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妖魔獵人
第十二章 旅行結束
月炎皺起眉頭說道：「我怎麼會知道？」她能想到的法子都試過了，顯然對付這個妖怪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更重要的是，這棵樹妖的能力正好克制她的魔法，這讓她根本無可奈何。現在她又一次開始想念那些隨著飛機沉到海底的強力工具了。
「好吧，」精靈忽然說道：「就按妳的辦法試試看。」這才注意到龍飛，問道：「這是誰？」
月炎等人依言退到牆邊。姆斯比尼飄到房子中間，抬手向下一揮，周圍的人只感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接著就看到精靈正下方的地板開始變黃、發黑，隨即變成一片飛舞的灰燼，露出下面的鋼板。緊接著鋼板也開始融化，彷佛火爐邊的冰塊。融化的面積越來越大，眼看就要讓站著的人們沒有立足之地，不過總算是在離牆壁一公尺左右的地方停下來。四個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龍飛對東方劍說道：「你的劍不是能夠吸取妖怪的魔力嗎？用它把這個妖怪吸干不就行了？」
「好啊！」月炎高興道：「這下就可以去收錢了！」話音未落，龍飛忽然喊道：「小心！」
月炎可沒心情反駁她，腳邊那個大洞里已經開始向上冒出了氤氤繞繞的霧氣。「快，把它燒掉！」
寧汝馨眼尖：「它們在生根！」月炎急忙望去，果然看到那些藤蔓上正在向外長出細密的側根，將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
「難道妳想從這裏開個洞，直接下到行李艙殺掉那棵樹妖？」
月炎搖頭道：「我要燒的只是行李艙而已，在輪機房裡不是還有不少藤蔓嗎？那肯定就能交差了。至於油，根本不需要。」
月炎不耐煩地回答：「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上百遍了！對我的計劃有什麼不滿嗎？」
到最後將整個行李艙反轉過來也沒有找到什麼魔力之源，月炎終於放棄了努力：「難道是被消耗完了？」心想只有這個可能性，才能解釋眼前的情況。
「別在那裡站著，過來幫忙找啊！」
寧汝馨說道：「它的靈力好像減弱了很多……」
「太奇妙了……」他喃喃說道：「這簡直就是進化史上的奇迹！樹葉進化成能夠攀爬和吸血的卷鬚，根系退化成只有固著功能的假根，而且還有類似動物肌肉的動力組織！疏導組織類似眼鏡蛇瓶子草，可是這些側芽又有維納斯捕蠅草的特徵，而氣孔的排布卻跟捕蟲堇一模一樣！這個傢伙簡直是……」
東方劍問月炎：「下一步該怎麼做？」他是沒有什麼主意，唯月炎馬首是瞻。
「什麼？」船長衝過來，一把抓住領口將他提了起來，「就是你把這個怪物帶來的？」
月炎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連忙道：「這可不行！」
「沒意見就趕快乾活！」月炎根本沒讓他說完，「時間就是金錢！」
「只需要放一把火，『轟』地一聲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麥克船長沒有興趣聽他長篇大論的專業敘述，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對付它嗎？」
「我當是什麼好主意！」月炎沒好氣地打斷龍飛，「以他的修行根本不能承受一次吸收這麼多魔力，而別人又
姆斯比尼剛出來，「呼呼」聲中只見四、五條水桶粗細的藤蔓從熔開的大洞里甩上來。沒有擊中任何目標的它們並沒有立即縮回洞里，而是就這樣平放在所剩無幾的地板上，一動不動。
「怎麼……」還沒說完，月炎就驚訝地看到那些本來已經枯萎的藤蔓又漸漸滋潤起來，恢復成紫色，開始緩緩蠕動。
喧鬧聲吸引了所有清醒著的人的注意，麥克船長帶著十幾個水手匆匆跑到這一層，就看到那幾個「妖魔獵人」站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船長一邊跑過來一邊問道，直覺告訴他，麻煩大了。
東方劍點頭表示同意：「簡直就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那些剛才還在耀武揚威的樹藤現在卻是一動不動，一觸即碎。
「壞了！」火精靈發出一聲驚叫：「那傢伙死定了！」
月炎不滿道：「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這麼點事情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月炎猛然醒悟：「這些霧有毒！」說完當先向後躍起，躲開紫霧波及的範圍。東方劍和寧汝馨也不敢怠慢，跟著她躲開去。只有火精靈無所謂，什麼樣的毒氣也對她無可奈何，但是這種濕度越來越大的空氣也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不得不退開到這霧氣的範圍之外。
寧汝馨好奇道：「那怎麼做？」
艙門打開，寧汝馨推門走進來。
