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蒙提塔神跡
第三章 光輝日慶典２
「我很敬佩你的勇氣，小不點，不過我至少得為自己保存僅有的尊嚴，和你戰鬥恐怕會令我最後一絲威望掃地，你是那麼小，根本沒有本事爬上我女兒的肚皮。」那個中年人笑著說道。
恩萊科看了一眼兩個小傢伙，無論是莉拉還是小康丹都皺緊了眉頭。
真正看懂那一刀的只有恩萊科他們三個，畢竟他們所擁有的武技早已經超越了那一刀的境界。
雖然並非沒有補救的辦法，讓達克聲稱他是小傢伙的師父，想必沒有人敢於懷疑。
不過當裁判將西瓜輕輕分開的時候，那喧鬧的歡呼聲再次響起。
不過只有恩萊科和那兩兄妹微微皺眉，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沒有那把彎刀，其中半數以上的西瓜肯定會分開。
不過對於恩萊科和那兩個小傢伙來說，真正在意的是他的實力。
只見那匹戰馬嘶鳴一聲，晃晃悠悠走了兩步便突然間倒了下來。
「是啊，所以我們才感到不可思議，岡塔恐怕花費了不少心思，要令一個女孩放棄這唯一的權力並不容易，除非那個女孩是他擁有的奴隸。」莉拉輕聲說道。
「以後還有機會。」
紅藍兩色代表了兩種陣營。
比賽仍舊在繼續，縱馬飛奔揮砍西瓜的較量，顯然淘汰了一大批選手。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正當他們想要向小康丹開口詢問，令他們震驚的事情終於發生。
最後那句話對於莉拉來說顯然是極為致命，只見她怯怯地望著恩萊科，雙手老老實實地低垂著，和剛才那副兇巴巴的模樣完全兩樣，現在的她乖巧得像是一頭小綿羊一般。
不過一旦上了戰場，這種乾淨俐落的武技再配上蒙提塔人驍勇彪悍的性情，以及被暴風和狼群磨鍊出來的百折不回的意志，這確實是一支難以戰勝、不可摧毀的軍隊。
不過這一切卻沒有一絲暴虐和血腥的味道，觀看比賽的人們只會感到有趣。
噓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和剛才那個中年人揮刀之後的情景，完全截然不同。
「這樣一位傳奇人物也被允許參加比賽嗎？這豈不是太不公平了？」恩萊科輕聲問道。
另一個令恩萊科讚嘆不已的事情便是，用這些西瓜，確實能夠輕而易舉地分辨出，那些縱馬狂奔，揮刀劈砍的戰士，他們的身手到底如何。
莉拉低垂著頭不敢再看著師父，她再一次感到猶豫不決取捨兩難，而小康丹則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除非像克麗絲那樣鐵石心腸的人才會對此無動於衷。
正當所有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奈烏部族的兄弟倆在鬧什麼玄虛的時候，突然間那柄彎刀化作了爆射而起的金光。
凡是切口不太整齊，或者被切開的西瓜明顯有大小之分的，都是失敗者。
正因為如此，受傷對於那些失敗者來說在所難免。
「那些藥劑對你的哥哥恐怕起不了作用，幸好你們沒有從我的妻子那裡試圖偷竊那些藥水，要不然你的哥哥恐怕早已經死去。」
突然間兩個小傢伙跳了起來，雙雙抱住恩萊科的脖子。
突然間那個中年人拍了拍手掌，原本牽著馬的小女孩慢慢地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巴山的那匹戰馬，突然間一翻手腕，亮出兩根極為細長的銀針。
這個中年人確實擁有這樣的實力。
「巴山恐怕危險了。」小康丹皺著眉頭說道。
一位裁判緩緩走了過來，他的手中拿著一蓬竹籤。
一聲洪亮的鑼聲將恩萊科的意志，再一次拉回到了比賽場地。
「馬扎爾盟原本和我們一樣，只是一個較大的部族，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才會變成現在這番規模，他連續五年把持著好幾個比賽的冠軍，憑藉這件事情令部族獲得了一塊世代傳承的草地，他放棄了族長的地位，令另外幾個規模頗大的部族和他聯盟，馬扎爾盟是草原上發展最為迅速的一個部族。」莉拉說道。
巴山朝著遠處看了一眼，他看到勒克累斯在那裡輕輕點頭，巴山同樣感到頗為驚訝，不過他驚訝的是，勒克累斯居然會作出這樣的決定，這可不像是勒克累斯的性格啊！
沒有絲毫的聲息，甚至沒有任何動靜，當戰馬飛掠而過之後，那個擺放在木樁上面的西瓜紋絲未動。
岡塔立刻將木樁掰開，那道裂縫如同鏡子的表面一樣光滑無比。
恩萊科輕輕拍了拍姐弟倆的肩膀，不過他很清楚這算不得很好的安慰。
不過這些人中，絕對不包括恩萊科和那一對姐弟。
更多木樁被釘在了場地之上，這一次木樁並不全在一邊。
莉拉嘆了口氣說道：「只不過像岡塔這樣擁有進入雲中之城的實力，卻放棄這個機會的人，少之又少。」
「以後會有機會的。」
