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妖神傳奇
第四十四章 全球演唱會
葉子沉思了一會，點頭道：「你說的對，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也可以不稱其問題，只要有幾個一線大國出面，派人到這些地方去，元妖還是沒處躲。」
小慧卻一點也不急：「放心吧，他們會自願付出比承諾更多的對東西的。」
「你們為什麼不看看新聞上在說什麼？」
孫滿樓嘿嘿壞笑道：「我看你很快就要叫李學工爺爺了。」
王水生道：「神族又怎麼樣？」
眾人齊道：「什麼辦法？」
我吃驚道：「那是什麼意思？」
葉子盯著屏幕道：「條幅上寫的是：我們要戰爭、不要做逃兵、戰鬥吧，我們什麼也不怕。」
小慧介面道：「他們在抗議政府的無作為，要求執政黨幫助葉卡捷琳娜女王打贏這場戰爭。」
無雙道：「是的。」
我忙道：「誰給翻譯翻譯他們在幹什麼？」
我們面面相覷……
小慧笑道：「我可是有兩個腦子的人，一個做夢，另一個還可以想事情。」
孫滿樓道：「怎麼這麼快，您該不是又夢見到處找吃的吧？」
葉子微笑道：「你行的！」
在看新聞的時候，張泰偉忽然打進一個電話來，他欣喜地說：「何安憶，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國家表示願意暗中支持你們的行動了，不管你們缺錢還是缺物資，都可以跟他們提。」
小慧道：「不急，先說小綠開演唱會的事。」
最後一個好消息無疑才是無振奮人心的：一個名叫「墮天使」的英國民間組織聲稱這次核彈泄漏和襲擊事件是由他們全程操作的，為了彌補過失，他們願意提供非官方擁有核彈的名單，當然，為了避免報復和麻煩，他們的組織從即日起解散，並要求接受名單的一方盡到為其保密的義務。
高大全道：「什麼叫那小子，學工怎麼說也是神族，配你奶奶還是可以的。」
李返又道：「恐怕錢在這件事上也不好使，不光人要去，設備也得跟上，還有很多工程沒有政府的支持是做不成的。」
張泰偉道：「別要求太高，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是個
葉子道：「我們總不能就等小慧睡覺吧？做點什麼。」
葉子點頭。
小慧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字一句道：「元妖的末日到了！」
大部分的時候，人類作為群居動物，其集體智慧往往是低於個體的，所以國家有領導、部落有酋長、公司有CEO，居委會……有居委會主任：小團體決定大團體的命運，可是這一次，是少有的群體智慧發揮力量的例外。他們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他們意識到如果不徹底解決危險，下一個輪到的將會是自己。
我鄙夷道：「暗中？」
葉子道：「我只見過反戰遊行，這樣鼓動政府出兵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倒數第二個好消息是：在全民輿論面前，各國政府終於撕開了最後一層面紗，公開出兵干預非洲「叢林王」事件，美國總統做了一次深刻的演講，演講只有一句話：以前，我們由於懦弱和各種原因，可恥地妥協了，可是敵人並沒有遵守遊戲規則，這一次，規則由我們來定！
這明顯還是怕了，連一向以世界警察自命的美國都被蓋了帽，還是在美國這次並沒有出風頭的情況下發生的，各國政府都領教到了敵人的兇殘，何況對方有言在先，誰敢幹預就炸誰，於是首腦們退縮了，出於從仕途或者責任的角度考慮，沒有比靜觀其變動法子更穩妥的了，至少非洲很大，等這些人打出非洲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是示威遊行……」葉子撓著頭道：「可是這樣的示威遊行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們要求政府和當權者派出軍隊發動戰爭……咦，怎麼還有我的名字？」
老史道：「那諸葛亮就給我們說說，如果這些政府不肯幫我們的話，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無人區？」
