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烈情篇
第十二章 捨身一戰
這一來，青鳳堂主的迅猛一劍竟被他輕描淡寫地帶到了外門，而他的進手一刀，卻宛如轟雷急電，刺向了青鳳堂主的右肋。
「好刀！」鄭擔山、華不凡、蕭烈痕三條人影衝天而起，宛若雲漢三仙，各使出看家本領，風聲凌厲的隔空鐵掌、耀眼生華的奪命劍光、如雷似火的爛銀槍花，將青鳳堂主搖搖欲墜的身影團團圍住。
誰知鄭擔山百步神拳可稱當世一絕，拳風如錘，勁力渾厚，凌厲非常。青鳳堂主這一拂，竟沒有撤開拳風，長袖一凹，朝著面門打來。
青鳳堂主冷笑一聲，青鋒劍轉了一個優美的圓圈，青芒閃動，直奔他的脊背，眼看就要將他穿個透心涼。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莫測的風聲在她身後響起，她暗道不好，身子一縮飛快在地上一踏，整個人再次如旗花火箭般升上了半空。她原來的落地之處，已經被一條長鞭擊出了一條深達七寸的鞭痕。
「好極了！那麼，當時你和青鳳堂主過招之時，可曾使出此招？」方夢菁急切地問。
斗到分時，青鳳堂主青鋒劍青影如潮，連續攻出八八六十四劍，鄭擔山、華不凡、蕭烈痕應接不暇，連連倒退。
此時，青鳳堂主已經開始了她那優美而恐怖的死亡之舞。劍芒化為滿天青色的閃電，宛如落日的光芒，一瞬間籠罩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而兵刃交接的鏗鏘之音不絕於耳，偶爾一聲宛如炸雷般的金鐵之音，接著便是一連串吐氣開聲的連番怒叱。
青鳳堂主用力回劍，但是青鋒劍竟被厲寒罡牢牢握住，說什麼也拔不回來。她冷哼一聲，手腕猛的一抖，厲寒罡的雙手化為一片血肉模糊的碎肉，青鋒劍脫手而出，剛好擋住了蕭烈痕狂猛如雷的神槍。
每當想到這句話，她都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肝挖出來，再切成碎片。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夠忘了這句話，忘了這個人。
在旁觀的眾人眼中，這四個人加上青鳳堂主已經化為五團有形無質的幻影，不斷糾纏，分而又合、散而又聚，忽高忽低、忽前忽後、忽左忽右，變幻不停。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有人說話，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凄慘的一幕。
青鳳堂主終於支撐不住，吐出一口黑水，退了一步，飛腿撤開鄭擔山的鐵拳、左掌劈開華不凡的弧劍、青鋒劍一掃蕩開雙刀和銀槍。
青鳳堂主踉踉蹌蹌地沖向迎面的三大高手，肋下鮮血汩汩流出，樣子凄厲到了頂點。
青鳳堂主青鋒劍連閃，已經連殺數人，看到他赤手攻來，毫不在意，左手長袖一揮，意欲拂開拳風。
岳堂威的眼睛開始模糊，他怔怔地看著在他正前方的厲寒罡。
此時，青鳳堂主的青鋒劍已經閃電般來到了厲寒罡的頸項。
只是這路掌法霸道無比，平時為了顧念上天好生之德，絕不輕用，如今使出，隱含破釜沉舟的無敵氣勢。
青鳳堂主只好縮頸藏頭，矮身避過，而她氣勢如虹的劍式也隨之一挫。
青鳳堂主宛若鬼魅般的身影倏地一閃，竟然從彭無望和蕭烈痕的刀光槍影中消失了。
弓弦聲再次響起，
青鳳堂主長劍一閃，電光石火間已經將他的雙斧挑飛，而在他雙斧將飛未飛之時，他的左手已經提前一線，閃電般切向青鳳堂主的軟肋。
