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衣錦還鄉
第一章 永恆的契約
對於恩萊科，希玲始終感到不以為然，因為她從來不曾將恩萊科當作是愛人或者情侶。
「不過它傳授給你永生之法的秘密。」克麗絲不以為然地說道。
令希玲感到訝異的是那頭龍居然很聽話，它立刻便轉了個方向。
不過那頭龍顯然有自己的計畫。
在海上，無數條船看到了掠過海面急速飛行的巨龍，成千上萬的人用最誇張的語言形容著他們所看到的一切。
反正對於她來說有得是時間，恩萊科的契約捏在自己的手中，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可以讓這個傢伙受到懲罰。
「工作完成，我終於自由了。」那頭巨龍長嘯著。
除了海面，只有那一片剛剛形成的冰原，連恩萊科也感到極為詫異。
「廢物！」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對於擁有漫長生命的它們來說，活動只不過是偶爾為之的事情，大多數時候全在睡覺。
雖然這位長公主瘋狂而又桀驁不馴，但是這種事情畢竟是她的初次經歷，那無形之中的影響和約束，使得她在違背和遵從傳統之間徘徊不定。
那六艘被放走的卡敖奇軍艦發回統帥部的報告，起了最重要的作用。而那頭巨龍的出現，只不過令那份報告變得更加沉重了一些。
不過，損失既然已經存在，再想挽回根本就不可能。
除此之外，實在沒有第二種解釋。
「那麼你呢？」克麗絲將臉轉向恩萊科。
這一絲遺憾令她想起了恩萊科的那個啟蒙老師維克多。
而和她同行的，便是失蹤已久的索菲恩小禁咒法師恩萊科。
令恩萊科感到十分詫異的是，像遠古智慧巨龍這樣聰明的生物，居然同樣也喜歡被別人拍馬屁，聽過了希玲的讚美，那頭巨龍竟然真的按照她所說的那樣，變得極為巨大。
這麼說來，人類的崛起，和最終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豈不都也是這場大混亂的結果？
那個被卡敖奇統帥部列為最高機密的消息說，海盜島神秘消失，而原本海盜島的位置上，突然間出現了一塊半徑達到數百公里的冰原，冰層最厚的地方，甚至連海底都被徹底凍結住了。
雖然和這些海盜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恩萊科感覺和他們在一起非常親切，更令他在意的是海盜王羅賽姆。
現在的體積至少有原來的七八倍之多，從頭到尾長達幾公里，一對巨大的翅膀完全展開，天色為之一暗。
「是的，幾萬年前那個傢伙假冒神靈的身分降臨人間，誘惑人類，令秩序變得一團混亂，而它假冒的身分正是靈魂之神。」那頭龍說道。
她揮手阻止了那個可怕的懲罰。
突然間知道了神魔大戰的真相——那居然是一場規模空前浩大的大笑話。而且這個笑話之中，還充滿了矛盾和難以理解的複雜糾葛。
然後，是一刻鐘的恢復。無論是神智還是體力都恢復到最佳狀態，以承受下一場更可怕的折磨。
「是啊，是啊，希茜莉亞肯定害怕您進一步超越她，如果您獲得了聖杯之中的知識，那您肯定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一點。」
對於克麗絲的威脅，就連那頭龍也不敢輕視，它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至於恩萊科，他雖然不懂這種千奇百怪的魔法，但是他所擁有的武技卻足以讓他在龍背上立足。
如果這件事情被證實的話，那麼每一個卡敖奇人都將會陷入恐慌之中。
「他只是我的私人物品，私人物品有很多種用處，剛才你所看到的僅僅是其中的一種而已，當以後我感到寂寞的時候，也許還會再拿出來派派用場。丈夫？真是開玩笑，他怎麼有資格成為我的丈夫，呵呵呵。」
「也就是說，那個傢伙在引誘人類背離諸神的同時，它已經背離了自己魔族的身分？已經從混沌轉向秩序？」
這座智慧之神的神殿，無疑是最華麗、最輝煌的「婚房」。
「帶我們離開啊。」
智慧之神的神殿四周金碧輝煌，無論是天頂還是地板，都彷彿是用黃金鑄就的，但是黃金絕對不可能反射出如此亮麗璀璨的光芒，神殿正中央位置上還懸浮飄蕩著一個藍色的亮點。
「一個只是為了封印記憶而創造的生物。」希玲嘆了口氣說道。
「放心好了，你要找的並不是大海之中的某個島嶼，而是大陸上面的一個國家，等到我找到了海岸線之後，沿著海岸線飛行，總能夠到達你的國家，當然，前提是你能夠認得出那是你要去的地方。」巨龍不急不徐地說道，它的話語之中明顯帶有耍賴的感覺。
「那麼你怎麼將我們帶往索菲恩？」克麗絲變得憤怒起來。
經過漫長的飛行，無論是恩萊科還是希玲和菲安娜都感到疲憊不堪，唯一的例外便是那位長公主殿下，她彷彿永遠都用不著休息一般，始終精神奕奕地看著前方。
