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底氣十足
魔偶、白骨琴和屠刀三件血族聖器的表情全都是一窒，愣了片刻之後，魔偶和屠刀飛快的撲向老吸血鬼，剛剛還暴戾兇悍、準備開始屠殺的目光又被淚光覆蓋。
布魯赫搖搖頭：「不用，讓董陽帶著他們就可以了，不過人不能太多，會觸發大帝布置的平衡！」
董陽目光警惕地苦笑著：「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
佝僂的身體，毫無光澤的皮膚，醒目的老年斑，灰白色的犬牙，因為花白而顯骯髒的頭髮，如果不是漫天爆裂的氣勢和地上猶自蕩漾的巨龍血肉，這個被魔偶召喚來的血魔鬼只是一個好像隨時都會開始腐爛的老人。
「那是個魔法標記，當奧特奧特再次召喚血魔鬼的時候，標記就會啟動，直接把我傳送到你們的身邊。」
即便全世界的智慧生命都覺得不對勁也沒關心，只要大親王覺得對勁就行，老吸血鬼突然哈哈大笑。直到半晌之後，大親王才在劇烈的喘息中停止了笑聲，側頭問身邊的魔偶：「快說，要我幹什麼，完事了我們回去！」
片刻后，眾人眼前一花，塵封已經變成彪形大漢出現在地洞中，豪爽的笑聲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直響：「阿喀琉斯，你沒事吧！唔……好像力量更強大了！」
咕咕的笑聲，從大親王的喉嚨里擠了出來，好像他的喉嚨太窄，原本舒暢的笑聲在擠壓中已經變得好像怪貓的哭泣：「我負責守衛著血系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不過我卻不能隨便跨越，以我的實力會違反其他位面的創世神制定的規則，雖然我不怕他們，但是總不想給大帝找太多的麻煩。這個方法，就好多了。」
第二天，肉山醒了，充滿疲憊的睜開了眼睛，當他的力量被奧特奧特抽走，神祇曾經的懲罰再次降臨，在失去力量的保護下，老鼻涕根本無法對抗神祇對所有雅蘭蒂斯人的詛咒，一天之後，他就痛苦的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奧特奧特總算清醒了，在確定了大親王的微笑之後，轉頭望向小神經病：「阿喀琉斯，一會我就走了……」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哇哇大哭響了起來，小賽婭騎著特洛伊，呱嗒呱嗒地跑上來，一頭扎進了這個大胖子的懷裡，賽婭兩隻白嫩的小胖手牢牢抓住了胖子，說什麼也不鬆開。
就在一群追隨者剛剛長出了一口氣之後，塵封繼續說：「他要想殺人，咱們誰也活不了，害怕也多餘，看他心情吧！」說著，吹起口哨去研究正在角落裡軟成一團的正版老鼻涕去了。
老的不能再老。
董陽心裏一暖，不過很快感覺這些話有些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到不對勁在哪裡。
布娃娃立刻不笑了，這種可能在很長程度上是存在的。
一雙彷彿斯里蘭卡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映入了老鼻涕的眼神，在他還精神恍惚的時候，董陽的聲音已經柔和的響起：「雅蘭蒂斯人的光榮曾經存在於這個世界，即便神抹去了那些痕迹，但是也無法否認，它們曾經真的存在……」
「可以。」
這些事情，維多利亞和小貝都已經明白了，現在一個力量看上去根本無法想象的老吸血鬼出現，辣妹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從開始到結束，只不過十幾秒鐘，新的墨索里尼睜開了眼睛，快活地活動著身體，兩腿開闔長的老大。
董陽想了想，一臉苦笑的對著大胖子說：「等你回復了力氣就走吧。」
這時候，白板大人還在望著那個懲罰深淵的入口奮力奔跑……
大
老虎嘴依舊在大海中飄蕩，沒有人上去過，也沒有人想上去。