「你是否有些破綻較少的招數？比如，只有兩處破綻的武功。」方夢菁微笑著問道。
※※※
「二哥小心！」話音未落，彭無望已經趕到青鳳堂主的身前，雙刀如虹，一手使出金鱗飛影刀法中的「遨遊滄海」，一手使出橫江刀法中的「飛龍穿雲」。一雙長刀宛如長了生命一般，矯若游龍，盤旋飛舞，牢牢困住了青鳳堂主的青鋒劍。
厲寒罡猛然雙槍齊舉，遙遙攻向青鳳堂主的雙膝。他的手中乃是雙短槍，便是儘力施展，此時也夠不著方位。就在眾人驚詫的關頭，他的雙槍噴出兩股暗色的罡氣，宛如兩條出穴的毒蛇直撲向青鳳堂主。
「劍芒！」所有人都心裏一顫，大家都知道，只要青鳳堂主催發出驚天動地的劍罡，這裏的人起碼要有一半喪生。
這一招乃是夢蝶斧法最凌厲的殺招「化蝶而去」。雙斧在運勁時，呈車輪狀旋轉，全憑巧勁兒操控，招到中途，雙斧斧柄會交到右手之上，左手在瞬間騰空出來，以手為斧，切向敵人軟肋。當對手還被雙斧迷惑之時，不及防備，必會中招。此時岳堂威凌空使出此招，更加詭異難測。
她悶哼一聲，身子凌空躍起，將八陣圖劍法轉個方向，朝下轟來。若是這招劍法打實了，彭無望就要變成一團血泥。
「殺！」彭無望一抬手，雙刀出鞘，刀光如雪，令滿天星光都失去了神采。
眾人耳中只依稀聽到「叮叮！」兩聲，十四根白羽箭竟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化為了二十八段。
彭無望爆喝一聲，身子旋風般躍起，雙刀劃出兩道艷麗到了極點的寒芒，宛如一條帶翼飛龍，雙翅拍擊，從左右飛射向青鳳堂主的頸項。
「當」的一聲，華不凡的百鍊精鋼長劍竟被青鋒劍擊成了弧狀。華不凡只感到一股剛勁從劍上直竄入渾身經絡，喉頭猛的一甜。
當日洛家一百多名庄丁中，有七十多人就是死在這華麗而絕望的死亡劍網之中。
「錚」的一聲，青鳳堂主的青鋒劍已經出鞘，眾人眼中一片青芒閃過，七枝白羽箭被這片青芒絞成了碎片。
「彭大哥，你的橫江刀法之中，可有什麼招式存在破綻？」激戰中的彭無望突然想起了智仙子方夢菁曾經和自己進行過的一番交談。
「不過，方姑娘，我自創了一路雙手刀法，可以兩手同時出招，招式威力大了不止一倍，但是破綻卻也多了一倍。如果我雙手同使青翼橫空，則兩肋都有破綻，敵人如果眼明手快，可以憑此克制於我。」
彭無望咬牙使勁，身子一點地，竟然和她一起拔地而起，刀光如練，仍然依勢攻向她的下盤。
「流星華美，只為向善，不為報喪。」這就是那狠心短命的薄情郎在她耳邊輕訴的話
「鞭刀！」青鳳堂主的眼中一陣驚訝，這艱險無比、剛猛異常的絕頂武功竟然被這樣一個雙十年華的紅衣少女使了出來，而且火候如此老到，實令她始料未及。
流星如淚，晶瑩而無暇，散發著靚麗的光華，在今夜如夢的星空中劃過長長的一條銀線。
彭無望「嘿」地猛一吸氣，身子蜷成了一個圓球，雙腿「嗒嗒」兩下踢在劍身之上。
「別吵！」青鳳堂主冷笑道：「我會讓你最後一個死的。」
「小心啊！」華不凡奮力擋在厲寒罡面前，硬接了這一劍。
離得最近的鄭擔山和華不凡頹然倒地，肩膀上各中了一腳。
「又是青翼橫空？」青鳳堂主此時雙目鎖定身形不穩的蕭、華、鄭三人，看也不看彭無望一眼，青鋒劍信手揮灑，疾刺向他的右肋，自己的身子猛的向前飄飛，準備迫退彭無望之後，奮盡平生之力，用拿手的劍罡將眼前的蕭、華、鄭三人斬成六段。
「當然使過，差點被她所乘，那一劍只差一寸就取了我的性命。」
五條飛快閃爍的身影仍然在不停地交錯騰挪，但是不時有人發出驚喝和怒罵，漸漸地一道又一道血痕在刀光劍影、拳風槍印中飛騰而出，顯然五人中有人身上受了重傷。
