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第三卷 討債的劍神

第十五章 王天一

第三卷 討債的劍神

第十五章 王天一

我忽然發現他有點面熟,不禁問,「王道長咱們是不在哪見過啊?」
二人你來我往貓撲蝴蝶一樣從月上中天打到了桂枝東移,我一看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不禁咋舌,老吳面有憂色道:「再這樣打下去,蘇競恐怕要吃虧。」
蘇競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她輕巧地閃開龍劍直擊,雙掌合十奮力向前一推,宏大的劍氣半分不差地斬在壞道人胸口,「砰」的一聲,壞道人道袍前襟盡裂,嘴角掛上了一絲鮮血,蘇競本想趁機再進一步,壞道人畢竟老而彌辣,隨手丟開龍劍,右拳發出洶湧的一擊,蘇競勉強抵擋,但她此刻已是強弩之末,被壞道人拚命的一拳打出數十米,同樣噴出一大口血。
壞道人本來也算虎背蜂腰身材十分順溜,可我越看就越覺得他那裡多出一堆脂肪來,到最後我甚至感覺就算作為敵人也很替他遺憾,就像一個面目姣好豐胸翹臀的美女穿著三點式,本來應該是很美的一副畫面,可偏偏腰裡游泳圈似的多了一層肥肉,讓人不勝唏噓之際也大感掃興。
王天一丟了煙頭憤憤道:「你自封觀主,四處虐殺同門,就因為這樣,我師父他老人家為了保護茅山派後人,臨終前遺命:自他以後茅山派不設掌門,今後派中弟子誰能除掉李壞誰自動晉陞第69代掌門,說到底我師父才是真正的茅山後裔,你早被革出門牆了!」
劉老六顧不上搭理我,鍥而不捨地奔東邊直下,這時就連老吳和黑山老妖也都苦笑不已,眾人都清楚,就憑他這兩下子想追上壞道人那無疑是痴人說夢。
我們大急,生怕王天一犯蠢答應了他,他這樣身負師命的苦逼孩子最容易腦袋一熱做出傻事來。
劉老六提醒王天一:「大師兄,這小子可厲害的很,你就這麼帶他走嗎?」
老吳呵呵一笑道:「對不起了李道兄,孔子是孔子,我們這一門乃是傳承于老子的。」老吳這樣的性格都不願意寬恕李壞,可見他也真狠了這壞道人。
劉老六道:「哦,那能不能讓我們見識一下?」
壞道人大驚,急忙再一扭身,可這樣一來正好把後背露給了劉老六,而且身子一沉,劉老六左腳立在菜刀上,右腳瞄準壞道人後背像甩鞋一樣一蹬腿,一柄菜刀便晃晃悠悠飛了出去,可惜準頭差了點,眼見就要落在地上,壞道人聽腦後有風聲,迷亂中一閃,肩膀正好迎上菜刀,「噗」的一聲入肉三分——「啊!」壞道人一跤跌進塵埃,鳳劍也遠遠地丟在了一邊。
王天一臉色一緊,肅穆道:「師父臨終前教了我一套劍法,為的就是抓住李壞以後讓他不能繼續作惡。」
老吳和黑山老妖振奮精神一起撲上,黑山老妖手一揮,一條藤子便把半昏迷的壞道人捆了個結實。
王天一恭謹道:「家師諱葛下雲意,乃是茅山派第68代掌門人!」
