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妖神傳奇
第二十六章 又見魚王
除此之外，老史什麼也沒問。
我笑道：「我可以幫你申請補助。」
開始小胖子還詐稱是來找孟大媽的，最後才支支吾吾挨過來，湊到艾里克斯跟前，極力裝做很隨意的樣子道：「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說著話，水手已經把我們領上碼頭，那艘漁船上的陳列頓時把我嚇了一跳，只見一支二十多號的樂隊嚴陣以待在船上，見我們一出現，指揮大手一揚奏起了激昂的《威廉退爾》進行曲，同時碼頭兩邊禮炮齊鳴，同時從船上衝下十幾個身穿火辣三點式的美女，高舉著花環用周星星電影里群美慣常的狂奔方式撲向我們，把花環掛在還在發愣的眾人脖子上，繼續投懷送抱溫香軟玉摩擦個不停。
艾里克斯感慨道：「上了年紀就是這樣，容易傷感。」
張泰偉禮貌地推開懷裡的美女，苦笑道：「這個老衛呀，我告訴他要低調了還整出這麼多夭蛾子。」
我笑道：「放心，我們儘力而為。」
「這麼低調？」
我簡單把易平交代過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言簡意賅道：「我已經答應會幫人類的忙去非洲，還有誰去？」
小慧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道：「等我回來，一定把一切告訴你。」
大巴車載著我們一路開向鄰省的港口。
易平道：「總之你們不能坐飛機，臨近小國的機場已經都被恐怖分子控制了，還有我們的軍機也不能載你們。」
我感慨道：「怎麼咱們倒成了偷偷摸摸的了？」
小慧走到他跟前輕聲道：「爸，那我走了。」
李學工撓了撓頭道：「那個倒是不要緊，反正我的工作在哪都能做，主要是我暈船，要不我就真跟你們一起走了，出去旅遊旅遊也利於開發腦筋嘛。」
我問他：「我們怎麼走？」
聶平帶了一輛大巴，和張泰偉一起來送我們，張泰偉把一大袋子零食和雜七雜八的東西交給無雙道：「你姐知道你要出門特意給你準備的，裡頭還有給小綠保
李學工認真道：「那怎麼可以，還是我來請……」
晚上，我們各自收拾東西，老史正好看見，他站在小慧房門口，把一隻手搭在門框上，咳嗽了一聲道：「你們這是又要上哪去？」
剛想到這，車到了。張泰偉出示了證件，有一個水手便在前面帶路，領著我們走，剛到碼頭，我們就見一艘巨大的漁船停泊在港口，除了上次坐的振海號，這是我見過的第二大的漁船。
「哈，還對我保密？」
「恐怕還沒有。」一個人帶著帥氣的笑容慢慢走來，肩上扛著一個包，一副要遠行的樣子：「你們要走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阿破道：「這有什麼說的，你去我們當然也去。」
……
聶平道：「我總得做什麼吧。」
王水生一反紳士風度，大聲道：「她沒空！」
林子文正色道：「做我們這個行業的，自暴自棄可不行，抓緊時間熟悉業務還來不及呢——現在競爭多激烈呀？」
老史橫他一眼道：「我這麼漂亮的閨女，身邊總有個野小子在打她主意，我能不擔心嗎？」
李返笑呵呵地說：「是啊，早知如此，何必打得肝腦塗地呢？」
阿破受寵若驚道：「真的？」
聶平道：「不是這麼說，如果我能搶回一點時間找出本國的威脅，就有餘力去幫助其它國家，給元妖來個釜底抽薪。」
晚上，我把所有能找到的人——或者說妖都找來開會，其實也沒幾個，除了我們四個之外只有艾里克斯和王水生，外加一個孫滿樓，紅夜女這段時間又不知道浪到哪個夜場禍害男人去了，因為離得近，高大全也旁聽了會議，另外參加會議的唯一一個人類是小綠。
我想了想道：「不好說，我也只能代表我個人而已，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四個都沒問題。」
孫滿樓挨個打量了一下我們，故意嘬著牙花子道：「哎呀，這我還得好好想想，