我奇怪地看著她：「你到底還夢見什麼了？」
「為什麼？」
雷甜甜道：「我剛才看見奶奶和李學工哥哥出去散步了。」
小慧微微感慨道：「本來我們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可顯然我們還沒有真正地了解
我更迦納悶：「說你什麼？」
我暗暗嘆了口氣，憑我的力量，如果是20個人，我或許還可以試一試，2萬人是無論如何也救不回來了，何況這件事的影響已經波及全球。
老史道：「這就是我為什麼喜歡這小妞的原因，她比你們都強！」
葉子微笑道：「你們聽說過全球演唱會嗎？」
老史一拍手：「這不就結了？」
我笑道：「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小綠一旦唱起歌來總有人會退避三舍的，以前是我們，後來是元妖。」
葉子眼鏡閃閃發光道：「這並不算難辦，我有辦法了。」
老雷哼了一聲道：「人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擔當了？」
老史好奇道：「怕這個小丫頭？」
不過就像小慧說的，好消息一個一個到來了，先是貝利興奮地告訴我們：葉子前段時間發給那些富豪們的請求有了回應，他們一致回應：雖然我們都不喜歡那個狡猾的公主，但這次必須幫你！
小慧沒有回答他們，而是轉向無雙和小綠道：「剛才睡覺的時候我想過了，想徹底消滅元妖並不難——小綠可以開一個全球演唱會。」
葉子擺手道：「別說話，讓我聽聽。」她豎著耳朵聽了一會，表情越來越古怪，我急道：「說的什麼？」
王水生怒道：「放屁，我奶奶怎麼可能看上那小子？」
無雙道：「只要小綠一唱歌，元妖就會退避三舍。」
原來，紐約核爆引起了世界的軒然大波之後，各國政府態度各異，有的色厲內荏有的外強中乾，也有的為了自保和恐嚇敵人叫囂著將率先使用毀滅性武器，但對國內的人民則幾乎論調一致：請儘力保持理智和克制，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以任何手段參与到此事中來。
無雙溫柔道：「別擔心這個，光聽你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
葉子道：「我們剛才也想到了這個事情，可是有一個難題就是地球上有很多無人區，如果沒有各國政府的大力支持，元妖還是能躲開小綠的歌聲。
如果說911恐怖事件還有人為之幸災樂禍，那是人類猥瑣陰暗的一面，他們樂於見到別人倒霉，就像見到有人被樓上的花盆砸了腦袋一樣，可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地打死一般人一定受不了。人類的殘忍和憐憫都是有底限的。而且，這裏還能用到兩個成語叫兔死狐悲，同病相憐。
老雷咳嗽一聲道：「水生，不要有種族偏見嘛，在這一點上，我就做得比你好。」說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
小慧嫣然道：「你們也想到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王水生舉手道：「沒有元妖幫他，我奶奶和我對付他應該不成問題。」
葉子聽到我的最後四個字忍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她頓了頓道：「不行的話我們花錢來做這件事，可惜我們國家人太少，就算全部出動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
葉子道：「我還很想知道紐約那顆核彈是誰放的？」
小綠訥訥道：「是不是太誇張了？」
高大全不忿道：「也許還因為她是人類——她根本不知道敵人有多強大！」
葉子道：「這些以後再說，先說說我們的另一個敵人吧，那個德古拉怎麼辦？」
可以說，殘酷的現實終於逼出了人類身體里最後一絲同情和勇悍。
無雙道：「可是必須是即時演唱才有效，放錄音不管事，換個說法就是小綠和元妖必須得在同一個環境下，危險不說，元妖也不會光站在那裡聽她唱歌，所以每次都沒什麼用。」
葉子拉著小綠的手道：「你覺得怎麼樣？」