而對於索菲恩女人來說，「貞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它擁有情感嗎？」希玲好奇地問道。
肉體上的痛苦和創傷雖然早已經愈合（事實上根本就不曾有過），但是精神上的創傷，一時之間不可能如此迅速地痊癒。他努力想要站起來，但是偏偏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克麗絲已經穿好了衣裙，但是那上面已經留下了剛才瘋狂的痕迹。
根本不搭理這頭「性急」的龍，克麗絲正盤算著如何從這件事情之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說著，那頭龍走到恩萊科面前，朝著他噴了一口氣。
「沒錯，智慧之神愛塔羅坦思卡特製作了兩個聖杯，其中的一個是用來封印莫斯特拉卡奧費斯的力量和軀體，而另外一個則封印著它所擁有的知識和記憶。」那頭龍緩緩地說道。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讓那頭巨龍變大確實有好處，那寬闊的脊樑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傻瓜，如果能夠令魔力迅速恢復，便可以不停地進行修鍊和做試驗，實力提高得自然快。」克麗絲說道。
這來自遠古諸神時代的秘密令希玲和菲安娜感到震驚，因為這是她們所難以想象的事情。
這下意識的舉動，令希玲和菲安娜總算見識到了克麗絲的另外一面——她畢竟是從小生長在索菲恩王家的一位公主殿下。
那頭巨龍飛行的路線正好
「當然還得說服那個小東西，那傢伙可精明得很，而且又極為吝嗇。」那頭龍說道。
儘管她想要拒絕一切世俗的約束，但是童年生活的影響，仍舊多多少少左右著她。
輕輕地飄落到水面之上，克麗絲在腳下施展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魔法，海水變得彷彿是牛皮一樣結實而又堅韌。
在原本深坑的位置，海水被混濁的泥沙所染黑，彷彿是一隻巨大的烏賊不停地噴吐著墨汁一般。
看著那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希玲感到極為有趣，而菲安娜則微微的感覺到失落。
伴隨著一聲仰天長鳴，那頭龍突然間騰空而起，在半空之中它恢復成為巨龍的形狀。
「希茜莉亞讓自己的女兒取走了那個聖杯，因此她才得以擁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克麗絲忿忿不平地說道，她的神情和那頭龍正好湊成一對。
「準備？準備什麼？」那頭龍疑惑不解地問道。
「是的。」龍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離開之後，我便可以將這裏封印起來，我的任務便結束了，同時也意味著恢復了自由。」
那頭龍顯然和在背上乘坐的那四個人類過不去，只見它時而衝天拔起，時而又猛地一頭栽下，雖然還不至於倒飛過來將背上的人給扔下來，不過它儘可能地給眾人製造著麻煩。
龍所噴吐的龍息，除了讓人冰凍或者喪命之外，同樣也能夠令人脫胎換骨、煥然一新。龍息的力量甚至比神聖魔法以及血魂魔法更加有效得多。
萬般無奈之下，克麗絲只能夠盤算著如何獲得更多的補償，恩萊科本身確實擁有無數壓榨的潛力，還有那條傻傻的智慧巨龍，也遲早有一天是她的囊中之物。
「他沒有瘋掉已經很了不起了，你還想要他站起來。」龍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很奇怪，那傢伙怎麼突然間擁有那樣的勇氣？而且辦完事情之後，他為什麼不快點逃跑，反而躺在地上等您蘇醒過來？」希玲興緻勃勃地問道。「他應該不至於因為體力透支，身體疲軟而沒有力氣逃跑，在這種事情上他的體力很不錯的。」
「你打算回索菲恩？為什麼？蒙提塔遠比索菲恩離我們要近得多。」希玲詫異地問道。
神聖的神魔大戰，突然間失去了那神聖的色彩，披上了一層荒誕的外衣，這是希玲和菲安娜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事實。
「是的，一種金屬生命體，擁有永生不死的生命，封印著智慧之神的所有知識和記憶，但是它本身沒有力量，也不懂得創造。」
「真是令人惱火，我曾經答應過希茜莉亞，我絕對不會拿她的東西。」克麗絲皺著眉頭說道。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傢伙而開始的，一股恨意夾雜著那絲遺憾，猛然湧上克麗絲的心頭。