可想而知,壞道人身受重傷,可劍氣仍在,被他這麼一掐我哪還有好?一度我曾認定自己已經死了,可暈眩的感覺只是一剎那的事,片刻后我一個激靈又清醒無比,感覺脖子上的手雖然在用力,但漸漸疲軟,同時我的全身都被一種巨大的酥麻震顫著,就好像身處幾萬伏的高壓電中似的,壞道人一雙血紅的眼睛本來充滿憤怒,瞬間之後就被驚恐代替,看我的樣子如見惡鬼!他的身體像台發動機似的顫抖不已,逐漸抖若篩糠,抓在我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綿軟無力,他拚命地想要往後褪身,雙手卻粘在我脖子上不聽指揮,我的酥麻感也越來越強,丹田裡一陣山呼海嘯。
壞道人眼裡滿是恐懼,嘶啞著喝道:「放手!」
劉老六看著我們,撓頭道:「我還真沒殺過人。」
壞道人滿面鮮血,然而這一下也總算脫離了我的桎梏,他踉蹌幾步腳尖在鳳劍柄上一踢,大叫一聲:「鳳劍,起!」鳳劍躍在空中,他隨之站立劍上,手往東邊胡亂一指,「遁!」
壞道人受了這一下顯然內傷不輕,他面目猙獰地回身張望,見我手裡提著棍子,不怒反笑,露出滿口帶著血絲的牙齒,他一把捧住我的脖子,嘶聲道:「老子掐死你!」
壞道人心知大勢已去,閉目不語,蘇競攔住我道:「別為難他了,我們不虐降敵。」
黑山老妖看了半天,失望道:「這叫什麼劍法,不就是割人腳筋手筋嗎?」
老吳大吃一驚,伸手就拉我的褲腿:「你找死嗎?」
他一把沒拉住,我已經逐漸接近壞道人背後,蘇競在我正前方看得真切,可她既不能開口讓我回去,又不能有什麼舉動讓壞道人察覺出後面有人,只能漲紅了臉奮力加緊進攻,這樣一來,她更加心浮氣躁,招式已現凌亂之勢。
壞道人變色道:「你想怎麼樣?」
壞道人嘆了一口氣,挑釁地問劉老六:「你想拿我怎麼辦,殺了我嗎?」
我瞬間錯愕后嘿嘿冷笑道:「是你要掐老子的,老子的手又沒在你身上!」
我擔心道:「為什麼?」
此時此刻我和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蘇競最先醒悟,大聲道:「小龍撐住,他的劍氣正在外泄!」
趁著這個工夫,蘇競已經飛身躥向壞道人,在一片飛沙走石中揮掌擊向他小腹,壞道人雙劍交錯迎擊蘇競正面,蘇競已經一擰身轉向他背後,啪啪啪三掌朝他肩后按去,壞道人身子前傾,雙劍像長了眼睛一樣攔截過去,蘇競手掌一側,用掌鋒化拍為劈,凌厲的劍氣遞出,眼見就要蓋上壞道人的頭頂,壞道人冷笑一聲,鳳劍隨之側過,那股劍氣便被盪了開去,然後劍鋒只略略一吐,順勢削向蘇競的大腿……
我們抬頭一看,半空中又站了一個老頭,腳下踩著一柄古樸的長劍,他念個訣收了劍便站在我們面前,這老頭穿了一件灰色襯衫,腳下蹬了一雙涼鞋,要不是背後背著劍匣,看著跟公園裡下象棋的老頭沒什麼兩樣。
劉老六見了此人,恭恭敬敬地遞上一根煙道:「大師兄,你來了?」
一瞬間我也明白了:壞道人身體里最強的那股劍氣本來是偷自於我,他和我一有皮膚接觸,那些劍氣自然而然地識別出原來的主人,竟然全部回到了我身體里!
