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 卡敖奇入侵
第二章 驕傲和失落
「更加完美的魔法騎士。」海格埃洛看了米琳達一眼，淡淡地說道：「那位狂法師已經將武技和魔法融合得天衣無縫。」
那位宰相大人對此並沒有感到緊張，他淡然地說道：「放心好了，萊丁王國不可能有所作為，據我所知，操控這個王國的那神秘組織的上層，顯然再一次發生了巨大的動蕩。
那難以盡數的金屬絲，居然被一面巨大的晶瑩剔透的水晶牆完全阻擋住。
風暴依然肆虐，不過閃電已然漸漸平息，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僅僅只有兩個小時，原本滿空飛舞的電弧，已然化作了時斷時續的點點微光。
而且這位出生於草原的大魔導士，正如其他草原子民一樣，對於生養她的大地有著深厚感情，因此最為精通的是土系和水系的魔法。
金屬絲互相撞擊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那彷彿是來自天際，諸神親手彈奏的樂章。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可以確認，那場風暴過後，蒙提塔將不再是原來那個草原國度，我相信當初索菲恩人竭力幫助蒙提塔，同樣也是因為那些腦子比較靈光的高層人士，早已經發現蒙提塔是個可以任意塑造的國家，而垂垂老矣的索菲恩，自己則早已經失去了變革的活力。
又分出更大的一塊投入中心熔爐之中。
「那位控制全局的總座就快要死了，但是那個組織卻挑選不出合適的接替者，現在整個組織由五位上層共同掌管，他們無論是能力還是魄力全都不足，而且最重要的，便是意見無法統一。」皇帝陛下說道，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興奮的笑容。
他對此早已經視而不見，因此平靜地說道：「那份資料確實屬於『聖水』制取裝置的一部分，而且比起目前我們所擁有的設計資料，那份資料顯然要詳盡和完善得多。
在黑漆漆的夜空之中卻有著三個金色的球體，它們散發著灼亮耀眼的光芒。
受到這意外的衝擊，另外兩個圓球也紛紛爆裂。
他猜想風暴過後，那裡將會成為一塊異常肥沃的土地。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索米雷特首先打破了沉默。
「窮於防禦的蒙提塔王國，根本不可能對卡敖奇有所牽制，而缺乏魔法師更是令蒙提塔軍隊的戰力無法同卡敖奇抗衡。
皇帝陛下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到旁邊有人冷冷地說道：「誰說沒有絲毫訊息，剛剛傳來情報，費妮就在索菲恩的新拿市，她正在索菲恩最富有的商人世家毛斯家族，享受著貴賓的款待。」
原本門可羅雀的熊窩，現在每天來興師問罪的貴婦人絡繹不絕。
那個妻子的嘴角掛著一絲慣常的嘲諷般的笑容，她那艷麗迷人的面容卻偏偏顯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異常懶散的神情。
據他所知，科比李奧三天兩頭被宣召進入宮廷，每一次都被皇太后和皇太姑兩位至高無上的陛下叱責一番。
「然而一直以來，蒙提塔王國只能夠被動應戰，他們在戰場上從來不是強大的卡敖奇的對手，不過蒙提塔人卻極為精通騷擾補給線的技巧，而草原上那可怕的風暴，同樣也成了多次守護住他們的堡壘。
「而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調動無數金錢和人手，甚至包括魔法師也同樣予取予求。有這麼多人幫忙，撒下一張天羅地網，想要找到線索的可能性想必要增加許多倍。」荷科爾斯三世微笑著說道。
也許應該造成橢圓形狀，那兩個中心位置的底下空出兩塊巨大的廣場，也許那樣，便能夠將危害減低到最小。
這是恩萊科原本沒有預料到的，不過此時此刻他又無法停息下來。
「我說的和你一模一樣，所指的是你們倆有著相同的特質，站在你們身邊，我同樣能夠感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壓迫感。」海格埃洛解釋道。
一個年輕人正坐在玫瑰花叢之中，他愜意地享受著這夕陽西下的美景。
索米雷特聽著皇帝陛下所說的話，這正是當初他所提出的建議，同樣這也成為了荷科爾斯三世上台之後持續多年的國策。
在他身邊坐著他的妻子，她的手中托著酒杯，酒杯裏面嫣紅的葡萄酒在陽光的映照之下，彷彿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紅寶石一般。