第一個，無疑的便是那頭大笨熊。
「你們坐好了嗎？我要將神殿封印起來，可能會有些震動。」空中傳來雷鳴般的吼聲。
希玲和菲安娜面面相覷，雖然她們完全聽得懂克麗絲所說的話的意思，但是她們無法理解，或者說不願意接受，因為那徹底顛覆了她們原有的認知。
不過，對於已經擁有了精神振蕩的她來說，聖杯的這種用途，很可能根本就用不著。
「這座神殿之中，真的封印著智慧？」克麗絲問道。
要不然，她也不會將希玲拉進她們的遊戲之中。
最令她感到困惑的，是這位長公主殿下對於恩萊科的看法。
對於克麗絲突然間變得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希玲和菲安娜禁不住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也許這原本就是安排好的，也許，這同樣也是大預言的一部分。
她的神情突然間變得極為兇狠猙獰：「不過，它不應該通過恩萊科這個傢伙來騙我。」
另一個令眾人驚心動魄的原因是，按照戰艦上的魔法師所形容的力量來看，那位長公主殿下確實擁有超絕的實力，僅僅憑藉著大魔導士科比李奧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抗衡。
說完這些它一個轉身，身體倒轉過來，這是它等待已久的時刻，不過它同樣也很清楚，這對於克麗絲和恩萊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
但是對於菲安娜來說卻有些失落，雖然她同樣也不曾真正考慮過成為恩萊科的妻子，和恩萊科雙宿雙飛，和諧美滿地生活在一起。
對於希玲和菲安娜這樣的掌控者組織訓練出來的精英說來，說話算數根本就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只可惜，無論是恩萊科還是克麗絲都並不這樣想。
「如果你看過那個聖杯的話，你就可以猜到為什麼要做成那個樣子了，聖杯是小東西的巢，雖然智慧之神想要將它做成一個擁有智慧的生命體，但是它的習慣始終和鳥有些類似。」那頭龍撇著嘴巴說道。
希玲和菲安娜禁不住面面相覷。
站在靜靜的海面之上，四個人等待著凱琴島的出現。
又一聲長鳴劃破天際，底下傳來天崩地裂一般的轟鳴聲。
希玲和菲安娜連忙躲到那頭龍的身後，她們可不想受到池魚之殃。
雖然對於恩萊科她還有一絲關心，不過，她同樣也絕對不敢惹怒那正在氣頭上的恐怖魔女。
但是那頭龍卻清楚地知道原因，它看了一眼遠處躺著的恩萊科問道：「你打算怎麼樣處置那個傢伙？」
突然間，她意識到克麗絲同樣也是這樣做的，自知失言的菲安娜害怕地看著長公主殿下，令她安心的是克麗絲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話。
現在，她所採取的方法顯然是一種折衷的作法，就像希玲將恩萊科當作是玩具一樣。
那頭銀色的巨龍彷彿被氣吹漲起來的氣球一般，變得無比龐大。
「那些核晶雖然個體極為細小，但是記憶的容量相當驚人，那個聖杯想必是用比記憶容量更加龐大的材料製作而成，通過特殊的方式令它成為獨特的記憶體。」克麗絲回答。
「你們兩個知道如何飛往索菲恩嗎？」克麗絲問道，雖然她知識廣博，但是這方面對於她來說確實是致命傷。
希玲的不知羞恥，同樣也令菲安娜和那頭龍感到驚訝，不過更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克麗絲居然會回答。
根據那些卡敖奇高官們所說，看到那份報告之後，荷科爾斯三世皺著眉頭在廣場之上整整踱步了三個小時，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則連夜召開緊急會議，那場會議令統帥部大多數高官精疲力竭。
「這傢伙倒是很有本事，騙人，騙鬼又騙神，一騙就是幾萬年，到現在為止還有一大群傻瓜被它所蒙蔽，真是了不起。」克麗絲自言自語道。
「這和力量強大又有什麼關係？」希玲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下子那頭龍總算明白了克麗絲的意思，它憤怒地說道：「難道你打算騎在我的背上，讓我馱著你們飛回你的國家？」
雖然布下了結界，但是恩萊科仍舊感到耳膜微微有些刺痛，看來這頭龍實在太興奮了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菲安娜突然間注意到太陽正照耀在她的右側。
原本那個巨大的洞穴突然間變成了可怕得足以吞噬一切的漩渦，漩渦的直徑延伸出去十幾公里，彷彿那是通向九幽深淵的裂縫，要將整個海洋的海水帶往那可怕的所在一般。
