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先行者
第1086章 全不及格
林源見南懷安實在是膽虛，便說道：「老南，你的辦法不錯，這樣吧，咱們兩個跑一趟，不就是跟馮老師交流一下么？他還能把咱們吃了？」
南懷安大笑，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就好像是他的作業過了一樣。
「嗯，這其中會有很大的區別。比如說，到D校，基本上就是關於升遷了。到名校，那就是鍍金了。而在我們這裏，則是專門針對實際工作的開戰進行特訓的。」
「季部長實際上是真費了心了。誰都知道，你們是衛生部即將組建的中醫改革推進小組的班子成員，按照常規，你們應該是送到D校去學習，而不是在我們這裏。就算是退一步說，你們需要學習管理經驗，燕京管理方面的授課專家，可都在各大名校中啊。」
「馮老師好。」林源十分恭敬鞠了一躬，南懷安趕緊也隨了一個。
「南胖子，你沒病吧？你特么的要是過了笑話我們，我們也就認了。你特么的沒過還這麼高興，說你沒病都是對不起我們的智商。」鍾南峰這個上火啊，明明想到了不能聽南懷安的餿主意，可最後還是聽了，說人家之餘，自己都感覺自己的智商有問題。
南懷安是個情商很高的人，很快就能跟大家打成一片，別看被人總損他，這也是南懷安給大家留下的印象比較容易接近有關係。
馮柱國說聲請進，林源拽著南懷安走進了辦公室。
林源一笑道：「馮老師，您這可是說道
張洪文一聽就急了：「南胖子，住嘴啊，你跟貝利有一拼了，從你嘴裏出來的東西，就沒好！我寧可便秘一樣憋出來點東西，也在不會聽你的了。」
鍾南峰對著南懷安一挑大指道：「南胖……不，南哥，你是我見過的最爺們的爺們，又有智慧，又夠義氣。別看我跟你平常說話不著調，可我心裏是很佩服南哥的。」
劇情總是能夠按照最壞的預想發生，馮柱國看了所有交上來的評定，淡淡說了一句所有人的作業都不及格需要重做，就轉身離開了。
「林源，你知道這次衛生部為什麼把你們送到中科院學習，而沒有選擇別的學校么？」
「幹嘛幹嘛？一個個的，過不了都衝著我發火了？告訴你們，哥還真有辦法解決問題。其實啊，大家感覺到沒有，馮老頭讓咱們做這樣的作業，其實是有他的目的的。」
鍾南峰鄙夷的向南懷安豎起了中指：「南胖子，你還別說，你特么真是人才。我們讓你坑了一道，結果你一兩句話還能把我們吸引過來。你呀，不去詐騙都對不起你的智商了。」
鍾南峰一拍桌子說道：「還是按照南胖子的方法來吧，互相看看別人的資料，然後加上自己對別人的印象，整理斟酌，最後成稿。」
「南哥，你看看我們這幫人，一個
「林源，昨天你也看見了，我是透支了所有的洪荒之力才完成了作業，我是害怕了。萬一惹得馮老頭不高興，我可不想作業再被駁回了。」
南懷安恨恨看了其他人一眼：「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啊，一門心思算計我，咱們這一篇別想翻過。還是林源有良心，你們一個個都是吃狗糧長大的。不過，林源，我現在一看見馮老頭腿肚子就有點哆嗦，我是真害怕啊。」
「哈哈，我就是覺得心理平衡了。我論文不過關的時候，看你們一個個笑的，就跟過年一樣。現在好了，大家都不過，都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了，你說我能不高興么。」
可要是在評定上這麼寫，估計直接就斃了。
「在你們這些人當中，唯有南懷安是權變之才，也只有他會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想出意想不到的辦法。不過，可惜了，他太滑頭，不然，足堪大用啊。」
林源說道：「老南，咱們都使出吃奶的勁兒了，結果還不過。你要是有想法，跟大家說說啊。」
鍾南峰搖頭苦笑道：「南胖子，你就是個坑啊，說了半天，一點有技術含量的東西都沒有。你不知道，瞎掰扯什麼啊？」
「擦，不至於這麼小心
「是啊，南哥，大傢伙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你可不要辜負同志們對你的信任啊。」張洪文不失時機過來拍拍南懷安的肩膀，同樣是做出一副鼓勵的樣子。
林源和南懷安找了椅子坐下，馮柱國竟然親自給倒了水送到兩人面前。
至於別人，才接觸這麼幾天，無論是往好里寫還是往壞里寫，都有些不太接近事實。按照公務部門的格式寫吧，有點應付公事的感覺。不按照那個格式寫吧，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眾人一聽，目光馬上又集中到了南懷安的身上。
