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章 唐門慘劇
「哼，」唐斗冷笑著搖了搖頭，「唐釘信中說，唐門劍南二十一堂已是風雨飄搖之局，他讓我固守江南，不宜妄動。」
「嗯。」風洛陽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喃喃道，「情形……就是這樣。」
「阿韶姐，難道乘風會會有麻煩？」祖菁驚道。
「你怎麼這麼沒精打采，這可是大長風頭的事情，又得了天下第一，又成了新一代劍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魚韶看到風洛陽一臉疲憊的樣子，不禁問道。
「哼！」聽到他的問話，唐斗陰沉地哼了一聲，張開口，用乾澀的聲音說道：「唐釘來信，這兩個所謂的族中元老，現在已經逃出祖園，唐釘手下看護他們的高手，全部被毒殺。」
唐斗朝他們一擺手，轉回頭來，望向柯，屠，呂三人：「這是我唐門一個江湖少有人知的秘聞。唐門自老爺子始，規定這個秘密只能由門主來對手下解密。我也不想難為唐冰，唐毒，就由我來和你們講一講。」
「大少，為何要明夜出發？」唐毒急不可待地問道。
「嗯。」唐斗點點頭，「傳授老爺子毒藥功夫的人，乃是他的哥哥，我的伯父，他的名字叫做唐萬壑。你們大概沒有聽說過吧？」
「大少，」看到唐冰唐毒如此重義，柯岩不禁一陣感動，也挺身跪倒：「唐門兄弟情深，正是唐門得以在江湖幫派中獨樹一幟的原因，如今大敵當前卻棄而不顧，實非豪傑風範，願大少奮發神威，揮師南下，和唐萬壑一決高下，救出唐釘。」
風洛陽卻正在乎另一件事：「整天就知道臭美，我嫉妒唐釘什麼？我還缺你一個兄弟？」
「毒殺！？」唐冰和唐毒聽到這兩個字，同時變了顏色。柯岩，屠永泰和呂太沖望向他們兩個，不明白他們為何對於這兩個字如此敏感。
「不用了，這是唐門的集會，外人不宜參与，我去去就回，三言兩語而已。有我唐斗，天大的事也是片刻搞定。」唐斗說到這裏，從領后拎出鐵骨摺扇，緊緊攥在掌心，低頭匆匆而去。
「什麼意見不和？」唐斗用力一拍面前的桌子，「別他媽的給我用春秋筆法，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說清楚。」
「哼，論到使毒功夫，百年來的江湖，能夠賽過此人者宛若鳳毛麟角。」唐斗說到這裏，用力扭了扭脖子，「唐釘信里說這些高手都是被毒殺而死，能夠在唐門放毒者，必是唐萬壑無疑。嘿嘿，看來當年唐萬山唐萬榮的反叛，也是受了他的指示。」
「討厭，我哪有整天膩著小師叔，胡說。」聽到唐斗的話，祖菁滿臉通紅，偷望了風洛陽一眼。
「這，這有什麼可以證明的？」風洛陽雙手一攤，臉上拚命做了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我本來就是嘛！」
屠永泰卻忽然道：「唐萬壑我從未聽說過。不過故老相傳，昔年有一個神秘的使毒高手名叫鍾萬壑，乃是師出五毒鍾門。後來鍾氏一族全中劇毒而死，人們以為鍾家受了天譴，只是從未聽聞鍾萬壑命喪的傳言，怕是他
「去，把唐冰，柯岩，屠永泰和呂太沖都給我叫到刑堂正廳，萬萬不可耽擱！」唐斗厲聲道。
「是。」唐冰點頭道，「後來大少忽出奇謀，以偽信誘騙柳青原赴益州挑戰唐門雙公的暗器功夫。唐萬榮，唐萬山輕視柳青原年輕力弱，妄圖以唐門毒鏢擊退柳青原的劍里針，卻被他的劍芒刺瞎雙眼。自此之後，劍南十五堂倒旗易幟，歸入門主麾下。門主奮起神勇，掃清逆叛，重掌大權，唐萬榮，唐萬山被門主軟禁祖園。」
唐冰和唐毒雙雙用凄惶的目光望向，靜靜等待唐斗的指示。
如今距離華山大聚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風洛陽好不容易從離台主人的劍傷中痊癒，身子漸漸恢復元氣。唐，祖，魚三人這才有機會從他口中得到當日決戰的真實戰報。雖然風洛陽言簡意賅，口舌不靈，但是從他的簡單敘述之中，其他三人亦一點點知道了當日決戰的風起雲湧，綺麗絕倫。
「哈哈，你這叫先苦后甜啊，老風。剛開始，那是有點痛，後來你就爽了，有機會你肯定想再來一次，嘻嘻，啊哈哈哈。」唐斗用力拍著風洛陽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