慶幸的是，閃電的刺痛和麻痹感，為他稍稍緩解了克麗絲的可怕懲罰所給他帶來的痛苦。
「我們到了，終於回到索菲恩了。」克麗絲淡淡地說道。
這兩個人的出現，是否意味著萊丁已經和索菲恩暗中締結了盟約。
克麗絲的魔法確實極為有效，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在研究契約魔法，這便是她最終的傑作——經過改良的血魂魔法。
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那光滑平整的龍鱗彷彿是一面鏡子一般。
「希茜莉亞真是一個心計深沉的人物，她肯定早已經設計好每一個步驟，而且也預見到您可能成為遠遠超越她的高超魔法師，因此她事先用承諾來約束您。」希玲連忙說道。
「聖杯是它棲身的所在，它的樣子看上去，就好是一隻手掌大的精靈。」那頭龍說道。
「只要擁有那個聖杯，便能夠獲得智慧之神的記憶？」克麗絲問道，這是她最感興趣的事情。
「你好像很希望我們儘快離開。」克麗絲不滿地說道。
將「水之紋章」戴在食指，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克麗絲又將戒指挪到了無名指上。
大多數看到這些報告的人，甚至在腦子裡面出現了這樣的畫面，索菲恩長公主殿下和那位小禁咒法師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巨龍的背上，他們彷彿高高在上的諸神一般掃視著大地。
只要一想到這些，克麗絲便感到一絲寬慰。
不過這對於龍來說，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靈魂之神！」希玲和菲安娜同時驚叫了起來。
菲安娜感到頗為頭痛，今天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充滿了混亂和複雜的一天。
恩萊科靜靜地躺在地上，他一動都不能動，現在他正在默默祈求著冥神能夠拯救他，收容他進入那無盡的幽冥世界。
「認得，幾萬年前就認得，我相信你也聽說過那個傢伙的名字，只不過沒有想到而已。」那頭龍不急不徐地說道。
「因為稱呼它為靈魂之神，也沒有什麼錯誤啊。」那頭龍說道。
不過克麗絲卻順理成章地理解了這一切。
「我們坐在你的背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看見我們，像你這樣漂亮而又強大的遠古智慧巨龍，自然應該讓人敬重和崇拜，如果你能夠變得更大一些，崇拜和敬重你的人會更多。」希玲連忙說道。
因為，她們倆從那位長公主殿下偶爾流露出來懾人的目光之中，看見了深深的殺機。
從數公里長到數十公里長，那頭銀色巨龍的長度，每經過一個人的嘴巴便會增加一些。
確實對於它來說，最重要的是儘快獲得自由，這是它等待了幾萬年時間才好不容易獲得的東西。
「你們倆願意幫我的忙？」克麗絲看了看希玲和菲安娜問道。
「別再廢話了，我們走吧。」說著，克麗絲飄到了空中。
突然間，克麗絲的心頭掠過了一陣心酸，那是她最深層最不為人知的遺憾。
「先不去蒙提塔，我要先回一趟索菲恩。」克麗絲斬釘截鐵地說道。
「真可憐，他剛才還在說你不是他的主人，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存在奴隸了呢，在我看來，那些奴隸要比這個傢伙幸運多了。」
這個不稱職的伯父，這個在旁邊看白戲最終引火焚身的傢伙。
這可不是她們倆願意乾的工作，畢竟那個偷竊的對象是大魔導士希茜莉亞，對於聖杯這樣重要無比的物品，希茜莉亞肯定會用重重機關來保護。
克麗絲信手在希玲和菲安娜的身上，施展了一道讓她們倆人緊緊粘附在龍背上的魔法。
希玲和菲安娜小心翼翼地站立在克麗絲的身後，在這異常的魔法波動之中，她們根本施展不出任何魔法。
巨龍朝著靠近海岸線的方向飛去，這是恩萊科對它的請求。
「莫斯特拉卡奧費斯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那頭龍問道。
一聽到永生不死，克麗絲的興趣一下子高漲起來。
「諸神所代表的是秩序，每一位神遵循著某一種特定的秩序，而魔族則是混沌和混亂的產物，而莫斯特卡所彌雷斯為了假冒神靈，它為自己訂立了一個秩序，並且始終遵照這個秩序行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同樣也能夠稱得上是諸神之中的一位，我想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諸神才只是封印了它的力量和身軀，而並沒有將它徹底消滅。」
