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翼》第二集 前塵昨日篇

第一章 來自童年的呼喚

第二集 前塵昨日篇

第一章 來自童年的呼喚

「哈哈,現在是救火隊長了。你們等我,我已經攢了兩個月的長假,就等著一個好的因頭,現在我就和上司談去,拿了長假就飛奔回來。哈哈,地球上的美女們,我來了。」程秉義興奮地吼道。
「拜託你這都是哪年的皇曆了,」夜寥莎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人家現在一個是出版社總編,一個是建築師,年輕有為,早已經不是從前了。」
「梅查理,聽說你最近去月球了?」蕭夢樓睜大了眼睛。
「梅查理,柯海蓉,程秉義,小路易,孟絲蒂應該在月球新村裡,要他們回來只要一句話就夠。」
「是啊,當你變漂亮之後,他乾脆讓自己和你疏遠了起來。我記得如果不是你每次活動都一定拉著他,現在他早就不在咱們死黨名單裏面了,不知道這傢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于若彤道。
「天,若彤,竟會是你?你回地球了嗎?」夜寥莎驚喜交集地失聲道。
「嗯,這應該是名單的結尾了吧,哦,不,忘了一個人。蕭夢樓。」夜寥莎舉起十年前的畢業照,盯著當時一臉青澀靦腆的蕭夢樓的照片,柔聲道。
「嘻嘻,大王饒命。你的名單好像還不全。」
「他也是所有朋友中最神出鬼沒的人,今天你還在和他很正常地通話,第二天你就再也找不到他,整整三年不知去向。」夜寥莎嘆息道。
聽到這幾個名字,于若彤陰險地一笑:「曹清和羅正宇從初中開始就纏著你不放,不知道這幾年這幾個傢伙老實點兒沒有。」
「難道本土和外省的戰爭已經爆發了?」蕭夢樓沒好氣地問道。
「我也想,但是誰要我啊。」夜寥莎失笑道。
「女助手,長得漂不漂亮?」程秉義好奇地問。
就在他的整個心靈正在進入一種完全的空靈清澈的瞬間,一陣柔和的電子鈴聲忽然在耳邊悠揚地響起。
「再說下去,我就讓你難逃一死!」夜寥莎佯怒道。
「你啊,太專心於你的科研項目了,咱們以前的那批死黨你大概連名字都記不全了吧?」于若彤笑道。
「所以我才說他是個怪人,他從來沒有對你著迷過。大概是因為他在你變漂亮之前就已經是你最要好的朋友的關係。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之前的你一點都不嫌棄,老實說當時你真的很像一隻大白天走在路上的夜鬼。就算是我和你說話也有些不敢大喘氣。」
夜寥莎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于若彤組織起活動來的認真程度,絕對不遜於她執行一次軍事行動,她也不得不集中精神:「我看看,曹清,羅正宇,何萌萌都在地球。」
「小路易,聽說你在月球的新能源基地作總工程師,發展得不錯吧?」蕭夢樓欣喜地問道。
「哦,我美麗的公主殿下,只要你一個電話,他就會飛奔到您面前效力。」于若彤笑道。
「這次聚會是為了慶祝我們偉大的本土衛士于若彤小姐光榮返回後方,我曹清奔走聯絡,夜寥莎親自組織策劃,她點名要你參加噢。」曹清正色道,「還有,她要你立刻把新的行動電話號碼親自告訴她,否則沒朋友做。」
「真的?!」蕭夢樓興奮地從座椅上一個猛子站起身,「大家都能到嗎?」
「怎麼會忘了你,你還在做救火隊員嗎?」蕭夢樓問道。
「人家現在是救火隊長,全太陽系最熱辣的男人,身邊美女如雲,我早就排不上號了。」
「夢樓,還記得我程秉義嗎?」一個瘦高英俊的身影出現在蕭夢樓的正前方。