凱歌高進，一路摧枯拉朽，將那些攔路的樹藤砍的砍、燒的燒，很快就來到行李艙。
約瑟夫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植物，怎麼會有辦法？」接著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如果你有除草劑的話倒是可以試一下，說不定會有效果。」這個建議等於沒說，誰會在豪華游輪上帶除草劑！
月炎道：「定一個臨時契約，由妳來召喚姆斯比尼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接下來月炎開始打另外的主意，既然事件解決了，就該收錢了！
妖狐的「清心咒」效果超過鎮靜劑，眨眼間就讓麥克船長從極度的憤怒中平靜下來，將約瑟夫放在地上。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龍飛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放在眼前仔細地看著。珠子上發出幽暗的淡綠色光芒將整個房間都映成了綠色。
「那就多來幾次嘛！」龍飛一點也不以為忤，「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幹，不如試試看，說不定就有效果呢！」
寧汝馨也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麥克船長喃喃道：「夢寐以求？我看是噩夢吧……」
目瞪口呆中，居然也跟來的那個植物學家約瑟夫，宣布了他的判斷：「它一定是感染了什麼未知的病毒！」
「不對！」月炎反駁他：「是剛才的火焰已經把它燒得半死了！」不過這個說法很勉強，剛才的那些樹藤可是被燒成灰燼也能夠再次復活。
但是這次月炎的如意算盤卻落了空：這趟奢華的免費旅行只進行了兩天，一架屬於妖魔獵人工會的直升機就降落在郵輪的停機坪上。它帶來的訊息很簡單：一年一次的
「把它們燒掉！」月炎急忙命令火精靈，「快！」
「地獄烈焰！」青白色的火焰從火精靈身上宣洩而出，向正在紮根的樹藤噴涌而去。不過這次那棵樹妖很明顯是有備而來，靠近艙門的那條樹藤上有一個突起的瘤節突然炸裂開來，冒出一股紫紅色的液體，迎著火焰噴來。火焰的高溫在一瞬間就將這些液體蒸發成淡紫色的霧氣，但是自己的溫度也降低了很多。等到第二個、第三個瘤節爆開之後，姆斯比尼的火焰已經再難寸進。與此同時，淡紫色的霧氣緩緩向四周飄散開來。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來，還沒等別人看清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像是累壞了。
「知道啦！」無數火球在火精靈身邊形成，呼嘯著向下面的黑暗中飛去。開始還沒有什麼動靜，過了幾秒鐘之後，忽然有火焰從洞口中噴射而出，熱浪蒸騰中，隱約能聽到下面傳來凄厲的「吱吱」叫聲。有幾根樹藤掙扎著伸出來，卻也在火焰中枯萎，卻沒有燃燒起來落在地板上。
「不能下去！」月炎趕忙阻止道，「下面沒有氧氣！」雖然剛才的大火是由魔力點燃的，並不需要氧氣來支持燃燒，但是被這場大火引燃的雜物卻已經將下面的氧氣消耗殆盡，人下去肯定會窒息而死。
「妖怪！」月炎恨恨地接下去。
「我來！」麥克船長掏出一把砍斧，親自上去將那些枯枝砍斷，總算是出了長久以來憋在胸中的一口惡氣，狠狠地說道：「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看來是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月炎也沒有阻止他。
麥克船長問道：「魔力來源？那是什麼樣的東西？」
約瑟夫神色古怪，瞠目結舌道：「這不是我託運的行李嗎？」
「不一定，」月炎一邊四處亂翻，一邊回答道：「骷髏頭啦，猴子爪子啦，玻璃瓶子之類的東西都可能是魔力來源。不過最值錢的就是那種魔力強大的各種寶石，那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極品！」
正在猶豫不定，寧汝馨忽然叫道：「快走！它要從這裏上來！」見月炎和東方劍沒來得及反應，急忙之下召來兩股旋風將他們卷出門去，放在門外的走廊上。她自己緊隨其後也跑出門來。
「開玩笑的。」精靈的聲音里有點無奈，「我和妳們這個古怪家族的契約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解除的。」馬上提高聲音道：「這次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妳倒還蠻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讓這個狐狸給我提供魔力。不過，妳就不能把自己鍛煉得強一點嗎？」
寧汝馨將信將疑地跟著她說道：「從遠古存在至今的精靈啊，請求你遵循和我的契約，在這裏現身吧！」
