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盞花》第二集 落塵篇

第六章 天都遇險

第二集 落塵篇

第六章 天都遇險

這句話是對著天雄說的,也是對著天都十馬大道上所有對他懷有希冀的人族群眾說的。他迫切地希望看到天雄被自己四個手下砸成肉泥時,天都人族臉上那絕望的表情。
「首領,你是指總司令官?哈哈,你一個人族賤種,見我們的總司令官做什麼?」韓特獰惡地笑道。
「這些真的是普通神族戰士嗎?」天雄被這些龍騎戰士彷佛洪荒巨獸般恐怖的戰鬥力震撼了。
他那空洞的笑聲在此時已經空空蕩蕩的十馬大道上迴響了良久,卻無人應和。他狠狠瞪了一眼兩旁被天雄的話驚呆了的神族士兵,這些神族士兵這才回過神,連忙稀稀落落地笑了起來。
在四名恐怖絕倫的龍騎戰士圍攻下的天雄,已經開始神志不清,只知道下意識地以自出生以來就在遊俠島刻苦修鍊的輕功,在四名龍騎戰士的狂猛圍攻下苟延殘喘。
天雄沒有想到神族隨便站出來的四個戰士就能有這麼大的威勢,他連忙飛身下馬,輕輕一抖韁繩。那匹瘦馬早已經被這四個戰士散發出來的殺氣嚇得不輕,一看到天雄搖韁繩,立刻稀溜溜一聲嘶鳴,轉過頭去,逃了個無影無蹤。
全場眾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天雄身上,沒人注意這一細小的變化,反而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的天雄,無巧不巧地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不錯,就憑我一人一劍。」天雄驕傲地說:「如果他不同意我的要求,我會殺了他。」
天雄咬緊牙關,猛的一發力,身子彷佛一段樹樁般朝著遠方滾去。
他那雄壯如山的身軀將北空上太陽的光芒一絲不留地完全遮擋住了。他身上渾身雪白刺目的白色裝甲、古雅的盔甲樣式和他粗狂的身形顯得格格不入,雖然他頭上雕刻著飛鷹的巨型白色頭盔將他的面容完全遮擋住了,但是從他透過盔框露出來的雙眼,仍然透露出他那兇殘成性的性格。而他目光中的一絲無法掩飾的嘲諷之意,更彷佛火焰般傷人。
暴雨般的白金斧影鋪天蓋地般地朝他掩來,天雄奮力揮舞天下劍,叮叮噹噹,接連接下了多蘭上百斧的閃電快攻,才找出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抽出身形,朝後急退。多蘭又是一聲狂暴的大吼,抬起自己彷佛巨樹般的大腿,朝地上猛的一跺腳。
當他勉強振奮精神,睜大雙眼的時候,一個細小的黑影將上空射來的陽光遮住了。他定睛一看,卻發現身材瘦小的巨錘戰士普傑此時正在高高躍上天空,手中戰鼓大小的巨錘被他高舉頭頂,朝他狠狠砸下。那勢不可擋的黑金錘彷佛一座飛來峰般重重劈砸下來,就算天雄一身銅筋鐵骨,都要被壓為肉餅。
看著取命奪魂的風車斧呼嘯著朝自己撲來,站在民房上觀看天雄的人們驚叫著四外躲藏,十馬大道一片慌亂。
韓特哼了一聲,飛身落馬,輕輕一抬手,將這柄奇形大斧單手舉起來,高聲喝道:「都給我滾一邊兒去!」
天雄的身子彷佛喝醉了酒一般,搖擺了幾下,勉強靠雙腳站穩了身子,將天下劍歪歪斜斜地舉了起來,擺出作戰的姿態。
就在這時,一名牧師後勤部隊的傳令兵從後面飛馬趕到,來到韓特的馬前,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韓特隊長,後勤部有新的命令。」
此時的天雄,在四名強悍神族戰士的四面夾擊下已經耗盡氣力,身上被四外飛濺的亂石砸出十數個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流遍了全身,無力地用天下劍杵著地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叫韓特。」那位將軍冷笑著說:「相信以後你到了地獄的盡頭,也忘不了這個名字。」
「啊?哈哈哈哈!」韓特聽到天雄的話,立刻捧腹大笑了起來。
※※※
他的脊背接觸到地面的時候,飛揚的塵土幾乎將他的視線遮蔽,他感到自己的脊椎骨就要被震碎了,五臟六腑一片翻騰,令他感到想吐。