這件事以一個很熟悉的聲音發表的一段音頻結束了。
我和阿破同時吹了一聲口哨。
我左右環顧道：「對了，艾里克斯呢？」
接著一個好消息是：自從紐約爆炸以後，有一部分因為特殊運氣而擁有了核彈的組織或個人前來「投案自首」，他們主動上繳了總數將近200枚的核彈，他們明確表示為以前幼稚的行為道歉，值得一提的是古巴政府收到了3顆匿名核彈和一張便條，
這些富豪們湊了一船又一船的物資向非洲運來，起初他們還擔心受到海盜的劫掠，可是他們很快發現，雖然海上還是海盜橫行，但是對運往非洲的物資都不聞不問，有的甚至還會為他們保駕護航……
阿破一指小綠：「怕她！」
掛了電話我喃喃道：「娘的，我們什麼都缺的時候他們不管，現在都解決了才來事後諸葛亮，還是『暗中』。」
聲音：「剛開始，他給我一萬美金一個月的薪金，當我發現他的秘密以後，他給我提到了2萬美金，我回來了。可是這一回，我發現他要毀滅全人類，說真的——4萬美金也不幹！」查理最後補充了一句，「要干也得是我把以前賺的錢都花光以後的事了，不過這很難——我在中國有兩套房呢！」
李返皺眉道：「可是有一個問題——通常意義上所謂的全球是指有人類聚居的地方，更多的地方是沒人生存的，山谷、河溝、森林、沙漠，小綠開演唱會，元妖只要躲在這些地方就可以輕易混過去。」
聽她一說，有人急忙打開電視，出現在屏幕上的是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周圍的景物是西方國家，這些人打著各種條幅，群相激憤地喊著口號。
老雷鬱悶道：「閉嘴吧，沒什麼可驕傲的。」
葉子道：「就是說只要是小綠本人即時唱的，不管元妖在哪裡聽到都會抓狂，就像上次在富加一樣？」
我說：「先說說你夢到什麼了吧？」
老雷和高大全幾個人同聲問：「怎麼樣？」
李返道：「葉子你的意思是讓小綠在全球範圍開演唱會，用來對付元妖？」
我輕撫她的長發，憐惜地說：「想法是好的，可是你覺得現實嗎？你說的那些一線大國，現在人人自危，在核彈的逼迫下連一分錢一分力都不肯出，你指望他們，說句不好聽話是靠屁吹火（搜狗里居然有這個片語）。」
老史哼哼著道：「強大的敵人我
小慧搖了搖頭道：「不是所有事都能靠做夢得出答案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要不是它這一爆，事情還沒這麼順利。」
我先鬆了一口氣：「竟有這樣的事？」
我說：「他們難道不怕遭到核攻擊？」
大家都是一愣，然後同時明白了葉子的意思，王水生倒吸一口冷氣道：「女王就是女王，一來就是大手筆，全球演唱會！」
孫滿樓道：「什麼叫你睡覺的時候想過了？」
雷甜甜捧著手嚮往道：「這樣小綠姐姐就成了全球明星了。」
我就見老雷神色里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王水生和雷甜甜基本已成即成事實，雷神雖然沒有執意反對，可心裏總不得勁，這回總算找著個由頭挖苦王水生一下，可見這老頭也有他不厚道的一面……
老雷不可置信地說：「我還以為他們會亂了手腳然後自相殘殺呢。」
眾人道：「憑什麼？」
葉子道：「可那畢竟是2萬人的生命。」
小綠擔心道：「外國人能聽懂我唱的什麼嗎？」
小慧道：「說到這個，就該說說我的夢了——大家放心，他們會幫助我們的。」
……
「自從遭了核爆炸以後。」小慧道：「壓力會使人產生兩種形態變化，一種是被壓垮，一種是抗爭，顯然人類這次選擇了后一種。」
這時門一開，小慧走了出來，大家一見，轟隆一聲都站了起來，不知為什麼，她的臉上似乎帶著幾分笑意，見我們如此緊張，小慧微笑著按了按手：「都放鬆點。」
阿破擺手道：「別誇，在你面前只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王水生自知失言，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小慧又去睡覺了。
葉子頻繁地換著台，新聞上各個國家都在舉行著類似的遊行……
小慧道：「條幅上不是說了嗎，『他們什麼都不怕。』」
可是民眾們並不這麼想，紐約車站2萬人的生命血淋淋地擺在眼前，這些人和他們此刻是休戚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