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妖神傳奇
第二十四章 撒旦降臨
老史讓我最佩服的一點就是戴文輝那件事過後居然第二天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既不問也不故意迴避，而小慧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對父女之間似乎總得有那麼點秘密才能和平相處。至於袁靜，值勤時往我們這溜達的時間明顯頻繁了，可是也什麼也不問，也不知道是受了老袁的教導還是有自知之明，本市的在押犯人、警察、軍人都見識了傳說中的吸血鬼，不過因為各自身份的特殊性，這個消息當然被他們自動消化了。
「到我辦公室吧。」我把他們三個讓進來，沏上茶，小慧也幫著招呼，易平環視了一下我的辦公室道：「還不錯，一人一間辦公室。」
張泰偉不動聲色地又拿起另外幾張照片道：「既然你開頭了，那麼接著往下看吧。」
我笑道：「甜甜你這幾天很費鞋吧？」
我跟易平只見過兩面，一次是因為救張泰偉，還有一次是因為葉子，其後老將軍也沒少幫我們的忙，我還是很喜歡這老頭的為人的。
車門一開，第一個鑽出來的果然是張泰偉，隨後是聶平，後車門一開，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易平，也就是聶平的姨夫，我們A軍區的司令員。
雷甜甜有點膽怯道：「真的可以嗎？」
我們都看著她不說話了，這個小姑娘隨口一句話讓我們意識到她以前其實吃了很多苦，可是她始終能甜甜地笑著面對，如今總算苦盡甘來了，讓人感慨。
我嘿嘿道：「別說笑了。」
林子文不好意思道：「從
張泰偉從肋下拿出一個文件袋，不等看裏面，封皮上有兩個觸目驚心的鮮紅大字：絕密。
「那就隨便吧。」我隨手拿起一張照片道：「就從這個說——這是怎麼了？」照片上是一個已經荒蕪了的島嶼，植被枯黃土地焦黑，不過從植物覆蓋度來看這地方以前顯然是個風景秀麗的小島。不過我看來看去，也無非就是一個荒島而已，跟「絕密」怎麼也扯不上關係。
「是啊。」
「你拍那麼些個監獄幹什麼？」
我嘆氣道：「人家的專家確實比咱們的靠譜——他們說對了。」
我一聽「世界」兩個字，心念暗通，向聶平看了一眼，聶平卻是面無表情。
光聽這名字就嚇得我一激靈，我知道從現在開始就和「絕密」沾邊了，又問：「被誰？」
至於這場神妖之戰，也總算告一了段落，我以為元妖和德古拉會再尋找戰機前來挑戰，從實力上來看，他們並不差，當然，我們也並不弱，可是一周下來還是風平浪靜，我一直搞不明白我們之間為什麼要打仗，後來總結了一下，很簡單，就是因為意見不能統一，有人就有江湖，神和妖也一樣。當然，雖然我們不認同元妖的觀點，可並不想主動和他發生衝突，但是現在已經身不由己，這就像兩隊球迷鬧事，場上的勝負和自己其實沒有關係，可是你既然作為球迷入了場，就得有為自己支持的球隊
我忙迎下兩個台階：「易司令，你怎麼來了？」
正說話間，外面一輛軍車停在門口，我笑道：「無雙的姐夫給咱送喜糖來了。」
「要在以前，出了這種惡性事件，各國軍方一定會弄清楚是誰，可是現在不重要了，我們只要知道那是恐怖分子就行了。」
「被什麼毀了？」
小慧趴在門口的桌子上悠然道：「甜甜坐了19年輪椅，她這是要把以前欠下的路都跑回來。」
我忙道：「你們忙活完千萬把輻射弄乾凈再回來，這有怕死的。」
我一驚一乍道：「你們可想好了再給我看。」
易平也不失望，朗聲道：「那好吧，先說今天來的正事。」他掏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在手裡把玩著，沉吟道，「從何說起呢？」隨即示意張泰偉，「把資料都拿出來吧。」
王水生瞪了阿破一眼，扶起雷甜甜道：「記住要放鬆，讓腳自己適應地面，就跟平時走路一樣。」
這天下午超市裡沒人，王水生就在這裏指導雷甜甜爬牆技術，王水生如履平地一般走上貨架，然後頭朝下站在房頂上說：「我們血族身體可以很輕，而且腳底有自然的黏附力，只要你放鬆就能和我一樣在牆上行走。」
作為一個將軍，這事三番五次地重提，易平顯然是真有心，只不過是在用玩笑的口吻探探我的意思，我只好抱著茶杯裝傻。
阿破道：「別肉麻了，她現在就算從埃菲爾鐵塔上掉下來也照樣活蹦亂跳。」
我可氣道：「這是人話嗎？」
