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蚍蜉大樹篇
第四章 酷刑
「洛奇，你去對付他，下手輕些，不要搞出人命。」冰女人儼然是這一組四個人的領袖，沉聲號令道。
「說吧，歐冶蓮在哪裡？」那個有著青白色面孔和冷峻表情的女子冷然道。
「也許他是個同性戀也說不定。」那個被稱為泰娜的女孩子惱怒地抱住臂膀大聲說。
「我不知道，誰……誰是歐冶蓮，我根本不認識她。」蕭夢樓聳了聳肩膀，理直氣壯地說。
看到這個恐怖的大個頭來到自己面前，蕭夢樓緊張地問道：「你……你想幹什麼？你們擅闖民宅，蓄意傷害他人身體，已經是刑事罪，不要亂來。」
「不……不，等一下，」艾瑪仔細觀察著蕭夢樓此刻的樣子，忽然感到靈光一閃，「你們發現了沒有，他並沒有扯開嗓子喊叫。這是比較有效的鎮痛方法，受過我這種酷刑的人幾乎都會大聲嘶吼，這是人的一種自然反應，但是他並沒有，反而咬緊牙關，盡量不出聲，這太奇怪了。」
「她不在，我已經看過所有可以隱藏的角落。」這個叫凱瑟琳的美麗女孩輕聲道，「也許我們不得不問問這個普通人。」說完，她朝蕭夢樓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過了很久，泰娜，艾瑪和洛奇同時嘿嘿笑了起來。
「艾瑪，我早說過應該用我的方法。現在我們把這個地球人惹火了，懷柔的方法已經不管用。我們只有繼續折磨他直到他供
「呃……」冰女人和她身旁的紅髮男子不約而同地一起發出厭惡的聲音。
「夠了！」凱瑟琳站起身，皺緊眉頭道，「我們不是野蠻人。」
還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紅髮少女看了看一直注視著蕭夢樓的金紅色頭髮女孩，揚聲問道：「凱瑟琳，歐冶蓮在茶樓里嗎？」
「你太富於想象力了，你應該去做作家，而不是當超能戰士。」洛奇笑道。
「姐姐，你不要每碰到一個男人就這樣。」紅髮男子皺緊了眉頭，「咱們到地球已經很久了，難道你還沒有玩夠嗎？」
「哦……天啊。」蕭夢樓感到渾身的肌肉都彷彿針扎一般疼痛，他艱難地從地上用手臂撐起身子。
「啊——」蕭夢樓拖長了嗓音，長長呻吟了一聲，渾身彷彿痙攣一般顫抖了起來。牆壁上留下了長長的血痕，他的鼻子和額頭在這兩次沉重的撞擊中已經開始泊泊流血。
「他似乎和歐冶蓮的關係很好，寧可忍受這麼大的折磨為她保守秘密。」凱瑟琳沉思道。
「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歐冶蓮在這裏。」洛奇道，「畢竟我們只是看到歐冶蓮進了這個茶樓，卻並不知道他是否和她見過面。」
「歐冶蓮會認
一股銀白色的白色液體彷彿熱噴泉中吐出的蒸汽，轉瞬之間包裹住蕭夢樓的全身。唯一和熱噴泉的蒸汽不同的是，這股氣流冰寒如北國臘月時分的寒霜，一瞬間將他全身的肌肉都凍僵了。緊接著，這股寒氣彷彿一把刮骨鋼刀，獰惡而無情地穿透了他表層皮膚的保護，朝著他體內的內臟器官穿透著。一剎那間，蕭夢樓感到全身彷彿布滿了無數冰霜所作的小刀，不停地切割著自己的神經，就彷彿自己正在被人凌遲處死一般痛苦不堪。
「凱瑟琳，你以為他是誰，聖喬治嗎？呵呵呵呵！」泰娜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老兄，你還挺倔的。」洛奇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輕輕一甩。蕭夢樓感到自己再次彷彿騰雲駕霧一樣騰空而起，橫越過十幾米的空間，重重撞在對面的牆上，接著仰天跌落在地。轟地一聲巨響，他的脊椎骨和地面極速接觸，發出一陣令人牙齒髮麻的咯吱聲。
「不……不知道。」蕭夢樓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凱瑟琳？」冰女人猛地轉過頭去，向凱瑟琳詢問地望去。
「不，對這個人是無效的。泰娜姐，他甚至沒有起任何生理反應。」凱瑟琳撫摸著下巴，輕聲道。
「上帝啊。」蕭夢樓終於明白過
「咯咯，」泰娜忽然笑了起來，「艾瑪，這太冷酷了，我一直對你能夠製造超低溫的超能力很有興趣，奇怪的是為什麼對這個傢伙沒什麼作用呢？」
「歐冶蓮在哪兒？」冰女人艾瑪冷然問道。
