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極品白老鼠
第三章 上等實驗材料
恩萊科只好繼續說了下去，其後的經歷對於他來說，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出來炫耀，如果不是被克麗絲逼迫的話，他確實很想令那段記憶永沉於心靈深處。
「那個魔物讓我簽訂了新的契約。」恩萊科羞愧地說道：「它讓我答應，我的子孫後代全都成為它的靈魂契約人。」
「如果不是想要撒謊，就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克麗絲冷冷地說道。
「你真是幸運啊。」克麗絲冷冷地說道，她伸出閃爍著電光的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恩萊科的額頭。
克麗絲終於鬆開了那隻不知羞恥的魔掌，她揮了揮手，那根緊緊束縛住恩萊科的繩索自動鬆了開來。
他發現癢的滋味比起痛來更加難受，現在他才能夠理解，為什麼最殘酷的死刑之中有癢刑的存在，他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彷彿有無數只毛蟲在緩慢爬行一般，那種感覺令他多麼渴望能夠立刻昏迷過去。
發泄了一通之後，克麗絲才稍稍平復下來，她驅散了閃電風暴。
「你好像對此挺了解，說說看。」
恩萊科忍不住渾身顫抖，不過他又不敢顯露出絲毫的不滿來。
「快去吧，那兩個丫頭正等著你呢。」克麗絲輕笑著打開了窗戶，一陣風捲起恩萊科朝著外面飛去。
看著恩萊科有些難以置信的神情，克麗絲用手指憑空畫了個圓圈。
恩萊科對於這種痛苦並不陌生，當初妖精給予他懲罰之時，他便已經體驗過一次。
「造血的同時，恐怕你身體內部的組織和臟器，也因為那巨大又精純的能量而被活性化了，真是好運氣，我居然無意之中造就了你這個傢伙。」克麗絲冷冷地說道。
「你在想些什麼？」
「這是什麼魔法？」恩萊科費力地問道。
「那是個極為奇特的社會，就像蜜蜂遺迹還有大多數群居昆蟲一樣，而他們的王是女性，男人全都是附庸和奴隸。」克麗絲指著鏡子說道：「聽起來多有趣！真應該恢復那種制度。」
過了好一會兒，慘遭電擊的恩萊科才漸漸回過神來。
「我不敢肯定，不過應該確實如此，魔族魔法的能量有些與眾不同，它們屬於混沌的力量，我之所以能夠召喚這些混沌的力量，是因為那個暗黑生命體傳授給我的『混沌晶壁』，它能夠將任何形式的能量轉化為混沌的力量，而『混沌晶壁』來源於您送給我的那面月光鏡。」恩萊科不敢有絲毫隱瞞。
唯一令他難以說出口的，恐怕就只有傑瑞回到維德斯克的時候，帶來的那番來自於喬口中的話。
在另外一個世界之中，恩萊科正滿懷恐懼地看著自己的老師，因為他很清楚，這位長公主殿下發起瘋來，是沒有人能夠阻擋住的。
就像現在無論她再幹什麼事情，魔法協會也不敢管一樣，實力比任何理由和法律都要有效。
對於恩萊科的敘述，她始終一言不發，直到恩萊科提到那枚靈魂戒指，以及戒指之中封印著的魔法皇帝。
在遺迹之中，克麗絲找到了很多千奇百怪的魔法。
「哇，這真是方便，您能夠隨時控制萬里之遙的魔幻森林之中的一切。」恩萊科驚嘆地說道。
鏡子之中突然間出現了一個捲軸，捲軸之上描繪著一幅痕迹斑駁的彩圖。
「我想試試那個契約是否有用，為了它害得我吃了那麼大的苦頭，如果不賺些甜頭回來，豈不是太不合算了？」希玲理直氣壯地說道。
「不過我原本研究這種魔法的用意，是為了從中獲得找尋永生之法的靈感，『生命之源』能夠令肉體不斷更新滋生，和永生軀體的道理極為相似。」
這段話雖然深奧了一些，不過恩萊科曾經從邪法師特羅德那裡獲得了有關死靈魔法的真知，對於靈魂的生命了解得相當透徹，因此一點都不感覺到難以理解。
對於恩萊科的聽話和乖巧，克麗絲感到很滿意，她繼續說道：「永生之法說穿了一點都不神秘，所謂生命，簡單說來就是靈魂附著在某種媒介之上，被啟動並且擁有思想。」
「用更加堅固的載體代替肉體，那位被封印在靈魂戒指之中的傢伙，顯然選擇了這種方式，而終極的形式應該是像諸神和魔族一樣，放棄實質形式的肉體，化為無所不在的能量。」克麗絲詳詳細細地說道。
「太完美了，我一直想要好好研究魔族，但是去了幾次魔界，根本沒有找到魔族的蹤影，而且高等魔族力量太強，我未必對付得了，現在有這樣一個完美的標本，我一定要將這個暗黑生命體揪出來。」克麗絲掩著嘴尖聲狂笑著。