樹妖消失之後，瀰漫的濃霧漸漸散去，船上的通訊設施也恢復正常，向公司通報了這次事件之後，董事會發來「繼續航行」的命令。於是，郵輪再次啟動，向目的地駛去。驚魂稍定的乘客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反正乘坐郵輪的人大
「這就是專家和外行的區別了。」月炎得意洋洋，「他們用火燒的是外圍的樹枝，根本威脅不到妖怪的本體，能有效果才奇怪了！」
等到要行動的時候，龍飛卻借口頭暈腦脹腿抽筋，賴在屋裡不肯離開。其它人拿他沒辦法，只好把他留在那裡。
東方劍趕緊回答道：「我們把所有的乘客都……」
月炎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箱子里都裝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龍飛搖搖頭：「等我清醒過來，就在附近的海里了。」對這個答案，其它人當然不會滿意，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問，龍飛就是咬緊牙關不鬆口。
還沒等跑到跟前，麥克船長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看到那些蛇一樣的藤蔓從艙門裡爬出來，將那些人逼得不住後退。震驚之下，他吼道：「這個怪物怎麼會在這裏？」
但是麥克船長這裏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他說什麼都不答應向乘客收取「驅魔費用」，說是違反職業道德，其固執的態度讓月炎恨得牙根發癢，卻又無可奈何，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不過也不能太吃虧，至少要跟著這艘「十字星」號做一次豪華的旅行才算夠本！
空中出現姆斯比尼玲瓏的火焰身軀，她不滿道：「為什麼叫我？」接著有點奇怪地說道：「妳的魔力什麼時候變強了？」
「大概是我太硬，不太適合當食物吧！」龍飛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其它人可沒工夫欣賞他的幽默。
月炎正忙著在艙門口布下結界，用來阻止樹妖的增殖。在火精靈的幫助下，總算趕在湧出來的藤蔓在甲板上生根之前完成了一個強力火焰結界，把它們與屋裡的主體截斷開來。失去根基的藤蔓在地上扭動幾下，就在火焰結界的高溫烘烤下漸漸乾枯。
對這個問題，約瑟夫是沒什麼意見，價錢本來是講好了的。二話沒說，一張十萬美元的支票就送到月炎的手上。
「我？」寧汝馨一楞，「我能做什麼？」她的法術對這種植物系的妖魔作用十分有限，所以雖然她的靈力是這些人里最強大的，但是卻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樹妖崩潰的速度遠遠超過眾人的想象，幾乎是剛被噬魔劍碰到就已經開始枯萎，本來粗壯的樹枝很快就變成牙籤一般粗細，然後被絞成碎片。而從噬魔劍的光芒上看來，似乎根本沒有吸收到多少魔力。
月炎無言以對，於是趕緊岔開話題，將這艘船上發生的事情告訴精靈。聽完之後，姆斯比尼低頭思考著。
「妳想直接用魔法攻擊？不行吧？」寧汝馨勸道：「下面的濕度太大，妳的魔法發揮不了多少作用，根本不能在這裏面使用！」
船長室里，聞訊而來的約瑟夫小心翼翼地擺弄著幾根乾枯皺縮的樹藤，臉上帶著科學家特有的專註和熱情。
約瑟夫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大聲辯駁道：「我說過，只是幾課普通的食蟲草！眼鏡蛇捕蠅草、捕蟲堇……」他越說越慢，
「抱歉，我也沒想到能使用這麼強的魔力，以前都習慣她的那點力量了。」說著，姆斯比尼對月炎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寧汝馨忍不住問道：「妳到底想幹什麼？」
月炎問她：「怎麼樣，全都搞定了？」
寧汝馨張大了美麗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妳在開玩笑吧？」
很快的，那些毫無抵抗力的樹枝就被砍下來扔在一邊，露出來的是一個小木箱的碎片，船長咬牙道：「看來怪物就是從這裏面出來的！」
「什麼叫開玩笑？」月炎有點不高興了，「我哪一點像在開玩笑？」接著命令道：「把手伸過來！」總算寧汝馨一直保持人形，不然只能伸爪子出來了。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根藤蔓閃電般揮來，纏在龍飛腳上，「呼」地一聲將他拖進洞里。
東方劍惶急道：「那就快去救他啊！」
月炎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對精靈說道：「一個閑人而已，不用管他。我們趕快開始吧！」
月炎露出一個天真可愛的微笑，道：「不是還有妳嗎？」
「我們這樣做有點太過分了吧？」東方劍的正義感使他忍不住說道。
「不是我召喚妳來的！」月炎一指寧汝馨：「我把妳借給她了！」
「可是……」寧汝馨擔心地問道：「妳的魔力夠強嗎？據我所知，召喚精靈所能發揮的能力和召喚者的靈力成正比，以妳的魔力……」她沒有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妳就算召喚精靈來，也對付不了這棵樹妖！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月炎問道。