「唐斗離去之時，拿出摺扇卻並沒有在身邊扇上一扇，顯然是心情沉重，神思混亂，能夠讓他如此心煩意亂的，定然不是小事。」魚韶沉聲道。
「逃出升天？」呂太沖聽到屠永泰的話連連搖頭，「錯錯。我關中原來曾經收到一份乘風會的資料，那個時候乘風會還是魚邀霞當家把持，她麾下風媒查出五毒鍾門滅門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唯一逃出升天的鍾萬壑。而且此人並不姓鍾，只不過是化名投入此門意圖偷學毒術。不知這個鍾萬壑和唐萬壑……」說到這裏，他轉頭望向唐斗，臉色忽然變得慘白。柯岩和屠永泰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起轉頭望向唐斗，眼中滿是驚異。
「阿嚏！」唐斗和風洛陽同時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唾沫星子濺了彼此一臉。
「哦，唐釘來信！？」聽到這句話，唐斗輕鬆寫意的臉孔頓時凝成一片嚴肅，他一抬手，沉聲道，「拿來我看！」
「是！」唐毒大聲應是，抬腿飛一樣地奔出門去。
走進房門的是一臉橫肉的唐毒，只見他憂心忡忡來到唐斗身邊，低聲道：「大少，釘哥來信，說有要事！」
「既然你們都這麼想助唐門一臂之力，就由我起個頭，我這就發動乘風會的分舵勢力探查一下益州的情形，看看唐斗手上到底出了什麼麻煩？」魚韶矯健地站起身，轉身就要出門發令。
「接下來如何？」唐斗望了一眼唐冰，「說下去！」
「你們猜得不錯……」唐斗說到這裏，神色間忽然有一絲疲憊，抬手用力揉了揉鼻子，「老爺子的哥哥唐萬壑正是昔年的鍾萬壑。五毒鍾門自隋末以來都是江湖上最會使毒的門派，自從鍾狂劍自創絕蠱，更是獨領風騷。在終氏一族最威風的時候，就算是
「大少，我知道的唐門前輩都是萬里公的族弟，從未聽說他有一個哥哥。」柯岩朗聲道。
「萬里公竟然被毒傷？」聽完唐斗的敘述，柯，呂，屠三人忍不住齊聲驚嘆。
魚韶看他走遠，神色大變，秀眉緊蹙，櫻唇輕抿，微微搖了搖頭。
「阿斗，唐釘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過？」祖菁待到唐毒走後，立刻好奇地開口問道。
「進來！」這時的四人已經從華山回到了南山鎮關中刑堂，唐斗將刑堂正式歸入唐門的控制，唐門諸將也全部進駐了堂內，時刻準備著向長安洛陽這大唐兩都進軍，與久居此地的年幫龍門較量一番。這時聽到這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唐斗立刻知道這是唐門弟子有要事參報，於是開口喝道。
「唐萬壑久久不敢打唐門的主意，是因為他怕了老爺子，如今他忽然出手，必然是找到了可以依仗的靠山。」唐斗沉吟著說。
「是！」唐毒，唐冰，柯岩，屠永泰，呂太沖齊聲道。
「嗯！」唐鬥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頓時收了聲。
說到這裏，唐冰唐毒互望一眼，頓時汗如雨下。
「那是那是！」唐斗連連應是，卻側過頭對祖菁和魚韶悄聲說道，「等會兒這個傢伙就會提起我如何靠他賭劍連勝，掙下江南一大片產業，你們等著瞧吧。」
「大少，這麼說，這兩位唐門前輩，至今仍然在祖園？」柯岩試探著問道。
「哈哈哈，好，好！」唐斗聽到這裏，不禁喜笑顏開，「我唐斗手下沒有一個孬種。難道我竟是一個棄兄弟不顧的人嗎？唐釘啊，唐釘，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既然大家意見一致，來呀，給我召集夜花釘，毒蒺藜，斷魂砂，夜鎖鈴，百里爪五隊，整裝造飯，修整一天，明夜出發。」
「大少！」唐冰和唐毒急紅了眼睛，「唐釘獨守益州，勢單力孤，轉眼就是滅頂之災，我們怎可固守江南，不去相救？」
「阿韶，乘風會可有什麼大
魚韶半晌之後抬起頭來，沉重地說：「乘風會沒有麻煩，但是整個江湖卻有天大的麻煩。」
「需不需要我也列席，如果唐門有事，或許需要乘風會助你一臂之力。」魚韶沉聲道。
「唯大少馬首是瞻！」屠永泰和呂太沖躬身齊聲道。
房內談笑風生的魚韶，祖菁和風洛陽頓時收住了話頭，朝門口望去。
