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太空舞者篇
第六章 突襲之夜
「來不及了！」塞斯的驚叫聲從頻道中響起，緊接著靜電雜音吞沒了一切，他的海燕戰鬥機在空中炸成了漫天碎片。
「好了，打起精神，報告各自損傷情況！」蕭夢樓精神大振，厲聲吼道。
「快進戰鬥機！」蕭夢樓朝落在後面的戰友們用力揮著手，大聲呼喚道。就在這時，一道刺目的噴射器閃光橫空而過，塞斯已經第一個駕駛著海燕突擊機在跑道上高高飛起。在他的身後，二十架限制機一架接著一架騰空而起。
「沒時間長吁短嘆，」蕭夢樓毫不客氣地抓住他的衣領，從地上勉強站起身，抹去頭上的鮮血，「你們跟我來，新兵廣場上有幾架訓練機，走！」
「是！」
「保證完成任務，兄弟們……」蕭夢樓的語音微微一頓，「表演時間到！」
林鵬圓滾滾的身軀猶如一枚氣球連滾帶爬地在地上一陣亂滾，半天才四肢並用地爬起身，但是立刻又被飛到半空的瓦倫泰狠狠砸趴在地上。奧克雷和程斯理在爆炸來臨的時候及時躲進了彈坑，勉強閃開了這次爆炸的餘波。蕭夢樓關鍵時刻縱身跳起，順著爆炸的劇烈氣流，整個身軀朝著最近的訓練機飄去，直接降落到了駕駛艙的頂棚上。
「第三集群的兄弟們，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于若彤和艾斯美拉達的聲音同時在頻道中響起，她們的聲音亮麗沉靜，彷彿是來自天堂的綸音。
數秒鐘后，塞斯的聲音在頻道中再次響起：「沒關係，我進入了逃生艙，不要管我，我會找另一個作戰系統歸隊。」
「蕭指揮官，你瘋了嗎？讓我給他們幾分顏色看看，第三集群不是好欺負
「是！」士兵們轟然應是。
「給我閉嘴，這些傢伙把驅逐艦開到我的機群上方萬炮齊發，你給我躲一個試試。」塞斯氣急敗壞地喝道。
「該死的王八蛋，這些敵機是怎麼穿過陽關天城的防衛線的？」瓦倫泰怒喝道。
瓦倫泰，林鵬和夜刃同時衝上前，七手八腳地將他扶起來。
「程斯理，第一限制機剩餘九架，第二限制機剩餘兩架，可以繼續戰鬥！」
「想辦法摧毀敵人的驅逐艦，他們在利用驅逐艦的火力絞殺我們的新作戰系統。」蕭夢樓厲聲道，「找機會攻擊驅逐艦的能量儲藏室，我們立刻就來增援你！」
滿天的火光中，蕭夢樓率領著幾個第三集群的骨幹彷彿在作百米衝刺一般瘋狂朝著營地附近的訓練機停機坪衝去。灰紅色的爆炸火光在他們的周圍此起彼伏地連續升起。一道火光在距離他們不足十米的地方轟然墜落，巨大的爆炸氣流將幾個人同時拋飛了起來。
「長官，我們該怎麼辦？」程斯理急切地問道。
激烈的火光和爆炸在空中交響閃爍，一架又一架還沒來得及展開規避動作的口香糖戰鬥機拖著長長的黑色尾煙，沉重地墜落到地面上，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現在我們必須首先摧毀敵人的驅逐艦，該死的，這幫外星人已經想出了對付我們的辦法。」蕭夢樓憤怒地用力一拍儀錶盤，「照我的話去做，快！」
「該死，現在我也想要一雙翅膀。」林
「塞斯！」
「這不可能，敵人怎麼能突然出現在陽關前線的上空，我們的偵測系統不是經過貴星軍事科技的改進嗎？」蕭夢樓嘶聲道。
數不清的綠色閃電猶如瀑布一般擊打在暗翼聯邦驅逐艦集群頭頂之上，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幾十架驅逐艦禁受不住這些超級反物質彈的反覆打擊，紛紛凌空爆炸。
「耶——！」頻道中傳來第三集群戰士們沸騰如火的喊殺聲。
「我的天啊。」林鵬看到眼前的情景整個胃都收縮成了一團，貼著牆坐到在地，拚命乾嘔了起來。
蕭夢樓轉過頭看了看聚集在身邊的士兵：「瓦倫泰，林鵬，程斯理，奧克雷，塞斯跟我來，其他人去軍港集合，快快快快！」
「是！」副官大聲應道，立刻飛身朝指揮室跑去。
「該死……」蕭夢樓咬緊牙關，用拳狠狠砸了一下身後的牆壁，硬生生將作為牆壁的合金板砸出一個淡淡的凹痕。
「奧克雷，第一限制機剩餘三架，第二限制機剩餘兩架，請求繼續戰鬥！」
「是！」
就在他們在敵人全新進攻方式之下手足無措的時候，數百道耀眼的戰鬥機尾焰光芒彷彿流行於一般在他們眼前閃過。
眾人在頻道中拚命地嘶吼道。
「蕭上校！」
「那樣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碎星者了。」林鵬驚叫道。
「瓦倫泰，第一限制機剩餘七架，第二限制機剩餘五架，可以繼續戰鬥！」
