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生命聖水
第三章 傳教
從這點看來，這位欽差大臣可比正直熱心的科比李奧大人差遠了。
要想做到這些，由他們控制那種神奇而又珍貴的聖水的使用，絕對是極為必要的。
同貝爾蒂娜的看法完全相同，在他們的眼睛裏面，這個年輕的、還算有所作為的異國魔法師，顯然是個缺乏愛心，儘可能逃避自己應盡責任的懶惰傢伙。
更何況，那些被老爹高妙言談震驚的貴族們，大多數都要求老爹順便幫他們按照首都維德斯克最為流行的裝潢風格布置起來。
恩萊科對於因為時間緊迫，而無法將以前喬的訓練中，最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和狗賽跑加以重現，而深感遺憾。
而這段時間以來，貝爾蒂娜也對唯獨自己擅長的這種「聖水」魔法，相當有信心，甚至認為自己在這次試煉中所獲得的知識，其意義和實用性遠遠超出其他的同伴。
因為恩萊科使用魔法的方式與眾不同，事先積蓄好魔力的恩萊科並不需要通過吟唱咒文來聚集魔力，因此釋放魔法的速度甚至比那些流氓的近身攻擊更快。
事後恩萊科也並沒有在意這個新奇而又有趣的問題。
沒有想到自從貝爾蒂娜開始治病救人之後，越來越多希望從這位愛心過甚的小女生身上，獲得一些好處的無賴流氓接踵而至。
因此，一大堆難題擺到了恩萊科的面前。
趁此機會找尋到那個有趣問題的答案，倒是當前消磨時間最好的方法。
除了缺少能夠熟練掌控水元素的助手外，最讓恩萊科煩惱的是缺少擁有神聖系魔法力量的掌控者。因為聖水的製造，必須依靠這種力量。
而恩萊科興之所至，往往將那些敢於鬧事的流氓當作靶子，用完火系魔法，再用冰系魔法，甚至再來兩下電擊，最後用個流沙術將鬧事的流氓埋進土裡，只剩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原本恩萊科憂心忡忡于說服那些女神信徒同教會神職人員合作，並且為那些貴族進行治療。原本恩萊科以為這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沒有想到，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遠比恩萊科心中所想象的要寬宏大量的多。看來女神教義中所宣稱的眾生平等，確實得到了這些忠實信徒的有效施行。
最後，還是貝爾蒂娜站出來打圓場，才請兩位生命女神信徒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出來，同意和恩萊科進行合作。
原本眾人只是以為這位欽差大人同其他的魔法師一樣手無縛雞之力，沒有想到這位禁咒魔法師身手竟然如此高超，這不能不令在場所有的人佩服無比。
說實在的，智慧之神的教義太抽象，太不容易令人理解了。智慧之神的教義更像是哲學，實際上連貝爾蒂娜自己也並不完全了解智慧之神的教義到底說些什麼，更別說那些連字都認不得幾個的平民了。
出乎恩萊科預料之外的是，沒有任何人對自己所提出的建議保持反對意見。
這個計畫早已經在自己的心裏面制訂妥當，只是因為缺乏資金而無法付諸實施。
與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不同，貝爾蒂娜倒是相當聽恩萊科的建議。反正那些平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可能了解智慧之神的真正教義。
當然，以老爹身為宮廷御用裁縫，多年來見多識廣，隨便抖兩下就能讓這個偏遠地方沒有出過遠門，見識淺薄的土貴族們目瞪口呆。甚至連郡守這樣算是見過世面的大貴族，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上流貴族交際圈的認知，遠遠不能同老爹相媲美。
恩萊科並沒有得到他期望中的效果。
再說，那些志願者儘管不需要由恩萊科來付錢，而且顯然志願者一直在增加，從來沒有減少，但是，那些生命女神信徒的吃飯問題卻得由恩萊科來解決，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既然解決了資金問題，小貝爾蒂娜的愛心不可避免的膨脹了起來。