莎娃斜靠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捧著寶貝的襁褓：「阿喀琉斯，你知道的，我的母親是黃金矮人，女兒繼承外祖母的血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董陽點點頭還沒說話，老布魯赫就再次發出讓人汗毛倒豎的笑聲：「卓爾，呵呵，你長的的確很像維薩米拉緹，不過你不是她，只是相像罷了。倒是你，年輕人類，」大親王緩緩的轉動目光望向了小貝：「我在你的身體中感到了我女兒的氣息。你就是羅拔科夫？」
董陽覺得自己身上，沿著脊椎骨兩側，雞皮疙瘩就好像波浪一樣一層又一層的蕩漾起來，魔偶現在可還是個巨大的胖子。
董陽突然對著親王問了個問題：「你能創造出一個身體，來容納靈魂嗎？」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取出哭泣骨雕，放在手裡掂了掂。
（全文終）
兩個年輕的自然魔法師也想走上前，被聖階老菲利普一把抓住。
空氣中微微盪起一陣漣漪，奧特奧特放棄了使用一次老鼻涕力量的機會，眼淚汪汪的抱住小賽婭，眨巴著眼睛什麼也說不出來了，這些小傢伙體型相差不算太大，平時在一起天天追跑打鬥，感情好的不行。當然了，追的是小賽婭，跑的布娃娃，打的是布娃娃，斗的也是布娃娃。
「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摯愛而死，作為女人的父親，是應該殺死那個人還是留下他？」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眾人身後幽幽的響了起來，老菲利普把女兒女婿擋在身後，突然開口了。
「那卓爾呢？」
董陽的笑容卻有些苦澀，踏上一步把自己所有的追隨者都擋在了身後。旋即金光流轉，在並不算太寬敞的地洞里盪起了一層層絢爛的光華，左手是一隻厚重的金色盾牌，把他的大半身都遮擋起來，右手是尖銳鋒利的長梭，這個造型是跟羅馬戰士學來的。黑色的眼睛里，目光凜冽，充滿了敵意。
據說，布魯赫親王早已經達到了神祇的實力，卻心甘情願的為血皇統領戰士之族，留在世間不肯成神。在血族看來，該隱大帝只是一個象徵，一個圖騰，而布魯赫親王才是真正的死亡的代表。
布魯赫的獠牙已經被歲月磨礪的灰白和殘損，正隨著他的笑容而微微顫抖：「你擋得住？」
魔偶把手裡的骨雕遞給了大親王，維辣妹急忙在一旁補充：「樣子不能太美，不能比我美，力量也不能比我更強大！」
老菲利普臉色一呆，隨即望向站在一旁搓手心的食人魔老康：「康斯坦丁陛下，我有事跟您說，我們先上去。哈，上去……」
刺鼻的血腥氣中夾雜著讓人窒息的腐敗氣味，老人味。
奧特奧特一愣，瓮聲瓮氣的焦急道：「阿喀琉斯，收起敵意……」
龍域里歌舞昇平。金龍阿斯旺成了新皇，不思進取，酒池肉林，娜瑟莉懷孕了，成天找阿斯旺要金幣，據說這樣能夠保持准媽媽的心情愉悅。
老菲利普直到現在才長出了氣，摸著自己的下巴磕等了一會，在確定半空中的魔法門已經關閉，大親王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的時候，哈哈大笑，對著一群強者眉飛色舞：「還是我勸走了老吸血鬼。老人的睿智與哲理……」老頭子本來想使勁誇誇自己，不過看大夥都目光冷淡，覺得有點沒滋沒味，直接切換了話題：「阿喀琉斯，你怎麼謝我？」
大親王的轉變算不上突然
大胖子這才從催眠中醒來，咬著腮幫子惱羞成怒：「去你的吳家窯。老子不知道。沒見過，沒聽過。」
魔偶的悲傷很快就被興奮代替，充滿得意的望向董陽這一群人，很有些小人得志的哈哈大笑：「不用愁了，外面那些龍甲都交給我了！」說著，舉起肥胖的手掌討好的拍了拍老布魯赫的胳膊，呲著牙滿臉媚笑。
箭矢在堪堪射入大親王身體的瞬間，突然消失了。
大親王似乎對卓爾的攻擊不太在意，只淡淡的說：「你長得實在很像維薩米拉緹，所以我決定原諒你。嗯，你可以再像我射兩箭，我都會原諒你的。」聽他的語氣，似乎很鼓勵辣妹繼續射下去。
不過小貝沒能繼承羅拔科夫的記憶，只延續了一半的吸血鬼血脈。另一半則讓老康給搶走了。
當強大到影響實力平衡的生物跨越位面，就會觸動規則的限制，好像在一年前從冥界穿越到剃刀大陸的亡靈怪物巴斯克，神祇規則就創造了白板來制約他。
大親王還沒說話，尤里哼了一聲，身上的黑色火焰猛地一閃，旋即盡數收斂，走上了幾步和董陽、小貝夫婦三人並肩而立。
維多利亞苦笑著搖頭：「別找了，箭被老傢伙蒸發了。」