「他的能耐全是從那位長公主殿下那裡學來的，實力上又遠遠不如，這一次他就算是不怕暴露目標，想逃跑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希玲說道，不過她的語氣之中卻有著濃濃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強，所有人都說那是我的功勞，不過我所教給你的只有魔法陣的運用而已，你之所以變強，肯定有其他原因。」克麗絲笑著說道。
令長公主殿下最感興趣的，莫過於他獲得精神振蕩的過程，以及和那位神秘總座的對決。
「這倒也是，那傢伙挺可憐的，原本以為逃出生天，沒有想到又落入地獄之中，而且這一次他想逃都不容易，以往他的對手儘管準備充分，但是實力和他卻有著相當差距，而且並不清楚他的底細，但是這一次完全不同。
恩萊科暗自打定主意，要遵從先哲的教誨。
被熊熊火焰燒灼的恩萊科，根本就沒有聽見自己的老師所說的話，因為他已經昏了過去，要不然他肯定會心驚膽寒。
克麗絲緊緊地盯著恩萊科，真言之葯沒有顯示異常，顯然他並沒有在撒謊。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恩萊科的眼睛開始往上翻轉起來，克麗絲這才揮了揮手，停止了那令人難以忍受的騷癢。
克麗絲彷彿還不解氣一般，信手揮舞著手中的閃電，肆虐的閃電毀掉了一切阻擋在面前的東西，傢具擺設，甚至包括門窗和地板。
克
「呵呵呵。」一連串刺耳的尖笑迴響在船長室之中，「這樣有趣的事情，他們居然沒有告訴我，我真想看看你女裝時候的模樣。」
想想也是，像克麗絲這樣的瘋女人，誰敢保證她能夠守口如瓶。
一道銀光閃過，圓圈變成了一面光潔平整的明鏡，鏡子之中映照出一個巨大的圖書館。
和他意料之中的完全一樣，閃電風暴將他連人帶椅子一起籠罩了起來，那久違的痛苦的感覺，再一次降臨到恩萊科身上。
「您還記得我曾經被您拋入魔界嗎？」恩萊科艱難地問道。
事到如今連他們也已經察覺出來，那位神秘的客人精神有些不正常。
「你剛才說過你和那個怪物交戰過，最終將它消滅了。」克麗絲的興趣被吊了上來。
一連串得意的狂笑聲瀰漫在船長室之中。
說實在的，莫斯特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即便是當初在神魔大戰中戰敗，被驅趕入魔界，它也不曾如此憤怒。
恩萊科的話令克麗絲眼睛一亮，這倒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的解決辦法。
慘叫聲又一次迴響在船長室裏面。
這一次恩萊科實在無言可答，不過令他想象不到的是，頭頂上傳來克麗絲那特有的尖銳嗓音，「那是因為恩萊科答應讓我來教導他的孩子，你們要多多努力喔。」
「這都是能夠做到的，只要擁有足夠的魔力，再配合恰當的魔法陣，並不難重現當時的情景，唯一可惜的是沒有適合的試驗材料，我們兩個都已經擁有了精神振蕩的能力，那兩個小丫頭魔法修為實在太淺，要不然倒確實是合適的人選，一個是半精靈，另一個是羅蘭家族的後裔。」
「繼續說下去，你的故事應該還很長。」
恩萊科連連點頭，他已經沒有力氣開口說話了。
克麗絲不禁犯起愁來，畢竟像恩萊科這樣的極品實驗材料，並不總是容易能夠找尋到。
「沒有送命已經相當不錯的了。」恩萊科垂頭喪氣地說道。
「我從另外一個人那裡得知，妖精一族曾經和人類發生混血現象，雖然難以理解，不過那卻是事實，也許正是最初幾代擁有妖精血脈的混血兒，傳承了妖精一族的能力，經過緩慢的演變，最終成為了這種『憑依之法』。
這種功夫對於長公主殿下偏偏特別有效，只聽一連串尖銳的笑聲響起，滿腔的怒火立刻化作了烏有。
恩萊科努力地想要令自己昏迷過去，但是落到克麗絲手裡的他，顯然連這件事情也作不到，從天而降的冰水，再一次將他喚回了這個比地獄更加可怕的世界。
看到恩萊科頭髮蓬亂，臉上掛滿了水珠，希玲輕笑著問道：「這一天你過得相當精采吧。」
「我也在擔心這件事情，但願大長老給我看到的預示，並沒有刪去對我不利的景象，我真的好怕啊。」菲安娜露出恐慌不安的神情。
「我可不這麼認為，昨天我們和她夠親熱了吧，原本以為她會讓我們留在船長室，但是最終不還是被趕下來了？那個女人沒有道理可講的。」
克麗絲突然間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也許她們倆還不夠，我以前的那幾個侍女倒是很聽話的，只不過她們的年紀稍微大了一些，恩萊科，你不會介意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吧。」
極品實驗材料的後代，十有八九也是極品的實驗材料。
不過克麗絲對於恩萊科被欺騙落入陷阱，卻感到極為高興，彷彿從恩萊科的痛苦之中，她能夠獲得巨大的滿足一般。
