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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家鄉父老
沒有任何遲疑，紅龍將下巴都放在地上了，生怕老大上來不方便。非龍縱身一躍跳了上去，坐在紅龍背上命令道：「帶我回去！」
「廢話！當然是我！」非龍沒好氣地說道，「把頭再低下來點，我要上去！」
「怎麼回事？」
臉皮真厚……阿牛搖頭道：「不行，這是別人給我的很重要的東西。」
一個紅色的龐大身影從天而降，龍頭低下來平視著眼前小得可憐的人類，用震耳欲聾的聲音說道：「回去，人類！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可是……」
「會說話的蝙蝠？」阿牛好奇地走過去將它撿起來提在手裡仔細看著，卻發現那隻蝙蝠也在看著她。「你是誰？」被它看得渾身不自在，阿牛問道。
「是！」紅龍展開翅膀向龍谷中飛去，背上的非龍還在抱怨著他飛得不穩。
「嗯，鋼鐵製成的『人』，很強。」
「愛蜜麗？她怎麼了？」從語氣來判斷，對它來說愛蜜麗可比非龍重要得多。
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阿牛本能地低頭伸手向頭上拂去，隨著她的動作，一隻怪模怪樣的
「你又是誰？」蝙蝠也不含糊，還加了一句，「來這裏幹嘛？」忽然注意到阿牛手裡的水藍祝福，「這把斧頭好像很不錯……給我吧？哦，我跟你換！」
那個人類卻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反而走過去，幾乎要碰到紅龍突出嘴外的尖牙了，瞪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說什麼？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了？仔細看看！」
「痛！」聲音從阿牛頭頂傳來，「這是什麼東西？扎到我了！」
「希望如此，」蝙蝠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她可是我最好的學生了！」
百無聊賴中，阿牛毫無目的地揮動戰斧砍在身邊的大樹上，震動之下樹葉紛紛飄落。忽然「嘭」的一聲，什麼東西砸在阿牛頭上。
一聲龍的怒吼從山谷中傳來，震得地動山搖，似乎是千百條龍一起發出的聲音。震驚之中，阿牛忽然注意到周圍雲層里龍模糊的身影都不見了。
阿牛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她的身體就這樣在原地消失了。
「我看你是不放心這些小傢伙吧？」蝙蝠猜到他要說
「怪物？」
「年輕人，」蝙蝠搖著細小的腦袋，「太衝動了……」
「……也對！」更奇怪的是阿牛竟然頗為認同。
「他『曾經』是龍，現在你可以把他當作一個人，不過將來他還會是一條龍。」解釋一番后，蝙蝠發現阿牛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你希望他是龍還是人呢？」
「學生？」阿牛發現她實在有太多疑問了，就是不知對方肯不肯給她答案，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非龍也是……龍嗎？」很怪的說法，只能怪那傢伙的名字太奇怪了。
「非龍！！」蝙蝠一下子從阿牛手裡掙了出來，扇動翅膀懸停在她面前，「你認識他？不，他回來了嗎？」顯然它是有點慌亂，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那我去了。」黑龍等的就是這句話，說著就要飛起，卻見蝙蝠搖搖頭：「不是你，而是『我們』。」
紅龍迷惑地看著眼前渺小的生物，似乎有點印象……不會吧？開始有冷汗冒出來，試探著問了一句：「非龍老大？
「人類！」阿牛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像是龍熱。」來這裏的路上她曾經問過非龍這個問題。
「@$#%%%$$^#R&%&^%^%？」黑龍的聲音沉靜而威嚴，阿牛卻一個字都聽不懂——她不懂龍語。
龍谷中，無數巨龍騰空而起，他們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的光芒……
「不知道。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打算傷害她。」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阿牛做出這樣的推斷。
「啊？」阿牛感到很困惑。
離谷口相當遠的地方，阿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傢伙不但沒被龍攻擊，而且竟然騎上一條龍！要是我也能騎一次龍……她開始後悔留在這裏了。不過那些龍的威壓在這裏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了。這種生物實在是太可怕了，還是等在這裏吧！
「哦？」想不到對方答應得這麼乾脆，蝙蝠饒有興緻地看著這個高大的獸人：「你和我很合得來！」
阿牛很奇怪這隻蝙蝠的反應，回答道：「是啊，他剛騎著一條龍進龍谷了。」
「還好。」身後傳來蝙蝠如釋重負的聲音。阿牛回
「看來那些小傢伙是準備大幹一場了！唉，一點也不為我們這些老人們著想！這樣做我可是很為難的……」正聽著這蝙蝠絮絮叨叨的說話，阿牛忽然覺得眼前一暗，好像是什麼東西把太陽遮住了。抬頭正好看到一條通體閃著黑色光澤的巨龍從天而降。真的很巨大！和他比起來，阿牛剛才見到的龍簡直就是可以作為寵物的蜥蜴……不過雖然龐大，從他身上卻感覺不到龍族特有的壓迫感，反而有一種奇異的親和力，使人忍不住想走近他。
黑龍注意到旁邊的牛頭人，也換了語言說道：「真的沒問題嗎？神族和魔族可能得要一個解釋。」
蝙蝠想想然後搖頭道：「他們把愛蜜麗怎樣了？」
周圍景色一變，阿牛首先看到的是眼前漂浮著的白雲，雲中不時有巨大的黑影飛過。在這雲層下面，隱約可以看到深不見底的山谷。
「你就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蝙蝠哼哼唧唧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它賴在地上不肯起來。
「那非龍為什麼
「因為……我們被襲擊，愛蜜麗可能現在已經落在那些怪物手裡了……」
「請問這是哪裡？」阿牛問道，語氣恭敬。雖然不知道眼前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剛才那個瞬移魔法可不是一般的魔法師能使用的。
「我的家。」蝙蝠顯然沒有興趣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說非龍回來了？」見阿牛肯定地點點頭，又問道：「那小子回來幹什麼？」
阿牛歪著頭想了想：「他沒告訴我。自從離開愛蜜麗之後他就很少說話了。」
「非龍，你認識么？」
「那你就當他是人類好了。」不負責任的回答。
「沒錯，當然是誰闖的禍誰去解釋了。」
「啊？！壞了，壞了！得趕快回去！」蝙蝠焦急道，又對阿牛說，「你也一起來吧！」
蝙蝠奇怪地看著她：「你不知道？」然後好像又想到了點什麼，「嗯……其實現在說他是個人類也沒什麼錯。」
「誰？」蝙蝠還不死心，「告訴我，我去跟他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蝙蝠說道，「既然他們想去就去吧！」用的依然是正統的特蘭蒂雅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