二人一近身,瞬間就交換了十幾招,無一不是兇狠異常神出鬼沒,又兼劍氣虛虛實實地或真或假或近或遠佯攻實擊,我看得是眼花繚亂,不禁暗暗心驚——看來要論招式上的修為,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要不是今天恰好收回趙丹身上的技巧屬性誤打誤撞挨了那麼長時間,壞道人殺我確實用不到10招以上。
「想起來了吧?」
黑山老妖道:「又換姓了?」
劉老六道:「這位是我們茅山派至今還在世輩分最高的大師兄。」
時間一長,我也稍微看出了些門道,蘇競一雙肉掌上下翻飛,輕盈翩翩,她不和壞道人以力硬碰,一觸而走,像只黃鶯似的團團飛舞,壞道人陰沉兇狠,像只上了年紀的禿鷲,黃鶯雖巧卻一時奈何不了禿鷲,禿鷲雖狠,也制不住對手,從場面上看,蘇競似乎更積極,這位年輕的女劍神對敵自成一番體系,招式上的造詣果然不輸于劍氣上的修為。然而壞道人已有百年的功力,他以一己之力殺得茅山派門庭凋零,從另一個角度說,自然也是不世出的人傑,而且窮蘇競一生之力也無非就是短短二十年,壞道人和人交手的時間只怕比她年紀也只長不短,在經驗上蘇競是無法和他相提並論的,只是蘇競創出的對戰理論太過精確刁鑽,在沒有找出行之有效的方法之前,壞道人很難重創對手,蘇競這種螞蟻啃骨頭的打法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找到壞道人的漏洞。
「想起來了!」我由衷感慨道:「茅山派有你和六爺這樣的徒子徒孫,中興有望啊!」
老吳猶豫道:「我看還是交給六兄吧,畢竟李壞是他的同門。」
我伸手抓住壞道人的腕子,感覺沒什麼動靜,跟蘇競道:「看來是沒有了。」
我笑道:「多給他預備幾個讓他留著以後和打賭用。」
蘇競收功完成,壞道人惡從心起,我們知道,最後的決戰時刻到了!說到底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和壞道人平起平坐,最終決定勝負的還得靠蘇競。
壞道人對我們怒目而視,終於耐不住性子鳳劍一撩,一道劍氣撲向蘇競,蘇競竟不躲閃,左手掌同樣在身前一提,二人多發的劍氣便在當中碰撞在一起,奇怪的是卻並不炸開,而是像兩個相撲選手一樣團在一起,這是因為兩人所發劍氣都至純至厚,所以迎面碰上就擠在了一處。
「充的話費?」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上次找劉老六他電話停機,就是這老騙子兜了半天圈子讓我去交了100塊錢話費……
我雙手就勢按住壞道人的頭頂往下一按,腳丫子毫不客氣地迎上,「哐」的一下,堂堂一個劍聖級的人物,就被我用小混混的法子把鼻子踹平了……
老吳猶豫道:「這……」
天上又傳來「啊」的一聲,劉老六單腳踩著菜刀跌跌撞撞地摔下來,摔了一串跟頭之後急忙爬起,興奮道:「娘咧,再出去5米我還真就追不上他了!」
這時天上忽有一人道:「師弟,把他交給我怎麼樣?」
蘇競面色蒼白,但欣慰一笑道:「沒有大礙,三五日便好。」
王天一一字一句道:「廢你武功,帶你回茅山在祖師爺靈前謝罪!」
我看場上的蘇競,果然見她鼻尖領口都布滿了細密的汗水,壞道人依舊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看來再拖下去蘇競確有不支的跡象。
壞道人冷冷道:「你能把我怎麼辦?」
壞道人撇嘴道:「輩分太低,沒聽說過。」
她在我的攙扶下來到壞道人面前,壞道人這時悠悠轉醒,我上前一個嘴巴抽在他臉上,憤恨道:「老雜種,想好以後該姓王還是姓田了嗎?」
誰料王天一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道:「你當老子傻B啊,你這樣捆成現成的老子不見好就收還跟你胡搞個毛啊!」他見我們都驚愕地看著他,不好意思道,「嘿嘿,見笑了,讓各位見笑了……」