老鼻涕一愣：「你不殺我？」
兩年之後。
突然，大笑聲戛然而止，在片刻的沉默之後，慘叫聲衝天而起：「怎麼會……」
董陽歡呼一聲，直接把手裡的骨雕遞給了魔偶奧特奧特：「幫墨索里尼塑造一個身體，然後……」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號角般鏗鏘悲壯的龍吟，從頭頂上激涌的響起，遠遠的從龍域上空拱涌著氣浪，向四面八方播散而去！
說著，大親王的目光陡然凌厲的一閃。
尤里就站在小神經病身後，刀條子臉上寫滿了驚訝，低聲問：「是……該隱？」
哇哇兩聲，兩個小傢伙再次放聲大哭。
老布魯赫微微皺眉，饒有興趣的望向老菲利普。
董陽哈哈大笑，猛地掙脫了小貝和尤里，一頭扎進了房子里，嘴裏還在大喊著：「是女兒！」
自由和毀滅的力量，黑暗巫師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而且，一旦她離開骨雕重新擁有身體，就不再是器魂，到時候三千龍甲究竟是聽她的，還是聽第一個主人老鼻涕的，誰也說不好。
小貝側頭看了一眼維多利亞，聲音輕的好像清晨第一顆凝在鳳尾草上的露珠：「這重要嗎？」
侍奉該隱的血魔鬼何止千萬，上次在乞力馬扎羅隘口召喚出阿剎邁親王，就已經是極端的幸運，這次再召喚出布魯赫，董陽就算是妄想症，也不能相信自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一直以來二郎神的運氣，一般一般。
「那你幹嘛說你是吳家窯的？」
這是一個所有人都畢生難忘的情景，在沒有任何魔法波動的情況下，空氣中的黑暗氣息從四面八方被剝離出來，凝聚在大親王的腳下，漸漸凝聚成一具凹凸有致的身體，骨骼、內臟、肌肉、皮膚、毛髮，最後一層層黑色氣息不停地滌盪著那具赤裸的身體，最終充足的黑暗力量在皮膚上留下了一層屬於暗精靈的魔法符文。
董陽呵呵傻笑，點點頭，用手裡的長梭指了指還伏在半空中的大親王，示意塵封小心這個人。
維多利亞輕輕的走上了一步，站在董陽身旁，輕輕問道：「他是……霍爾娜的父親？」
「擋不住，」董陽老老實實
白骨琴最近一段時間早就跟董陽的那些追隨者混熟了，叮叮噹噹的唱著炫耀：「布魯赫大人是血族最強大的戰士，早知道奧特奧特能把大親王召喚來，根本……」
董陽滿臉驚愕地打了個榧子：「你真不知道吳家窯？」
不料塵封卻大大咧咧地揮揮手，一臉的不在乎：「多餘害怕，沒事！」
小貝和尤里一左一右緊緊抓住了他，不過他們望向門帘的目光，也充滿了喜悅和好奇。
「羅拔科夫是羅拔科夫，我是我。」小貝的聲音平淡而冷漠。
古力也走了上來，黑白龍、小神經病的一對兒女、聞訊趕來的小美女莎娃紛紛邁動腳步，和董陽站成一排，金龍阿斯旺和銀龍娜瑟莉猶豫了一下，也走了上來。
布魯赫咕咕地笑著：「不過我估計會回去以後，兩條腿會被大帝打成一個蝴蝶結……」
終於一聲嘹亮的啼哭，打碎了所有的壓抑和沉默，董陽叫了一聲就要往屋子裡沖，兩眼放光的喊道：「生了！生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如果胖子現在還有力氣，一定會伸出兩隻大巴掌使勁一拍，把那張看上去討厭到極點的腦袋擠扁。
哇聲嘹亮，黃金矮人的女嬰哭起來，果然底氣十足。
大親王沉吟著回答：「黑暗生物可以，光明生物就不可能了。最好是血族生物，我最拿手。」
尤里的刀條子臉上也寫滿了納悶，搖搖頭沒說話。
布魯赫不耐其凡的揮揮手：「我給你開放通道！」
這下董陽陣營里所有和布娃娃關係良好的人，眼睛都亮了。
三個小東西湊在一起吧嗒吧嗒的抹眼淚，奧特奧特一邊抽搭著，一邊跟小神經病說：「阿喀琉斯，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董陽搖搖頭，這個血魔鬼他認識：血族戰士之王，十三親王第一位，布魯赫。
老菲利普的目光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我的妻子在生產的時候死去，作為丈夫，應該殺了女兒為妻子報仇，還是把後半生的疼愛盡數傾注到女兒的身上？血族的親王，別做傻事！」