月炎向附近的妖魔獵人工會通報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明不需要再來救援，他們將會乘坐郵輪到達香港后再轉飛機回去。
龍飛一臉苦相，喘息著說道：「不用一見面就咒我死吧？」看來他是累壞了。
「放火？」寧汝馨愕然道：「船長不是說過了嗎，他們用火攻沒有任何效果！」
月炎將一張圖紙攤開在地上，這是「十字星」號的剖面圖。她指著圖紙說道：「我們現在是在這裏。」手指向下一劃，「這裏就是行李艙。按照船長的說法，那個樹妖的本體——或者說是根應該就是在這裏。」
經不住他的勸說，也是因為實在沒辦法，月炎答應按照他的方法試一下，「但是一旦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我不負責賠償！」
寧汝馨點點頭：「這一層的所有乘客都中了我的忘魂術，會一直昏睡到明天這個時候，不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會醒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對這麼多人使用法術，更奇怪的是這竟然是個人類的命令？感覺總是怪怪的。
月炎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問道：「你怎麼可能還活著？」可以肯定，眼前的不是枉死的鬼魂。
「怪不得！」精靈恍然，飄到寧汝馨身邊說道：「這樣正好，反正咱倆挺投緣的，妳就不用把我還給她了，以後我就當妳的契約精靈算了！」
東方劍沒辦法，只好乖乖地和龍飛一起將這間船艙里所有的擺設都移到門外，包括原來的住客在內。龍飛對他投以同命相憐的
龍飛忽然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轉眼之間，從樹藤上長出來的側根已經牢牢固定在地板上，從上面開始長出無數粗細不一的樹藤，向四周攀爬開來；眼看著地面上就要被這些藤蔓布滿，變成一片綠色的海洋。
月炎一拍巴掌：「好！」接著催促東方劍和龍飛道：「你們兩個，快一點！」
「只要魔力夠強就沒有問題，姆斯比尼的高溫火焰能夠把那些討厭的水霧蒸發殆盡。」說到這裏，月炎哼了一聲，「那個妖怪以為用這種小把戲就能抵擋魔法？真是天真！」
精靈將信將疑，又看了看正在苦笑搖頭的龍飛，還是相信了月炎的話，說道：「好，你們往後退。」
約瑟夫楞了一下，點頭道：「沒錯，就是妖怪！正常的植物體內根本沒有這麼強大的運動組織，也不可能直接利用動物的血液……」
最後月炎放棄探尋真相的努力，換了一個問題：「你在下面看到什麼了？」
約瑟夫掙扎道：「不是我！把我放下來！」
寧汝馨依言伸出手去，纖纖玉手完美無瑕。月炎示意她手心向上，然後將自己的手放上去，低聲念誦道：「古代的精靈，依從我的意志，與眼前之人簽訂契約，讓眾神作證。」咒語結束，月炎輕鬆地說道：「好了，現在妳可以召喚姆斯比尼了！咒語是『從遠古存在至今的精靈啊，請求你遵循和我的契約，在這裏現身吧！』」
月炎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不但沒有除掉這個妖怪，反而將它激怒了——如果它能夠知道什麼是憤怒的話！現在這棵樹妖脫離了鋼鐵牆壁的束縛，看來是準備好要大快朵頤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龍飛聳聳肩：「妳只能去問那棵樹了。」
寧汝馨問道：「那棵樹妖沒有把你吃掉？」
這裏的情況更奇怪，到處都是乾枯的細小藤蔓，根本看不到一點生氣。約瑟夫順著這些樹藤找下去，走到一大團枯藤前，繞著它轉了幾圈，發出一聲歡呼：「這就是最初的樹了！」
龍飛得意地自言自語：「好東西，太漂亮了！不過……下一次用傳送魔法的時候得小心點，不要把自己弄到海里去了。」
「我是龍飛……」
寧汝馨發出一聲驚叫：「龍飛！」那個渾身濕透，還到處掛著綠色海藻的傢伙，不是龍飛是誰？
寧汝馨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點道理，但是馬上另一個問題又來了：「那妳至少應該找些油料來，好點火吧？而且如果妳把那棵樹妖燒光了，標本的事情怎麼辦？」
「不……」東方劍連忙搖頭：「但是……妳的計劃是……」
「前半截說對了，」月炎得意地搖搖頭，「但是我們不用下去。」
「有可能……」月炎向四處看去，「但是要把普通的植物變成妖怪需要有足夠的魔力來源……」看了幾圈之後搖搖頭，「這裏沒有。」
很快，火焰熄滅。精靈驕傲地說道：「那個什麼樹妖肯定已經被燒成灰了！」
「你？」月炎不信任地上下打量著他，「說出來聽聽。」
「這個精靈很有趣啊，是妳的？」龍飛毫無緊張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月炎對寧汝馨說道：「讓他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