「你剛才說蒙提塔草原上的部族能夠憑藉某種絕活，得以繁榮昌盛，所指的就是這件事情？」恩萊科問道。
連恩萊科也不得不佩服這個中年人的自信。
在賽場中央所有聽到康丹說話的人都笑得喘不過氣。
三個人站在欄圈外面看著賽場之上，他們期待著巴山能夠擁有出色的成績。
恩萊科完全聽得出小傢伙的言下之意，他甚至能夠聽出那一絲懊悔的意思。
銅鑼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在上場的人群之中，恩萊科看到了巴山的身影。
驚詫的神情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而岡塔這位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的前冠軍，則彷彿在一瞬之間變得蒼老了一般。
「按照規則，我請求裁判允許我替換我的弟弟。」巴山鄭重其事地說道。
「年輕人，你這是在推託，還是對於我的侮辱？！如果是前者，我會將之當作怯懦的表現，如果是後者，那麼你就得承受我的心中正燃燒著的怒火。」那個中年人高聲喊道，他的聲音甚至令圍觀者為之顫慄。
也許是因為萊丁的武技過於講求個人的技藝，武技的高低幾乎決定了一切。
「師父，我不會違背你的意願。」小康丹咬著牙說道。
圍觀的人群中再一次響起了一片噓聲，不過噓聲在裁判中的一位碰了一下那個西瓜的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那個失敗者頹唐的神情，恩萊科
恩萊科感到更加糊塗，在他印象之中蒙提塔人一向講求公正。
而在恩萊科看來，克麗絲幾乎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莉拉和小康丹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恩萊科猜想那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我是在為巴山擔憂。」小丫頭氣鼓鼓地說道，突然間她又恢復了以往那副兇巴巴的假小子的模樣。
「好像還有一些希望。」莉拉輕聲說道，她不知道是在說出心裏真實的想法，還是僅僅在安慰自己。
姐弟倆相視一笑，立刻開始津津有味地啃起西瓜來。
所有人都楞楞地看著巴山，甚至包括那位從未嘗過一次敗績的前冠軍。
商量了好一會兒之後，裁判最終決定在決賽之前，再進行一場淘汰賽。
看上去真正像是女兒的，反倒是那個精通獸醫的女孩。
「你弟弟這麼小，他用什麼行使自己的權力？畢竟他還什麼都沒有。」恩萊科笑著說道。
恩萊科清楚地看到小傢伙的一隻手插在那個女孩大腿根處，兩腿相間的所在。
那個中年人和裁判們朝著木樁走去，在他們身後跟著滿臉迷惘的巴山，連他也沒有看清楚弟弟的出手，這令他感到深深無奈的同時又羡慕無比。
輪到他上場的時候，喧鬧聲響徹了整個賽場，彷彿眾人已經在替那位中年人慶祝勝利一般。
「如果剩下的全都是手持一種顏色竹籤的戰士，如何確定冠軍人選？」恩萊科問道。
「不，一般來說，提出建議的一方必須拿出一倍的財富作為賭注，而受到挑戰的部族還有一個權力便是更換選手，當然前提是不能夠違背比賽的規則，獨角獸成員和長老絕對不在替換者的行列。」小丫頭一邊說一邊看著恩萊科。
「你會在乎這些嗎？」那個弟弟斜著眼睛看著姐姐，不以為然地說道。
恩萊科微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切，他身後站著的莉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恩萊科回過頭來看著莉拉，疑惑不解地問道：「比賽中允許發生這種事情？」
莉拉指了指遠處一位滿臉落腮鬍子的中年人說道：「那個傢伙是馬扎爾盟的岡塔，草原上很有名的戰士，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進入獨角獸，他甚至擊敗過幾位獨角獸隊長，雲中之城曾經給予他正式的邀請，但是他卻拒絕了這份榮耀。」
此時此刻恩萊科決定袖手旁觀，他的心裏正在琢磨著補救的措施。
排在後面的賽手知趣地紛紛棄權退到一邊，他們現在只想充當觀眾，而不是和這位常勝的冠軍相較量。
「咔咔」的木頭交錯的聲音之中，又有人從馬上摔了下來……
小丫頭現在總算放下心來，她再也不用擔心左右為難取捨不定。
當戰馬掠過木樁的盡頭，每一個人都朝著那裡定睛觀瞧。
雲中之城他所認識的武者之中擁有這樣實力的，恐怕已經夠資格稱得上長老了。怪不得小傢伙剛才說，此人曾經擊敗過好幾位獨角獸隊長。
恩萊科輕輕地摸了摸小康丹的腦袋，輕聲說道：「我不想再阻止你做任何事情，不過，只希望你能夠克制自我。」