「現在,先生們,」曹清優雅地清了清嗓子,用最純正的英國倫敦口音大聲道,「With great honor,here I present:the greatest,the finest,the most famous musician in the universe.Sunny Kim,the great!!!!」
將海棠樹前的深坑填平之後,蕭夢樓雙手微微顫抖地捧著從地底挖起的不鏽鋼盒,來到茶樓后廳的茶座前,藉著茶社裡柔和的燈光,仔細端詳著這個陳舊的盒子。
「哦,嘿嘿,Good one,不愧是作家。我是說歷經十年在這個險惡,緊張,刺激,瘋狂的太陽系掙扎求存之後,我們綠蔭學院的精英團將要重新聚首,重溫往日的輝煌歲月。」曹清雙手誇張地一舉,用恢宏如男中音歌唱家般的聲音大聲說。
「他還在每年生日一隻夜曲獻給你嗎?」于若彤好奇地問道。
「好啦,切入正題吧,這次聚會咱們的死黨人都在地球嗎?」于若彤咳嗽了一聲,莊重地問道。
夜寥莎在黃昏接到一個電話,熟悉的聲音彷彿乘坐著時光機器從遙遠的童年奔騰而來:「嗨,夜寥莎嗎?猜猜這是誰?」
「他號稱正在步入創作的黃金期,他現在每隔三五個月就寄給我一張他出版的大碟,附有他一大段肉麻的情話。」說到這裏夜寥莎頓了頓,輕聲道,「唉,如果他不是那麼多話,我真恨不得立刻把這批大碟放到網上拍賣,省得在我家裡佔地方。」
「給鬼做情人吧,情人給人驚喜,他只能給人驚悚。」
「出來吧,兄弟們,見一見我們神出鬼沒的蕭夢樓。」曹清揚聲道。
「當然保持原狀啦!又不是萬花筒。」夜寥莎咯咯笑了起來,「那兩塊不是胎記,大概是血斑之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長大之後漸漸就消失了,算是醫學奇迹吧。」
「咯咯,如果這個大才子知道你這心思一定立刻吐血斃命。」于若彤開心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金日齡你真的和玫瑰花瓣一起出場啊。怎麼弄的?」所有人都狂笑了起來,程秉義大笑著問道。
「那還用說,沒有做上司,那裡拿得到這麼長的假,呵呵,我已經等不及和你們見面了。」小路易興奮地說。
「嘿嘿,」得意非凡的金日齡小聲說,「我的助手替我弄的。」接著他轉過頭去大聲說:「Jenny,好了,你可以收工了。」
「你別說了,一說這個我就頭疼。現在我真有些懷念童年的時候,至少清靜很多。」夜寥莎苦笑著說。
「唔——!!!!嗚啦——!」所有在三維屏幕上浮現出的人影紛紛發出一陣衝天的怪叫和歡呼。一位渾身漆黑燕尾服的英俊白面男子滿臉得色地從三維屏幕中緩緩出現,飄飛的紫紅色玫瑰花瓣在他的面前瘋狂地飛舞著。
「每次由你來點名,他不是第一個就是最後一個。真是個怪人,不是嗎?」于若彤輕聲問道。
「那可不,現在我可是滿地球跑,不練得壯一點怎麼吃得消。」羅正宇爽朗地笑道。
「算我沒說,接下來呢?」
「咯咯,我哈哈哈哈哈,幾年不見你學會說笑話了。全世界的男人都想要你,你知道當初我和你一起上街購物心理壓力多大嗎?我有了男朋友都不敢讓他見你。」于若彤笑道。
「哦,大作家,終於從天上下凡了?」黝黑青年咧開嘴笑著說。
「曹清,我現在正忙著,關於作品的事,咱們一會兒再聊好嗎?」蕭夢樓急迫地說。
「嗯,梅查理,程秉義,小路易都喜歡過你,啊,尤其是程秉義,我記得……」
「十年前的密碼是什麼呢?」看著這隻充滿了他童年回憶的盒子,蕭夢樓感到自己的身軀彷彿漂流在一條浩浩蕩蕩的時光長河之中,正在順流而上。他長長吸了一口氣,將手掌合在一起,用力搓了搓。
無數三維立體影像彷彿一個又一個彩色氣泡在蕭夢樓的周圍爭先恐後的湧現出來。
「正宇,天哪,你小子更壯了。」蕭夢樓驚喜地叫道。