對於這兩個丫頭的身世和來歷，她聽恩萊科說過，讓間諜去偷東西倒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事實上，無論是萊丁王國還是卡敖奇，在幾天之前突然間停止了在邊境所形成的對峙。
「您不會想要去一趟蒙提塔王國吧。」菲安娜試探著問道。她可不想讓恩萊科回到索菲恩，因為那裡是克麗絲的地盤。
「放心好了，我重新改進了『血污契約』，等他快死了的時候，懲罰自然會停止，並且『生命之源』會迅速治愈他的創傷，恢復他的體力和生命活力。」克麗絲看了一眼身旁又開始抽搐起來、神情痛苦不堪的恩萊科，頗不
恩萊科只想電擊能夠持續地更久一些，只可惜他的念頭剛剛一轉，便被克麗絲所得知，這是改進之後的「血污契約」的另一個用處。
海盜島的消失，對於卡敖奇王國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事，但是隨之而來的這一系列異常現象，又令卡敖奇人感到忐忑不安，畢竟和聞所未聞的巨龍比起來，海盜王羅賽姆要可愛多了，至少他是個人類。
透過魔法的眼睛，恩萊科看到巨大的冰岩紛紛破裂，冰岩將神殿徹底埋沒，海水順著破裂的縫隙灌了進來。
其實，她倒並不是想要責問這頭巨龍，只不過是在擔心，這會令克麗絲髮飆，如果他們在天上打了起來，克麗絲和恩萊科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她們倆可就說不定了。
無視於恩萊科的存在，另外三個人和那頭龍緊緊地坐在神殿的一角。
「前往蒙提塔之後回到索菲恩，將又是一段漫漫無際的長路，我對於旅行已經厭倦了。」克麗絲說道。
看著那金碧輝煌、莊嚴而又神聖的智慧神殿，菲安娜突然間想到，這是否同樣也是智慧之神的意志在安排著這一切。
「你想要炫耀嗎？」那頭龍立刻猜到了希玲的想法。
「為什麼諸神不揭穿此事？為什麼任由人們繼續崇拜莫斯特卡所彌雷斯這個虛假的神靈？」克麗絲問道。
輕輕站立在水面之上，克麗絲等待著凱琴島的出現。
但是，和她的處女之身比起來，那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那是凱琴島即將出現的前兆，我終於回到了曾經放逐我的地方。」克麗絲冷冷地說道。
恩萊科緊隨其後也飄了起來，希玲和菲安娜則沒有這種本事，她們不得不靜心冥想，嘴裏還念念有詞。
「就這樣？據我所知他應該算是你的丈夫。」那頭龍說道。至少，它所見到過的諸神時代的男女之間，存在著這樣的關係。
「不僅如此，我想它另外一個名字對於你們來說，也許更加熟悉，莫斯特卡所彌雷斯。」那頭龍說道，它將莫斯特的老底完完全全地揭了開來。
「為什麼要將棲身的所在做成一個杯子？」希玲感到極為奇怪。
也許這同樣也是這位心高氣傲的長公主殿下，所唯一能夠接受的、令一個男人走進她生活的方法。
「前面有魔法波動的痕迹。」恩萊科突然間說道，和克麗絲比起來他雖然不夠強大，不過因為精神振蕩更廣泛、更徹底的原因，他的感知要遠比克麗絲靈敏。
「你們想要朝哪裡飛儘管說吧。」龍笑著說道，但是它的語氣之中能夠清楚地聽到一絲嘲弄的意味。
「這樣說來，那傢伙是魔族之中的大人物？」克麗絲問道，好奇心令她狂氣大消，閃電變得微弱了許多。
「難道回到索菲恩之後就用不著旅行了，難道您打算讓恩萊科一個人去偷聖杯？」菲安娜問道，她的心中竊喜著。
「你想要往哪裡飛？」克麗絲問道。
當年賭氣所說的這句話，現在竟成為了束縛她手腳的障礙。
「多麼孤獨的傢伙啊。」菲安娜同樣嘆了口氣。
幾萬年來，她們所崇拜和信仰的居然是一個冒牌的神靈。
「怪不得你如此厲害，你確實稱得上是我所見過的人類之中，最聰明和博學的一個。」那頭龍說道。「不過，有一點你仍舊猜錯了，那個聖杯並不只是記憶體，它是一種生命體，智慧之神在離開人間之前所創造的最後一種生命體。」
當然那頭巨龍早已經發現了異常的魔法波動，甚至已經猜出那到底是什麼，只不過它並不說出來而已。
雖然希玲和菲安娜早已經在心底默念了無數遍「怪物」，但是臉上她們絲毫都不敢顯露出來，還一個勁兒地拍著克麗絲的馬屁。
「那是我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換來的。」那頭龍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也許和聖杯本身的力量有關，用那個聖杯聚集水元素，盛滿其中的水擁有奇特的力量，對於普通的魔法師來說，那是力量的源泉，能夠令乾涸的魔力迅速恢復。」那頭龍說道。
當深坑之中充滿了海水之後，那個巨大的漩渦終於消失，但是周圍海域再一次捲起了無數雜亂無章的小漩渦。