擱在木樁上的西瓜，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想將它切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圍觀的人漸漸有些感到不耐煩起來，他們渴望著看到真正的戰鬥，而能夠達到他們心目中的標準的，恐怕就只有那兩個新老勇者的決戰。
小丫頭說道，她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羡慕和嫉妒。
雖然恩萊科的腦子裡面尋思著補救之法，不過他並沒有對小康丹的自作主張感到生氣。
令他感到驚奇的是，還沒有開始比賽周圍的人群已經吵嚷起來。
想要擊敗這兩個小傢伙，恐怕至少需要達到米琳達那一票手下的境界，才能夠做到。
他們的叫喊引起了巴山的注意，他輕輕地舉起手中的彎刀朝著這裏揮手致意。
甚至連那兩個裁判也連連搖頭，顯然他們也沒有看出其中的奧妙。
恩萊科朝著小丫頭投去詢問的眼光。
這直言不諱的話令恩萊科感到臉上發燒，他不知道這是童言無忌的表現，還是小傢伙發自內心的鄙視。
突然間一塊西瓜飛了過來，那位一掠而過的戰士，顯然沒控制好力度。
「年輕人，你已經看到了，我的女兒擁有出色的技藝，我將她當作賭注之一，你願不願意接受挑戰？」那個中年人微笑著問道。
兩個小傢伙顯然大吃一驚，他們楞楞地看著自己的師父。
能夠成為傳奇人物，人品之中至少不會有令人詬病的地方。
顯然族長對於比賽的勝利志在必得，恩萊科很清楚想要讓小康丹忍痛割愛是多麼不容易，哪怕僅僅將他心愛的兵器借給哥哥一天，小康丹恐怕都會感到難以割捨。
一位裁判輕輕撥了撥那片西瓜，西瓜轉了半圈停了下來，上面顯然沒有絲毫傷痕。
那個中年人有著高大的身軀，胸膛和肩膀厚實得令恩萊科羡慕不已，他的雙眼炯炯有神，而且和那些獨角獸騎兵團的戰士比起來，更多了一份威嚴。
在賽場的一側放置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長劍，短劍，鏈條，棍棒應有盡有，不過最多的仍舊是彎刀，這是蒙提塔草原子民最為喜歡的武器。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莉拉居然並沒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樣，到她的母親那裡去親昵一番，反而更像是一個客人而不是回家的女兒。
「不過自從馬扎爾部落結成『盟』之後，岡塔早已經不再參加比賽，他幾乎已經成為了過去的回憶，正因為沒有人想到他會復出，族長才認為這一次巴山希望極大。」小康丹插嘴說道，他的神情看上去憂心忡忡。
他的那些無窮的厄運，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所擁有的才能，無論是卡敖奇王國的皇帝陛下，還是掌控者總座，自己在他們的眼裡恐怕無異於一堆予取予求的寶藏。
恩萊科還是第一次看到巴山揮舞起戰刀，雖然出刀如同閃電卻聽
聽到這裏恩萊科連連點頭，他轉過頭來看著那位名揚草原的傳奇人物。
他的眼淚在眼眶之中流淌，「不過，我必須說這根本就是在躲避，這是你的一向風格，這一次是馬扎爾盟的岡塔，下一次就可能是其他什麼人，難道你每一次都為我打造一把彎刀，這樣只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的麻煩，我要說師父你……」
恩萊科知道小傢伙所說的確實是真話，雖然在如此短暫的時日之內，還無法將兩個小傢伙造就成為真正的高手，不過克麗絲那令自己毛骨悚然的魔法實驗，再配合托木爾傳承下來的武技，兩個小傢伙面對這些普通戰士，確實擁有說兩句大話的本錢。
當一切準備停當，巴山同樣極力催動戰馬。他並不在乎失敗，不過絕對不想讓任何人小看。
「是的，草原上能夠稱盟的那幾個部族，全都擁有各自的絕活，正因為如此，他們可以獨佔固定的草地和水源。」
而這裏更像是一個真正的戰場，武技僅僅是決定勝負的一個原因，對於勝利的執著以及勃勃的戰鬥意志，同樣佔據著重要的地位。
他們倆幾乎已經不能夠被當作是人類來看待，他們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為了戰鬥而被創造出來的生靈兵器，就像遠古神魔大戰時期，魔族所創造的妖精一族一樣。
正說著那個中年人已經騎上了戰馬。
「巴山這一次恐怕無法如願以償，但願他不要受傷，也許還可以在別的比賽中獲得一項冠軍。」小康丹愁眉苦臉地說道。
兩個小傢伙立刻爬上欄杆，他們用高聲叫喊來引起注意。
後者立刻在他的頭上狠狠地擊了個爆栗。
每一位賽手都從中抽取了一根，竹籤的一段塗抹著顏色。
圍觀的人個個精神奕奕，對於他們來說，這顯然是一個難得見到的場面。
