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二十八章 叛軍

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二十八章 叛軍

李戩道:「會不會是我們哪裡出了紕漏,黑吉斯趁機用的疑兵之計?比如說是無意中走漏了消息,其實並沒有什麼內奸?」
苦梅不滿道:「刺殺馬吉玥的事咱們女兒國知情的人都在這裏了,難不成史元帥是懷疑貧尼?又或者是蘇競這小妮子自己出賣自己?」
史馳插口道:「我有一個疑惑:黑吉斯放出馬吉玥的假消息,主要目的是為了縛神衛還是早就連帶迪載和蘇劍神也一起計算進去了?」
普奇雄道:「不會又是黑吉斯的什麼陰謀吧?」
史存道說完這句話眾人又沉默了一會,普奇雄忽道:「這次刺殺馬吉玥的事情軍中有幾人知道?」
我裝作公事公辦的樣子大聲道:「多謝兩位吉言,我都記住了。」苦梅把青玄劍掛在馬鞍旁,低眉垂首道:「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私下裡卻悄悄道,「師父,佛祖靠不住,你自己保重!」
我說:「可能不光是運氣差的問題,四大國師結成陣以後威力無窮,他們大概也做了和我正面衝突的準備,但是沒想到我劍氣這麼強而已,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和苦梅師太從背後破了他們的陣法,就算我劍氣靈光,也不那麼容易從陣里衝出來。」
這日深夜,我和烏龍騅正馳騁在茫茫荒草中,冷丁覺得丹田一熱,劍氣瞬間大收大張,傳遍了四肢百骸,我身子一輕,居然從馬背上凌空飄了起來,不由得大喜過望。烏龍騅感覺不對,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張望,我站在它頭頂上手指京城方向大聲道:「你自己走,在城門與我匯合!」這畜生深通人性,對我也見怪不怪了,在原地打個盤桓撒開四蹄朝京城跑去了。
信使道:「事發之日史飛將軍恰好在城外練兵,如今他正帶人攻打京城,只是久攻不下,卑職就是從史將軍處來報信的,還請元帥火速回師勤王!」
史存道薅住他脖領子一把提起,從他手中抽走帶著特殊印記的信紙,不等拆開來看那信使已經連哭帶喊道:「顧太師……他……他兵變了!」
普奇雄道:「這事追查下來顧太師自然是難逃其咎,問題的關鍵在於他是受人蒙蔽還是已經變節?」
帳外一聲馬嘶,所有人都肅然起立,簇擁著我往外走,史存道拉住我的手道:「五郎啊,洪烈帝國的興衰就再一次放在你的手裡了。」我小聲道:「爺爺,萬一……我是說萬一……」史存道卻知道我想問什麼,在我耳邊低沉道:「萬一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你記住要協助你二叔控制好京城局勢,對顧太師等人要除惡務盡!爺爺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穩住邊境,朝廷對咱們史家有恩,為了老朱家的江山,咱也只有肝腦塗地四個字。」
烏龍騅黑風一般掠出聯軍大營,不大會工夫就離了信州城,這天下午已經到達另一城關,直跑到深夜我才在驛站休整,一邊讓烏龍騅積攢馬力一邊命令驛丞飛速趕到下一關卡喝開城門,出驛站時我換馬而乘,只讓烏龍騅空身跟上,這畜生見我「另覓新歡」居然還知道嫉妒,不停地使小性鬧脾氣,待那匹馬略顯疲態我趕緊又上了烏龍騅,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跑,到第二天早晨已經跑了一多半的路程,照這個速度,最遲再有一夜我就能抵達京城,烏龍騅也真是神駿,我在第一個驛站之後就再沒換過馬,它不但毫無怨言,而且能一直保持勻速不變,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食草馬達。
史存道背手思忖良久道:「這也的確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史動驚道:「我二哥怎麼樣了?」