南懷安一下子就被擠兌在那裡了，也不想想，這幫都是什麼人，真的想挖個坑，你不掉坑底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
「馮老師，今天打攪您真不好意思。直說了吧，我們給別人寫評定的時候，遇到了大麻煩，都是一籌莫展。我們確實沒有完成好作業，這一點我們承認。但是，我們還是找不到完成作業的方向，我想問問馮老師，這作業該怎麼完成？」
「你們看我幹嘛？不是不想聽我說了么？」
南懷安是所有人中最輕鬆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他的心理多少有些陰暗，自己弄不出來不要緊，別人也弄不出來，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到了辦公室門口，南懷安在林源身後鬼鬼祟祟的，哪像個學生，就像是小偷一樣。
「馮老師，不管是什麼培訓，都是要學習。難道在不同的地
要知道，所有人全部認識，只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大家彼此之間還都是停留在初級的比較膚淺的印象中。
「怕什麼？咱們是學生，有什麼不會的，問老師那是天經地義的。走，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這……馮老師，我還真的不知道。」
大家再次看向南懷安的時候，都感覺這胖子還真是有點急智，一時間，南懷安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高大了很多。
南懷安心虛看看林源，馮柱國越是這樣，他心裏就越緊張。
「小林啊，難得，你怎麼來了？坐坐。」馮柱國一點也沒有大禮堂嚴師的樣子，就好像是家裡來了客人一樣高興。
不得不說，馮柱國布置下的這個作業有點變態，看上去些個人評定很簡單，可具體操作起來，所有人全都麻爪了。
「擦，你們怎麼這麼笨啊，我說了老馮頭出題是有目的的，我能猜出來的話我就在中科院冒充教員了，還用跟著你們一起培訓？」
「瞧你那點出息，你也是從小考到大的，知道老師最喜歡什麼樣的學生么？喜歡學習，多向老師請教的學生。」說著，林源敲了幾下門。
「朽木不可雕也，不知道不能問啊？各位，咱們是學員，應該擺正自己的心態，馮老頭人家有兩把刷子，比我們強那是應該的。咱們管馮老頭叫什麼？老師啊，學生有不明白的東西問老師，那丟人么？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去問啊。」
馮柱國笑了一下
南懷安這一席話，讓大家忽然有種醍醐灌頂般的感覺。是啊，不懂可以問啊。最起碼，問問為什麼沒過，聽聽原因總是可以的吧？
林源沒想到，問個作業，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的東西。
南懷安聽得肝顫，林源也是一愕，旋即點頭道：「是的，馮老師，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擦，我……各位，這不是這麼回事啊。按照道理說，我出的主意，應該你們跑腿啊。這怎麼成了我出主意我還得跑腿啊？」
「老南，你可別這個表現啊。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挺爺們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跟個老婦女一樣啊。」
林源忍不住說道：「老南，夠了啊，大家都挺上火的，你再笑，當心大家收拾你啊。」
林源還真是說干就干，拉著南懷安直奔馮柱國的辦公室走去。
大家都無法反駁，因為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寫。最後，還真的是按照南懷安想的辦法，以個人寫自己的評定為藍本，加上自己的印象，然後發揮一下，再精簡一下，完成了作業。
最要命的，是這個評定不能長篇大論。要是寫論文，水點最起碼是態度在那站著，怎麼也得給點印象分吧。
「哼，算你有點眼光，小峰啊，以後跟著南哥混，保管錯不了。」
大家寫完了自己印象中看到給自己的評定，開始寫別人的時候，咬著筆杆子，幾乎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