不少人同樣希望能夠得到治療，不過要讓他們屈尊降貴，到那個貧民聚集的地方接受治療，可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他們看來，所有的人，除了那位欽差大臣之外，全都在盡自己所能的幫忙。只有那個傢伙，除了每天早上下樓來為那些魔法陣補充一下魔力之外，大多數的時間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搞著一些奇怪的魔法實驗。
絕大多數的人只對火元素認知較深，看來這同卡敖奇王國的強悍民風是有極大關係的。
因此，女神的教義順理成章的為大多數的民眾所接受，正因為如此，對於女神的信仰迅速，也很快的在那些求診的病人中間傳播了開來。
正因為如此，沒過多少時間，達克托老爹便成了成達維爾市的明星人物。
對於恩萊科所說的這番話，那位郡守大人雖然並不太能夠接受，心裏總有些不舒服，但是，他還不打算正面與這位傳說中擁有禁咒能力的魔法師對抗。
對貝爾蒂娜，所有的人全都充滿了深深的敬仰之情、和綿綿的關愛之意。
恩萊科這麼干，僅僅是為了試驗自己對於魔法的掌握，另一方面也是想讓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知道知道教訓，順便拿他們尋尋開心。
對於這種狀況，恩萊科也曾經提議過那些女神信徒，將女神所要求的清規戒律分成能夠令人接受的幾個不同的層次。
當然，抱著這種看法的人並不僅僅只有女神信徒，那些被恩萊科操練的慘兮兮的志願者們，在他們眼中這位欽差大人絕對是頭魔鬼，而且是頭強而有力的魔鬼，一頭能力不凡的魔鬼。
因此綜合了各個方面的需求，總督向恩萊科提出了他的意見。
恩萊科正沾沾自喜自己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個好主意時，沒有想到，貝爾蒂娜高聲抗議道：「不好，一點都不好。」
當然，在貴族圈子裡混跡了一段長時間的恩萊科也知道，讓那些貴族同平民百姓一起接受治療，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貝爾蒂娜和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顯然也不可能同普通的醫生那樣，卑躬屈膝的去那些需要看病的貴族府邸登門治療。
大多數的流氓都不會與傳說中的禁咒魔法師對抗，而那兩三個有這個膽子的亡命之徒，反而成了恩萊科練習魔法的對象。
反正對於智慧之神到
而那些生命女神信徒基於他們對於欽差大人的偏見，他們一致認定，這是這位未成年小魔法師憑藉自己的能力，欺負那些沒有還手能力的可憐流氓（雖然這些流氓原本打算對他們不利）。這除了這位欽差大人的心理還沒有成長成熟之外，不得不說這是這位實力強大的小魔法師精神上的劣根性。
正當恩萊科為此而苦惱的時候，苦盼已久的援助終於到來了。
說到這裏，郡守的話鋒一轉：「當然，能夠得到您的恩賜，那是眾多百姓最大的幸運，也是敝郡的榮幸，不過魚龍混雜，那些期待得到您恩賜的平民之中，確實摻雜著相當不少的不安定因素，這您應該同樣相當清楚。聽屬下報告，尊敬的大人已經受到這些惡徒的騷擾，在下身為此地郡守沒有制止這種行徑，深感不安，在下職責有虧。萬幸大人英明神勇，將一干惡徒逐退，但是長此以往，總不是一個辦法，更何況，本郡的治安狀況也因此日益惡化……」
那幾位生命女神的信徒，帶領著自己的同伴來到了成達維爾。
每一次，他將眼前這可惡的小魔法師定位在某一個高度，但是很快他便發現這個定位不得不重新進行修正。而每一次重新修正的定位，也撐不了多少時間，又會被再次推翻。
迄今為止，恩萊科還沒有開闢出有效的財源，這是恩萊科最為頭痛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那兩位生命女神信徒使用神聖魔法的能力太差，還是因為他們那毫不感興趣的態度造成了試驗的失敗。
而且，那兩位長老已經要求一位腿腳輕靈的同伴，再次回到他們聚集的地方。那兩位長老聲稱，很快就會有一批能力極強，經驗豐富的人員來到這裏。到了那個時候，聖水的問題將會得到徹底的解決。
不過，現在的貝爾蒂娜已經懂得什麼事情必須力爭，什麼事情沒有必要固執己見。因此她最終作出了退讓，只不過條件是，恩萊科無論如何必須首先安置後山那些一無所有、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貧民，這已經是一直堵在貝爾蒂娜心頭最大的遺憾了。
從總督府出來的恩萊科，回到旅店之後，立刻將貝爾蒂娜、老爹、和女神信徒中地位高超的那幾位長老請到自己的房間。
即便是借到了士兵，這些士兵的津貼和糧餉到底由誰來承擔？