史存道嘆氣道:「讓二位見笑了,我們自己能處理。」洪烈帝國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又是當著外國人的面,將軍們個個沮喪,但終究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一旦計劃定好,都已暫時穩住了陣腳,只是人人表情肅穆得可怕。今時今地,洪烈帝國的命運已完全脫離了控制,如同巨石懸頂,要麼死裡逃生,要麼遭受滅頂之災,卻已不是人力所能支配的了。
史存道道:「你們走時皇上身邊有多少縛神衛?」
我忍不住道:「顧德彪統領的都是禁衛軍,他們怎麼會反了呢?」
那信使道:「還請元帥多帶攻城器械,史飛將軍就是吃了沒有攻城裝備的苦頭。」
我手心裏全是汗水,強作鎮定地假裝逐行瀏覽,史存道見我默然不語道:「五郎,念。」
黃一飛道:「那你還等什麼,快去啊!」
「好,我明白了。」
史存道道:「多謝趙大將軍理解。」
「哎呀!」黃一飛怒叫了一聲,急吼吼道,「王一山,迅速集結縛神衛,隨我回京救駕!」
史飛厲聲道:「你放心去,叛軍一個也活不了。」
我淡淡道:「不必了,這事還是我一個人去合適。」
黃一飛咬牙切齒道:「還請老元帥儘快查清原委,我的兄弟絕不能白死!」
史迪揚道:「從目前種種看來,我們的情報被送出去還在其次,但竟然還有錯誤的情報送回來,而負責情報傳送的機構在我洪烈京都,那麼問題最有可能出在這一環節,只是這個人的名字孩兒不敢說。」
史動道:「是!」
信使倉惶道:「顧太師搶了先機,他利用戍衛營在郊外駐紮的工夫關了京城的城門,然後又去攻打皇城,半天之內就給他打進去了!」
史迪威道:「可是當初馬吉玥確實到過邊境,顧太師的這個情報卻沒有假。」
我說:「我有烏龍騅最多兩天就能到京城,我與二叔匯合之後就算坐等劍氣也比你們長途跋涉要節省時間。」
「什麼?」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史存道怔了一下又扯住那信使的衣領喝道,「他哪來的兵?」
我站起身道:「也許他們算見我不會去。」
信使道:「禁軍加上預備營,大約不到1萬人馬。」
史迪揚道:「是,負責情報收集的一直是顧太師,只有他能有這種便利,咱們軍中情況他了如指掌,他送來的情報咱們信之不疑,如果是他從中搗鬼,那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史存道道:「可是你劍氣不靈怎麼走?」
史存道瞪了他一眼道:「有什麼不敢說的,咱們也只是初步推測,言者無罪!」
史存道一拍桌子道:「最可怕的就是這點,咱們竟然被這個內奸玩弄於股掌之上!」
我居高臨下隨手幫他彈落幾支暗箭,身形再一晃已經來至皇城上空,隨著我往下觀望,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以前洪烈帝國皇宮是何其的瑰麗雄偉,如今已陷入一片狼藉,皇宮大院之中,西一簇東一簇的叛軍們正在挨屋搜尋翻檢,宮女太監們狼奔豕突哭喊逃竄,但凡有空闊的大殿或樓宇之類的地方,叛軍懶得細搜便將燃燒的火把拋擲進去,皇宮四面濃煙滾滾,叛軍正逐漸由四面向中央逼近。
我說:「現在都清楚了,顧太師配合黑吉斯調走縛神衛主力,為的就是謀朝篡位,水落石出了大家也就踏實了,咱們大軍確實不能動,普老將軍如果帶著攻城器械趕路勢必也會受拖累,至於黃副統領,你們縛神衛還需待在軍中保護元帥,黑吉斯四大國師虎視眈眈,不能讓他們有了可趁之機。」
黃一飛急道:「那也只有先班師回朝,皇上安危要緊啊!」
史家眾人與我一一道別後便立在帳外不再相送。我飛身上馬,老媽和蘇競很自然地一左一右站在我身旁,老媽背對著史存道等人對我說:「羊羊,咱們和洪烈帝國聯盟剛成,朱嘯風不能出事,否則必亂,你去救他是對的,但千萬記住以保全自己為第一要旨。」
我暗自思量,如果顧藉有一萬人馬史飛有三萬,那麼顧藉佔住城頭確實扼住了制勝的關鍵,史飛的人沒有攻城工具,五天五夜從三萬打成了一萬硬是沒啃下這塊骨頭,顧藉應該也所剩不多,只是京城內再沒了像樣的軍隊,朱嘯風變生肘腋,只怕也凶多吉少。
史存道道:「可你別忘了他的情報整整晚到了一天,也可以解釋成為了博取我們的信任故意為之。」
黃一飛兩眼飈紅,叫道:「我們縛神衛要先行一步,誓殺顧藉父子!」
蘇競則道:「這次我不能陪你去,你要小心些!」
史飛道:「還是先找皇上要緊!」