壞道人仗著自己劍氣雄厚,連忙又加了兩道追擊過來,蘇競此刻毫不示弱,也是手掌連揮,兩人累積在中間的劍氣越來越多,開始我還不覺得怎樣,漸漸地感覺呼吸困難,就像在密封的玻璃罩里有一把越來越旺的火把氧氣都消耗乾淨了,最後不但喘不上氣,面門也被炙烤得滾燙了。
我哼了一聲拍拍他的臉道:「你降了嗎?」
王天一嘿嘿一笑:「龍兄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上次去公園找老六,還是我教給你……」
壞道人大喜過望,龍鳳雙劍舞動成一團光影向蘇競罩去,此時這二人的劍氣仍然強勁無比,我靠上去就像身處10級大風中,衣服毛髮全都獵獵而動,舉步艱難,但我眼中只有壞道人後腰上那塊抖動的贅肉,竟然全然不顧地一步步接近,手中的短棍不自覺地慢慢伸出,這時我猛地恍然:那並非什麼贅肉,而是壞道人招式里很明顯的一處破綻!我自收了技巧屬性以後眼光也隨之獨到起來,壞道人臨敵之際不自覺地露出這處破綻,在我看來就像是滿漢全席上的一隻蒼蠅,百花叢中的一泡狗屎,實在大煞風景。
王天一點點頭,自背後拔出長劍指著壞道人道:「李壞,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別怪我們做晚輩的心狠手辣!」
就在這時,我忽然莫名其妙地覺察到壞道人雙劍舞動時似乎總有一點彆扭的感覺,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落在他后腰上,我就發現他每次鳳劍龍劍同使時后腰那塊肌肉非常不自然,好像全身都在協調作戰,只有那裡多出一塊贅肉來……
壞道人哈哈一笑道:「掌門人?我才是茅山派掌門人。」
老吳一頓,黑山老妖急道:「師父,不能答應他!這老小子無非是想借你心慈手軟逃過目前的一劫,傷好了以後肯定還會四處害人!」
我盯著他那地方看得時間越長就越不舒服,最後竟像痴了似的站起,著了魔一樣慢慢朝他們走過去,嘴裏喃喃道:「我去幫幫蘇競。」
蘇競道:「先干正事,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你沒收回的劍氣?」
壞道人橫劍在胸,絲毫沒有輕視敵人的意思,這一戰他如果得勝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沒有對手,所以意義重大,蘇競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她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雙手放在大腿兩側,掌心朝外,一時間兩大高手對峙,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這老頭點了煙,笑眯眯道:「今夜見這邊劍氣盈天,料想是李壞又在四處作孽,想不到已經被幾位高人料理了,多謝,多謝!」說著他朝我們作了一個四圈揖。
壞道人瞳孔一縮:「就憑你?不是我小瞧你,就算我時下重傷,你仍然不是我對手,你敢鬆開我綁縛公平一戰嗎?」
大師兄正色道:「我乃茅山派第69代傳人王天一。」
我把手攏在嘴邊喊:「申道長,這次你給自己定的是幾招啊?」
王天一刷刷幾下,長劍分別劃過李壞的手腳,劍到處血霧噴出,李壞瞬間委頓,烏黑的頭髮和鬍鬚瞬間失色,漸漸變白枯萎,神情也萎靡下去。
這時壞道人猛的睜開眼睛道:「你不是說願意收我當門下,教我《道德經》嗎?」
老吳道:「你沒看出來嗎,壞道人要是想抽身只需飛劍而走即可,他不走那就是想一舉拿下蘇競,他有後路可走,劍氣又強於蘇競,時間一長,小蘇競支持不住,那就是他下狠手的機會!」
壞道人在地上冷聲道:「你是第幾代傳人?」