他連忙用無數冰盾將自己的四周團團圍住。
「如果那個傢伙是個女人，那恐怕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噩夢，同樣他也絕對不會是懂得浪漫的人物，他的體魄和脾氣看上去就和那頭大笨熊一模一樣，他們倆簡直就是親兄弟。
要知道在他眼中，米琳達絕對算不上是個女人。
不過那種魔法，顯然屬於水系的一種，施展這種魔法的，想必正是大魔導士希茜莉亞。
「另外一個可以確認的事情便是，強大起來的蒙提塔王國，必然會威脅到卡敖奇的生存，那幾個世紀以來結成的世仇，浸透了鮮血，而且我們同樣也很清楚，這些草原人從來不相信依靠妥協和談判能夠解決問題，甚至他們為了解決自己內部的紛爭，也會拿起屠刀。」
「你對我哥哥和海格埃洛倒是很放心啊！」
這是個很煩人，而且很佔用時間和精力的工作，可是偏偏又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的忙。
對於那些貴婦人，科比李奧還可以避而遠之，但是他卻無法逃避太后陛下的旨意。
他現在實在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將那一圈護城河設計成為圓形，又為什麼將圓心定在雲中之城正中央的位置。
「好了，好了，不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了，將我們召喚到宮廷之中，總不會只是為了看海格埃洛的笑話吧。」身後傳來了索米雷特的聲音。
「這完全是一種直覺，我曾經進入過萊丁，當時是為了尋找費妮，我雖然僅僅只是匆匆看了一樣那個所謂的狂法師，不過他給我的感覺就和我們的皇后陛下一模一樣。」海格埃洛平靜地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我一直感到很奇怪，海格埃洛居然仍舊一如既往地做著他的工作，我原本以為他會放棄一切，去四處尋找他的所愛。」米琳達淡淡地說道。
索米雷特疑惑不解地問道：「難道德雷刻絲沒有將這
甚至連恩萊科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這種一文不值、要多少有多少的玩意兒，居然和價值連城璀璨奪目的寶石，有著一模一樣的成分。
「索菲恩的那個小禁咒法師，顯然已經找到了當初他欠缺的那一部分知識。對我們來說，那份資料之中最有用的，無疑便是有關金屬鍛造方面的幾篇。
荷科爾斯三世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很清楚那個作戰計畫是何等周密詳盡，那是他們幾個人花費了近十年的時間，慢慢打造出來的計畫，這個計畫甚至周密到派遣什麼人擔當特定的職位都絲毫不差。
因為這些知識全都來自於那個金屬小東西莉特兒，而且從莫斯特那裡也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你知道掌控者上層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荷科爾斯三世微笑著問道。
但是克麗絲正沉溺於自己的研究和試驗之中。
「第一，便是蒙提塔人的傳說有誤；第二，便是那位聖者荷里原本就是魔法帝國的人，而且他還有著為大多數人所知的另外一個名字。
只不過他和科比李奧有那麼一點區別，這個區別就在於，他可以作為一個旁觀者，在一旁看笑話，而科比李奧這頭大笨熊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當初那有趣的一幕幕鬧劇，再一次在他的眼前劃過。
而她們除了抱打不平之外，更想從這位「大伯」的口中，挖出那位迷人乖巧的小侄女的下落。
理所當然，倒楣的在訂婚典禮之後立刻受到「背叛」的海格埃洛，同樣也成為了那些愛心過度泛濫的貴婦人們同情的對象。
「如果證明那位聖者荷里確實是個冒牌貨色，那麼可以肯定，這件事情的背後必然有索菲恩在搞鬼，如果真的確實如此，我們只有先發制人，我和海格埃洛早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正中央的熔爐之中，同樣映射出同樣的魔紋圖案，不過在那灼眼亮麗的電弧映照之下，那個魔紋顯得異常黯淡。
等到沾附在表面之上的雨水，再也不化作水蒸氣散發到空中。
「至於索菲恩人為什麼會如此慷慨大方，你不得不承認，那些索菲恩人對於蒙提塔王國的那位王后希茜莉亞一向非常不錯。
和經常離開維德斯克的海格埃洛比起來，他和這位皇帝陛下相處的時間要多得多，因此對於這位至高無上的陛下也要了解得多。