小丫頭解釋道：「如果數量正好不巧是單數，裁判會將表現最差的人逐出，以便將對戰雙方湊成正好相當的人數。」
唯一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就只有恩萊科和莉拉。
喧囂聲變得越來越沒有力量，噓聲變得越來越多。
小傢伙的話令他感到深深慚愧，而莉拉低頭不語的樣子更令他感到感嘆。
留在場上的戰士，將他們手中那鋒利而又致命的兵器交給族人，他們拿起了大會為他們準備的木質兵器。
只見那個小女孩飛快地拔出銀針，在馬的腹部和頸部又扎了幾下。
正當小丫頭還要進一步解釋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內室那厚厚的帳簾猛然掀了開來。
「沒有可能的，巴山如果用的不是我那把彎刀，他的出手未必像現在這樣乾淨俐落，不過憑武技，他也許不會輸給岡塔，但是再加上騎術和戰馬的影響，想要取得勝利恐怕並不容易。」小康丹皺緊眉頭說道，他的眼光甚至令恩萊科感到驚詫。
恩萊科並不知道這對於小康丹來說，是否意味著幸運或者不幸，不過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情——小康丹很強。
也許自己確實過於擅長躲避，也許在不知不覺之中，躲避已經成為了自己作出抉擇時最先想到的策略。
「那四匹馬裏面肯定兩公兩母，也就是說岡塔拿出來的賭注，是他們部族最為珍貴的馬種。」小康丹輕聲說道，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姐姐，神情都顯得異常凝重。
不過這些致命的兵刃並不是用來互相砍殺，那些擺放在木樁上的西瓜才是真正的目標。
不過那個中年人所說的話立刻否定了她的想法。
第一回合的比試很快便結束，一般來說，第一批被淘汰者不會產生什麼疑義，只不過這一次有些特別，巴山顯然對裁判的裁決很不滿意。
只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人發出噓聲，有的只是陣陣驚嘆。這一次同樣也沒有引起任何爭議，那些裁判主動朝著木樁跑去。
巴山顯然已經得到了幾分真知，他的刀法迅疾而又凌厲。
「這豈不是太不公平？」
銅鑼聲預示著比賽的開始，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中年人的身上。
恩萊科很清楚小傢伙所說的話完全沒錯，他自己對此深有體會。
在他們看來，新的勇者絕對有力量挑戰那位從前的冠軍。
兩個小傢伙在那裡悶悶不樂，以至於根本就沒有心情繼續觀看比賽。
令恩萊科感到驚嘆的是那個中年人精湛的騎術，同樣的也包括他所騎乘的那匹駿馬。
恩萊科清楚地看到，每一刀都筆直將木樁上的西瓜從正中央劈成兩半，不過那迅疾無倫的出手令西瓜仍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托木爾的技藝並不崇尚力量，速度和反應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小丫頭點了點頭，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決戰的雙方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拒絕的一方將被認為主動認輸，一般來說這會令賽手和賽手所屬的部族蒙受羞恥，不過巴山卻有充足的理由，因為那柄彎刀並不屬於他所有。」
雖然賽手身穿著厚厚的羊毛氈護甲，頭上更是戴著鐵絲編成的頭盔，而且擊中他們的武器並非鋒利的金屬刀劍，不過飛馳而過的戰馬，賦予了木質刀劍驚人的打擊力。
托木爾的武技並不燦爛炫耀，正因為如此，他出手也遠沒有中年人那般氣勢驚人。
那個中年人的出手同樣勁道非凡，彎刀如同疾風般掠過，將西瓜平平地切成兩半，被切開的西瓜竟然仍舊嚴絲合縫，以至於旁觀者大多數都沒有弄懂，全都呆楞楞地看著那些完整無缺的西瓜。
這一次圍觀的人群如同沸騰了一般，喊叫和吆喝如同雷聲一般在四周轟鳴，每一個人都興奮地叫著跳著，彷彿他們也在那駿馬奔騰的賽場上廝殺一般。
「為什麼？」恩萊科驚奇地問道。
莉拉的神情之中也隱藏著深深的無奈和遺憾。
「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裁判會用抽籤的方式從人數較多的那一方選出賽手，補充到人數較少的那一邊。」
「他並不強。」小康丹撅起嘴巴說道：「不過巴山恐怕沒有什麼機會，如
巴山同樣躍躍欲試，他正要將彎刀遞給旁邊的助手，並且朝著放置木質兵刃的角落走去。
同樣一掠而過，同樣悄無聲息，同樣整整齊齊排列在那裡的兩排西瓜。
那匹神駿無比的戰馬彷彿迅雷一般沖了出去。
現在足以挑戰老冠軍的賽手已然出現，每一個人都相當期待著能夠看到一場龍爭虎鬥。