這一次克麗絲再也沒有嚴刑逼供，她聽得極為仔細，唯恐漏過一個細節。
恩萊科這才意識到，克麗絲原本對於他的事情知道得並不是相當清楚。
「『生命之源』，和昨天施加在你身上的『血污契約』同樣來自於血魂巫術，這原本是我昨天無意中翻閱到的，沒有想到今天便派上了用場。
「維克多老師？他怎麼可能教我本領？」恩萊科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恩萊科繼續訴說著自己不幸的遭遇，不過和他現在的處境比起來，那些不幸實在算不得什麼。
「哇——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難道是溫柔體貼的賢妻良母？」希玲回敬道。
「據我所知，永生不死有好幾種方法。」恩萊科訥訥地說道。
說到這裏，克麗絲興緻勃勃地觀察起恩萊科來，「原來那個契約起作用的時候，顯示的效果是這樣的啊，看來很有改進的餘地。」
「終極的形式自然最為完美，不過失去了身體就無法進行研究，勉為其難選擇基礎的形式好了。」克麗絲皺著眉頭說道，顯然這對於她來說，確實是一個思考了很久才艱難作出的決定。
恩萊科立刻顫抖著蜷縮起身體，他突然間想起另外一位哲人說過的話，真理在強權面前是無效的，只有強權過去，真理才能抬頭。
克麗絲興緻勃勃地聽著恩萊科訴說他的經歷，還不時的對貝爾蒂娜的真誠，海格埃洛的痴情，甚至包括凱特的摯愛大加貶低嘲諷一番。
躺在那窄小陰暗的貨艙走廊之中，希玲和菲安娜並肩躺在一起低聲細語著。
但是克麗絲絕對不會在乎這些，想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公主殿下和喬才向她隱瞞在卡敖奇發生的這一系列令自己尷尬和困擾的事情。
「沒有辦法，她對我施展了魔法，如果隱瞞或者撒謊，就會痛不欲生啊。」恩萊科一想到剛才所遭受的痛苦，便感到不寒而慄。
恩萊科脹得面紅耳赤，他突然間感到一股火焰在體內到處亂竄，克麗絲顯然又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不過，據我所知，那些獲得了永恆生命的魔法皇帝們，最終都對自己所擁有的永恆生命一點都不感興趣。」恩萊科小心翼翼地勸道。
恩萊科獃獃地看著自己的老師，彷彿從來不曾見過這位長公主殿下一般。
走私船上的船員們沒有一個敢接近這個彷彿是戰場一般的地方，每一個人都在那裡膽顫心驚。
「這就奇怪了，
說著，她信手招來了一蓬挾帶著尖銳冰塊的冰水。
「好了，現在你可以老實說了，讓你擁有這些力量的人是不是維克多？他到底教了你什麼？」克麗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詢問道。
恩萊科哪敢隱瞞，連忙將他在魔界的遭遇描述了一遍。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追求的目標，而我不同，我想要探索的世界，也許幾個世紀甚至上千年都難以探索完畢。」克麗絲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神情從所未有的凝重而又真誠。
回到魔界之中，從另一邊布下了無數道防禦結界之後，莫斯特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恩萊科聽得莫名其妙，不過他不敢發問。
那個瘋狂的女人竟然無視它這個魔族的大腦、至高無上的大長老，想要趁它力量最微弱的時候，將它抓獲當作試驗材料。
「這是從度拉萬兒洞穴之中發掘出來的古代遺迹裏面發現的圖畫，度拉萬兒洞穴在荒蠻時代後期，曾經有一個部落居住在裏面長達三千年之久。
「剛才劈哩啪啦亂放閃電是因為什麼原因？」希玲突然間趴在恩萊科身上，興緻勃勃地問道。
「第二種永生之法，堪稱最終極的永生，魔法帝國崩潰的根源，便是為了獲得這種最為終極的生命形式，拋卻肉體，完全以能量的形式存在，獲得永恆的生命以及吞噬一切的能力，兩大執政官中的另外一個，因此而變成了一個難以消滅的怪物。」恩萊科繼續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拚命拍馬屁套近乎，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粗神經的女人，只要小心謹慎想必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希玲笑了笑說道。
「很難想象人們怎麼會發明這種永生之法的，以我的猜測，也許這種永生之法最初來源於妖精一族。