「該死的！」林鵬和瓦倫泰齊聲罵道。
天空中碎星者的注意力似乎都被騰空而起的這幾個地球戰鬥機作戰系統吸引，他
「該死的塞斯，不要把限制機暴露在敵人的炮火下，把它們拉遠一點兒。」繼蕭夢樓之後坐入駕駛艙的瓦倫泰看到空中的戰鬥，忍不住抓起通話麥克惡狠狠地吼道。
「指揮官！」周圍傳來第三集群士兵的喊叫。
「帕鋶斯……帕鋶斯他……」奧克雷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程斯理雙手顫抖地將一隻仍然連這一絲血肉的軍靴扔到蕭夢樓的面前。軍靴被擦拭得燦爛如新，只有真正訓練有素的軍校士官生才能夠有這樣精細的手藝。「這是我們唯一搶下來的東西，他被炸碎了，長官。」
「敵人的目標瞄準了運兵車！」蕭夢樓一把拉過湊到身邊的副官，低聲道，「命令全體士兵放棄軍車，成散兵陣跑步到軍港集合，立刻行動。」
「瓦倫泰，奧克雷，你們組成戰鬥小組配合作戰。林鵬，程斯理你們組成戰鬥小組配合作戰。一定要掩護好友軍的神鷂集群。」蕭夢樓厲聲道，「塞斯，你升空了嗎？」
「哈哈哈！神鷂集群萬歲！」頻道中早已經焦頭爛額的第三集群戰士們紛紛歡呼了起來。
「謝天謝地，各單位向我靠攏，攻擊重點放在驅逐艦上！」蕭夢樓厲聲道。
「不行啊，指揮官，敵人的炮火太密集，我們無法操縱二十一架戰鬥機同時進行躲閃！」程斯理的聲音從
蕭夢樓見狀二話不說，一把撩開身下海燕戰鬥機的頂棚，猛地坐了進去，抓起通話器大聲吼道：「塞斯，小心你的頭頂，敵人會把你作為首要攻擊目標，盡量閃避，不要主動交戰，拖延時間，我們馬上跟上。」
「把所有限制機拉到遠空，它們暫時無法發揮作用，讓他們退出戰場。」蕭夢樓大聲吼道。
「我們還有幾架訓練機可以用！」蕭夢樓轉頭向整個營地巡視了一眼。接二連三的爆炸讓十數輛運送士兵的軍車宛如被踩扁的易拉罐盒子一般凌亂地橫倒在地上。無數士兵的屍體散亂在軍車的周圍。
「蕭！」
「好嘞！」頻道中的戰士們聽到塞斯生還的消息不禁士氣大振，紛紛高聲吼道。
「林鵬，第一限制機剩餘三架，第二限制機剩餘八架，可以繼續戰鬥！」
「是！」夜刃點點頭。
「向我靠攏，我們組成戰鬥小組。」蕭夢樓大聲道。
「出了什麼事？」蕭夢樓機警地猛地轉過身，朝著訓練室的大門外奔去，試圖在第一時間掌握這個突然情況的起因。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動地爆炸聲傳入了眾人的耳膜，一股強猛的氣流勢如破竹地穿過訓練室大門，重重噴打在他的身上，令他彷彿一片隨風飄逝的秋葉忽悠悠地飛到了半空之中，接著沉重地墜落，在訓練時光滑的地板上滑行了七八米才終於撞擊在另一頭的牆壁上。一絲鮮血從他的頭頂汩汩流淚下來。
程斯理和奧克雷滿頭汗水和血水地跑到他的身邊。
「塞斯！」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亮紅色的刺目光芒充斥在整個空間之
「該死的冒失鬼！」蕭夢樓掛斷了通訊器，飛快發動了推進器，並向自己的二十架限制機發送了起飛指令。
「已經升空，第一限制機八架，第二限制機兩架。」塞斯沙啞的聲音從頻道中傳來。
「你！」蕭夢樓用手一指夜刃，「立刻配合副官進行疏導工作！」
「他們到處都是，敵人的碎星者將整個前線都封鎖了，這些突擊驅逐艦是從前線滲透進來的先鋒部隊。」已經在整個營房中飛行過一遍的夜刃此刻已經飛回到蕭夢樓的身邊，「他們有九架碎星者護航，總指揮部的聯絡官對我說，負責巡邏的第一集群和第二集群部分飛行中隊已經和敵人的大部隊接上了火，整個陽關天城一線半數防衛火炮受到重創。」
「敵人極可能使用了危險性極高的近距離超時空傳送，從火星直接傳送到地球的防線上方。」夜刃說道，「這些滲透進來的突擊部隊的目標，可能就是地球軍的第三集群。」
「蕭總，你怎麼樣！」
「塞斯！」
平整廣闊的新兵訓練廣場上有著數個巨大的彈坑，月球基地的人造空氣中充滿了焦臭的味道。七零八落的人體殘肢散得滿地都是，讓整個營地彷彿地獄的血池。
「該死的，」蕭夢樓用力一推夜刃，「夜上校，立刻去通知整個營房，這是敵人的突襲，不是演習，立刻去港口集合。」
「蕭上校，我們將繼續突擊敵人驅逐艦集群，碎星者交給你了。」于若彤沉聲道。
「是……是！」夜刃連忙點點頭，整個人彷彿一支箭一般竄出了訓練室，翅膀一展，轉眼就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