恩萊科對於刀劍的價值一向相當模糊，不過他從來不曾忘記在萊丁王國的那個拍賣會上，那把在他看來並不怎麼樣的魔法長劍所標出的價格。
畢竟克麗絲進行這種有些缺乏人性的可怕試驗，是為了在極短的時間裏面創造出一支極為強悍的軍團。
而小康丹和莉拉的反應則完全不同，他們倆雙雙出手。
那片西瓜被憑空掰成兩半。
她的父親，那位草原上的傳奇人物，正在內屋和族長密切交談，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些什麼。
「難道說……」恩萊科楞楞地看著兩個小傢伙，「你們的意思是，連那個女孩也是賭注，但是，蒙提塔的女孩不是擁有自己挑選愛人做丈夫的權力嗎？」
恩萊科看著小傢伙一眼，小傢伙像一隻猴子一樣吊在欄杆之上看著遠處，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
看那個女孩臉脹得通紅的樣子，顯然小康丹的那隻手並不僅僅只是插在那裡那樣簡單。
又是一聲嘶鳴，那匹原本倒在地上的戰馬突然間站了起來，它看上去甚至比原來更有精神。
恩萊科看到這種有趣的布置，不得不承認蒙提塔人的聰明和智慧。
「該死，這傢伙不是早已經不再參加比賽了嗎？為什麼這一次會出來湊熱鬧，他已經用不著冠軍的頭銜替他增添光採，他所屬的盟也絕對不必擔心無法在格蘭特立足，他們佔據著附近最肥美的草地，為什麼這個傢伙還要復出？」小丫頭喃喃自語道。
小康丹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樣的賭注對於部族來說，太具有誘惑力了。」
「能夠向我解釋一下嗎？」恩萊科輕聲問道。
有的木樁上還放著半個被切開的西瓜，有的木樁則空空如也。
莉拉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併入馬扎爾盟的幾個部族之中，有一個部族原本以養馬聞名，正因為如此，馬扎爾盟的每一個人都成為了養馬的好手，再加上他們原本就有最好的馬種，格蘭特附近最豐厚的草地又為他們所有，十幾年來馬扎爾盟已經成為了蒙提塔出產最優秀戰馬的地方，這些優秀的戰馬鞏固了馬扎爾盟的地位。」
圍攏在四周觀看比賽的人們，甚至沒有給予他們嘲諷，顯然在蒙提塔王國連嘲諷和奚落都只給予擁有一定實力的賽手。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巴山，他輕輕地抽出了彎刀。彎刀在陽光照射下光芒四射，那金燦燦的光輝令眾人不敢逼視。
同樣分而不離的刀法，令所有人旁觀者嘆為觀止。
「草原上每一個男孩子都曾經刻苦練習過武技，成為獨角獸中的一員，是每一個人最高的夢想。」小丫頭在一旁輕聲說道，小傢伙則連連點頭表示肯定。
聽到這個建議，觀看比賽的人群發出了轟然的聲響，只有小康丹顯得神色慌張。
雖然在兩個小傢伙的眼中還有不少缺失和破綻，不過對於那些普通賽手，巴山已經是個不可戰勝的強敵。
裁判們紛紛奔向那些木樁，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查看那些西瓜。所有的西瓜都被分成兩半，更別說那分而不離的高妙刀法。
擱在木樁上的西瓜確實和人類的頭顱非常相似，而且西瓜被砍開時飛濺出來的液水，看上去又很像鮮血。
賽手一個個騎上戰馬，他們再一次朝著木樁衝去，只不過這一次要困難許多。
「好好說話不行嗎？為什麼又要敲我，這樣凶小心勒克累斯不要你了。」小傢伙嘟囔著說道。
不過同樣也沒有人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唯一的例外就是他本人和那個小女孩。
同樣躲在角落裡面的還有小康丹，不過他顯然不是為了安靜以便於思考。
族長和那個中間人手攙著手走了出來。
木樁中間空出一條能夠令馬匹通行的走廊，西瓜重新被放置在木樁之上。
儘管驚訝，不過巴山動蕩不安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他緩緩地走到小康丹的面前，將手中的彎刀遞給了弟弟。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巴山竟然無動於衷，他一把將小康丹抱上了自己的戰馬，這才迴轉頭來朝著那位傳奇人物說道：「尊敬的岡塔，有一件事情您剛才說錯了，我並不是部族之中的第一勇士，第一勇士的稱號屬於我的弟弟康丹。」
「如果平削，左右兩根木樁上的西瓜很可能會漏掉其中的一個，而從中劈開的話，在飛馳的戰馬上恐怕不容易命中目標。」莉拉喃喃自語道。
輕騎的對戰方式異常迅速和簡單，兩隊戰馬交錯擦肩而過，兵刃的交擊僅僅發生在戰馬相交的那一瞬間。
還沒有等到眾人醒悟過來，兩根銀針已經扎在了那匹戰馬的胸口。