我心下大急,知道這是除掉壞道人最好的機會,然而此時蘇競身受重傷,我劍氣不聽使喚,眼見壞道人升上半空就要逃之夭夭,忽聽東邊黑暗處有人大叫一聲:「哼哈二將,疾!」然後就見那邊小樹林里一個髒兮兮的老頭腳踩兩把菜刀斜刺里歪歪扭扭地飛出來,向著壞道人逃跑的方向奮起直追,我一見此人頓時哭笑不得道:「六爺,您那15米就別湊熱鬧了吧?」
……我在昏過去之前還在憤憤地想:「這不他媽廢話嗎?我要能躲開還用你們說?」
蘇競和老吳他們大驚:「小龍快躲開!」
兩大高手性命相搏以快打快,頃刻間就過了近百招,或近交或遠攻,劍氣瀰漫身影繽紛,附近的地上全是被他們戳出的一個一個大坑,連夜空上的雲彩都被二人遏在天邊,月朗星稀之下,月光像一圈巨大的影光燈探照下來,蔚為奇觀。
這團劍氣越聚越大,終於「波」的一聲強烈炸開,我距他們有10米左右,仍然被激蕩的劍氣摧得渾身發疼,這還是我有劍氣自保的情況下,黑山老妖和老吳都被颳得一連串跟頭滾出老遠,我急忙把高小薇護在懷裡。
王天一道:「我卻聽說過你,我師父臨終前最大的憾事就是沒有讓你這奸人伏誅!」
蘇競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漸漸焦躁起來,在招式上,她勉強還佔著半分的優勢,不禁加快了進攻的節奏,雙掌密不透風地迎了上來,壞道人鳳劍主防龍劍主攻,初時還全靠鳳劍抵擋,漸漸地龍劍也能參与進來,到後來,反而是龍劍以快打快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在場外看得明白,那是因為蘇競的進攻已經不如起初那麼靈動,她施加的壓力一弱,壞道人自然就有閑暇攻守兼備。他看蘇競的眼神也泛起一絲得意:「小賤人,你還要以卵擊石嗎?」
但事情就是這樣,往往你不做幻想時就有奇迹發生——壞道人原本已經站在劍上飛去甚遠,誰知道他聽後面有人這麼一喊,心神慌亂,也是傷后神智不清,腳尖一擰,竟迷迷瞪瞪地又蹣跚了回來,正巧和劉老六碰個臉對臉,劉老六眉飛色舞道:「李壞,看你往哪裡跑?」
壞道人眼睛眨了眨道:「你師父?那麼就是68代雲字輩的人,是哪一個?」
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壞道人看上去已經銼了一大截,正如當初我收回王金生身上劍氣時的情況一樣,他身子漸漸軟下來,眼裡已經是絕望了,然而他忽然將頭後仰,猛的朝我胸口撞來,他除了偷我的那部分劍氣,本身修為也不弱,這一撞之下力道勢必也小不了,我這會劍氣指揮不靈,未必就能吃得住這一下,我腦子裡電光火石地一閃,猛地想起高小薇說的幾句話來:他要拿頭撞你,你就抓住他的頭髮踹他面門……
然而我有一個擔心,剛才的我無聊劍氣運用、身體協調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竟連壞道人身前5步都近不得,蘇競此時和我劍氣相當,對戰李壞,似乎還顯單薄。
蘇競眼瞅我自尋死路以一樣來到她和壞道人後面,只得咬牙吸引住壞道人的注意力,貿然猛攻之下頓時亂了步伐,壞道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左手鳳劍屏開蘇競的掌風,龍劍中宮直進,然而此刻也正是他后腰最薄弱的時刻,我大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向前一捅,壞道人原本全身都布滿劍氣,按理說就算被一個普通人刀砍斧剁也不會有絲毫損傷,然而就在這后腰的一點,完全像被翻開肚皮的刺蝟,我的短棍結結實實地捅進去一寸有餘,雖沒傷著皮肉,但壞道人慘叫一聲,全身抽搐,手腳全部不由自主地抻直,門戶大開!
老吳還禮道:「不敢請教這位是?」
蘇競在一邊搖搖欲墜,我急忙上前扶住她:「你怎麼樣了?」
壞道人道:「你連吃人無數的榆樹精都願意收,為什麼我不行?再說孔子不是說有教無類嗎?」
黑山老妖問老吳:「師父,這老小子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