地的殘疾女孩兒忽然恢復了行動能力那股興奮勁,雷甜甜邊跑邊大聲叫著:「爺爺你看見了嗎?原來穿著鞋子踩在地上的感覺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