誰知道，這一生不忘的一句話，竟成了一把獰惡的鋼刀，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在自己的心頭用力地剜著，剜她的心、剜她的骨、剜她的腸。
青鳳堂主身受重傷，身子無法騰挪，但是右手的青鋒劍以超越人體潛能極限的速度如閃電般一陣揮動。
青鳳堂主感到了劈風聲的怪異，心中一動，就要回劍防守。
此時，一直守在外圍的鄭絕塵長嘯一聲：「看箭！」
「呀——」厲寒罡瘋狂地怒吼著舉起雙槍，宛如狂風般沖了上前。
兩弦連響，十四根白羽箭風馳電掣向著青鳳堂主撲面而來。
「好鞭法！思雪！」已經安然落地的彭無望脫口贊道。
青鳳堂主獰厲地長聲狂嘯，探手一抓，抓住奄奄一息的岳堂威在身前一擋。厲寒罡慘叫一聲，雙槍奮力一壓，直直地沒入堅若金剛的山石之中。
「來啊！兄弟！為什麼不過來？別人不懂我，你還不懂嗎？」他的眼中滾湧出兩行熱淚。
但是，一連串驚叫聲已經接連響起，在戰圈最外圍的一眾白道群英紛紛中劍跌倒。原來青鳳堂主竟然憑藉絕頂的輕功，越出了武林七公子的伏擊圈外，來到了武功相對較弱的世家精英面前痛下殺手。
而鄭擔山一把拉住身受重傷的華不凡，撤出了戰圈。
蕭烈痕的銀槍出如雷霆、收如山嶽、橫掃如千軍催騎、豎劈如沉香劈岳、挑動如銀龍出海、翻滾如厲電橫空，一身藍衣身影化為虛若無質的幽靈幻影，在爛銀如雪的槍芒中幾乎失去了蹤影，人和槍似乎已經化為一體。
蕭烈痕此時才一槍著地，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他那如雷的槍法竟然將石質山道轟出一個大坑。
「大家退下！」彭無望一個旋身，身子撲倒在地，雙刀盤旋著
雙槍刺入了岳堂威的胸膛，厲寒罡狂噴出一口鮮血，竟然咬牙用力刺下去，雙槍雷電般穿透岳堂威的身體，又沒入了青鳳堂主的小腹三寸。
「哼！」青鳳堂主悶哼一聲，長刀從她的右肋深深扎入，再從她後背穿出。鮮血飛濺中，彭無望迅捷收刀，和她擦身而過。
七羽連發，乃是關西白馬堡震驚塞外的獨門神技，鄭絕塵蓄勢已久，此時突然發難，端得是翩若驚鴻、猛如雷霆，他和青鳳堂主之間的七丈空間赫然掛著十四道銀白色的殘像，可見飛箭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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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而且，橫江刀法的二十四路招式被她破了個乾乾淨淨，青鳳堂主的神功當真令人好生佩服。」
「呀——」厲寒罡狂吼一聲，身子閃電般衝上前。
「小心！」彭無望飛身上前，身子跪著滑行到厲寒罡身前，雙刀十字交叉，硬接了這勢若雷霆的一劍。這一劍宛如泰山壓頂，勁力剛猛到了極點，彭無望一陣眼花耳鳴，狂噴出一口熱血。
「小心！」彭無望雙刀就勢一個迴旋，流光溢彩的刀光劃出了一個優美的球形，將自己裹在當中，只聽「叮」的一聲，彭無望千辛萬苦，終於擋住了青鳳堂主宛如自九幽冥府射來的一劍。
此時的捨身崖上慘嚎不絕，十數名往常在江湖上聲名卓著的世家高手，在這變幻奇詭的青色劍罡中手舞足蹈地狂呼倒地，有的人竟然被交錯的劍罡斬成了四塊。
厲寒罡看著岳堂威的眼睛，雙目通紅，眼淚宛如斷線珍珠般瘋狂流下。
此時，青鳳堂主的劍尖有一股奇特的綠色火焰開始涌動噴發。
「哼！」青鳳堂主怒喝一聲，揚手一掌打在岳堂威的胸口，只聽得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岳堂威胸前肋骨盡斷，慘叫著落在地上。