史存道越發急道:「到底什麼事,拿來我看!」其他人也均感好奇,個個伸長脖子往我手上看著。
普奇雄道:「這是什麼道理?」
苦梅咂摸出味道不對,猛的起身道:「這是你們洪烈帝國自己的事幹嘛找我們女兒國的人來?難不成你懷疑那個內奸是我們女兒國的人?」
普奇雄道:「嗯,也就是說這個內奸早就推算好了時間,把我們的行刺計劃提前告訴了黑吉斯。」
我看著看著猛然想到:叛軍如此精心地搜查,難道是在找朱嘯風?這麼說他還沒有落到顧太師手裡?想到這我悄悄降落在一處小院里,看地勢應該離養心殿不遠,正準備謀劃下一步的行動,忽然就聽牆那邊有人叫道:「快找人來,朱嘯風藏在這裏!」
信使道:「卑職啟程之日皇上在縛神衛各位大人的保護下得脫,如今皇城已破,皇上吉凶未卜!」
黃一飛道:「只有三組人輪值。」
普奇雄嗟嘆不已,思索了一會道:「讓我們從頭理一理,也就是說馬吉玥還在新京伊始,咱們就一步一步墮入黑吉斯彀中,這個內奸先讓馬吉玥事先躲避兩大劍神的撲殺,然後將計就計把假消息傳達給我皇,他心知陛下求功心切一定會派出縛神衛全力絞殺,又要計算著二位劍神從新京趕回邊境的時間,最後一步,他情知迪載多半不能隨行這次行動,所以意圖就是要讓縛神衛和蘇劍神自投羅網,此事一旦成功,我聯軍實力就會大大消減!」
史飛連拍大腿道:「顧家父子掌握宮禁幾十年,禁衛軍早給他們培養成了私兵,可嘆皇上竟沒有察覺!你二叔我玩忽職守,更是罪該萬死!」
老媽拉了她一把道:「師太息怒,史老元帥找咱們來足見信任,至於內奸的事,開誠布公也沒什麼不好。」
我降低高度落在攻城一方,半空中高聲喝道:「是戍衛營的兄弟嗎?叫史飛將軍速來見我!」
眾人聽得毛骨悚然,史馳嘆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心計可真厲害,所有這一切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光是時間上,早半天晚半天就足以導致他的計劃功敗垂成,黑吉斯沒有得逞只能說是運氣不好,碰上了迪載劍氣剛好能用的時候。」
就在這時,只聽帳門口有人嘶聲喊道:「京城六百里加急!速報史元帥帳下!」
我說:「而且黑吉斯準備得極其充分,光是那個巨大的陷阱起碼就得挖一兩天。」
我說:「不會,我和蘇劍神去黑吉斯新京之前,就已經有人把我們的行動計劃告訴了馬吉玥,他得著消息這才設計了這個計中計,內奸一定有,而且這個人地位不低——知道我們之前計劃的人起碼都是都尉以上的將軍。」
我按住他的手道:「二叔,攻城不忙,我先問問情況——皇上他現在在哪?」
史存道立即對史動道:「你馬上再寫一道奏摺,把我們所擔心之事如實稟報皇上,信上內容謄抄一份送與你二哥處,叫他處處留意顧太師,再有,從此以後顧太師送來的情報不可輕信,一律由眾人商討后再行定奪。」
我和史存道對視了一眼,都暗暗點頭,史存道對顧太師已經起疑,這句話由史迪揚說出來眾人也不吃驚,原因很簡單,能把洪烈軍搞得如此被動,思來想去也只有顧太師一人,在場的都是史家嫡系,說話也不用太顧忌什麼。
我心裏一動,慢慢拆開信封,打開信膽,見上面筆跡和昨天送來的那封信依稀相似,眾目睽睽之下我只覺頭皮發麻,我現在該怎麼辦?此刻的我目不識丁,又不能當眾交給老媽和蘇競,如果信上還有對我不利的信息,更加不能給史存道。
我急忙落地,史飛也跳下馬來,他沒戴頭盔,髮髻凌亂滿臉漆黑,過來一把拉住我道:「迪載,快助我攻城!」神色間已經有些焦狂。
我剛要說話,門口跑進一個探子,雙手捧著一個信封跪倒在我面前道:「報少將軍,黑吉斯大營中有人飛箭傳書,言明只交予少將軍。」
老媽道:「史老元帥,需要我們女兒國做什麼儘管開口。」蘇競也道:「貴國遭遇突變,晚輩本該鼎力相助,可惜重傷未愈,請元帥不要見怪。」
史存道沉吟片刻道:「但願皇上太平無事,勤王用不了太多人馬——普奇雄,你帶5萬騎兵星夜趕奔京城幫助史飛攻城,大軍尚不能動!否則你我將會成為洪烈的千古罪人。」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他們守城的樣子,顧藉應該還沒有得手!」
我催動劍氣,望著前方几十裡外的火光瞬息而至,往下降落時就見洪烈帝國京城之上火把四處流竄,有人不住在放箭投石守城,城下同樣是燈火通明,卻是有數千人在拚命仰攻。城門攻守我見得多了,通常都是幾萬幾十萬的大陣仗,此刻圍繞著京城城門,這不足一萬的士兵廝殺卻空前慘烈,比之信州城外的情景毫不遜色,反而有別一番的壯烈。