「你還說呢！我實在很後悔為什麼讓你先來，看你那副慘狀，我的腿都軟了，還被那位長公主殿下逼著不敢退縮。」希玲皺著眉頭，愁眉苦臉地說道。
恩萊科這個沒用的軟弱傢伙，居然將它招供出來。
「你先好好反省一下吧，這就是對我隱瞞事實的下場。」克麗絲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
想到恨處，她突然捏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道：「恩萊科，都是你這個倒楣傢伙的緣故，你去死，你去死！」
發完這番狠話，莫斯特打開了通往魔界的精神通道。
「我沒有說你是我的奴隸啊！你是我的私有財產，不會有人反對我讓我的私有財產生活得舒適一點。
那絕對不是一點點恐懼，強烈的恐懼感令他快要發瘋了。
恩萊科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災難是否還會再一次降臨。
恩萊科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但是他又不得不違心地連連點頭。
看到長公主殿下彷彿要將他一口吞噬下去的樣子，恩萊科發自內心的感到害怕。
「和血腥時代的奴隸制度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現行法律賦予我的權利，我可以讓任何一個大法官解釋給你聽。」
正當恩萊科想要嚴守秘密的時候，突然間無盡的痛苦向他湧來，那種痛苦比地獄之中的諸般刑罰更加可怕。
「說下去，不要有任何隱瞞。」
「也對，那個傢伙不肯告訴我，我自己研究。」克麗絲轉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恩萊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有你這個傢伙幫忙，應該容易很多，而且你也可以作為最好的試驗材料，感謝我吧，我將賜予你永生。」說到這裏，克麗絲再一次興奮地尖笑起來。
「那些魔族魔法，只有你一個人能夠用嗎？」克麗絲打斷了恩萊科的話追問道。
希玲頹然地躺倒下來：「唉——是啊，要和那位長公主殿下待在一起，我的運氣為什麼這樣差啊。」
那熊熊的火焰彷彿是從身體內部點燃的，正迅速地向全身蔓延。
克麗絲停止了逼供。
「而且法律中規定，因為私有財產而獲得的利益，也應該歸屬於私有財產，因此你的孩子同樣也是屬於我所有，懂了嗎？
看著老師手裡拿著一杯糊嘟嘟、還不停冒著氣泡的液體，恩萊科立刻魂飛魄散。
「您如果想要獲得永生的話，恐怕只有另外尋找方法，我並沒有詢問永生之法的秘密，因為我也覺得永生彷彿是一種詛咒，是令人無法擺脫塵世間各種痛苦的最可怕的詛咒，所以我對於永生一點興趣也沒有。」恩萊科平靜地說道。
「很舒服吧，妖精這種生物是萊丁王國的特產，湊巧被我抓到一隻，妖精一族擁有很多奇特的能力，我將那些能力抽取了出來，你很有幸作為第一個實驗品，體驗我的成果。」克麗絲說道，她越說越興奮，船長室裏面又響起一連串的尖笑聲。
「不過『憑依』之法並不完美，除了記憶，其他什麼都不能夠傳承，優秀的媒介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尋的，而且畢生修鍊得到的力量失去了實在有些可惜，正因為如此，有人致力於完善『憑依』之法，運用死靈魔法，令局部的肉體崩潰並且重新組合，不斷地更新臟器和組織，這就是七百年前完善成功的永生之法。
「不過這種永生之法也不完美，難以治愈的疾病以及外力的傷害，仍舊會導致死亡，真正誘人的應該是永生不死。
看到恩萊科沒有反應，克麗絲對著他狠狠地電擊了一下，喝道：「我在問你呢，快回答！」
實在沒有比一個精神失常的魔法師更加危險的了，包括船長在內，每一個人都提心弔膽戰戰兢兢。
「所謂永生，只不過是想方設法避免靈魂脫離媒介，或者在脫離媒介之後，立刻附著在另外一個媒介之上。
克麗絲一臉的不以為然，對於這一切她倒是滿有把握的，無論她抓哪個大法官過來，那個傢伙絕對會順著她的意思解釋。
正因為如此，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沒有一個敢隨便亂說，即便連萊丁王國的
「喔——我真是後悔送給你那麼有用的一樣物品，你得為此好好報答我。」克麗絲憤怒地尖叫道，後悔彷彿化作了憤怒，要將恩萊科燃燒乾凈一般。「對了，你將有關那塊月光鏡的一切事情，詳詳細細地說給我聽。」克麗絲暫時放過了恩萊科。