「就要結束了嗎？」青鳳堂主眼看著拳風槍影迎面而來，眼中浮現出一絲苦澀而絕望的慘笑：「天涯，你終於稱心如意了。在沒有我的人間里，你難道從來不寂寞嗎？」
彭無望更是人如猛虎、刀如神龍、刀風如嘯、刀影如電，將橫江刀法使發了。雙刀化成了漫天艷麗璀璨如煙花般的光幕，半分不退地和青鳳堂主的青鋒劍短兵交接。
此時，鄭擔山暴喝一聲，雙拳激伸，兩道拳風迎面打向青鳳堂主的臉膛。
厲寒罡雙槍如霹靂，撲楞楞地發出凄厲的響聲，直奔青鳳堂主的小腹。
但是，白羽神箭何等威猛，即使是斷折的箭矢仍然去勢如虹，三枚箭頭余勢未衰，深深扎入青鳳堂主的雙肩和小腹。
青鳳堂主第一次遇到如此招數，竟然讓他攻入了疾風八陣圖的死角。
只見他肩、肘、胯、膝、臀、腿用力，身子彷彿車輪般旋轉，冰盤般的雪亮刀光不離青鳳堂主的下三路。
「你和青鳳堂主對陣的時候，她是否曾經破解過你的刀招？」方夢菁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令彭無望感到她對於制服青鳳堂主已經智珠在握。
青鳳堂主冷笑一聲，左手將岳堂威的身子橫揮了出去，所有人為了怕誤傷岳堂威都紛紛退開
「岳兄！」厲寒罡大聲慘叫，發了狂似地衝上前，雙槍猛刺向青鳳堂主的胸膛。
伴隨著這七隻白羽箭，彭無望雙刀劃出兩條長長的白虹，裹向青鳳堂主的胸腹要害。而蕭烈痕的銀穗點鋼槍宛如一條彎曲扭動的白龍，自上而下猛轟向青鳳堂主的頂門。
華不凡劍光如急雨、如落花、如飛瀑、如激流，劍花錯落，神光流盼，將青鳳堂主的周身要害團團籠罩，雖然劍法的兇猛不及天下無雙的十分不舍劍，但是招式之繁複巧妙卻有異曲同工之妙，可見他的劍術修為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
「上一次，你是左手使刀，她從你的左肋攻入。這一次你雙手同使青翼橫空，她若是再從左肋入手，因為前車之鑒，你必有防備，所以，她這次定然會從右肋攻入。彭兄，對此，你可有高見？」方夢菁微微一笑。
天下第一槍的槍法豈是易挨，青鳳堂主只感到右臂一麻，剛才岳堂威傷自己的一掌和厲寒罡的兩槍傷勢同時發作，令她感到一陣虛脫。
鄭絕塵長嘯一聲，七枝箭應手而出。只見七道白光宛如橫貫天地的厲電，筆直地射向青鳳堂主頂門、雙眼、咽喉、左右胸、小腹。
這是他在洞庭湖濱大破流水刀陣時曾經使用過的地趟式霧隱雲龍刀法，把守勢為主的刀法翻腕變成攻勢刀法。
「大家不要管我，快上啊！」岳堂威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青鳳堂主，納命來！」雙目血紅的華不凡、鄭擔山、蕭烈痕和彭無望捨死忘生地狂攻上來。
鄭擔山氣凝山嶽，雙掌如縛萬斤，掌風如悶雷，掌掌不離青鳳堂主胸腹，正是少林寺鎮寺之寶——韋陀杵。鄭擔山在這套掌法上浸淫二十年，功力之深厚，已經不亞於少林無字輩的諸位高僧。
「破綻？所有招式都存在破綻，尤其是在攻擊之時，破綻更多！但是很多破綻雖然明顯，但是對手卻無暇顧及。」
岳堂威圓睜雙眼，雙手抓住厲寒罡的雙槍，任憑鮮血從身體里狂涌而出，嘴角微微一翹，顫聲道：「好兄弟，多謝成全！」
青鳳堂主輕吟如鳳鳴，身子盤旋，破空而起，扶搖九天之上，雙腿旋風般地橫掃而出。
青鳳堂主手腕一翻，四尺青鋒劍已經沒入了他的胸腹。厲寒罡雙手疾伸，用力抓住了她劍刃。
「疾風八陣圖！」這個青鳳堂主賴以橫行天下的自創神劍，融合了她拿手劍法「疾風十三刺」的快速兇狠和「八陣圖」劍法的詭譎凌厲，不但劍罡兇猛，而且隱含陣法，幾十道劍罡錯落有致、秩序井然的次第發難，將周圍數十名高手的退路全部封死。