按照她的想法，恨不得將整個斯崔爾郡的平民全都保護在她信仰的羽翼之下，讓神的恩惠遍及每一個人。正當貝爾蒂娜沉浸在神聖的理想之中時，恩萊科將這個不切實際的小女生拉回到了現實中來。
因此，那些人還是在努力的收集著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
而喬當時為了吸引自己和那些傭兵同伴，所耍的那套令人眼花撩亂的長槍術，同樣在恩萊科的手底下重現了出來。這套槍法的效果，也和那個時候分毫無差。
而火系魔法力量對於救死扶傷來說，可是一點幫助都沒有。
對於貝爾蒂娜，所有的生命女神信徒顯然已經將她看作是當年「聖女」賽麗小姐的轉世化身。
因此當恩萊科請求這些生命女神信徒幫他進行魔法試驗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因此雖然訓練的時間相當短，但那些志願者卻已經擁有一身相當不錯的身手了。
那個「聖水」竟然被所有的人看作是生命的奇迹，神的恩賜。自己想要製造出同樣功效的「聖水」，竟然被看作是對神的褻瀆。
而當那位欽差大人來解圍的時候，欽差大人那違反魔法基本常規的魔法使用方式，更讓暗中觀察著的兩個人大吃一驚。
和郡守大人的合作相當圓滿，那些貴族們對創辦醫院的熱情，也讓老爹大吃一驚。
至於郡守提出的治安問題，恩萊科聲稱他已經有了相當成熟的方案，很快事情便會得到解決。
不過從那之後，他們所有的人對恩萊科的態度就更差了，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們對恩萊科還算客氣的話，那麼現在連這最後一點客氣全都蕩然無存。
而恩萊科現在的行為，顯然大大冒犯了他們心目中最最神聖的「小聖女」貝爾蒂娜小姐，同樣也大大冒犯了他們所熱愛、所信仰的生命女神。
為了防止這位「聖女」小姐一下子將所有的錢全部花完，這些錢全都由老爹保管。如果想要有所支出的話，必須通過恩萊科親自批准。
雖然，恩萊科並不打算和這位郡守大人對著干。不過身為平民中的一份子，恩萊科對於郡守所提出的這一籮筐意見，從心底深處感到不自在。
恩萊科對於這種狀況簡直是哭笑不得。在此之前，他還沒有想到，貝爾蒂娜在這些熱忱的宗教信徒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理所當然的，恩萊科吩咐老爹辦理的事情也就在那些貴族的通力配合之下順利搞定了。而且，最終獲得的資金遠超出原先預料中最好的情況。那些被老爹撥弄的昏頭轉向的貴族們，紛紛要求預定醫院的房間。以至於醫院還沒有開始建造，設計圖紙已經一改再改，佔地面積也越來越大。最終仍然無法滿足所有人的需求，不得不用拍賣的方法來決定設計圖上的房間到底歸屬於哪個人。
凱特同樣能夠使用四系魔法，威力還在恩萊科之上。
一開始的時候，來的還只是一些人單勢孤的小混混，而現在出現的往往是糾集在一起的一幫烏合之眾。
當然這種設想還有幾個重大難題，其中之一便是那些沒有任何人有用的東西怎麼處理？再有便是所有人全都需要的東西怎麼得到？最後一點便是，東西的價值不同時，怎樣讓這種交換更加合理？
倒是貝爾蒂娜所宣揚的智慧之神的信仰，並沒有引起多少普通平民的響應。
當然，在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的明確答覆到來之前，這位郡守大人是不可能什麼事情也不作的。
不過那幾個長老顯然對於女神信仰有著自己的看法。更何況，這個建議是出自於這位褻瀆神靈的
畢竟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時間，為普通民眾治療的生命女神信徒一向為大眾所欽佩。
最讓恩萊科高興的是，這次來的女神信徒數量相當不少，陸陸續續來了八、九批，總共五、六十人。
當然他們的本事和恩萊科還不能比，就像恩萊科很難在喬面前走滿三個回合一樣，恩萊科在這裏也用不到三回合便能打倒一個志願者。
更何況，恩萊科心目中早已經盤算好了，應該怎樣安置那些貧民。
那些垃圾的種類五花八門，小到銅釘、鋼針，大到車輪、車軸，全都可以在這些垃圾中找到。顯然對於收集這些東西的人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但是或許收集這些毫無價值的東西，會給收集者一種「我並非一無所有」的感覺。
空閑下來的時候，總可以看到三兩成群的志願者手裡提著長槍，在空地上練習著恩萊科所傳授的槍術。而且因為醫院就在旁邊，所以這些人練習的相當勤奮，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會受什麼傷害。