「您是如何獲得精神振蕩的呢？」恩萊科連忙找了個話題，好讓長公主殿下稍微平靜下來。
「永生之法。」恩萊科傻傻地說道，彷彿他是個面對著啟蒙老師的兒童一般。
「後來她為什麼又笑得那樣起勁？」菲安娜問道。
「喬還說過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那位長公主殿下怒氣沖沖的問道，她現在這副樣子，恐怕連幽冥之王身邊那兩個審判官，也沒有她那樣威嚴和恐怖。
「是的，用普通的方法確實消滅不了那個怪物，不過它畏懼魔族的魔法，『混沌晶壁』能夠銷蝕它的身體，『暗黑龍槍』能夠毀滅它的核心。」恩萊科解釋道。
恩萊科再也不敢隱瞞任何事情，他已經決定向命運徹底低頭，落在克麗絲這個魔女手中，除了設法苟延殘喘，好像實在找不到第二條活路。
所有這一切，都令它怒火中燒。
「你最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現在我們同樣也整天提心弔膽，那位長公主殿下的性情根本難以捉摸，你我也身處險境。」菲安娜警告道。
身為深仇大恨的對頭的弟子，以及這位長公主殿下私人物品的他，如果拒絕長公主殿下的好意，將會有什麼樣的災難等待著他，恩萊科實在無法想象，而且他也不願意想象。
「既然知道她會痛恨，你還說出來？你是笨蛋啊。」希玲毫不留情地說道。
「你不怕死啊。」菲安娜在一旁警告道。
「這是真言之葯，如果你說謊話，立刻會遭受懲罰，這東西比精神系魔法要管用得多，因為無論你的精神力量有多強，它都能夠起到作用。」克麗絲一邊灌一邊說道。
恩萊科提心弔膽地看著克麗絲，現在他處於進退維谷的境地，如果不說的話，他又得像剛才那樣受罪，如果說的話，事情關聯到克麗絲頭上，這個魔女肯定會發飆。
恩萊科突然間感到快要大難臨頭了，因為所有這一切，都預示眼前這個魔女快要發飆了。
「算了吧，這段日子先饒過恩萊科吧，他現在的日子比誰都難過，他那位老師可不是一點點可怕，那簡直就是惡魔。」說到最後那句的時候，菲安娜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她同樣也害怕被那個魔女聽見。
「這個——這個——」恩萊科確實有些難以開口，出賣自己的子孫後代，畢竟不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不過那漸漸升騰起來的騷癢的感覺，令恩萊科再也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了。
令他感到恐慌的是，越說，他發現克麗絲越是後悔，說到最後，克麗絲的眼睛裏面彷彿燃燒著熊熊火焰一般，而她的食指尖端也劈哩啪啦地閃爍著電光。
「她們恐怕不會任由您擺布吧，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血腥時代，已經沒有奴隸和從屬身分的侍女存在，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恩萊科爭辯道。
「好了，好了，你可以稍微輕鬆一下了，你的用處好像還有很多，我應該對你好一些才是。」克麗絲興奮地說道。
「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恩萊科說道，他的語音之中帶著哭腔。
「好像還可以。」恩萊科含含糊糊地說道。
看著克麗絲那兩眼放光興奮異常的樣子，恩萊科感到毛骨悚然，他絕對可以肯定，更大的災難將降臨到他的頭上。
「那傢伙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居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克麗絲自言自語地道。
它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報這個仇，要讓恩萊科和那個瘋女人為此而接受十萬倍、百萬倍的懲罰。
「受罪了嗎？」菲安娜追問道。
「喔——你是我的財產中最有用的一件。簡直就是一個寶庫，繼續挖掘也許還有其他我沒有發現的寶藏。」克麗絲平生第一次稱讚起恩萊科來。
克麗絲的微笑令恩萊科毛骨悚然，在他眼裡，那簡直就是惡魔的詭笑。
不過令他稍微感到安慰的是，克麗絲老師一時之間還不打算抓捕潛藏在他靈魂深處的那個魔物，顯然她還想進一步了解，他之所以擁有現在這身本領的原因。