維多利亞的目光溫柔而明亮，那股與生俱來的嫵媚纔此刻已經變成了最堅強的肯定：「沒什麼比我們在一起更重要。」說完，突然辣妹叱喝一聲，隨之一抹黑色的鋒銳扯爛了空氣，在咆哮中綻放了煌煌怒意，向著大親王激射而去。
奧特奧特似乎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喃喃的自言自語：「是啊，要你幹什麼？」
龍域上正在和三千龍甲對峙的巨龍，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那些強大的傀儡龍，引頸發出古老而純正的龍吟，在威嚴中盡情綻放著自己的威勢，終於，半晌過後，所有的傀儡龍都從天空中摔落，重重的跌碎在龍域上！
大親王的女兒在很久以前逃離了血族位面，來到剃刀大陸，規則對她的懲罰，讓她失去了幾近永恆的生命，不過在這裏吸血鬼王女愛上了當年的太陽帝國聖階魔法師羅拔科夫，最終利用血族的秘術，讓羅拔科夫在死亡之後得到新生。小貝就是羅拔科夫的新生。
奧特奧特皺著眉頭看了看小神經病和布魯赫親王，有些遲疑的搖頭：「不可能吧，血魔鬼的應招是不可預知的，即便是大親王……」
過了半晌，黑暗精靈維多利亞才臉色古怪的從屋子裡走出來，嫵媚的目光中還殘留著震驚的影子，對著小神經病勉強笑道：「母女平安。」
布娃娃琢磨了一會，又提問題：「那我要是想回來呢？」
布娃娃尖叫一聲，跳起來
老鼻涕在成為普通人之後，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減肥。
大海中，在塵封和無數只白板的清剿下，海妖已經幾乎滅族。海面上的毒霧飄散，再難找到一隻強大的海妖。
一隻鼓鼓脹滿脂肪的大腳丫子直接把菜刀小子踩到腳底下，魔偶現在也是一臉的危難和困惑，他和小神經病相處了大半年，感情不錯，也喜歡辣妹和小貝夫婦，而大親王對他來說就是半個長輩，現在看來大親王特意用魔法坐標來這個世界，心裏惴惴不安生怕他是來找麻煩的，現在一肚子怨氣全發泄在老實巴交的老八身上，一邊踩還一邊罵道：「讓你搶答，讓你搶答！」
所有人都高高挺起了胸膛，收起了武器，塵封說的沒錯，面前的大親王根本強大到無法抗衡，這是超越級別的戰鬥，甚至說，他們加在一起，都無法抵擋老吸血鬼的一聲嘆息，他擁有神祇的實力，只要他願意，一句話就是一個規則，根本無法悖逆。
老吸血鬼滿眼愛戀的伸出手，輕輕撫摸了魔偶和菜刀小子的頭頂，淡淡的說了句：「這麼多年，受苦了。」
小貝的臉色也平平淡淡的：「你最好快點決定。殺的話我就拼了，不殺的話你就走吧。」在場的一群人中，只有三個人的表情很正常，維辣妹、小貝和大親王，其他的人都把緊張兩個大字刻在了臉蛋子上。
尤里斜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巴巴利亞在他身旁低飛，不解的嘎嘎問道：「主人，巴巴利亞不明白，主人為什麼還要對那個胖子做精神攻擊，殺了不就得了？」
墨索里尼在知道自己即將恢復身體，回復自由之後，立刻抹去了那些效忠於骨雕的龍甲的生命！
大陸上現在還是亂成了一鍋粥，其中罪魁禍首之一就是維京後裔，這群人都是戰爭狂人，給個饅頭就去當雇傭軍，並且在戰鬥中保持著極高的職業道德和專業水平，他們的首領阿卜杜拉曾經謙遜的說：愛好，純屬愛好。
大親王似乎在老菲利普的幫助下解決了一個困擾自己很久的煩惱，心情變得不錯，一低頭伸手抓起了魔偶：「阿喀琉斯身上有我的魔法坐標。在血族位面，我隨時可以把他從這裏抓過去，你想他了，我就把他抓來玩幾天，然後在把他從通道扔回去！」
至於靈魂的遷移，在小神經病的眼中，就是一道光芒，從大親王咬破自己之間而滴落的一滴鮮血中炸起，穿透骨雕最終留在了卓爾的身體中。
三千龍甲已經飛抵龍域的上空，不過並沒有發起攻擊。當大親王突然出現之後，墨索里尼控制住龍甲，取消了對巨龍的攻擊，當然，只是暫時的取消，現在的墨索里尼正睜著眼睛，在哭泣骨雕中興奮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娘們現在沒有了董陽靈魂契約的約束、被困在骨雕里成了器魂、又掌握了毀滅世界的力量，現在已經變態了。
不殺小貝的理由。或者殺死小貝的理由。
墨索里尼站在骨雕里，全身都緊張的發顫。
