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第五卷 戰爭與和平

第三十一章 危險的盟友

第五卷 戰爭與和平

第三十一章 危險的盟友

哪知史存道擺擺手道:「你就不用去了,飛鳳軍遠征在外,不管趙將軍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咱們只要儘力配合就是了,只不過這樣就得辛苦蘇劍神來回奔波了。」
史存道猶豫了片刻道:「也好——五郎,那就由你陪同蘇劍神登城吧。」
也就是一剎那的工夫,黑吉斯的第二撥進攻被洪烈軍象徵性地幾箭射過去就潰敗而散,我微感納悶道:「今天黑吉斯是怎麼了,平時可沒這麼好打發。」蘇競淡淡道:「兩大劍神聯袂出現,這可不是普通士兵能承受得了的,他們知道今天決計討不了好去,所以鬥志全無了。」我想想正是這個道理,不禁手舞足蹈道:「這可好,我以後出工不出力就行了。」
史存道面有不快之色道:「沒看見本帥正在宴請貴客嗎?你告訴城上讓他們頂住就是了。」
史存道看著蘇競背影完全不見了這才慨然道:「蘇競這小丫頭年紀輕輕,想不到果真有過人的本事,只可惜她偏偏生在了女兒國,要不然……」老頭自說自話竟有幾分失神,我在一邊咳嗽了一聲,史存道這才道,「哦,我不讓你隨她去一是希望你養精蓄銳應付未來幾日的大戰,二來你在這時候可不能出意外,爺爺可不想節外生枝。」
我聽完靈機一動,正盤算著怎麼有所保留地下達這道命令,哪知史存道又說了一句讓我絕望的話:「算了,我還是派人送一份正式的軍令給各州,以防各路軍職責不明誤了大事!」
我應了一聲,帶著蘇競趕奔城頭,一路顧不上多說,等我們到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洪烈士兵點上火把,把揚明燈備在手邊,弓上弦刀出鞘,只等黑吉斯攻城,而對方的第一波進攻也恰好推了上來,大批大批的黑吉斯士兵扛著雲梯舉著盾牌,「嘿呼嘿呼」地喊著號子慢慢接近城牆,一隊隊騎兵在城下飛馳,憑著速度往城上放箭,藉以掩護步兵,洪烈軍躲在雉堞后不住還擊,將近一個月的接觸,雙方對彼此攻守的套路已經耳熟能詳,每次發生對戰傷亡人數少則幾百多則幾千,雖然洪烈方作為守軍比例要小得多,但也並不輕鬆,攻城戰其實就是消耗戰,哪一方先沉不住氣露出破綻就有兵敗之虞,我的作用就是避免或延遲這種破綻的出現,洪烈軍現在士氣不振,士兵疲乏,這都是守城的大忌,普奇雄跟我說過,一座城池其實也是有氣數的,一旦氣數盡了,就算城牆完好無損也再難堅守,因為守方要在彈丸之地應付攻方的各種手段,再加上心理上的消極暗示,最容易疲沓,一座城在敵軍接連不斷的進攻下堅守了一個月這已經是一個奇迹了。
我和蘇競並肩站在城頭,下面的黑吉斯軍兵敗如山,張世磊看得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五少爺威武!五少爺萬歲!」城上的洪烈戰士們跟著一起喊了起來,其實這次功勞多半是人家蘇競的,只不過她是別國劍神,又是一個女子,洪烈軍這些大老爺們不太買她帳,也有故意揚我威風滅他人銳氣的成分。
我就站在第二排,眼見洪烈帝國的將軍們表情含糊,情知這些人還是沒把女兒國放在眼裡,男尊女卑的情節根深蒂固,所以結盟只是第一步,以後還任重道遠。
蘇競躬身道:「這是蘇競分內之事,那麼晚輩告辭了。」
史存道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洪烈軍現在什麼都能丟,就是在你身上輸不起,況且你見了趙芳華也沒什麼意義,她無非就是想用奇兵突襲吳司中,然後進駐撫州,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候幫她打開城門,如果是這樣我們洪烈軍可以配合,除此之外趙芳華還想耍什麼花招我就得想想了——總之就一個原則:城門可以為她打開,但絕不放一兵一卒出城助戰。」
我說:「爺爺是怕女兒國的人有害我的心思?」
蘇競瓦解了一次攻勢,飛身落在我邊上,一個士兵把一個火把送到她手裡,蘇競手持火把往下照了照道:「圍在信州城下的應該是澹臺朗的部隊吧?」
不光是黑吉斯,就連洪烈帝國這方面也有不少人是現在才看清我身邊的蘇競,洪烈和女兒國結盟的事情還沒有大肆宣揚,士兵們根本想不到蘇競竟然也在信州。
蘇競道:「不然,既然我們兩國已經結成同盟,晚輩理應出一份力才是。」