但是那位郡守大人有可能答應自己的要求嗎？對此恩萊科可沒有把握。
直到現在，貝爾蒂娜提出讓自己幫助那些生活在貧民窟中的貧民時，恩萊科才再一次想到了當時自己所思考過的那個問題。
想到這裏，恩萊科不禁搖頭嘆息。
終於得到了試驗助手的恩萊科，總算可以進行他準備已久的試驗了。
除了被神所選定的貝爾蒂娜小姐之外，絕對不可能有第二人有資格創造出這種奇迹。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些貧民喜歡將從外面撿拾到的垃圾堆在自家門口。
因為醫院是針對那些沒有錢、看不起病的平民百姓而開辦的。所以醫院不但不收費，甚至對那些實在沒有錢的可憐人提供生活上的援助。
其中最大的難題是，隨著他們的名望不斷擴大，越來越多的病人慕名而來，現在有限的聖水已經遠遠不夠應付越來越多的需求了。
只聽這位女魔法學徒試煉生嘟嘟囔囔的說道：「如果同身份地位一樣，有哪種方法將好人和壞人區分開來的話，就好了。」
通過這幾天恩萊科發現，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雖然他們確實能夠掌握如何使用魔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真正有效的操控魔法。
等到所有人到齊之後，恩萊科將今天在總督府同郡守商談的情況和大家通報了一聲，並且徵求大家的意見。
說實在的，只要他能夠從郡守大人那裡借到一小隊士兵，這些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特別是其中兩位年紀最大，資格最老，地位最高的牧師。他們顯然對眼前這種狀況相當滿意，好像在這個未成年的小女生身上看到一些久違的情景，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充滿朝氣、活力，美好無比的時光，好像那位受人尊敬敬仰且心地仁慈的聖女又回到了身邊一樣。
這件事情總算得到了解決，而接下來的麻煩事情便是治安問題。
第二天一早，他便吩咐自己的副官乘著自己的馬車，去欽差大人下榻的旅店，去將欽差大人請來，理由是和欽差大人商討關於最近成達維爾市的治安問題。
面對貝爾蒂娜的這一要求，恩萊科沒有辦法推辭。畢竟對眼皮子底下最需要幫助的人不伸出援助之手，相反將恩賜遠遠的播撒到遙不可及的角落之中，這可不是幫助他人的行為。
也許他並不贊同貝爾蒂娜她們那種思維方式，但是同眼前這位令人不快的郡守大人比起來，恩萊科自覺同貝爾蒂娜她們靠的更近得多。
恩萊科對此頭痛極了，他可沒有把握能夠解決這個大難題。
那些原本吃不起苦頭，打算打退堂鼓退出訓練的志願者，看到這種令人耳鳴目眩的招數時，心中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了。
而那些最終成為該制度最強而有力的支持者、捍衛者、並以此自豪的人們，最初僅是某人一時好奇，用來當作試驗盤上的小白鼠而已。
他們真正希望欽差大人解決的是其他一些問題，比如資金問題，醫院的擴充問題，和越來越嚴重的治安問題。
賓主寒暄了一陣之後，郡守先生很快切入了正題，只聽他拉著長長的官腔說道：「尊敬的欽差大臣閣下，您的仁厚慈愛早已經聲名遠播，敝郡受到您恩惠的人日益增多，您的恩惠甚至遠達鄰近的幾個郡。而這兩天以來，期待能夠得到您無比恩惠的人，正絡繹不絕的向我這小小的城市湧來，斯崔爾郡能夠達到如此的繁榮，全都是出於您的恩賜。」
從中得到最大益處的莫過於達克托老爹了，幾萬幾萬的金幣像流水一般滾進老爹的腰包之中。以至於當老爹將這些錢交給恩萊科和貝爾蒂娜的時候，兩個魔法學徒試煉生嚇了一跳，還以為老爹鋌而走險去搶銀行了呢。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對恩萊科的態度，僅僅勉強能夠稱得上客氣而已，同他們對貝爾蒂娜的態度比起來實在是差遠了。
對於這種認知，郡守大人和理事長先生已經感到，僅僅憑藉他們的力量是沒有能力同這位神秘而又力量強大的魔法師抗衡的。因此，兩個人連夜寫好了密函，並且差遣專人向還待在首都的海格埃洛公爵以及索米雷特宰相通報情況。
雖然那些生命女神信徒已經很小心的使用那些錢，雖然貝爾蒂娜知道了這些錢全是老爹畢生積蓄之後，已經儘可能的抑制住自己泛濫的愛心了，但是需要援助的人實在太多了。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那些生命女神信徒倒是堅決要求恩萊科不要插手到這件事情上來。