「有，那是個很麻煩的小東西，幾萬年來一直令我感到討厭，以我看來，那是智慧之神最失敗的一件作品，它擁有精靈一族的性格，而且和妖精一樣喜歡刺探別人的秘密。」那頭龍搖著頭說道。
因為在她們看來，這個儀式真正瘋狂的地方，並不是對於施術人來說的那種痛苦，而是……
想到這裏，希玲和菲安娜不約而同地一起指了指躺在一旁的恩萊科。
「魔族的大腦，魔族之中地位僅次於魔王比同可尼薩流斯，排名第二的魔族首席長老？」克麗絲顯然大吃一驚。
不過她和希玲卻彷彿能夠理解，畢竟這位長公主殿下是一位索菲恩人，而索菲恩人的保守為所有人共知。
那頭龍之所以幫恩萊科，只不過是因為剛才恩萊科勸說克麗絲饒了它一命，雖然那頭龍確實打算和這個世界同歸於盡，但是它畢竟並不想死。
「他是很有用的實驗材料和工具，而且通過他，多多少少能夠從莫斯特拉卡奧費斯那裡撈到點好處，魔族的知識與眾不同，而且現在什麼都沒有留下，既然莫斯特拉卡奧費斯被稱作是魔族的大腦，它應該擁有大部分的知識和記憶。」克麗絲淡然說道。
不過，即便是那些見識過那條巨龍的軍人的報告，仍舊令所有看過報告的長官們心驚肉跳不已。
「生命體？」希玲和菲安娜驚訝地說道。
隨著怒氣的爆發，藍色的閃電劃破空氣布滿了整座神殿。
「知識和記憶如何封印在聖杯之中？」希玲從龍的背後探出頭來，疑惑不解地問道。
隨著吼聲落下，恩萊科感到身體猛地朝著後面傾倒，如果不是及時站穩的話，他恐怕早已經從龍的背上被迎面而來的強風吹走了。
天空之中彷彿突然間飄過來烏雲一般，將一切完全遮沒。無論是恩萊科，還是希玲和菲安娜都獃獃地看著空中。
「快點起來，我可是有很多的事情要你去干。」克麗絲踢了踢恩萊科，淡
「放心好了，我現在已經放棄了殺你們滅口的打算。」克麗絲冷冷地說道，這令希玲和菲安娜稍稍鬆了口氣。
「當然不會，那樣對於他來說，便有了逃跑和怠工的機會了。」克麗絲「哼」了一聲說道。
這個世界上，有三個人和女裝的自己擁有極為密切的關係。
莫斯特卡所彌雷斯正是她們所信仰的力量源泉，整個萊丁王國的掌控者組織幾乎全都是靈魂之神的信徒。
「等到我的心情變好。」克麗絲不以為然地說道。
雖然這位長公主殿下是索菲恩人中的另類，不過從小生長在那種國家之中，畢竟不可能毫不受影響。
「隨便看看，這個世界和幾萬年以前諸神時代的差別好大啊，以前這裏已經能夠看到陸地了，但是現在根本連一座島嶼都沒有。」巨龍自顧自說道。
此時電光突然間籠罩住她全身，希玲和菲安娜從來不曾見過克麗絲如此憤怒，她們已經開始擔心會不會被牽連進這場人魔大戰之中了。
「你認得那個可惡的傢伙？」克麗絲尖嘯著問道。
正在這個時候，巨龍出現的消息，再一次如同驚雷一般震撼了所有人。
這些別人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許多事情，居然被她在一天之中，全部都經歷了一遍。
「你能夠變得更大一些嗎？」希玲興緻勃勃地問道。
正是這種想法，令所有人感到心驚膽顫。
雖然還沒有完全消氣，但是至少稍稍澆息了一些怒火。
因為只消再過一會兒，那自今以來他所承受過最可怕的痛苦，將會再一次向他襲來。持續五分鐘的可怕痛苦，足以將他所有的意志徹底摧毀，令他對於死亡充滿了渴望。
它的語氣聽來很不和善，顯然在那個沒有力量的小東西面前，那頭龍曾經吃過無數的虧。
克麗絲說道，她已經漸漸明白那頭龍的意思了。
正因為如此，原本氣勢洶洶駐紮在萊丁邊境之上的卡敖奇軍團，突然間變得偃旗息鼓起來，卡敖奇的軍團連夜後撤了二十多公里，原本瀰漫在邊境之上的氣氛突然間煙消雲散。
「長公主殿下，希茜莉亞雖然讓您許下了這樣的承諾，但是您所許諾的只是您不能夠拿她的東西，沒有阻止您派遣別人拿她的東西。」希玲小心翼翼地暗示道。
費了很大的力氣，克麗絲終於克制住了自己的憤怒。
而克麗絲則朝著神殿的正中央走去。
更令卡敖奇人擔心的是，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索菲恩長公主殿下和小禁咒法師的萊丁之行有關，因為根據報告他們所前往的方向正是海盜島，而另外一個情報同樣能夠證實這種可能性——那頭巨龍正飛往索菲恩王國。
現在，突然間和情侶之間的關係，又增加了很多複雜又難以預料的成分。
希玲和菲安娜並肩坐在一起，她們的心中除了恐慌和害怕之外，已經容不下什麼其他的情感。
「別惹我光火。」克麗絲惡狠狠地說道，她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只不過，此刻並沒有人膽敢胡亂猜測，究竟克麗絲最痛恨的，到底是恩萊科還是那個魔族。
看著那些遠去的海盜，恩萊科感到一絲寬慰。