而且不僅僅如此，米琳達還是一個和他一樣，沉溺於肉慾享受，以勾引女孩子為樂的花花公子。
灼眼的白色電弧漸漸聚攏在正中央的位置，恩萊科很清楚，那裡的溫度比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熔爐還要高几十倍。
他頭枕著米琳達的大腿，更顯得悠閑自在。
恩萊科將手輕輕一揮，藍色的光芒像電射一般，擊中了那塊巨大又黑漆漆的東西。
突然間一個圓球爆裂了開來，飛竄起一蓬細碎的金屬絲。
如果不是混沌晶壁無數次幫他擋住了那致命的電擊，他恐怕已然變成了一堆散發著焦味的炭灰。
「那曾經和魔法帝國最強兵團正面抗衡，吸引了兩大兵團的所有注意力的強大騎士團，早已經成為了王室門面的裝飾品，唯一還能夠支撐它的，也就只有那數量遠比其他國家要多得多的魔法師。
唯一擁有能力的人，便是他的妻子兼老師，克麗絲長公主殿下。
相反的，烏雲之中反而充滿了活性十足的土系能量，這絕對是滋養大地萬物最好的養料。
那位皇帝陛下緩緩說道：「我當然沒有忘記，我怎麼可能忘記那段時光呢？我記得你當初的觀點是，那些索菲恩人一直以來都在懼怕我們卡敖奇王國，因此他們千方百計要在我們的四周，樹立他們的盟友我們的仇敵。
旁邊的米琳達和海格埃洛此時已然默不作聲，顯然他們倆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些什麼。
「難道那位聖者荷里精通某種神奇的精神魔法？」旁邊的海格埃洛忍不住問道，這令他突然間想起，當初在成達維爾面對那諸神審判時的情景。
「平定萊丁之後，無論是海盜島還是蒙提塔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我們所需要費心對付的並不是敵人，而是大自然的力量。那時候我們的設想是如此美好，沒有想到，現在我們卻面臨著四面楚歌的境地。」
「無論是失去了靈魂還是肉體，都意味著死亡，不過既然對手是索菲恩小禁咒法師，值得我們用雙重的手段來對付他。」
恩萊科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時間，他唯一關心的便是，這一次是否成功。
「因為你一直是個閑人，而別人從來都很忙。」米琳達嘲諷地說道。
而日落則令人沉醉，那絢麗的晚霞，曾引來多少讚歎，那是對於生命之中所有美好的事物的回味。
事實上，最近他同樣也有所發現，那個草原國度顯然正在發生某種變化。
不過現在他的信念有所動搖。
「不過倉卒之間安插進去的眼線，質量並不怎麼樣，因此對他們不可能抱有多少希望，頂多能夠讓他們在私底下作些小動作，挑撥離間，動搖神錘派羅那些追隨者的信心，讓那些追隨者和蒙提塔人互相猜忌。
「索菲恩隱藏著不為我們所知的強大怪物，而且這些怪物的數量居然不少，足以令整個卡敖奇王國為之傾覆；索菲恩高層不希望戰爭的怯懦表現，居然是卡敖奇無比的幸運，要不然一旦開戰，恐怕卡敖奇將毀滅在戰火之中。
原本散發出亮麗金色光芒的圓球，終於呈現出原有的本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魔法陣融化的部位，位於球體上方，因此恐怖的能量一窩蜂地向上噴發。
不過恩萊科卻並沒有從這層烏雲之中，感覺到劇毒存在的跡象。
米琳達對於荷科爾斯三世的親昵舉動，並沒有顯示出驚詫或者反感的樣子，她對此根本就無動於衷。
「哧哧」聲中，三個圓球上面的電弧漸漸熄滅。
經歷過同樣事情的米琳達也皺緊了眉頭，她的腦子裡面有著和海格埃洛一模一樣
荷科爾斯三世極力忍耐住不讓自己笑出來，他只能夠板起面孔，故意長嘆一聲說道：「我想海格埃洛很難有什麼機會，找回他那私奔了的小妻子，據我所知，費妮小姐彷彿消失在空氣之中一般，除了她曾經在海盜島出現過一次之外，便一直沒有絲毫訊息。」
荷科爾斯三世問道：「那麼現在你對此又有什麼樣的看法，當初低估索菲恩王國，顯然是我們最大的失算，弄得現在我們卡敖奇在世人的眼中就彷彿是一頭紙老虎一樣，而那場對於萊丁王國的詳攻，原本計畫中的撤退變成了懼怕和示弱的證明，而且有證據顯示，萊丁王國正在策畫聯合各國共同壓制我們。」
帶著那一大塊東西降落在地面，恩萊科這才發現，這塊東西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在此之前，我們只能夠依靠反覆的嘗試來製作『聖水』制取裝置，成功的機率甚至達不到兩成，有了這幾篇東西，現在成功率要高得多，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麼失敗的作品。」
雖然她並不像卡敖奇的大笨熊那樣偏頗，不過同樣也不像索菲恩王國的眾多高階魔法師一樣兼容並蓄。