那些生命女神信徒雖然並不喜歡這位褻瀆神靈、整天沉浸於毫無意義的魔法試驗中的欽差大臣，不過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時，他們倒是堅決的將那些難題推到這位欽差大人面前。
原本他們還只是抱著稍稍試探的心情，打算看看這位來自於其他國家的欽差大臣，是否真的打算為卡敖奇的民眾奉獻自己的仁慈，貢獻自己的力量。但是，和貝爾蒂娜待了一段時間，再加上那些原本對整件事情保持最為謹慎小
只聽貝爾蒂娜說道：「我是智慧之神的信徒，為什麼要宣揚生命女神的教義，為什麼除了生命女神信徒，其他神的信徒就不可以得到免費的治療……」
想要將病人有效的區分開來，便是向他們宣傳女神的教義，讓他們成為女神的信徒，雖然有些不合理，但是我們可以宣稱只有女神的信徒才能夠得到免費的治療，你們看我這個主意好不好？」
貝爾蒂娜對付這種場面倒還有兩下子。畢竟她還是一個水系魔法師，雖然沒有能力使用水繫上階魔法和殺傷力極強的冰系魔法，不會傷人但是能夠將人打倒在地的水箭，還有老師克麗絲親傳的「冰水交加」魔法攻擊，對於這種場合倒是相當合適。
而恩萊科的這番行徑再一次落到了監視者的眼中。在監視者看來，恩萊科的危險性又一次提高了。
而為了將信教的人和不信教的人區別開來，貝爾蒂娜從生命女神的那些清規戒律之中拿來了諸如「在公眾場合保持衣著整潔」，「不浪費食物」等幾條最為基本的要求，作為智慧之神的信徒必須要遵守的規則。
反正現在醫院的開辦已經走上了正軌，而那些志願者也已經能夠自行練習，用不著一天到晚在那裡監督了。聖水的制取試驗因為一時之間缺少可靠的助手，無法進展下去。
而那些教會的高級神職人員也並不反對，在他們的控制之下，有限度的在他們挑選過的民眾中擴大影響。
更何況，即便是那些適合成為魔法師的人中，大多數的人也只是對其中一到兩種魔法元素相當敏感，擁有超常的控制能力。
他可是相當了解祭奠那天所發生的那場比武的。而且他同樣也相當了解代表自己一方出戰的雷爾塔，到底是怎樣一個強力的傢伙。
不過看的出來，他們顯然並不覺得幫助這位小魔法師作試驗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而那個令人無法弄懂的神聖教義，僅僅是用來死記硬背，對於普通人來說倒也並非做不到。反正整篇教義也就一千五百來個字，花上幾天工夫也就全部背下來了。
他準備以總督府的名義，在成達維爾市的市中心建造一座雄偉壯觀的醫院，請貝爾蒂娜小姐擔任醫院的院長。而他，斯崔爾郡的郡守將派出一整隊衛兵用來維持醫院的秩序。同時他保證，在人力方面，教會絕對會全力支持。
這種蠢事可不是自己樂意乾的。
雖然身邊的貴族都有錢請得起好醫生，也完全能夠得到教會神職人員的治療，但是，在這個遠離卡敖奇中心的地方，能夠得到的治療絕對是相當有限的。
對於恩萊科來說，當前最大的難題便是，人手緊缺。當然僅僅只要一些幫忙的人的話，恩萊科絕對不愁找不到人的。但是，真正能夠幫的上他忙的，卻實在沒有幾個。
恩萊科對於郡守的邀請實在沒有辦法拒絕，他只得隨著那位副官來到總督府。
恩萊科的這番舉動，顯然大大觸犯了那些生命女神信徒。
然而那些普通人則對恩萊科的實力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些人將恩萊科的實力誇張的最厲害的，正是那些對魔法深有研究的人。
原本認為事情已經順利解決的恩萊科，一下子又頭昏腦脹起來。
如果所有的人拿出自己手中用不到的東西，並且和別人交換自己需要的東西的話，也許這些人至少可以不像現在這樣一無所有。
因此，儘管恩萊科救了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那些人並不感激恩萊科，相反還把恩萊科劃歸為惡意欺凌弱小的惡霸貴族一份子。
其中前兩個問題，原本就在恩萊科的預料之中。無論如何，以老爹捐獻出來的那點資金，是絕對不足以支撐那麼多病人所需的。
如果不是因為生命女神所傳播的教義中，有「忍讓」這一條存在的話，這些忠實的信徒肯定會好好教訓恩萊科一番的。
對於這方面，那些貴族就更捨得花錢了，那可是關係到面子問題。
更何況，這位郡守大人根本不敢肯定，這是不是那位欽差大人的全部武功？
雖然恩萊科並沒有太多的政治經驗，但是對於形勢的簡單分析，他還是不會出現太大的出入的。
而這位欽差大人現在所教授的這些技巧，也被志願者一廂情願的當作是練習魔法武技的基礎，因此眾人練習的勁頭別提有多高了。