「呵!」首先發難的反而是看起來最沉得住氣的巨劍戰士斯汀,他那船槳大小的黑金巨劍彷佛車輪般忽悠悠一轉,閃電般朝著天雄的腰肋砍來,這一斬兇悍無匹,如果砍實了,天雄整個人就會像被裁開了一樣斷為兩截。
他身上的血跡在潔凈的十馬大道上畫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長長印記。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想要憑一個人掃平我神族大軍嗎?試試看我這幾個隨手找出來的手下,看你有沒有這個份量。」韓特得意洋洋地大聲道。
天雄彷佛一葉落木的身影,在大斧巨劍和鐵鎚的轟擊下仍然完整無缺。以為天雄必死的人們由開始的滿懷希冀,到後來的萬分絕望,直到現在,他們的心情又開始漸漸露出一絲希望。他們迫切地希望一直力戰不屈的天雄能夠在最後一刻力挽狂瀾,奇迹般地戰勝百戰無敵的神族龍騎隊。
天雄身在半空,無法躲閃,只好一咬牙,挺起天下劍奮力一擋。黑金鏈子錘彷佛天骨山脈一般重重撞在天下劍上,桀驁不馴的天下劍也忍不住哀鳴了一聲。天雄只感到渾身上下的骨骼都要被震碎了,雙耳一陣激烈地轟鳴,雙眼無法抑制地金星亂閃,鼻子上的淚腺被強烈的氣流一激,差點令他流出淚來。
沉重的腳步聲從后陣傳來,四個神族戰士合力將三百多斤的風車斧舉到韓特面前。
這些人中最為瘦小的就是一直默默站立在天雄左側的普傑,而他的手中緊握的,卻是比其他所有人的兵刃都更加觸目驚心的武器——黑金巨錘。這枚巨錘由一根粗壯的白金錘桿連接著握在普傑手中,這枚巨錘整體的形象就好像連接在木樁上的一具催戰鼓,巨大而觸目驚心。令所有站在它面前的敵人都感到自身的渺小。普傑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孩子氣的微笑,隨手一擺,將這具黑金大鎚輕輕巧巧地舞了一個平花,朝天雄示威般地晃了晃。
看著四名手下的額頭漸漸開始出現汗水的閃光,韓特只感到顏面全無,對付一名單人獨騎的人族少年,四個受過多年嚴格訓練的神族龍騎隊精英戰士竟然花費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收拾下來。如果這個消息傳到其他的精英團隊里,他龍騎特擊隊的威名就要一掃而空。那些一向看不起近戰武士的戰爭魔法師和看不起陸戰隊的騎兵軍團戰士更要把這件事編成笑話,天天換著花樣地嘲笑於他,猛獁韓特的威名眼看就要毀於一旦了。
然後,他將右手食指高高舉到天空,朝身後微微一擺,嚴陣以待的龍騎隊立刻有條不紊地變換隊形,后隊變前隊,朝天都皇宮方向走去。
這接二連三的撞擊並沒有讓風車斧停下來,只見它在空中仍然繼續盤旋飛舞,猶如示威般在十馬大道上空劃了一個圓弧,彷佛長了眼睛似的飛回到韓特手中,被他一把抓住。
四聲猛喝從四個方向同時響起,鏈子錘、雙斧、巨劍和黑金錘那碩大無朋的影像就彷佛平生最深沉的噩夢充塞在天雄已經變得模糊的視線中。
韓特彷佛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般,隨手將風車斧交給了一旁的神族士兵,飛身重新上了自己的獨角獸,高聲命令道:「來人,把他拖回神獄。」
眼看著刮動風聲的車輪斧就要劈到他的面前,生死關頭,他猛然爆喝一聲,雙掌猛的一拍,硬生生憑藉自己天生的神力,用一雙手掌死死夾住了飛快滾動的風車斧葉,阻止了它的旋轉和進一步的劈斬。
「我要求他率領所有的神族軍隊,永遠地退出天下大陸;我要他讓所有受壓迫的、受損害的、受侮辱的人族得到應有的補償;我要他讓所有參与屠殺人族惡行的神族將士受到應有的懲罰。」天雄振奮地說。
他不滿地看了看在場中大呼鏖戰的四名下屬,暗暗想道:「這四個傢伙看起來雄壯威猛,原來是繡花枕頭,一點小事都辦得這麼拖拖拉拉,下次見到長官,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調到別的團隊去。」
風車斧在空中一個盤旋,再次撞入了另一座民房之中,兩座土石圍牆被掛在風車斧上的天雄撞出了兩個大洞,一陣房倒屋塌的雜訊轟然傳來。
那些被天雄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來的神族衛兵們如獲救星一般,連忙讓開一條整齊的過道,露出剛剛出言喝罵將領的模樣。