蘇競道:「恐怕我早在人家預料之內,如果單純為了黃副統領他們,黑吉斯完全可以只埋伏下幾萬人馬,以四大國師之能,那就是準備用來對付我的。」蘇競對黃一飛道,「我這麼說希望黃副統領不要見怪。」黃一飛點頭道:「不敢,我也認為蘇劍神說得在理。」
黃一飛噌地一下蹦了起來:「顧德彪!」緊接著問,「皇上怎樣了?」
普奇雄道:「用四個劍聖阻擊兩個劍神,黑吉斯未免託大了些,他們就不怕弄巧成拙嗎?」
史迪威道:「顧德彪已於幾日前回京了,祖父忘了?」
史存道一聽六百里加急,知道京城裡出了事,急忙走下帥案,門口人影一閃,這信使連滾帶爬地撲騰進來,眼見史存道站在當中,噗通一聲跪在他腳下喊道:「大元帥,不好了!」
史存道道:「那你就說!」
史飛一指城頭道:「這上面還有將近2千,城裡就不知道了,這些王八蛋知道一給我們進去他們必將不得好死,個個出死力守城,二叔我3萬多人打到今天也只剩下不到三成了——」他忽然死死抓住我道,「你說的對,你先別管我們,趕緊進城去找皇上!」
我忙道:「別急,我這就幫你們打開城門。」
史存道臉色難看,慨然道:「找出這個這個內奸來老夫一定將他千刀萬剮!哎,我們這次可謂是損失慘重啊!」他對我說,「五郎,你再把昨日詳細情形向大家講講。」
史迪揚偷偷看了一眼蘇競,抱拳對史存道道:「祖父,孩兒有一句話要說。」
史存道轉頭問我:「五郎,黑吉斯來的信上怎麼說?」
史存道一愣道:「顧德彪呢?」
「哦,呃……」
史存道道:「就算是也只得先救駕再說。」
史迪威道:「五弟和蘇劍神趕奔新京之前,顧德彪也在場,他確實有出賣情報的嫌疑!」
我說:「那就好辦,我馬上進城去找皇上,顧藉目前還有多少兵馬?」
「黑吉斯大營?」史存道往前探了探身子道,「五郎小心有詐。」
我說:「告訴各位一個秘密——當然,以後也算不上是秘密了,我的劍氣有時有有時無,而這一點已經被黑吉斯推斷出來了,所以他們預備了足夠的實力,用來對付一個劍神就夠了。」
那信使上氣不接下氣道:「顧太師指使大內侍衛統領顧德彪,發動皇城禁衛軍兵變了!」
史存道怒道:「京郊的戍衛營就有3萬多人,顧藉是怎麼得逞的?」
利用這段時間,蘇競已經幫我看過來信,信的內容大意正是說顧太師要對朱嘯風不利,提醒洪烈軍迅速救援。除此之外別無其它,我把信一晃道:「信里說的就是這事,無名無姓,也看不出什麼。」
史存道這時反而冷靜下來道:「此刻回師必然遭到黑吉斯的反攻,屆時邊境三城不保,我洪烈就會門戶大開——我明白了,顧藉放假消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開縛神衛好趁機動手,皇上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沒關係,分分鐘的事,我只管幫你打開城門然後就去找皇上的下落。」說著我飛身來至城頭上方,揮掌照那些火頭一按,上百號守軍頓時被我劍氣震落,我沒時間也沒耐心逐一清理,遂一個飄移來到了城門內側,凝立在高空抽出青玄劍向門插凌空微微一劃,兩道丈把方圓的大鐵門應聲而開,這樣一來,擁在門洞里的叛兵就和史飛的戍衛營來了個面對面,史飛一愣,這才上馬拔刀指揮著部下衝進城來,雙方在城門下展開了正面廝殺,我飛到史飛側上方道:「二叔,這裏交給你了。」
我沖眾人抱了抱拳,低頭對烏龍騅道:「夥計,咱們這就去救你的老主子,一會你可要賣力些!」說罷打馬而走。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史存道道:「我找各位來就是為了找出這個人。」他補充了一句道,「當然,在座的都是老夫深信得過的。」
史存道道:「怎麼說?」
那些士兵已經殺得懵了頭,這時才見空中懸著一人,有人立刻驚喜道:「是劍神將軍到了!皇上有救了!」一片混亂之中,史飛策馬奔到我近前,沙啞著嗓子道:「迪載是你嗎?」
史存道道:「且慢!先問清楚。」他低頭問那信使,「顧藉有多少人馬?」
我沖帳外喝道:「張世磊,備馬!」
史存道道:「只有老夫和迪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