李學工這才注意到我們一大幫人，問：「你們要去哪？」
我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這是人家的歡迎儀式，不禁小聲對張泰偉道：「太張揚了吧？」
緊接著，李返背個小包姍姍而來，逢人就笑眯眯地打招呼，幾個神族裡，倒是也就他不那麼讓人討厭。
老史眯縫著眼睛，沒說什麼，有力地揮了揮手。我們都看出老頭有點難受，上次我們去富加的時候他還能安之若素，可是通過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肯定已經猜測到我們此行充滿兇險。
張泰偉道：「這就是送你們去的船，為了做好掩護，我們特意找了一艘真正在大西洋上作業的漁船，司令說的那位愛國人士就是他們的老闆。」
老雷嘆道：「當年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天會和妖族一起並肩作戰。」
因為本省沒海，所以我們坐車只能先去鄰省的碼頭，走著走著我們就覺得依稀相熟，上次我們去富加王國大概就是走的同樣的路線，現在想來令人唏噓，想到富加，自然浮現出葉子的身影，從各種媒體上不難看到關於富加的報道，這個富庶和平的國家正在他們美麗女王的帶領下欣欣向榮，自從我回國以後和富加的聯繫並不算少，兩次是葉子自己打的，還有幾個是戈什的例常問候，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減，可是再想像當初一樣一起摸爬滾打似乎也不可能了。
孫滿樓頓時來神道：「能有多少錢呀？」
「咬人的狗不叫，越是這樣我越擔心。」
我聽了他前半句嚇出一身冷汗，真怕這個書獃子一時較真跟我們走，聽了後半句才稍微放下心來，我半拖半拉地把他拽離人群，敷衍道：「回來一定請你吃飯。」
我笑道：「這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問易平：「你準備把我們這些人怎麼弄到非洲去？」
不遠處，高大全和孫滿樓一起走出他們的
「是我磨了好半天他才同意的呢。」
阿破大聲道：「我非常介意！」
「去吧。」老史乾脆地說。
小慧低頭整理東西道：「出去一段時間。」
我看看孫滿樓道：「那麼就剩你了，怎麼樣，去還是不去？」
孫滿樓想想也對，道：「那算我一個好了，不過補助還是得給……」末了又對阿破道，「另外，臭蟲歸高大全管。」
我們雖然幫助艾里克斯提前蘇醒，可這也並非什麼大事，人家再睡個幾百年自然也會醒，而且他們吸血鬼恐怕也不用擔心核輻射，自然也沒有幫忙的義務和必要。
「我已經聯繫別的途徑了。」
老雷道：「不用多說，這是咱們神族的天職！」
林子文把頭扭在一邊，假裝沒聽見……
「因為是尷尬時期，所以只能想出這個辦法，另外你們此行的目的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你目前知道的秘密只有軍一級的首長才能看到，而你們的行動，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我好笑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閑，學工還得上班呢。」
小慧道：「死心眼，這件事真要成了，你還在乎錢嗎？」
聶平點頭道：「其他人也要盡量爭取，這次我不能親自去了，我得儘快把國內的核彈頭找出來。」
王水生：「……」
「我姨夫找了一位愛國人士，他會用船送你們到非洲西海岸登陸，到那以後他們會繼續指引你們，直到找到聯盟的據點。」
「以後你是不是打算我走哪你跟哪？」
王水生欣喜道：「你爺爺同意嗎？」
聶平點頭：「肯定有，只不過落在了誰手裡還不知道，目前還沒有人和組織出來冒這個頭。」
聶平無奈道：「說的沒錯，可是遲泄露一天我們就多一天準備時間，現在各國首腦都在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我明天去送你們。」