嗚幽幽的鞭聲再次響起，那條赤紅如血的長鞭宛如一把巨刃長柄的斬馬刀攔腰而至，凄厲的風聲更顯示出此鞭的聲勢。
從她自創的疾風十三刺的凌厲攻勢下緩過來的高手紛紛出手。
「啊！」青鳳堂主獰厲地怒喝一聲，雙手同時握住青鋒劍，一股毒龍般的青色光芒猛然在劍尖上暴漲。
激斗已經到了立決生死的緊要關頭，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血紅色的光芒。
「是疾風十三刺！大家背靠背結陣而
身在半空青鳳堂主厲嘯一聲，青鋒劍運足十成功力，以甩手劍的手法反手劈出，青芒紅影一陣交錯，紅思雪如刀如斧的雷霆一鞭被青鋒劍攔腰斬斷，飛鷹鞭斷為兩截。
岳堂威應聲而起，一腳踩在厲寒罡的肩膀，身子高高躍起，雙斧化為兩片翩翩起舞的褐色蝴蝶，自左右攻向青鳳堂主的兩肋。
「一個？」方夢菁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難、難！」
「兩處？這麼少破綻的招數，大半都是守勢，但是，有一招青翼橫空，簡潔明了，全招只有左肋一個破綻。」
「她中了我一掌！」岳堂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叫道。
青鳳堂主眉頭一皺，身子一個千金墜，猛然落下，青鋒劍寒光一閃，挑開彭無望的雙刀，直奔他的眉心。
他的青翼橫空猛擊而出之時，手上留了暗勁，右手刀迅速撤回，沿著青鳳堂主的劍招順勢擊出，長刀和青鋒劍沿著一條直線擦肩而過。
這時，華不凡的神劍、彭無望的雙刀、鄭擔山的鐵拳同時攻了過來。華不凡挺劍直擊青鳳堂主咽喉，鄭擔山單拳劈向青鳳堂主胸腹，彭無望的雙刀藉著剛才蕭烈痕的一槍之威再次擊在青鳳堂主青鋒劍上。
「小心！劍罡！」彭無望大喝一聲，身子一聳，拚命攻上前來。
與此同時，厲寒罡發出的罡氣也險過毫釐地在青鳳堂主身下掠過。
青鳳堂主狂吼一聲，將已經斷氣的岳堂威遠遠拋開，青鋒劍厲電般劈下，直取厲寒罡頂門。厲寒罡的雙目遲滯，竟然不願躲閃。
青鳳堂主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將岳堂威擋在身前。這一次厲寒罡竟然沒有收槍，仍然奮力挺槍刺去。
圍觀的眾人幾乎要歡呼起來，已到了強弩之末的青鳳堂主，此時必死無疑。
然而，在這生死一瞬的緊要關頭，高天之上竟然橫空掠過一枚璨若琉璃的飛逝流星。
「岳兄，上啊！」厲寒罡大喝道。
此時的青鳳堂主，剛剛衝出華不凡和鄭擔山的重圍，並施展神威腿傷二人，再躲開厲寒罡宛如神來之筆的槍罡，已經費盡心力，此時更劍挑岳堂威招式剛猛的雙斧，一時大意，未及防備岳堂威這一招奇詭的化蝶而去，被他一掌狠狠地打在了軟肋之上。
華不凡長嘯一聲，長劍使出浣花劍法中的「風舞花林」，繽紛燦爛的劍影將青鳳堂主的上三路團團困住。
「好！方姑娘，真不愧天下第一才女。不錯，青鳳堂主人劍合一，以意控劍，破綻已經和攻擊鋒銳合二為一，渾然一體，無跡可循。但是，如果我能在這一招上預測她的出招，便可以因利乘便，將刀鋒早早等在她必到之處，讓她結結實實吃個大虧。彭某受教了。」
誰知道她的這招幾乎必中的劍法，已經落在彭無望的計算之中。
「看槍！」蕭烈痕心傷好友命喪，銀穗點鋼槍挽出抖大槍花，奔雷般轟向青鳳堂主的胸膛。
紅思雪、鄭絕塵和其他武林白道高手根本無法插手進去，只好焦灼地等著這番苦戰的短暫間歇好伺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