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妖神傳奇
第三十九章 海神
沒用我們回答，劉老六衝門外一指，故作波瀾不驚道：「我把你們的海神帶來了！」
阿破嘿嘿一笑：「就算我沒這本事，還是會一樣乾的。」不過這句話顯然沒什麼分量，眾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我哭笑不得，還不等說話，劉老六小跑著湊上來，一個勁說：「玩笑玩笑，不這麼說不是不讓我進么？」末了他又問葉子，「你看我們爺倆像嗎？」
安德烈道：「如果再被搶呢？」
「啊？」小慧阿破他們一起扭頭看我，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阿破道：「這半截五寸的，怎麼冒出一個爸爸來？」
劉老六不悅道：「怎麼說話呢，你要不歡迎我就走。」
劉老六隨即又整個站進門裡，一本正經道：「算了，爺爺我心情不好，沒空跟你們鬥悶子——你們難道真的猜不出我來幹什麼的嗎？」
李返學著我的樣子一攤手：「我怎麼知道？」
我現在知道隊長為什麼尷尬了，我的身世他自然是知道的。
劉老六扒著門框做勢欲走：「那我可真走！」
王水生道：「傑克能不能幫
老雷道：「不是所有神或妖都能復甦的。」
我笑：「你走吧。」
安德烈並沒有推委的意思，可是在給老史的電話中還是表示事情已經不在他控制範圍之內，按照約定，他願意把錢退給我們。
這時葉子的侍衛隊長在門口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公主，有人要見何安憶。」
安德烈效率極高，回去以後立刻把10萬支槍通過海運輸向索馬里。
劉老六賊忒兮兮地探半個腦袋進來，見我們都在，頓時笑眯眯地走進來，先跟隊長這些不熟的人挨個打招呼：「辛苦哈。」
這個「你們」當然是有所指的，可是在茫茫的大海上，無論是雷神還是我，似乎都沒有什麼用處，就連艾里克斯也不敢輕易在找不到停靠物的海上亂飛，據說有些海鳥飛行時會在嘴裏銜一根小樹枝，飛累了就把樹枝拋在水面上休息一會，大海的浩瀚可見一斑。
老史看看葉子道：「我不在乎。」
「不知道，來人說是你爸爸，來跟你認親的。」
說實話突然在這裏見到劉老六我感覺挺親切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還真有點想他了，不過我還是喝道：「你來幹什麼？」
葉子一拳砸在桌子上：「這些可惡的海盜。」
老史看看我們四個，忽然輕叩腦門道：「這麼說你們四個小兔崽子都是一樣的人，可這麼巧一起湊到孤兒院倒真是一種緣分。」
「也算我的。」老史道：「你就不能空運嗎？」
可是壞消息很快就傳來了：安德烈的船剛進公海就遭到了海盜的襲擊，隨後失去了聯絡。
小慧笑道：「你們這樣有意思沒意思，明知道誰也鬥不過誰。」
李返道：「那是因為沒事誰也不去海上去，而作為神族，他怕牽連到無辜的人類又不能指揮海水衝擊陸地。」李返是幾乎是神族裡脾氣最隨和的一個，牽扯到神族榮譽，也忍不住發言了。
老史發了半天呆，訥訥道：「真的是妖怪？」他第一次慎重地拉起小慧的手，小心道，「那你……」
我們一聽都是一個激靈：「海神？」
我搖了搖頭，據我判斷，
孫滿樓道：「不過當年這小子死得夠憋屈的，基本上沒看見他怎麼發光發熱就再也不見了。」
老史放下電話：「想別的辦法吧。」
我一指門：「趕緊的！」
老雷眉頭擰在一起，忽對高大全道：「你記不記得，當年我們神族裡有一個……」
結果這人一冒頭我就明白我的潛意識是對的：進來的老傢伙滿臉滓泥，笑容猥瑣，穿著一件顏色像鼻屎的襯衣，褲子因為常年不洗已經趕了漿，小腿部位更是直溜溜地隨著他的走動一順一順的盪，遠一看就跟踩著高蹺進來的。
安德烈道：「別傻了，你也應該知道要是空運的話光是運費就比那些槍還貴。」
無雙幸災樂禍道：「如果是真的，那恭喜老大了。你很快就體會到『被』認親的快樂了。」老史瞪了他一眼。
葉子聽我聲色怪異，不
我扭頭點煙去了……
我笑道：「她確實是你女兒，這個不用懷疑，但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她是妖怪。」
我奇道：「什麼人？」
小慧微笑道：「你還認我這個女兒嗎？」
我笑罵道：「你個老小子騙吃騙喝到這來了？」
小綠怯怯道：「你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老雷道：「掌管大海的神。」
我七分吃驚，兩分惱怒，還隱隱有一分忐忑，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事，可心裏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說不上希望是真是假，我努力平靜道：「讓他進來吧。」
這世界上絕對再也沒有人能穿得如此滅絕人性——就算把他那套原身的衣服給你也不行！
老史一拍大腿道：「屁話，除非你媽背著我偷人，否則你想不認都不行！」
老史拿著電話道：「我再付你一份錢，可是我還是想要貨。」
事已至此，我覺得已經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一五一十地把我們的起源都告訴老史了。
「這小子對我們太有用了！」我沖李返一攤手：「他
葉子哈哈笑道：「要說像，我看你更像他爺爺。」
……
我們四個相互看了一眼，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說是相同的氣質把我們吸引到一起的，可又同時身為孤兒，這未免太巧合了，只是這個問題我們以前從來沒想過。
劉老六！
高大全斬釘截鐵道：「你是說海神吧？我也正在想他。」
安德烈無奈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已經沒有那麼多槍給你了，你以為我手上隨時都有幾十萬把槍可以賣嗎？」
我們：「……」
老史愣怔了片刻轉而又道：「老子這輩子孽是沒少做，本沒指望生個健全的種兒，想不到直接搞了個妖怪出來。」話雖這麼說，可是得意之情溢於顏表。
老史神色一黯道：「想不到安德烈居然是他，其實……哎，不說了。」我們都看出他後面想說什麼，老史對當年的事情並非能夠完全心安理得，他要把右手還給安德烈，未必不是出於真心。
「我走了你可別後悔！」
他斜了阿破一眼道：「小子，你這是偷奸耍滑啊！」
劉老六衝我道：「看，這可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