廳里的寂靜維持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很多年輕一點的唐門骨幹此刻臉色又紅又青，心臟已經快要跳出了腔子。終於，唐斗輕輕咳嗽了一聲，開口道：「你們都知道我那兩個不成器的族叔吧？」
「既然如此，我風洛陽絕不能袖手旁觀，當助他一臂之力。」風洛陽從卧榻上挺起身。
「哈哈，你呀，天天和你的小師叔膩在一起，在他面前，我哪敢提我在益州的另一個好兄弟，以免他吃醋嫉妒嘛，嘻。」說到這裏，唐斗不禁笑了起來。
「大少，出了什麼事？」唐毒看到唐斗的臉色，頓知大事不好，連忙問道，「釘哥若無大事，從不輕言寫信，如今此信更夾著三根雞毛，莫不是益州……」
唐斗緊緊攥著手上的鐵骨摺扇，幾次試圖將摺扇一葉葉展開，卻又狠狠合上，發出令人煩躁的「啪」地一聲。
「唉，這些名利不是我想要的，當初我坐上離台主人的鬼斧劍，一股寒氣直竄全身，說不清的難受，而且左邊屁股如今仍是疼的厲害，一想起來就提不起精神。」風洛陽斜靠在卧榻上，愁眉苦臉地說。
唐毒立刻躬身雙手遞上一封加了三根雞毛的淡褐色書信。
「咯咯，阿斗竟然沒有說錯，唐釘真的讓小師叔沒有了安全感，這是什麼人物啊，我真想見識一下。」祖菁指著風洛陽咯咯直笑，感慨萬千的嘆息道。
柯岩輕輕搖了搖頭。
「是！」唐冰臉上冷汗直流，連忙糾正道，「唐萬榮和唐萬山這兩個不識抬舉的老賊十年前曾經糾集唐門劍南十五堂的勢力和門主爭奪唐門大權。門主和釘哥率領支持門主的六堂精英與其接戰連綿，大戰小戰十余場，死傷唐門數百兄弟，與他們打成不分勝負。」
江湖中唐門以毒藥暗器聞名，而唐萬里更是江湖子弟心中最會用毒的高手，他居然會被人毒傷，這個人的使毒功夫豈非更加匪夷所思。
「唐釘，嘿嘿，」唐斗聽到祖菁問到唐釘，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我常常和你提到我唐門以前只有三將。唐毒善戰，乃是唐門急先鋒，唐冰善財，乃是唐門財神爺，而唐釘則是出外能戰，在內能守，能文能武，大將之材，三將之中，他居首位，乃是我唐斗最得力的手下，嘿嘿，當初我唐斗在唐門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協力打拚，益州大戰小戰百十場，終於打出了我唐門大少的地盤。自從我決定衝出益州，進軍中原，我就讓他留守益州，總領劍南唐門所有的生意。沒有這個好兄弟，嘿，我唐斗怎
「哎喲，媽呀，怎麼忽然這麼冷。」唐斗縮起脖子，抖了抖腦袋，「準是什麼人想我了。」
「你們怎麼看？」唐斗猛地轉回身，望向屠永泰和呂太沖。
唐斗微微點了點頭，將扇子在掌心一拍：「說得很清楚。別看柳青原現在和我斗得要生要死，當年他還做過我一次冤大頭，哈哈，當真好笑。」說到這裏，他咧了咧嘴，想要笑一笑，但是卻終是笑不出來，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隻白鴿咕嚕一聲清鳴，飛到關中刑堂的廂房窗前，輕輕啄著窗緣。魚韶聽到聲響，連忙推開窗戶，雙手將白鴿捧入房內，從鴿腿上取下一張捲成筒狀的紙條，在手心打開。
「大少，若是唐萬壑與唐萬山，唐萬榮狼狽為奸，釘哥一個人獨守益州，實在凶多吉少！」唐毒急切地大聲說。
「大少，當年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和大少作對，被大少擒下，若不是唐釘大哥苦苦哀求，大少已經將我們趕出唐門，如何能有今天的風光？唐釘大哥重情重義，乃是唐門有數的好漢子，唐門不能沒有大少，亦不能沒有釘哥！」唐冰凄聲道。
「萬榮公，萬山公發生了什麼事？」唐冰立刻開口問道。唐斗凌厲的目光卻忽然掃到一臉莫名其妙的柯岩，屠永泰和呂太沖臉上。他抬手擋住唐冰的話頭，朝著這三人一指：「這三個還不知道他們是誰，唐冰，你來說說。」
「是！」唐冰立刻點頭應道，「萬榮公和萬山公乃是門主的族叔，十年前曾經因為唐門門主的人選和門主有過意見不和。」
刑堂正廳之內，唐毒，唐冰，柯岩，屠永泰，呂太沖以及他們麾下各堂各舵得力手下圍著唐斗坐滿了整整一廳，百余雙眼睛直挺挺地望向臉色鐵青的唐斗。