張泰偉把袋子里的文件一張一張地擺在桌子上，無奈道：「無所謂，有些秘密可能會對一個國家的安全造成影響，可我們這回帶來的秘密是事關全世界的，人人都有權知道，不過是不敢公之於眾而已。」
雷甜甜大概是剛到，渾身上下汗津津的，呼吸還沒喘勻，我問：「甜甜，怎麼累成這樣？」
王水生道：「玩殺人遊戲去。」末了又說，「能玩這個遊戲的人可不多——要說阿破也真夠強悍的，我雖然是血族可也有怕的東西，他竟然百無禁忌。」
易平還是精神的小平頭，笑呵呵地在我胳膊上攥了一下道：「我們很長時間沒見了吧？」
林子文道：「放心，早就說好的嘛，不會影響到旁人的。」
阿破又嘆口氣道：「真沒個眼力架兒，走吧——話說你這次又搞出什麼新玩意了？」
王水生愛惜地拉了拉她的小手道：「好，到時候我再教你點別的。」
「相信我，沒問題的。」
張泰偉把袋子里的文件還有照片都攤在面前，似乎也頗為迷茫，乍著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雷甜甜小心地邁出一隻腳踩在牆壁上，鼓了鼓勇氣，把另一隻腳也抬起來，可是登牆顯然也是一門技術，就跟人學自行車和游泳一樣，不是說來就來的，雷甜甜第一次嘗試一腳蹬空，一個屁墩兒坐在地上，「哎喲」了一聲。
王水生道：「那沒意思，等甜甜學
「水生哥，讓我再跑幾天再學吧。」
張泰偉一字一句道：「VX毒氣彈。」
「這些監獄最近都發生了同樣的事：大批的犯人莫名其妙地失蹤，其中包括美國原關塔那摩監獄里關押的基地組織頭領、幾個國家的反政府武裝領導、墨西哥和哥倫比亞的恐怖分子等等。」
阿破嘆道：「這小兩口讓人羡慕啊。」說著輕輕碰了碰小慧，還沒等說什麼，只見林子文從門口施施然走了進來，一如既往帶著他那帥氣的笑容，跟我們打過招呼后，就站在一邊等著，也不說話也不知道幹什麼。
我掃了一眼那些照片道：「這些又是什麼？」照片上都是色澤單調的建築，從簡捷明了的警告標牌和高大牆體上豎立的電網上看，應該不是什麼好去處……
老袁回去以後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化解了感染危機，現在他繼續當他的公安局長，圍攻公安大樓事件也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老百姓繼續過著波瀾不驚的日子，絲毫不知道身邊曾發生過怎樣的危機，老袁這段時間倒是和老史走得越來越近了，一下班就提瓶酒來和這個當年的軍火走私販子喝兩杯，可能是因為職業的極端不同，兩個人聊起來那是相當投機，這一白一黑倆老頭把酒言歡的場面讓人感慨不已。
「腎真好——」阿破道：「你這樣的適合搞極限運動，沒事攀攀岩什麼的。」
張泰偉繼續道：「這
王水生急忙從房頂上跳下來，關切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吃驚道：「從你家跑到這裏？」從郊區到我們這，起碼有五六十公里，開車也得一個小時。
果然，張泰偉言簡意賅道：「是監獄，你手裡拿的那張是美國德州的坎頓普監獄，底下那張是英國的艾森德爾監獄，還有幾張是其它幾個國家，照片里的也都是監獄。」
張泰偉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道：「那好，就從這個太平洋上的小島說起吧，——你也看見了，它已經被毀了，而三天前它還不是這樣。」
老袁注射了德古拉的血康復以後，他自己就成了一副葯，艾里克斯說只要按照剛才的辦法如法炮製就可以把所有感染的人都救回來。
雷甜甜笑道：「對呀，我現在上廁所都跑20公裡外去。」
雷甜甜甜甜一笑道：「我跑著來的。」
簡單的寒暄之後，易平再不廢話，拉著我的手道：「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聶平，聶平這次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德古拉乾的。」
「你怎麼不坐車呢？」
雷甜甜靦腆道：「我才剛會走路不久呢。」
雷甜甜嫣然道：「是啊，我以前一雙鞋能穿好幾年呢，現在可不行了。」
易平看著我道：「怎麼樣，這麼長時間了，我給你的提議有沒有考慮過，我那少校的位置可是一直虛席以待呢。」
王水生撓頭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