他們宣稱，通過這一段時間對聖水的接觸，已經初步了解了聖水的特性。他們有把握儘可能的節約使用這種神有限的恩賜。
對此，所有的人都沒有什麼主意了，其他的人全都望著恩萊科，等待他提出確實可行的方案。
當然，恩萊科也清楚，他就算這樣告訴別人，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說真的，恩萊科對於從中找出那個問題的正確答案，確實充滿了期待。
傳教工作雖然進行的相當順利，不過很快新的問題暴露出來了。越來越多信仰生命女神的信徒退出了生命女神的教派，轉而投向貝爾蒂娜所宣傳的智慧之神這邊。
同時，這位剛剛染上「聖女」癮的小女生，還為智慧之神的信徒安排了一套簡單的，但是足夠讓這個小女生滿足那小小虛榮心的祈禱儀式。
那些貴族有的是錢，他們絕對願意花大錢來看病的。如果同平民那樣免費為這些貴族治療，反而有可能讓這些死要面子的貴族看作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對於老爹的意見，恩萊科深表贊同。
原本按照計畫，他們打算讓那些流氓首先搗毀那座令人厭惡的醫院。然後等那位禁咒法師來到現場時，趁亂狠狠的給這位實力強大的法師大人一手。
而這些人對貝爾蒂娜的這種感情，顯然深深影響著其他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
同上一次見面一樣，總督大人在禮節上面可以稱得上是無懈可擊。
恩萊科被自己這位女性同伴質問的啞口無言，他只得投降道：「對對對，是我考慮不周，所有的神的信徒都應該能夠得到免費的治療，智慧之
而女神教義中教導人們凡事忍讓，這也是許多人不可接受的一點。
他總不能告訴所有的人，這種神的最高恩賜只不過是一個懶惰成性，從來不洗衣服的瘋狂女魔法師發明出來，以便更容易清洗衣物的方便快捷洗滌劑。
從這一點看來，這些熱忱的宗教信徒倒是和貝爾蒂娜同樣性格。在他們看來，欽差大臣的最大用處就是解決這些難題。
聽到這句話，一個念頭突然從恩萊科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他高聲說道：「對了，既然沒有這種身份，我們為什麼不創造這樣一種身份呢？」
當然這種儀式也被貝爾蒂娜規定為所有智慧之神信徒每天必須完成的功課。
可是沒有想到，那位能夠使用如此強力而又神奇的「聖水」魔法的「聖女」，竟然並非神職人員，反而更像是一個水系魔法師，這讓郡守大人和這位賈戴爾先生搗毀醫院的計策沒有得逞。
這個規定無疑讓三位決策者中唯一的女性成員相當不滿。
包括恩萊科在內的所有人全轉過頭去望著貝爾蒂娜，不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麼這麼反對這個建議。
因此，他們一到這裏還沒有好好休息一番，便被貝爾蒂娜拉去幫她治療病人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精神力實在是太弱了，因此在維持魔法元素的集中和平衡方面，遠遠不能夠同擁有成為魔法師素質的人相比。
對此，貝爾蒂娜是極為自豪，相當自信的。
想到這裏，恩萊科露出了一種被那些女神信徒稱為魔鬼般微笑的笑容。
按照他們的策畫，包括那位所謂的「聖女」在內的神職人員，應該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畢竟所有的神職人員中除了戰神的信徒之外，無論是智慧神的信徒，還是生命女神的信徒都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
說到這裏，郡守終於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實際上他早已經和各方面商量好了，意見是集中了各個方面的要求提出來的。
可以說整件事情進展的相當順利。
而郡守大人所提出的方案又是那麼的一目了然，因此年輕的魔法學徒試煉生一下子看穿了這位郡守大人的用意。
當然貝爾蒂娜對此並不覺得相當驚訝。她見多識廣，恩萊科的這些能力和他們的那位瘋狂老師克麗絲比起來差得遠了。
恩萊科很難想象那位郡守大人會願意又出人又出錢的幫助自己。而不要錢的幫手，只有那些興緻勃勃的志願者。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看來只能自己訓練那些志願者了，幸好自己知道一套行之有效的訓練傭兵方法。