「妖精一族在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便會想方設法蘊育幼體，幼體繼承了原來個體的所有記憶，而且和原來個體幾乎一模一樣，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存活到現在的每一個妖精，都是遠古某一隻妖精的翻版。
「好像最初魔法皇帝中的一位，發明了通過改造肉體的方法獲得永恆的生命，那位魔法皇帝因此而成為了兩大執政官之一，這種永恆之法的發明，是在魔法帝國崩潰之前的兩百年完成的，這應該算是第一種永生不死的方法。」恩萊科小心翼翼地說道。
尖笑聲令恩萊科渾身顫慄，他感到前途一片黑暗，只要一想到被一個魔族和一個魔女聯手壓榨，那地獄一般的景象，令恩萊科渾身冰冷。
克麗絲一把揪住了恩萊科的衣領，興奮地問道：「那個傢伙有沒有向你提起過永生不死的秘密？」
「我倒有些急不可耐呢！」希玲微笑著說道。
「我還是相信自己的辦法。」克麗絲搖了搖頭，她彈出一串閃電將恩萊科電麻木了，掰開他的嘴巴，將那些藥劑灌了下去。
既然將那個魔物莫斯特也出賣地乾乾淨淨，恩萊科也就再也沒有什麼顧慮了，他一五一十地將離開魔界之後的一切經歷，都詳詳細細地交代了出來。
「那倒也是，算了，放你一馬。」希玲只要一想到要向克麗絲求教，滿腔熱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猶豫不決了好一會兒，恩萊科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將那番話說了出來。
這一次希玲倒是沒有反駁，她眨著那雙大眼睛彷彿在思索些什麼。
他和費納希雅是同一個人這個秘密，不僅僅關係到他的
恩萊科張大了嘴巴啞口無言，對於那些獲得了永生的魔法皇帝來說，永生並不如同他們原本想象的那樣美好，那是痛苦的永生，但是如果待在克麗絲身邊，那麼就不只是痛苦的永生了，而應該被稱作永生的痛苦，雖然僅僅是字面順序的顛倒，但是那無異於人間和地獄的差別。
不過除了懲罰之外，克麗絲更在意的是真言之葯的效果，恩萊科可以說是她第一個實驗品。
「呵呵呵，那個魔物滿可愛的嘛！看起來與其費勁抓捕它，還不如和它合作，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相當愉快。」克麗絲再一次興奮地尖笑起來。
站在一旁正在調配著藥劑的克麗絲轉過頭看了恩萊科一眼，聳了聳肩膀說道：「那不是我乾的，我還沒有開始動手呢！想必是希玲和菲安娜中的某一個，正在試驗昨天簽署的那個契約吧。」
對於那些遺迹的挖掘，令克麗絲感到驚訝的是，荒蠻時代竟然並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是魔法文明的失落時期，失落的僅僅是魔法體系而已。
「那位長公主真的很可怕，本人看起來比資料中所描述的恐怖多了。」菲安娜湊到希玲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昏過去了，看來得改進的地方還有很多，昏過去后感覺不到痛苦，契約給予的懲罰便沒有意義了。」克麗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藍色的電光使得恩萊科只想儘快逃離。
恩萊科始終沒有說話，因為在靈魂深處，另外一個惡魔正在威脅逼迫他。
「雖然很痛，但是極為刺激，恐怕你也是這樣感覺的吧，看你後來情不自禁的樣子，還好意思說我讓你受罪。」希玲露出調皮的神情數落好友道：「想不想再來一次？」
「不許說，如果你將我招出來，嘻嘻，我就讓你下半輩子每一天都領略一番地獄風光。」莫斯特一反往日諄諄長者的氣度威脅道。
「真是方便的魔法，我倒是很想學學。」希玲興奮地說道。
令他感到高興的是，克麗絲顯然暫時放過了他。
「您打算選擇哪種形式的永生呢？」恩萊科惶恐不安地說道。
「我沒有打算騙您。」恩萊科痛苦不堪地說道。
「尊敬的老師，您打算幹什麼？」恩萊科誠惶誠恐地問道。
「最初的永生之法，想必是施術者在身體即將不行了的時候，將靈魂移到另外一具健康並且年輕的身體上去的一種方法。荒蠻時代的人們將這種永生稱為『憑依』，這是一種極為脆弱的永生方式。
在船長室裏面，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恩萊科，突然間感到身體給火焰燒灼著一般痛苦不堪。
這一次不但恩萊科，連深藏在恩萊科精神深處的魔物莫斯特也感到毛骨悚然起來，它朝著恩萊科惡狠狠地說道：「很好，你小子將我招供出來，你等著，我不讓你為此而後悔終生，我就沒有資格被稱為魔族。」
「所謂死亡，就是那個媒介再也無法令靈魂附著其上，離開了媒介，靈魂無法思想，僅僅是記憶的載體。