作老師的感覺真是有趣，恩萊科發自內心輕輕微笑，他不知道當初維克多是否有這樣的感覺，只不過他打定主意至少要比維克多強，更不會像克麗絲那樣。
而恩萊科也有自信能夠說服達克，以他們倆的交情，這絕對不成問題。
令那個中年人感到驚詫的是，他聽到另外一個人站出來給予他回應。
「這一批真是差勁。」突然間，小康丹不以為然地說道。
同樣勝負也在一瞬間決出，失敗者立刻摔落馬下。
沒有人認為這有什麼可恥，賽場上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期待著新老勇者決戰的時刻。
「他對於武技的領悟也很出色，只不過缺乏時間和進一步的練習。」恩萊科輕聲說道。
隊列重新排好，現在其中的一方已經明顯少了許多人，正如小丫頭所說的那樣，手持竹籤的裁判再一次出現在賽場之上。
「那麼就將它的主人找來，由他來作出確定，年輕人，你的身手相當不錯，完全可以和我一較長短，想必你是部族之中的第一勇士，真
蒙提塔人對於勝利極為執著，而他們對於公正更是有著獨特的理解。
中年人笑了笑說道：「年輕人，你應該很清楚我已經多年沒有參加比賽，你知道我復出是為了什麼目的？」
馬蹄聲清脆而又悅耳，絲毫沒有雜亂的聲音，而飛濺起來的泥土筆直射向後方，不像其他戰馬飛奔的時候濺得到處都是。
巴山靜靜地等待著裁判們將西瓜重新放上木樁，他輕輕揮舞彎刀活動著臂膀。
「尊敬的岡塔，您的賭注令我心動，而且同像您這樣的戰士比試，原本就是我最大的夢想，我並不缺乏勇氣，不過，我必須聲明這把寶刀並不屬於我所有，因此我根本沒有權力將它當作賭注。」巴山理直氣壯地說道。
在他看來，在這種情況下最佳的作法就是適當放慢馬匹的速度。
「先看看情況再說，實在沒有辦法，我會再替你打造一把彎刀，保證比這把更加完美。」恩萊科輕聲說道。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最終的決戰，所有人都想看看兩位強者誰更高明。
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先例，魔法帝國時代那幾支威名遠揚的軍團，就是克麗絲所追求甚至超越的目標。
轟然的歡呼聲再一次響起。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一場場比試終於過去，二十位優勝者站在眾人面前。
「如果曾祖父在這裏，他肯定會接下這個賭注。」
所有人都朝著那幾個放著半片西瓜的木樁走去，在他們看來，只有那裡會有點名堂。
巴山疑惑不解地停住了腳步，他朝著那位中年人走了過去問道：「尊敬的岡塔，我叫巴山，我恭聽閣下的建議。」
「不會，因為他擁有這份權力，事實上他還有更多的權力。」小丫頭回答道。
而這正是他真正的悲哀所在。
更何況飛馳的戰馬雖然令騎在馬上的戰士擁有驚人的速度，不過也對出手時機的把握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師父，我現在才發現你為什麼擁有如此高強的實力卻膽子那麼小，你老是躲來躲去的。」小康丹一邊啃著西瓜一邊說道。
馬跑得越快意味著出手的難度也越大。
在遠處賽場的正中央，四匹神駿的戰馬被一個和莉拉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牽了過來。
那個中年人對於自己的武技果然極為自信，只見他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左右劈砍。
恩萊科再一次感到疑惑不解，他看了一眼兩個小傢伙低聲問道：「這算是雙倍的賭注嗎？」
駿馬飛奔，馬蹄踏過草地，飛濺起一蓬蓬夾帶著青草的泥土。
「不，不能用我的寶刀打賭。」小傢伙帶著哭音說道。
賽手們一個接著一個騎上了戰馬。
切斷面是如此光滑平整，甚至連汁液都沒有溢出分毫，最令那個裁判感到訝異的是，其中的一粒種籽同樣被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兩半。
在這些人中將出現一位冠軍，不過除了巴山和那位中年人，沒有人認為其他人擁有獲勝的希望。
不過恩萊科他們三個人的熱情絲毫未減，當巴山騎上戰馬的時候，小丫頭高高地將弟弟舉起，而小康丹則將雙手做成喇叭的樣子，他的高聲叫喊甚至遮蓋了那踏地的馬蹄。
「這就是馬扎爾盟的賭注，這四匹馬是馬扎爾盟的草地上挑選出來最優秀的駿馬，它們和我所騎的那匹戰馬有相同的血統，年輕人，你可以試著騎乘一番，看看這四匹馬是否像我所說的那樣優秀。」中年人高聲說道。
「這並沒有觸犯規則，大會只是禁止獨角獸成員和長老們參加，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裏大顯身手。」