史存道對我說:「你現在就回撫州去,把我的意思傳達給普奇雄,我再重申一遍——我們的人只開城迎客,絕不出城擊敵!」
史存道道:「請。」
史存道道:「用不用老夫派人護送你出城?」
我吃驚道:「這可跟咱們原先商量好的不一樣,飛鳳軍只有20萬,怎麼可能從吳司中60萬人馬中衝過來?」
探子剛要走,蘇競忽然站起道:「如蒙元帥不棄,蘇競想到城頭上看看。」
史存道把手往下按了按道:「些許小事,不勞蘇劍神費心。」
蘇競道:「獻醜了。」說罷飛身而起,朝著撫州方向疾飛而去,瞬間便消失在了我們眼帘中,不知是怕引起懷疑還是怎麼的,她始終沒有朝我看一眼。
第二天一早蘇競就來找史存道請辭,飛鳳軍距撫州還有一天的路程,兩國盟約雖然達成了,但還沒有具體的合作目標,她要回去面見大將軍商量后一步的計劃,以便兩軍協商執行。
蘇競也不計較,低聲笑道:「剛好,我來就是為了給你唱配角的嘛。」
史存道一笑道:「飛鳳軍這麼大的名頭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和她們結盟還有什麼用?」
兩軍一交手便陷入焦灼,還不等我有所表示,蘇競忽道:「我下去看看!」說著從城頭一躍而下,像只鷙鳥一般滑翔于黑吉斯軍頭頂,夜色里一道白影顯得格外耀眼,蘇競所過之處黑吉斯軍所攜攻城器具盡皆被她劍氣震碎,她沖入敵軍後方繞了一圈,黑吉斯軍頓時大亂,原來臨時指揮這次進攻的偏將被她打落馬下,但不過是片刻之後,黑吉斯又組織了第二次進攻,這還得歸功於我,這些日子他們的士兵早已習慣了頭頂上隨時會出現的劍神,所以短暫的慌亂之後仍是按部就班地準備繼續攻城。
蘇競代表女兒國女皇陛下和大將軍趙芳華同史存道站在香案最前面,香案上擺著盟書三牲祭禮,盟書言明兩國從此以後戮力同心共抗黑吉斯,若違此約天人共棄等等——其實都是些廢話,盟約這種東西只要有一方說了不算就是一張廢紙,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愛情遊戲就像拉皮筋,受傷的總是後放手的那一個,不過在愛情里也許有一個人情願做後放手的那個,兩國之間就沒這麼浪漫了,沒立約之前相互仇視,立約以後相互提防——你這可能只是想撓個痒痒,他那一緊張立馬就放手抽你臉上!
我心下一片冰涼,幾乎下意識地想要趕上蘇競把史存道的想法告訴她,但我的理智也很清楚地認識到不能這麼做,我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我的身份會立刻暴露,隨之女兒國和洪烈帝國完全決裂,史存道雖然不懷好意但還談不上包藏禍心,也就是說兩國盟約對他還是有一定束縛力的,現在三方勢力幾百萬軍隊勢成膠著,我絕不能貿然行動導致前功盡棄,我只有等,等蘇競回來複命的時候再找機會把這個情況說給她聽,那樣老媽至少可以換一種方式和洪烈帝國合作,我相信只要協議上詳細地列出洪烈帝國有接應飛鳳軍入城的義務,史存道還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背盟的。
競一笑道:「不必,晚輩自有辦法。」
儀式舉行完畢以後天色已晚,史存道命人排下酒宴慶賀兩國達成盟約,眾人剛要舉杯,探子快步闖入大聲報告:「稟元帥,黑吉斯營中風塵大動,看樣子又要攻城!」
史存道先謝過了蘇競昨夜協助守城之功,又預先許給飛鳳軍50萬兩白銀、15萬擔糧草,就當是見面禮,隨後對蘇競的計劃表示同意,客客氣氣地把她送出了中軍帳,我見這裏面又沒我什麼事了,期期艾艾道:「爺爺,咱們是不是也派一個使者回訪一下趙大將軍?」其實我是想藉機見見老媽,另外這盟約簽的匆匆忙忙,沒見老媽之前我這心裏可沒底。如果史存道同意了,那麼這個使者的差事就一定會落在我頭上。
我使勁擺手道:「你們這群沒良心的,還不快謝謝人家蘇劍神?」
第二天,女兒國和洪烈帝國的結盟儀式就在李戩的刺史府里進行。
我本來還擔心厲州和撫州的安危,但是很快有報告傳來,說吳司中和秦義武兩部人馬也都是草草收兵,看來蘇競的出現對黑吉斯全軍都有所震動,不管他們以後想什麼對策,顯然當下是最不合適強攻的時候了。
還不等我回答就聽下面一陣大嘩,攻城的黑吉斯士兵紛紛沖城頭指指點點,有的聲音便傳到了我耳朵里:「看,穿白衣服的那個不是史迪載!」「天,什麼時候又來了一個劍神?」原來他們直道剛才出擊那個是我,這時才發現另有其人,一時間人心惶惶,進攻的腳步也遲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