只可惜恩萊科一點都不覺得高興，他感覺到的反而是深深的悲哀。
「當然了，我是天才嘛！」克麗絲尖笑著。
恩萊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恩萊科垂頭喪氣地繼續講述著自己在掌控者總部之中的遭遇。
這一次，恩萊科打定主意不將那些令自己難堪的事情說出來，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話還沒有出口，便感到渾身上下奇癢難當。
按照正常人看來，那些魔法充滿了邪惡和野蠻，不過克麗絲並不是正常人，她很興奮地佔有了這一切，唯一令她遺憾的是沒有合適的實驗品。
「受傷了嗎？」菲安娜問道。
「你是自作自受，如果你不救那個傢伙，就用不著在這裏受罪了。」希玲理直氣壯地說道：「害得我不得不跟著你一起落入如此困境。」
「這張彩圖應該是歷代王的名字，不過你應該看得出來，其中有幾位王分別統治了上百年的時間，荒蠻時代人們的平均年齡只有二十多歲，是什麼令她們能夠存活上百年？」克麗絲笑著問道。
「好，你繼續說下去吧。」克麗絲好不容易總算平靜下來說道：「也許還有更加有趣的事情。」
「我這裡有很多替換衣服，你可以隨便挑一件，我倒要看看女裝的你到底是怎麼一番模樣？」克麗絲興奮地說道。
「哈——一段時間沒有見面，說起話像是一個哲人了啊！你是在教訓我嗎？」克麗絲惡狠狠地說道。
克麗絲開始將主意打到希玲和菲安娜身上了，不過實力的差距是明擺在那裡的難題，克麗絲也看得出那兩個小丫頭對於魔法並不是很感興趣，遠沒有當初的凱特和恩萊科那樣賣力。
「等到身體恢復了之後再說吧，我現在有些害怕。」
「我的這種方法雖然迅速，不過極為危險，而且需要有三個力量強大又勢均力敵的魔法師作助手，否則不會這樣容易。」恩萊科安慰道。
「至少比你好一些。」菲安娜嬌笑道。
「第三種永生之法，想必就是你剛才所說的，被封印在靈魂戒指裏面的那個魔法皇帝是嗎？」克麗絲問道。
「救命啊，饒了我吧。」恩萊科痛苦地呻吟著。
想到這裏，克麗絲立刻興奮起來說道：「對啊，你的子孫後代應該比平常人更加容易引起精神振蕩，因為你的身體內部擁有大量的活性能量，好，我決定了，用你的孩子來進行我的試驗。想必那個魔物也有同樣的打算吧！」
「對了，那個魔物肯這樣幫你忙，它難道不從中撈一點好處？且當初在魔界的時候，它騙你簽訂靈魂契約，以此看來那傢伙也絕對不是好貨色，至少應該趁火打劫一番。」克麗絲冷冷地問道。
幸好喬除此之外，確實沒有說過刺激克麗絲神經的話，因此恩萊科才僥倖的避免了又一場滅頂之災。
克麗絲興奮地說道：「也許那個暗黑精神體原本是個高等魔族，因為某種原因力量被削弱了，才變成現在這副模
希玲和菲安娜的房間就在船長室下面，恩萊科突然間從窗戶飛進來，她們倆同樣大吃一驚。
「我記得啊，我還記得你和一個暗黑精神體簽訂了靈魂契約。」克麗絲突然間眼睛一亮：「難道你所擁有的力量，都是那個暗黑精神體傳授給你的？
「你個瘋子，小蕩婦。」菲安娜嘲笑道。
恩萊科只得繼續說下去，不過接下來便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克麗絲興奮地說道：「我以前就聽說過這件事情，可惜我一直找不到這樣一個標本。」
「是啊，是啊，今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特別是你，菲安娜，那傢伙已經發現你的精靈血統了，小心她把你當作實驗品。」希玲警告道。
「真是可惜，那個傢伙就是不肯告訴我永生之法的秘密，你這個傢伙又錯失了一次良機，真是氣死我了。」越想越氣憤，長公主殿下的眼睛裏面閃爍著熊熊怒火，顯然又快要發飆了。
這下子希玲和菲安娜嚇得不輕，原來他們剛才的交談，全都被那位長公主殿下偷聽了去。
「老師，您的學識如此高超，力量也遠遠超過那十二位魔法皇帝，他們能夠研究出來的東西，對於您來說肯定輕而易舉。」萬般無奈之下，恩萊科只得再次動用忘卻已久的馬屁神功。
恩萊科猛然間醒來，初春時節冰水澆頭，這種滋味絕對不比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遜色分毫。
「我居然沒有注意魔界的月亮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你的運氣真是不錯，居然平白吸收了如此精純而又強大的能量，再加上你進入魔界之前曾經大量失血，為了恢復血液供應，你身體內部的造血組織被啟動。