「這倒也是，他是我的私人物品，原本就任由我差遣，而且以他的實力，到希茜莉亞那裡去偷一件東西應該不會太困難。」克麗絲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
也許，命運原本就是這樣安排的。
說實在的，她的想法和克麗絲差不多，恩萊科對於她來說既是有趣的玩具，又是好用的工具。
希玲和菲安娜正暗自猜測，這番話中有多少誹謗的成分存在。
「對啊，這是最方便的辦法。」克麗絲聳了聳肩膀說道：「如果你想要早一點擺脫我們這些人的話，就快一點變回龍的樣子。」
當她看到克麗絲並沒有將恩萊科用閃電擊成碎片，或者用烈火焚燒成灰燼，而是用那令人難以啟齒的方式在他的身上布下了「血污契約」的時候，菲安娜便感到頗為震驚，這是她所難以想象的。
被一語驚醒的克麗絲，立刻用力拍打著巨龍的背脊。
四個人升到了空中。
畢竟在五百年前正是萊丁和索菲恩的聯手，使得盛極一時的魔法帝國最終崩潰。而卡敖奇王國現在的版圖，正是繼承自當年的魔法帝國。
在遠處，恩萊科感受到了克麗絲的憤怒。
「你很瘋狂，居然做出那種事情。」那頭龍嘲笑著說道。
將那枚「水之紋章」捏在手裡，克麗絲忍不住又想朝著恩萊科發泄她滿腔的怒火，因為為了這枚神器，她居然失去了自己寶貴的處女之身，這點令她越來越感到憤怒和不甘。
僅僅憑藉著最保守的估計，那條巨龍也是從來沒有在人間出現過的可怕怪物，再加上同樣是從那幾艘卡敖奇軍艦上傳來的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更證實了這頭巨龍的恐怖。
「那東西的樣子難道是一個杯子？」希玲好奇地問道。
希玲和菲安娜對望了一眼，她們雖然經常旅行，不過身邊從來不缺乏嚮導。而且組織的訓練課程之中，野外生存並不是她們需要學習的科目。
「你們最好抓住，我要飛了。」那頭龍吼道。
「那傢伙顯然受到了和他簽定契約的魔族的控制，那個魔族可能想藉由我的手來收拾這個傢伙，因此讓他無法逃脫。」克麗絲惡狠狠地說道。
「您發現了什麼？」希玲小心翼翼地問道，看著克麗絲緊皺的眉頭，顯然那對於克麗絲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索菲恩王國十有八九會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索菲恩的保守和謹慎一向為世人所共知。
「這傢伙知道索菲恩在哪裡嗎？它知道應該如何飛行才能夠到達索菲恩嗎？」菲安娜悄聲問道。
「你們難道不打算離開這裏嗎？難道不會感到飢餓？」龍再一次問道。
希玲和菲安娜可沒有把握能夠偷偷潛入進去，而且一旦被發現行蹤，以希茜莉亞的實力，她們倆無疑是去送死。
最後一個便是海盜王羅賽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費納希雅這個人的話，那麼羅賽姆無疑是最適合成為費納希雅父親的人選。
顯然，它和那個金屬生命體之間的關係相當不好。
那頭龍
「你準備好了嗎？」克麗絲朝著那頭龍問道。
克麗絲信手驅散了閃電。
這下子提醒了所有人，除非這頭巨龍擁有智慧之神那樣的預知能力，要不然被封印在這裏幾萬年之久的它，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個時代有一個稱作索菲恩的王國，更不可能知道索菲恩王國的具體位置。
至於恩萊科仍舊漂浮在空中，克麗絲並沒有給他留下立足之地。
被龍息噴了一口之後，恩萊科漸漸感到知覺重新回到了體內，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我的天啊，居然能夠變得如此巨大，這簡直就是一座浮動在天空之中的小島。」希玲喃喃自語道。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那個魔族絕對不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傢伙。」那頭龍不以為然地說道。
令所有人感到驚訝的是，她居然沒有發飆，畢竟凱琴島對於她來說，是最令她痛恨的地方之一。
在冰原的邊緣，恩萊科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海盜們。看到海盜們總算安然脫險，他終於長長地吐了口氣。
「回到索菲恩之後，我要去找一個傢伙算帳，順便將那個傢伙手裡的某樣東西要過來，有了那件東西，旅行將成為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片冰原的面積居然如此廣大，看來當時巨龍威脅他們要和這個世界同歸於盡，並不是一句信口開河的話。