當恩萊科用喬當年那一套來訓練那些志願者的同時，貝爾蒂娜他們的傳教工作也順當而又迅速的展開了，甚至可以說進展的出乎預料之外的一帆風順。
雖然有那麼幾個人出於對「聖女」的敬仰之情而信奉智慧之神，不過在他們眼中，智慧之神還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神靈。
不過對於恩萊科，這些生命女神信徒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當然在場的這幾位女神信徒全都是德高望重之人，絕對不會反駁恩萊科的這番胡言亂語。只不過作為生命女神的忠實信徒，他們又怎麼可能去宣揚別的神的教義呢？
作為資歷深厚的皇家御用裁縫師傅，老爹絕對是和那些貴族，特別是那些上層貴族打交道的最佳人選。因此恩萊科將同郡守合作開辦貴族醫院的任務全權委託老爹辦理。他相信以老爹多年的經驗，肯定能夠從這次合作中為自己這一方獲取最大的利益。
身為騎士的郡守怎麼會看不出來，不要說那些流氓，即便是他麾下的眾騎士，也沒有幾個能夠同眼前這個號稱是魔法師的怪物一較高下的。
不過這樣一來，也打消了這位郡守大人布置當地流氓來對付欽差大臣的策略。
他看了一眼周圍滿臉迷糊的眾人解釋道：「我觀察了很久，發現一件事情，來求診的人中，那些對你們態度特別誠懇，極為尊重的病人中，相當大一部分人是信奉生命女神教義的人，而另外一些人雖然不見得完全信仰生命女神，不過對於生命女神的教義顯然並不會過於排斥，而那些搗亂的人，我不認為他們會是任何一個神的信徒。」
當然，恩萊科的試驗也因此而斷絕了最為重要的試驗助手。
僅憑這一點來說，恩萊科確實是唯一得到那位瘋狂老師克麗絲真傳的傳人。
在這些清規戒律中，一部分還能夠令人接受，比如對於衣著穿戴，對於衛生狀況的維護，對於作息時間的安排，這些倒還是能夠做到的。但是女神的教義中，要求人人做到無私的奉獻出自己所有的財產，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們，這可就是大多數人無法接受的了。
對於這些人，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女神的教義之中只有「忍讓」，卻沒有「對抗」（恩萊科猜想海格埃洛的母親可能是女神信徒中唯一的特例）。
不過對於為那些貴族看病，恩萊科對此倒是認可的。在他看來，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是擁有獲得健康的權利的，而這好像也是所有神的基本教義之一。
不過，儘管如此，恩萊科仍然被所有的人暗中稱為「惡魔」。
這些生命女神的信徒對此並沒有感到不愉快，相反他們還極為樂意被這位比他們年紀小很多的小女生差遣來差遣去。
看到恩萊科這副狼狽相，聽聽他那口不擇言的解釋，那幾位生命女神信徒暗中好笑。
僅僅憑這一手，就比科比李奧高明多了。更何況恩萊科無意間顯露出能夠使用四系魔法的本領，更讓那兩位觀察者誤認為是一個精通四系魔法，實力達到大魔導士級別的魔法師。
當時，這種想法完全是胡思亂想，僅僅是在等待貝爾蒂娜的過程中消磨時光而已。
然而沒有想到，他們所面對的竟然是個不需要念咒語便可以使用魔法的魔法師。而且這個實力驚人的傢伙，竟然能夠將魔法力控制在一個相當小的範圍內。
因為是事先積蓄的魔力，所以恩萊科能夠使用的魔法威力並不太大，而這被其他的人看作是
但是這一切在別人眼中，就絕對不一樣了。
而造成那些貴族們產生如此錯覺的原因之一，便是老爹對於服飾、禮儀、裝潢、布置方面獨到的眼光。
不過，即便是像恩萊科這樣對人情世故一無所知的傢伙，也顯然能夠感覺到這一次，總督的態度要比第一次見面時強硬得多。
當然在最初合作的時候，那些貴族對於恩萊科將整件事情委託一個不知所謂的糟老頭子相當不滿，不過等到老爹大談一通流傳於首都維德斯克上流貴族圈子裡面的奇聞軼事之後，這個毫不起眼的糟老頭，立刻成了從首都來擁有古怪癖好的古老家族成員。
其中那位斯崔爾郡魔法協會理事長賈戴爾先生，便是所有人中將恩萊科的實力估計的最高的人之一。
到現在為止，郡守大人已經不敢隨意猜測恩萊科實力的底線了。
雖然從一些極其微弱的跡象上表明，確實有相當稀微的神聖魔法元素溶入到了水元素中，但是那種濃度實在稀薄的可憐，別說同貝爾蒂娜所製造出來的那種「聖水」相比，即便是那兩個生命女神信徒獨自施法，也遠比使用那種被製造出來的像白開水一樣的「次品聖水」有效得多。這種「次品聖水」頂多能夠用來消毒。