如果不是因為這副洋洋自得的模樣，恩萊科確實會對自己的長公主老師充滿了敬意，只可惜這位老師除了高強的實力和淵博的知識，其他地方一無是處，令恩萊科實在佩服不起來。
「她逼我說了一些令她痛恨的事情。」恩萊科無奈地說道。
這一次萊丁之行對於她來說收穫頗豐，對於妖精一族的研究，竟然令她找尋到好幾個遠古遺迹，妖精一族的記憶彷彿是一個巨大的寶庫，如果不是因為惦念著「水之紋章」，也許她會在這個國度長期定居下來。
「和其他人比起來，你對於永生之法的了解已經很多了。我的老師納加號稱是最博學的大魔導士，也沒有你所知的多和詳細，不過我知道的比你更多。」克麗絲洋洋得意地尖笑著說道。
「原來還有這種獲得精神振蕩的方法。」克麗絲極度興奮起來，她渾身上下都冒著電光。
恩萊科驚詫地看著克麗絲，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您也對永生不死感興趣嗎？」
將這些糊嘟嘟的東西喝到肚子裏面，恩萊科立刻感到天旋地轉，肚子裏面彷彿翻江倒海一般難受極了。
對於這位尖酸刻薄的長公主殿下，恩萊科實在無話可說，他只得自顧自地敘述著在卡敖奇經歷的一切。
「你打算騙我？」克麗絲的臉一下子變了過來。
「你一定以為永生之法最初出現在七百年前。」克麗絲第一次像是老師在教導弟子一般說道：「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永生之法很早以前便已經存在，撇開神魔大戰那個時期不說，最初的永生之法應該出現在荒蠻時代晚期。」
「你要努力喔，多生育幾個孩子，我覺得希玲和菲安娜兩個人是很適合作你的妻子，好好待她們，我會讓她們對你好一些。」克麗絲毫不知羞恥地將手探到恩萊科的胯下間，輕輕撫摸著說道：「好好工作，努力儘快取得成績，我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呵呵呵呵——」
對著魔界那強大無比的月亮，莫斯特仰天長嘯，彷彿在發泄它胸中的怒氣。
「我的方法麻煩多了，首先得製作一個振蕩的核晶，通過手術的方法，將核晶移植到大腦之中，然後通過一系列的儀式，令大腦漸漸適應這顆核晶，並且與它相互融合，然後再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令精神力發生振蕩。為了擁有精神振蕩，我整整花費了五年時間。」克麗絲彷彿有些失落的說道。
直到恩萊科說到，自己和那兩隻妖精一起度過了一段極度淫蕩荒唐的時光，但是因為和那兩隻妖精一起縱情淫慾，以至於自己漸漸被同化，彷彿要變成妖精一族中的一員的時候，突然間克麗絲興奮地抓住了他。
「你再繼續你剛才的故事吧。」克麗絲吩咐道。
「當然，魔法的世界博大精深，人這短短的一生，根本不足以探索完這個奇特的世界，只有擁有永恆的生命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克麗絲興奮地說道，說完她再一次興奮地掩嘴笑了起來，尖利的笑聲刺痛了恩萊科的耳膜。
「昨天晚上我痛得差一點昏過去。」菲安娜輕聲說道。
「暗黑精神體沒有力量，不過它們擁有思想和意志，因此也具有一定的智慧，但是能夠令你這個傢伙擁有精神振蕩，那個暗黑精神體絕對不是普通角色。」
令恩萊科感到訝異的是，克麗絲居然最終克制住了自己的憤怒和嫉妒。
和克麗絲的強硬手腕比起來，莫斯特的危險顯得不再重要，恩萊科艱難地從牙齒縫隙之中吐出兩個字：「我招。」
當恩萊科說到因為公主殿下的惡作劇，而不得不裝扮成女孩，正因為這個原因，使得自己捲入了天大麻煩之中的時候，他發現克麗絲的眼睛裏面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令恩萊科感到恐慌的是，克麗絲的指尖之上又冒起了電光，顯然這個傢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無論是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是控制自己的力量。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你不是也害得我跟你一起受罪？」菲安娜顯然有些慍怒說道。
「這不可能，無論怎麼縱情淫慾，唯一的結果只可能是你被吸成一具乾屍，會出現這種變異只有一種可能，你這個傢伙身上原本就具有妖精一族的血脈。」
「我招，求您停手。」恩萊科嗓音嘶啞地說道，騷癢的感覺已經蔓延到脖頸，連說話都變得極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