「是因為我也看到了吧。」那頭龍在一旁嘲諷道：「沒有那個傢伙幫忙，你沒有把握打得過我。」
希玲和菲安娜各自閉上了嘴巴，既然克麗絲已經打定主意，妄圖讓她改變主意，不但困難而且危險。
正如那頭龍所說的那樣，隨著它上下揮舞著那對巨大的翅膀，龍背變得既顛簸又動蕩。
菲安娜當然聽得懂希玲的意思，希玲同樣不希望住在索菲恩王國，一旦卡敖奇王國進攻萊丁，蒙提塔也許會為了自身的安全而出兵。
「您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傢伙，我看他快不行了。也許他會死的。」菲安娜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一次海盜島之行，對於她來說實在有些得不償失，千里迢迢從索菲恩來到這裏，到手的也只不過是一枚「水之紋章」。
如果按照克麗絲所說的來解釋，那麼神魔大戰豈不是變成了一場毫無意義的大混亂？
希玲和菲安娜對望了一眼。
「記憶的容器並沒有大小的限制，事實上，人類的大腦是很沒有效率的記憶容器，精靈一族之所以能夠擁有極為龐大的記憶容量，是因為他們的記憶全都儲存在某種遍布在大腦之中的細微核晶裏面。
「你們可以下去了吧？我好像已經沒有什麼義務再馱著你們了。」那頭銀色的巨龍說道。
「你打算懲罰他到什麼時候？」那頭龍突然間問道。
閉著眼睛感受著遙遠方向的那極其細微的異常，克麗絲的眉頭突然間緊緊地皺了起來。
現在，她的心中已經沒有絲毫怒氣，相反的，卻有無數疑問在她腦子裡面不斷湧出。
更何況除了這位長公主殿下之外，還有一個小禁咒法師在那裡，只要想象一下這兩個人聯手的威力，整個卡敖奇王國都將為之而顫慄。
「魔族果真是邪惡透頂，居然連自己的靈魂契約人也不肯放過。」菲安娜嘆了口氣說道。
第二個便是海格埃洛，對於他，恩萊科實在沒有辦法用簡單的話來描述自己的所有心情。
玩了好一會兒之後，看到四個人毫無反應，那頭龍也感到無趣起來，它乖乖地朝著遠方飛去。
「我現在也有些後悔，完成那種契約的儀式對於我來說，實在太疼了，不過效果看起來，似乎還滿理想的。」克麗絲說道，這令希玲和菲安娜甚至包括那頭龍都感到大吃一驚。
希玲和菲安娜慶幸自己躲在那頭龍的身後，那頭龍看了她們倆一眼，及時撐起了一道防禦屏障。
克麗絲和恩萊科努力地用魔法之眼不停地掃視著四周。
「我首先要整理一下這幾萬年中獲得的知識，然後令自己擁有永生不死的生命。」那頭龍說道。
雖然那確實是一件非常強而有力的神器，但是，為了它竟然犧牲了自己最寶貴的處女之身，想到這點，克麗絲便忍不住越來越覺得難受，恨意忍不住再一次在她的胸中燃燒了起來。
「好可恨，我真想將那個魔族揪出來狠狠收拾它。」克麗絲憤怒地說道。她的指尖閃爍著藍色的電光，這是她即將發飆的前兆。
不過，恩萊科在菲安娜的心目中畢竟是情人和朋友，現在有長公主殿下加了進來，這下子關係就更複雜了。
而且這個神靈居然是為了引誘人類走向邪惡的魔族，一時之間希玲和菲安娜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這早已經超出了她們理解的範圍。
「如果能夠看到星星，我也許能夠知道我們在哪裡？以及應該如何前往索菲恩。」恩萊科諾諾地說道。
希玲和菲安娜驚訝地對望了一眼，她們絕對沒有想到，克麗絲居然是說話算數的那種人。
恩萊科很想起來，長公主殿下突然間大發慈悲，他可不希望再一次惹怒她。
這些人之所以如臨大敵，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那位從來不曾關心過國事的索菲恩長公主殿下，突然間出現在千里迢迢之外的萊丁。
那個亮點散發著迷人而柔和的藍色光芒，那光芒就彷彿是大海的波濤一般起伏動蕩、綿延不斷，甚至連那藍色光芒的表面，也彷彿能夠照耀出粼粼波光，一切是那樣美麗。
雖然她原本就在猜想，那個暗黑精神體是某個高等魔族失去力量之後的樣子，但是絕對沒有想到這個隱藏在恩萊科精神深處的魔族，居然如此的赫赫有名。
「那麼你們儘快出發吧，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那頭龍抱怨道。
克麗絲緩緩地走到恩萊科身邊，當她看到恩萊科的眼睛裏面滿是求饒的神情，心總算稍稍平靜了下來。
尖笑聲劃破了神殿，不過無論是希玲和菲安娜還是那頭龍全都聽得出來，這一次的笑聲完全是克麗絲刻意裝出來的。
「獲得自由之後，你打算幹些什麼？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繼續睡覺嗎？」克麗絲嘲諷道。
「但是，你現在連方向都飛錯了。」希玲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