這一揮,使得死死夾住風車斧葉的天雄也隨著風車斧飛到了半空之中。韓特尚不罷休,彷佛陀螺一樣在原地猛然轉了幾個圈,然後突然一鬆手,任憑風車斧盤旋著朝著十馬大道街邊的民房飛去。
看著天雄吊在自己風車斧上那一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樣子,韓特得意地狂笑一聲,用力一甩風車斧,天雄的身子無助地鬆開斧葉,沉重地栽倒在地上。這最後一重衝擊終於讓他早已經千瘡百孔的身軀再也負荷不了,他的頭輕輕往旁邊一偏,昏死了過去。
※※※
「什麼時候,人族的一條狗也可以讓你們這些為神而戰的士兵膽怯了?」這位雄壯的戰士對著那些被天雄嚇得節節後退的士兵怒喝道。
一股激蕩澎湃的氣流在多蘭的腳踏向地面的時候,呈輻射狀向四面八方散開,天雄的身子彷佛隨波逐流的一葉扁舟,被這強悍的氣流高高地帶向空中,又重重摔在地上,只感到天旋地轉,頭昏目眩,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自處。
此時的天雄雙手仍然死死夾著風車斧的葉片,他的神志已經陷入即將崩潰的邊緣,四周的景物模糊一片。
人們都被天雄的慘狀所震撼,人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同情的淚光,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緊緊握緊拳頭,眼看著這位誓言要讓人族脫離苦海的少年在神族猛士的圍攻下漸漸走向死亡。
「哼!」看著天雄的狼狽樣子,韓特不屑地冷笑一聲,單手平舉著風車斧朝著他大踏步走了過來,單調而沉重的腳步聲彷佛催魂的亡命鼓在十馬大道上瑟瑟作響。
就在這時,飛到半空的天下劍噹啷一聲落在正在默默念誦法咒的穆斯面前。穆斯被這柄劍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連退幾步。他的身子剛剛往後一退,離他距離最遠的巨錘戰士普傑突然一個踉蹌,將手中的大鎚重重扔在地上,彷佛在一瞬間已經不負重荷。
一陣陣忽悠悠的凌厲風聲在天雄的耳側乍然響起,天雄側目一看,那名被稱為李查的戰士從背後撤出一枚碩大的流星錘,用右手高舉空中,彷佛車輪一般揮舞著。這枚流星錘的份量足有兩百斤,彷佛一隻巨型的南瓜在空中打轉,連接流星錘的黑金鏈條彷佛巨蟒的身軀,粗大而猙獰,隨著李查的揮動,擊打著四周的空氣,發出幽咽的嘶鳴,令人膽戰心驚。
他奮力用劍杵地,艱難站起身形。
站在李查身邊的龍騎戰士斯汀將一柄彷佛獨木舟的船槳大小的巨型長劍用雙手握在胸前。這柄劍周身都用堅硬無比的黑金打造,在劍柄處鑲嵌著兩塊閃爍著螢光的藍珍珠,鋒銳的劍刃處熠熠閃爍著點點紅光,顯示著巨劍的主人手下害了多少條大好性命。
「嘿嘿!」看到這一幕情景的韓特也震驚于天雄不屈的鬥志和手上的神力,他獰笑一聲,雙手同時握住風車斧的斧柄,將風車斧往空中一揮。
他的一聲令下,四名正在鏖戰的龍騎戰士一起答應一聲,心有不甘地狠狠瞪了仍然立在場中的天雄一眼,同時停止了進攻,朝四面退開幾步。
聽到這聲呼吼,本來站得很近的圍觀人族居民彷佛受了驚嚇的鳥群,紛紛朝著兩旁閃開,一些站在街邊的人們連忙爬上臨街的房間屋頂,以避免潮水般退來的人群的擁擠踐踏。
「出了什麼事了,都在幹什麼?!」一個炸雷般洪亮的聲音忽然從十馬大道的另一頭傳來。
天雄昏迷不醒的身子,被神族士兵們拴在獨角獸的馬尾上,一路拖行著,漸漸去遠。
「打!」第二個出手的是一直舞動黑金鏈子錘尋找機會的戰士李查。他那碩大的鏈子錘彷佛一顆炮彈般朝著天雄的心窩狠狠打來,擊出時刮動的風聲彷佛刀割鐵面一般刺耳。
身掛風車斧上的天雄只感到天旋地轉,人聲亂響,身子彷佛被抽空了一般在空中拚命旋轉,緊接著重重撞在土石鑄造的民房上。一陣嗶嗶剝剝的大響,高聳的民房被這一撞弄得房倒屋塌,而天雄也感到渾身一陣劇痛,張口噴出一口血來。
「阿~~,哼!」一聲暴躁的怒吼從天雄的右側傳來,龍騎戰士多蘭猙獰強悍的身體和在他手中晃來晃去的碩大白金雙斧以無可比擬的衝擊力進入了他的視線。這雙白金雙斧彷佛兩扇門板一般大小,而多蘭卻好整以暇般將它們在手中來去舞弄,彷佛它們是紙糊的一般。多蘭焦躁的目光中充滿了嗜血的衝動,猶如一隻飢餓的雄獅,想要擇人而噬。