「洛奇，回來。」泰娜抬了抬手，輕聲道。
「也許……」凱瑟琳仔細觀察著蕭夢樓的樣子，「也許歐冶蓮就在這附近，他為了怕她聽到自己的慘呼聲忍不住跑出來才會咬緊牙關。」
「我嗎？」蕭夢樓下意識地問道。
洛奇點了點頭，從座位上大搖大擺地站起來，晃動肩膀搖搖晃晃地走到蕭夢樓的面前。
她的話令屋子裡其他三個人同時朝著蕭夢樓望去。
看到蕭夢樓的動作，凱瑟琳似乎感到有一絲不可思議，她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揚聲道：「你這樣根本不會改變什麼。」
「這是普通人能夠承受並且保持神志的極限，如果繼續降溫的話，我恐怕他會立刻被凍死。」艾瑪聳了聳肩膀，「這種冰凍的痛苦曾經被證明是最難承受的。不過看起來，今天我們遇到一個極能忍受痛苦的地球人。」
洛奇無所謂咧嘴嘿嘿一笑，偏了偏頭，瞧了蕭夢樓一眼，忽然抬手輕輕一拍他的肩膀。蕭夢樓感到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潮水一般涌
被稱為艾瑪的冰女人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走到泰娜面前，拿起她剛剛加熱過的熱茶茶壺，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熱茶。接著緩緩轉過頭，面朝著蕭夢樓的方向猛地張開嘴。
「閉嘴，洛奇，這個法子最有效，你是知道的。」紅髮少女厭煩地用手推了紅髮男子腦袋一把。
那個冰女人和那叫做洛奇的紅髮男子同時笑了起來，紅髮男子朗聲道：「姐姐，看來你的魅力似乎並不是沒有極限的。」
「是，姐姐。」洛奇撓了撓頭，跨過蕭夢樓彷彿木樁一般橫躺在地上的身子，回到他原來的座位上。
「不可以。」艾瑪搖了搖頭，「如果在這種溫度下突然加熱，他的肌肉會全部爛掉，這將是不可逆轉的損傷，而且我敢保證他的神志將會陷入模糊狀態，我們將問不出什麼重要線索。相信我，冷熱不外乎能量的流出和流入，其過程同樣的痛苦。」
「我可以用我的高溫試一試他，也許他怕燙也說不定。」泰娜躍躍欲試地說。
「心臟跳得很快，他在撒謊。」凱瑟琳凝視了
「他還是不說。」洛奇茫然地抬起頭，看了在座的三位女士一眼，「不過我可以一條一條掰斷他的骨頭，你們認為我是否應該從臂骨開始？」
「不知道。」蕭夢樓咬緊了牙關，倔強地抬起頭來，狠狠地說。
「歐冶蓮在哪兒？」那個冰女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將聲音提高了一些。
此時的蕭夢樓身子已經重新摔回了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在他對面的茶桌上端坐的三位女士同時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於這種血腥的場面都感到一絲不適。
洛奇再次不厭其煩地穿過寬闊的房間，來到蕭夢樓的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啞聲問道：「歐冶蓮在哪兒？」
她的話令屋子裡的人同時靜了下來。四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正在地上不住痙攣的蕭夢樓。
蕭夢樓顫抖地抬起頭來，獰惡地望了她一眼，咬牙輕輕搖了搖頭。
「小夥子，」那個紅髮少女忽然嫵媚地微微一笑，「何必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和我們作對。你應該知道，和我們作對沒有什麼好下場。但是如果你和我們合作，等我們找到歐冶蓮之後，也許我們可以好好認識一下，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如果你明白我意思的話。」說到這裏，她朝蕭夢樓性感地眨了眨眼睛，露齒一笑。
「歐冶蓮在哪兒？」洛奇橫穿過滿是桌椅的茶樓一層，朝著已經被摔得半死不活的蕭夢樓走來，沙啞著嗓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