對於大親王這個級別的強大怪物，就算是普通位面的創世神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當然沒有能力利用自己的規則來制約他，但是大親王無緣無故的穿越，其他的神祇一定會找到血皇門上去罵街。
小貝悶哼了一聲，蒼白英俊的臉上閃過了一層殷紅，一閃寂滅，即便是一個堪堪達到聖階的強者，也根本沒法承受布魯赫刻意對他迸發的充滿
小神經病還沒來得及打上馬賽克就黑屏了，莎娃的手及時的遮住了他的眼睛。
接受召喚的跨越，是被神祇認同並允許的，不會觸發規則，大親王搭乘著奧特奧特的召喚而來，辦完事情再回去，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打擾，在剃刀大陸上，大親王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墨索里尼蘇醒的同時，老布魯赫已經拉起三個血族的聖器，一步跨回了魔法門，甚至都沒有再看維多利亞或者小貝一眼！最後消失在魔法門之內的，是布娃娃那隻拚命搖晃的小手。
老布魯赫乾枯的臉上漸漸浮現起詭異的微笑，沒理會變成大胖子的魔偶，徑自問董陽：「在血族位面的時候，你給我講維薩米拉緹在這裏的經歷之後，我拍了拍你的肩膀。」
布魯赫對聖器間的打鬧早就司空見慣，也不理會兩個小傢伙，充滿了複雜情緒的目光在小貝身上來回巡梭，小貝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著。
大親王似乎對小貝的回答感到了些許意外，微微一愣之後才繼續笑道：「這就是人類的倔強？你的生命，是因為羅拔科夫的死亡，你的感覺傳承自羅拔科夫的靈魂，所以你才會找一個和維薩米拉緹長相相似的卓爾做你的妻子，傻瓜，你根本無法抹去羅拔科夫留在你靈魂深處的烙印。」
一陣嘹亮的長嘯聲由遠而近，小神經病身後的追隨者們先是一愣，旋即無一例外面露喜色，他們之中最強大的傢伙趕回來了，潮汐君王塵封。
布魯赫的目光中卻閃爍出了一絲意外：「你知道？」
老吸血鬼的話，讓所有人都喜形於色！就連一直繃著臉的辣妹，身體也猛地顫了一下，剛剛已經能夠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徹底掉到了後腳跟，踏實了。
董陽撇了撇嘴巴：「剛才沒跟我站一排的，我都記得住。」
老布魯赫搖搖頭回答小貝：「我也不知道。至少要有個理由。」
「而真正讓我感到棘手的，是你啊。」說著，大親王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小貝：「一個父親，面對害死他女兒的兇手和女兒血脈的延續，究竟該怎麼做呢？」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小神經病此刻正一臉焦急的在房門前走來走去。
董陽剛忙撐起自己碩大的護盾，把維多利亞和小貝都護在了後面，同時眨著眼睛，在心裏猜測著那支長箭會從哪裡鑽出來，他見識過維多利亞的箭技，在空中轉彎或者鑽入地面后在鑽出，是她的拿手好戲。
菜刀小子一直在一旁傻愣愣的站著，沒怎麼說話，聽到大親王的問題，立刻摩擦著長滿了鐵鏽的聲音回答：「把兇手殺了，然後把血脈延續者撫養成人。」
「你又不是吳家窯的人。」董陽小聲嘀咕著，一臉的啼笑皆非，扭頭走了。
食人魔老康目光游移，假裝沒他啥事。
不過兩個勢力漸漸佔據了在大陸爭霸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一個是食人魔大帝國，一個是矮人大聯盟。
慘叫聲繼續：「可你從沒告訴過我，黃金矮人的女嬰也會長鬍子啊！！」
董陽腦門上的青筋猛地突突跳了兩下。當時老布魯赫伸手拍他肩膀，就像有一根燒紅了的長針，狠狠刺進了他的身體，當時他還以為是因為老親王聽說自己女兒的遭遇，一時之間心情激蕩，不自覺的行為。
布娃娃眼睛一亮，又伸手指著其他人，抬頭看著大親王。小神經病嚇了一跳，趕忙阻止：「不行，種魔法標記太疼，賽婭和特洛伊可受不了。」當爹的都這樣，就算自己的孩子是殺人王，也覺得他弱小可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