而老爹，趁此機會說出了自己的建議。以老爹多年來同那些貴族打交道的經驗，他指出，這是解決當前面臨資金緊缺問題的絕好機會。
醫院將得到比現在那些雜牌的生命女神信徒，能力高得多的強力助手。
幸好貝爾蒂娜不經意的一句話提醒了恩萊科。
其實這幾天恩萊科也沒有幹什麼，他只是將喬當年訓練他的傭兵技巧濃縮了一下，挑選其中比較簡單，短期裏面能夠奏效的招數，對那些志願者進行訓練。
看到這種情景，恩萊科當時心中在想，這些東西對於收集者來說毫無用處，但是對於別的人來說也許正用得上。
當然這些人不可能全都是熟練掌握神聖魔法的牧師，不過，以醫療為主要職業的生命女神信徒對於各種創傷的診療，以及護理都是相當了解的。
在他們看來，那位仁厚慈愛的「小聖女」貝爾蒂娜小姐，所擁有的神奇製造「生命聖水」的奇迹般力量，完全是生命女神最高的恩賜。
沒有一個人想到，被後世稱為先知的恩萊科，最偉大的發現之一的「共濟共助制度」，正是因為這個毫不負責任的理由而提出來的。
這麼一來，籌措的資金已經遠遠超出了原本想象中最好的情況。
當然，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面，無數事實證明了那些生命女神信徒的看法。這位欽差大人只是因為比較靠近「聖女」而變得稍微善良一點，其實骨子裡面根本就是一頭魔鬼。
小時候，恩萊科生活的那個圈子，那些普通老百姓，都是一些心地純良的老實人。除了自己的老師維克多之外，鎮上沒有一個無賴。
實際上，除了最初的那兩次尋釁鬧事，完全是成達維爾市的小流氓中一些不長眼睛的傢伙自己惹出來的之外，後來的那幾次，都是郡守大人和這位賈戴爾先生密謀策畫的。
也正因為如此，智慧之神的信仰才越來越吃香。畢竟除了那個令人根本無法弄懂的教義之外，智慧之神並不要求太多生活方面的行為戒律。
而他們中對於水元素比較親近，能夠熟練使用的又少之又少。
說實在的，對於那種擁有神奇療效的「生命聖水」，周圍不少人全都相當感興趣。
所有問題中的治安問題，倒是恩萊科原本沒有考慮過的。
能夠堅持某一層次清規戒律的人，便被認做是某一等級的女神信徒，這樣一來，也不會將所有願意信仰生命女神的人嚇跑。
原本他們倆謀畫這個計策，正是基於魔法師使用魔法必須詠唱咒語，而且魔法的力量相當大，很難將力度控制在某個範圍之內，如此便很容易波及到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和那些等待治療的病人，因此近身混戰中的魔法師顯然處於相當不利的狀況。
再加上不知道哪位消息靈通的人士，在人群之中宣傳了祭奠之中那場武技和魔法武技相對抗的精彩比武。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將恩萊科當作精通魔法武技的達人。
因此恩萊科始終以為一無所有的普通老百姓，是最善良最能夠知足的。
在所有生命女神信徒的心目中早已經肯定，如果不是有那位「聖女」小姐堅持的話，憑這位欽差大臣那相當有限的「仁慈之心」，顯然不可能有這種救黎民於水火之中的壯舉的。
其實這個計畫在當時貝爾蒂娜忙於救治那些可憐的病人，而自己站在髒亂的貧民區那堆滿垃圾的小巷之中時，就已經想好了。
而為恩萊科通風報信的人，是絕對不會缺少的。
隨著這兩種教派的信徒人數不斷增加，治安問題基本上得到解決，隨之而來的是達克托老爹帶來的好消息。
因此恩萊科一口回絕了郡守的建議。
他可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高手，而那個能夠和雷爾塔打成平手的索菲恩人，正是眼前這位欽差大人的同伴，這位欽差大臣是否同樣擁有同等實力呢？
「那麼，那些堅決不肯信奉神的教義的人怎麼辦？將他們趕出去嗎？怎麼趕？由誰來趕？那些不是來看病而是根本來尋釁鬧事的流氓怎麼辦？」老爹畢竟資格深厚，馬上又提出了一大堆問題。
只不過他不像喬，從來沒有故意去欺負那些訓練對手而已。
原本這並不算是一種壞事，只不過很快貝爾蒂娜發現那些轉而信仰智慧之神的人們，根本就不是真正了解智慧之神的教義。他們只不過是為了逃避作為生命女神的信徒，必須要遵守的那些清規戒律。
而且能夠使用四系魔法的他們四個人中，並不只有恩萊科一個人。
建造一座專門用於為貴族治療的醫院倒是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方式。而同那些貴族打交道，教會那些正式的神職人員顯然遠比女神信徒可靠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