「哼哼,我于若彤可是好不容易才領到這麼長的大假,足足六個星期,怎麼能只見你一個人呢?我已經有了全盤計劃,準備舉行一個童年死黨大聚會,這可是畢業后的整十年,只要那群的傢伙還有一口氣,就全都要請到。」于若彤氣派非凡地大聲說。
「討厭,說得我好像目高於頂似的。你什麼時候從火星駐地回來的?準備待多久,我們什麼時候聚一聚。」夜寥莎激動地問道。
「夜寥莎也來嗎?」蕭夢樓問道。
「當然啦。」幾乎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答道。
那是十年前出品的時光盒,做成彷彿一隻碟狀UFO的形狀,按動尾部面板上的數字按鈕,輸入童年時的密碼,這個不鏽鋼盒將會自動開啟,露出裏面童年時放入其中的珍貴記憶。
「噢,還有那個大音樂家金日齡現在仍然在火星舉行音樂會,不過會在最近一周回地球。他這個大人物現在越來越紅,也越來越忙,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夜寥莎有些不確定地說。
「哦,不,別在這時候……」蕭夢樓厭煩地抱怨了一聲,他打開電話,接駁上三維激光立體視頻。
「不知道救火隊長救不救得了舊情復熾,哦,不好,這可是回火,就算是救火隊員也難逃一死。」于若彤嬉笑著說。
「太榮幸了,大名鼎鼎的夜寥莎竟然還記得我。」電話一邊傳來於若彤宛如童年一般率真的爽朗聲音。
「你還抱怨,不就是你們聯邦第一醫院研發組的傢伙搞出來的太空營養康復箱嗎?專利還有你的一份,你還作什麼醫生,靠那份專利費回家當闊太太吧。」于若彤嬉笑著說。
「當然不會忘了,畢竟是童年的珍貴回憶。我現在很清閑,隨時叫上我。唉,自從太空營養康復箱和微電子機械手發明出來之後,外科醫生都快失業了,我現在正在想怎麼才能轉到內科去呢。」夜寥莎煩惱地說。
「當時他是唯一一個願意保護我不受欺負的人。小學時候的蕭夢樓可是一個綠蔭學院的英雄人物,誰敢欺負我,就要先問過他。可惜自從他的父母離婚之後,他就變得落落寡歡,話也少了很多。」夜寥莎頗帶惋惜地說。
「嗯,呃,怪人?我覺得他倒是我認識的朋友中最正常的一個。」夜寥莎咳嗽了一聲,正色道。
「無論你在忙什麼,全都給我放到一邊兒去。」曹清激動地一揮手,「大事件就要發生,我們就要和平庸無聊的生活暫時說再見了。」
「你把手機調到多方視頻會議了嗎?」曹清問道。
「你是我遇到最怪的女生,小時候臉上長著兩塊血紅色的胎記,別提多嚇人了,是所有人眼中的醜小鴨。初中的時候忽然沒了胎記,一下子又變成了大美人,落差太大,到現在我看見你都覺得眼暈。」于若彤好奇地說,「你現在的樣子還保持原狀嗎?還是又變回去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滿頭棕發,笑容可掬的人影從他身邊冒了出來:「老蕭,記得我嗎。」
「呃,想到這個我的頭就有點疼。」夜寥莎呻吟了一聲。
「為聚會我請了大假,簡直是飛奔而回啊。我們月球萬富律師行的老闆可是氣壞了。」梅查理笑嘻嘻地說。
「調好了。」蕭夢樓忙不迭地按了一下手機上的開關。
「老蕭,好久不見了。」第一個蹦出來的是人高馬大,古銅色膚色,有著一雙明亮大眼的建築工程師羅正宇。
「充滿神秘氣息的男人,適合做個稱職的情人。」于若彤壞笑著說。
「好好,我們的派對發動機開始正常運行了。真的,我們自從畢業后聚過一次,已經有十年沒有再聚了。不知道大家都怎麼樣了。」夜寥莎恍然大悟似地說道。
「再美也比不上我們即將見到的夜寥莎公主殿下。」金日齡閉上眼陶醉地說。
「樓,這是路易,你好嗎?」一個戴著深度近視鏡,渾身披掛嶄新西裝的男士衝出了屏幕。
一個黝黑皮膚青年的頭像彷彿一個從夜色中跳出的鬼魅赫然出現在茶樓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