唐斗似乎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下了對於唐門諸將的召集令，不由得沉沉呼了一口氣，深深看了魚韶和風洛陽一眼，猛然站起身，撣了撣衣袖，感慨地說：「歡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既然這樣，我唐斗先行一步到刑堂正堂。」
魚韶白了唐斗一眼，皺眉道：「你還不趕快準備一下，待會兒唐門諸將一到，你是否要到正堂集會？」
聽到這中間居然牽扯出唐門的隱秘，柯，屠，呂三人知道事關重大，頓時更加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唐斗。
「不是有人要害你嗎？」風洛陽皺著眉頭用袖子猛擦著臉。
「阿韶姐，你為什麼臉色這麼差？」祖菁看到她的臉色，關切地問道。
「呃，你別轉開話題，剛才講到你被離台主人刺了個屁股開花，然後呢？」唐斗急切地問道。
「嗯！」唐斗看到雞毛，臉色頓時化為鐵青色，一把搶過書信，抬手撕開信封，搶出信紙，匆匆抖開一行行看下去，不到片刻，他的臉色已經化為一片慘白。
正在四個人聊的熱烈之際，屋外忽然響起了一陣陣敲啄房門之聲。
「喔！」一直目瞪口呆旁聽的唐斗和魚韶同時驚嘆了一聲。他們都見識
說到這裏，他轉過頭朝唐斗望去。
「唉，現在離台主人遠逝江湖，依靠疾風雪花劫起興的十分不舍劍恐怕亦要成為絕響，小師叔就算想要再使一次，也沒有機會了！」祖菁天真爛漫，沒有聽明白唐斗笑話的意思，只是一腦子想著風洛陽的神劍，痴痴入神。
「我唐氏一門的暗器功夫是自發修鍊創製而來，內功的路數有一部分來自昔日龍神幫的心法，一部分來自越女宮的明玉功，但是絕大部分仍然是老爺子的心血。只有暗器上的毒藥製造乃是傳自老爺子的哥哥。」唐斗說到這裏，用嚴肅的目光掃視了柯，呂，屠三人一眼。
「大少！」唐冰，唐毒雙雙跪倒，以頭搗地，怦怦有聲。
「阿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旁的祖菁激動地舉起手，攔住風洛陽的話頭，「離台主人使出疾風雪花劫這種出手無悔的劍法，必然停不下來，定是帶著小師叔揮劍刺擊了起來，然後小師叔乘勢使出『回眸羞見水中花』，哇，以疾風雪花劫做起興劍舞，借勢一貫而發的十分不舍劍該有多美，我簡直難以想象。」
「傻妹子，你真和這個木頭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劍痴。」聽到她的話，魚韶不禁嬉笑了起來。
「我需要一日時間想出對付唐萬壑的辦法，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去送死！」唐斗怒道。
「咯咯！」祖菁聽到這裏，頓時笑了起來。
「嘿嘿，說得好。」唐斗冷冷看了一圈周圍的得力手下，「在這裏的唐門舊部當年都曾經參加過這一場廝殺。很多人當初跟的可不是我。」
唐門一脈上百高手看到門主的模樣，雖然人人膽大包天，但是卻無人敢在此刻開口詢問緣由，只能緊緊閉著嘴唇，靜待唐斗出聲。
「唐釘早就將一切想的很清楚！他已經決定和唐門故地共存亡。」唐斗說到這裏，一雙小眼猛然一紅，「他給我的這封信，就是訣別信。」
「呼，然後我用飄絮勁身法掛在他的劍上，使出了最後一招劍法。」風洛陽沒精打采地說。
「哎喲，立刻就想證明自己是唐斗最好的兄弟啦？」魚韶看到風洛陽忽然幹勁十足，不禁巧笑嫣然。
「咦，這麼重要的人，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向我提過呢？」祖菁聽到這裏，對於唐釘頓時充滿了好感，不由得問道。
「大少，照你這麼說，此人隱忍多年，一朝出手，必然是雷霆萬鈞之勢，我們是否應該發齊江南各道的所有好手，全力南下，和他決戰？」屠永泰身為四口堂主，本就是殺伐決斷，雷厲風行的角色，如今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有了主意。
「去，去！」風洛陽用力推了他的手臂一把，瞠目啐道。
「大少，你說過，做兄弟當同生共死，如今唐釘大哥既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唐毒將頭捂在地上，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