不過最後無意中送行的人里還
我說：「那你忙著吧，我去把他們找齊開個會。」
阿破在另一間屋裡道：「不用擔心，有我照顧她呢。」
聶平在車上道：「大家這次去有兩個目的，能消滅掉元妖最好，最重要的是拿到那些核彈頭下落的清單，也好讓各國政府展開行動。」他轉向雷神道，「老大，神族這邊就拜託你了。」
李學工嚇了一跳，小心問艾里克斯：「這位是……」
聶平看著我，複雜道：「至於妖族……」
阿破抓狂道：「你還不死心？」
王水生大喜，沖老雷投去一個討好的笑容，老雷哼了一聲，和一邊的老史聊天去了，老史嘿嘿笑道：「家裡有個漂亮姑娘就是不省心啊。」
高大全：「……」
我轉向艾里克斯道：「你呢？」
阿破嚷嚷道：「你愛去不去吧，真等核戰爆發了，你就等著和你那些蒼蠅臭蟲一起玩完吧，反正我是不怕。」
孫滿樓一縮脖子，翻著白眼道：「你覺得現在還威脅別人合適嗎？但凡危急關頭，你們神族也該拿出點誠意來吧，小手工業者和富農也是要團結的對象嘛。」
艾里克斯道：「這次事件有德古拉的一半，既然你們都去，我也跟著湊湊熱鬧唄。」
「反正有了你的詛咒它也爆不了，你擔心什麼？」
高大全白了他一眼道：「考慮個屁，我知道你就是想趁天氣還沒上凍之前用你那些蒼蠅蚊子最後訛人一筆，你別以為雷老大抹不開面子不會劈你！」
我失笑道：「你這釜也忒大了點，抽得過來嗎？」
艾里克斯道：「很遠，反正要坐船，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王水生剛要表態，我們一起道：「你不用說話了。」
老史道：「你才是我最擔心的。」
「那……」
林子文微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話。」
我看了看道：「人都到齊了吧？」
迎著即將立冬最後的陽光，老史紋絲不動地坐在他的太師椅上，看著我們道別。
想到這，我忽然悚
……
這會梅蘭和蝦仁也趕來送高大全，兩個在一邊喁喁私語，蝦仁在他們腳邊搖著尾巴，孫滿樓感慨道：「多和睦的一家三口啊！」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老雷和雷甜甜率先趕到王府大街，王水生拉著雷甜甜的手依依惜別道：「等哥回來再教你爬牆。」
第二天我告訴聶平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聶平道：「那我通知雷神他們，明天下午我姨夫會派人去接你們。」
答應了易平的要求，聶平有些猶豫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們——你們妖族這件事上肯幫忙的有多少人？」
在老史的注視下，我們一行人上了車，只留下老頭落寞的身影，艾里克斯抹了抹眼睛，王水生道：「奶奶，你傷心什麼呢？」
阿破好奇道：「按說你既然受不了傷，就不應該死啊，你當年是怎麼被幹掉的？」
「你確定國內一定會有？」
孫滿樓咂巴著嘴道：「總也不如給現錢來得實惠。」
「這是我孫子。」艾里克斯掐著王水生脖頸子把他拽到後面，爽朗道：「今天不行，我要走了。」
李返不急不惱道：「理論和實踐大部分時候完全是兩碼事——按說你不是也不應該死么？」
話音未落，船上一個爽朗的聲音大聲嚷嚷著：「這麼快就來了？也沒人喊我一聲。」船頭上，一條威猛的大漢出現在舷梯口，還在大步往下趕著。
雷甜甜咯咯嬌笑道：「不用，我和水生哥一起去。」
「不是遲早得泄露嗎？你指望那些手裡拿著核武器的傢伙把核彈頭當情趣娃娃一樣雪藏在家裡？」
「愛國人士？」
聶平道：「等你定好時間告訴我，神族那裡我也去準備一下。」
我一抬頭就愣了，這人目光也正好落在我身上，緊接著，我們兩個異口同聲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