說著他用力拍了一下坐騎，那匹戰馬如同風馳電掣一般飛奔起來。
恩萊科當然明白莉拉的意思，不過這會令他的立場變得艱難。
馬背上披著厚厚的羊毛氈，護甲的戰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利刃，那是真正用來生死搏殺的武器。
恩萊科對於巴山的看法和他對那位王子殿下的差不了多少——基礎不錯，不過在技藝上不太成熟。
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那個人居然是個十歲大小的孩童，一個剛剛超過他的膝蓋的小不點。
「那把彎刀為我所有，我是奈烏部族的康丹，族長最幼小的曾孫，巴山是我的哥哥，我對他充滿了崇敬和信任，不過我更加願意自己來接受你的挑戰。我就將這把彎刀當作賭注，藉以贏取你神駿的戰馬和美麗的女兒。」小康丹朝著賽場中央走去。
「憑實力這個傢伙在巴山之上。」小傢伙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
那金光如此燦爛耀眼，如同兩道閃電緊貼著地面飛掠而過。
不過這些蒙提塔戰士顯然都很清楚，如何將傷勢較少到最小的程度，他們中的大部分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有很少的人是被別人抬下賽場。
也許一回到雲中之城就得和達克打聲招呼，也許讓莉拉先回去說一聲更加妥當。
「那個女孩是個相當高明的獸醫，難道……」莉拉喃喃自語，驚詫令她瞪大了眼睛。
「我是為了你手中的寶刀而來，正如傳聞中的那樣，這確實是一把神兵利器，我想和你進行一場有賭注的比賽。」中年人提高了聲音說道。
恩萊科甚至懷疑自己在希玲和克麗絲的眼中，是否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這樣的看法。
「等會兒，小康丹會不會被抽得滿臉是血？」恩萊科湊到莉拉耳邊輕聲問道。
小康丹癟了癟嘴巴，咽下了後面的話語。
雖然眼前這些戰士的武技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即便萊丁王國也擁有數量和武技遠遠超越他們的武者。
幾乎在同一時刻她也打定主意，雖然並不意味著要拋棄部族，不過她再也不會完全聽命于曾祖父，她絕對不會再違背師父的意願。
不過恩萊科並不想管這些事情，他仍舊在盤算著，怎樣將這件事情彌補得天衣無縫。
顯然這些草原上的孩子並不將偷竊當作是一件壞事，這同樣是他們尋求生存的辦法之一，當然這是不
巴山並沒有回答，他不知道答案，不過知道對方自己會解答這個問題。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真正有老師的感覺，而不是像在斯崔爾郡面對那些向自己求教的魔法師，那時候所感覺到的僅僅是一種虛榮。
恩萊科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弟子能夠擁有如此成就，他這個作師父的感到頗為欣慰。
這個消息顯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所以帳篷之中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不過立刻歡呼聲響徹整座帳篷。
戰馬沖向了那條兩排木樁搭成的走廊。
那片西瓜仍舊紋絲不動，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西瓜底下的木樁從正中央整整齊齊地裂開了一道縫隙。
笑聲立刻被驚訝所代替。
裁判顯然同樣明白這件事情，他們可不希望讓兩位最強的勇者不幸在比賽中間相遇。
不過這輪比賽的結果正如眾人預料的那樣，那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取得了絕對的勝利。
恩萊科微微點了點頭，雖然他對於巴山的實力並不完全了解，不過那個中年人能夠將刀法練到這般程度，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年邁的族長突然間將緊緊相握的那兩隻手高高地舉了起來，他語氣悠長而又和緩地說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就在片刻之前，我和岡塔共同作出了一項決定，我們奈烏部族加入到馬扎爾盟，從今往後，我們和馬扎爾盟中的所有部族全都是親兄弟。」
那片戰馬神駿無比，奔跑起來如同在空中滑翔一般，顯得那樣流暢和平穩。
對戰雙方重新分列兩旁，隨著又一聲鑼響，駿馬再一次飛馳相向。
部族的帳篷仍舊像原來一模一樣，恩萊科住過的那間帳篷也同樣保留著，這令恩萊科感到一絲溫暖。