天雄沒想到這一擊來得如此快捷,想要縱躍起身已經太晚,他只有合劍一立,與來斧成正十字型硬接這一招。
天雄連忙施展出傳自遊俠島的輕功,身子輕盈無比地朝上一躍,險過毫釐地躲開了這一記猛攻。
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左手非常隱秘地微微一抬。站在他身子側後方的牧師後勤隊副隊長穆斯,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悄悄踏前幾步,來到離戰圈較近的位置,開始默默念誦祝福的咒文。
「你是誰?」天雄厲聲對他喝道。
「是這樣嗎?那沒辦法啦!」韓特狠狠吐了口氣,揮揮手打發走了這個傳令兵,隨即轉過身去,挺直了腰板,大聲道:「把我的風車斧給我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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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命令?」韓特敷衍了事地行了個軍禮,不耐煩地大聲問道:「我們龍騎隊似乎不屬後勤部管轄。」
「狂妄自大的蠢人,在偉大的神族戰士面前,你只配作為我們正餐前的開胃菜。」韓特冷笑一聲,厲聲道:「李查、斯汀、多蘭、普傑,去把他給我拿下。」
聽到他口中命令的龍騎戰士們無不暗暗一陣膽寒。韓特的風車斧由兩部分構成,一部分是白金鑄造的手柄,手柄成「v」字型由下向上叉開,在最上方橫著一桿北極鑽石做成的軸心。第二部分則是由最堅硬的黑金材料製成的巨大風車狀斧刃,彷佛紫荊花一樣分成六個花瓣,成風車葉狀均勻分佈在一個圓環上,然後固定在北極鑽軸心上。當韓特揮動這柄風車斧的時候,風車葉狀的斧刃就會像齒輪一樣隨風轉動,發出驚天動地的呼嘯聲,格外震懾人心。死在韓特手下的敵手無不是被這殘酷的風車斧葉割得血肉模糊,四分五裂,死狀慘不忍睹。風車斧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它的重量驚人,總重達到三百斤以上,普通神族戰士就算想要抬起它來,都格外困難。韓特根本不用特意去揮動它,只要將它輕輕一掃,它本身的重量就足以讓敵手化為肉泥。
「你是神族軍隊的首領么?」天雄喝問道。
「是!」在韓特身後排列整齊的龍騎特擊隊中立刻竄出四個和他一樣身穿白色精英裝甲的龍騎戰士,將天雄四面圍住。
韓特臉上的冷笑更加猙獰,他那巍立如山的身子忽然一個突如其來的旋轉,風車斧呼的一聲巨響,電閃雷鳴一般轟向天雄脖頸,難以想像如此沉重的巨斧在他的手中竟然彷佛一片柳葉一樣輕盈。
黑金錘沒有砸中他的身軀,卻重重砸在了十馬大道上,花崗岩製成的堅固路面被砸出了一個方圓足有數碼的大坑,破碎的花崗石和亂飛的泥土如雨點一般砸在了天雄的身上。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雙斧戰士多蘭暴躁的戰吼。
「真是笑死人了!」得到同僚們笑聲的支持,韓特顯得格外得意,「就憑你一個人族,你以為你能夠見得到我的最高長官么?」
十馬大道上一片令人壓抑的死寂,只有那驚天動地的金刃披風之聲和重物撞擊地面的恐怖響聲此起彼落地迴響。
一股彷佛山洪暴發般的澎湃力道一瞬間襲向了天雄已經疲憊不堪的雙臂。他只感到雙手一陣熱辣辣地發燙,一對虎口一瞬間全部撕裂,血花宛如煙花般瀰漫在空中,天下劍脫離了他雙手的掌握,高高飛到空中,打了十數個無力的空圈,朝著遠方落去。
這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持續了足有一個小時,無論天雄被迫到如何勢窮力窘的絕境,那四名雄壯的龍騎特擊隊猛士就是無法將他置之死地。碎石穿金的白刃轟擊、氣勢如雷的凌厲戰吼,在空空蕩蕩的十馬大道上不斷反覆,由開始的撼魂動魄,到後來的空洞無聊,再到現在的令人昏昏欲睡。
「是這樣的,韓特隊長,後勤總管白瓊斯是以指揮部首席參謀的身分命令你生擒現在闖城的少年,他需要親自審問。」傳令兵連忙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