莉拉絕對看得出深愛的人身上發生的變化，這種變化令她心動沉迷。
又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令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眾人傾慕他勇武的同時，總是會感到一絲遺憾。
因此在他印象之中，一把好的兵刃非常值錢。
彎刀伸縮盤旋削出，正如小康丹所說的那樣，這些根本就難不倒他。
那個裁判同樣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隨著他輕輕的一拂，西瓜平平地從中間一分為二。
「這不公平，馬扎爾盟盛產良馬，他們擁有草原上最好的駿馬。」小康丹忍不住嚷嚷道。
正說著的時候，一聲洪亮的鑼聲預示著正式比賽的開始。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利刃掠過木樁。
一個十歲的小不點，居然想要挑戰從來沒有人戰勝過的冠軍。
沒有人知道這位草原上的傳奇人物為什麼這樣做，不過甚至包括巴山之內沒有人對此提出質疑，因為這位前冠軍顯然不是那種卑鄙無恥、喜歡在暗中下黑手的人物。
那急速削出的快刀沒有絲毫顫動和傾斜，就彷彿是一隻貼著地面飛行的雨燕，輕輕一掠而過。
「有了馬種，就會有成群的好馬，而每一個擁有良馬的部族，都將他們的馬種當作不容碰觸的珍寶，馬扎爾盟的賭注和那柄彎刀一樣，根本就無法估價。」莉拉也在一旁解釋道。
巴山和那些裁判紛紛找到一根木樁仔細查看。
當噓聲一片的時候，他們充滿了熱情，但是當歡呼聲響徹草原的時候，他們漸漸變得冷靜。
側耳傾聽那咻咻的刀劍劈空的聲音，恩萊科完全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那些縱馬狂奔的戰士的技藝高低。
帳篷裏面喧鬧異常，恩萊科只好躲在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莉拉則小心翼翼地跪坐在旁邊，就像那些妻子們一樣。
恩萊科看著那位最終的勝利者，在他看來雖然差別不是那麼明顯，但是那個失敗者顯然擁有更加高超的武技，不過前者正當盛年，無論是體力還是意志都處於顛峰，而後者顯然已經不再是那最顛峰的時期，雖然他們看上去僅僅相差幾歲，不過這幾歲的差距顯然決定了戰鬥的勝負。
最糟糕的結果恐怕就是兩敗俱傷。
「請等一等，奈烏部族的年輕勇士，我有一個建議。」那位中年人突然間提高嗓門說道。
「你別小看了巴山，對付這些東西，還難不倒他。」小傢伙爬上欄杆，興緻勃勃地看著賽場說道。
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滑稽。
她要做個真正的妻子。
彎刀映著陽光閃閃發亮，恩萊科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替小康丹打造的那件兵器。
「你們的哥哥好像曾經很刻苦地練習過武技。」恩萊科輕聲說道：「他的基礎不錯。」
令恩萊科吃驚的是，莉拉居然搖了搖頭，她擠了擠眼睛低聲說道：「小康丹並非什麼都沒有，至少他還有不安分的手指和靈活的舌頭……」
在沉默中，三個人迎來的第二回合的比試，這一次巴山顯露出了真實的武技。
這些失敗者垂頭喪氣地牽著戰馬朝著圍欄的缺口走去，他們已經喪失了繼續比賽的資格，他們註定和冠軍無緣。
顯然那個中年人的出現提早終結了這場比賽，沒有人還會對最終的冠軍人選存在懷疑。
被切開的西瓜四處翻飛，只不過這一次人群之中再也沒有什麼聲息。
萬一出現這種事情，讓不該得到冠軍的人取得最終的勝利，這可絕對不是一件眾人願意看到的事情。
除此之外，地上還高高堆起一迭盾牌，不過只有一兩個選手拿起了盾牌，而大多數賽手則對此不屑一顧。
雖然這些戰士的武技遠比不上萊丁的那些武者，不過恩萊科卻感到更加的為驚心動魄。
恩萊科看著那一匹匹一掠而過的戰馬，看著那騎在馬上如同閃電一般迅疾出刀的戰士，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僅僅擁有一支輕騎兵團，而且相對其他國家顯然要弱小得多的蒙提塔王國，居然能夠無數次擊退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卡敖奇王國的進攻。
那位如同傳奇一般的老冠軍，在賽場之上一向所向披靡。
沒有人用心聽裁判的講解，每一個人都明白他們該作些什麼，目的顯而易見。
幾乎是下意識的恩萊科往旁邊一閃。
恩萊科再一次拍了拍兩個小傢伙的肩膀，他第一次真正將兩個人當作弟子看待，而不是為了讓他們幫助自己隱瞞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