他知道這個「萬事通」對於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有些研究。
事實上，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地知道，這樣的消息三天兩頭都會突然間冒出來一個。
看來最不正常這頂桂冠，應該屬於眼前這位至高無上的陛下所有。
恩萊科確實沒有想到，原本為了省錢而這樣做，現在居然獲得了這出乎預料之外的結果。
「西面的索菲恩垂垂老矣，東面的蒙提塔還遠遠不成氣候，北面的萊丁是個充滿了市儈的商人國度。
而那位皇帝陛下則忍不住嚷嚷道：「親愛的老婆，快告訴我，海格埃洛所說的一切到底代表了什麼，那位狂法師有哪一點和你相同，還有，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存在著什麼壓迫感？」
他顯然成為這場鬧劇唯一真正的受害者。
「那位王后在蒙提塔王國，上上下下有眾多朋友和支持者，甚至連蒙提塔王國那幾十個真正能夠稱得上是魔法師的人物，也無不是當年希茜莉亞千里迢迢從索菲恩帶回來的老朋友。
任何金屬到了裏面都會被化為氣體，甚至不會留下一點殘渣。
「只可惜又是曇花一現，然後便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是不是這樣？」米琳達立刻介面說道，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
雖然顏色有深有淺，晶體的體積也大小不一，不過至少要比外面好看許多，它們倒是可以被稱作為真正的寶石。
雖然沒有將泥土變成過寶石，不過恩萊科對此深信不疑。
「我們已然進行了調整，最幸運的是，我們的手中掌握著唯一能夠對付他的武器，值得諷刺的是，這件武器原本竟然還是他從斯崔爾郡那古戰場之中挖掘出來的。」海格埃洛冷笑著說道。
荷科爾斯三世點了點頭說道：「最奇怪的正是這一點，據德雷刻絲所說，他一看到那位聖者荷里，就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亡命奔逃，事實上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另外一個人侵佔了一般，而侵佔了他身體的那個人，顯然對於聖者荷里有著與眾不同的恐懼和害怕。」
所有這一切，彷彿是在證明，那位費妮小姐並沒有從人間徹底消失。
事實上，那原本就是從草原上隨意挖掘出來的泥土。
「但是從魔法帝國遺留下來的文獻之中，卻始終找不到關於這個人物的資料，只能夠用兩個理由來解釋。
「我擔心待一會兒需要動腦筋，酒精可無助於思考問題。」索米雷特搖了搖頭，謝絕了妹妹的好意。
「恭塔古要死了？」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同時說道，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顯然頗為震驚。
她這個做妻子的倒是很有意思。
「那倒也是，反正我身邊有那麼多本領出眾的人物，又何必讓我忙忙碌碌，事必躬親呢？」荷科爾斯皇帝陛下緩緩躺倒下來。
雖然電弧已然漸漸削弱，不過他仍舊不敢過於靠近，稀泥蒸騰起來的那團霧氣，始終久久不肯散去，現在天空之中彷彿積壓著一層新的烏雲。
「一切原本進行的非常順利，沒想到卻被一個意外的人物破壞了全盤部署，那個人便是聖者荷里，就像傳說中一樣，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召喚出了身披金色鎧甲的千萬士兵。」
「他十分肯定地宣稱，那種感覺和當初在精神風暴底下所受的束縛，完全不一樣，而且兩者之間根本就不存在絲毫共同之處。」
聽到這句話，原本背轉身體的海格埃洛忍不住回過頭來，他同樣也想聽聽索米雷特對此有什麼看法。
恩萊科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那三個金色球體，昨天正是因為編織球體的金屬絲燒蝕熔化，以至於由金屬絲組成的球形魔法陣為之崩潰。
這位宰相大人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嗨，世事難料，當初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一心以為，索菲恩王國已經是一頭衰老無力，日末窮途的獅子，它曾經有過的光輝已然一去不復返，當年在山嶺森林之中頑強的拓荒者，現在早已經變成了過於安享太平的老者。
不等皇帝陛下招呼，這位宰相大人便自顧自地，在旁邊另外一張長凳之上坐了下來。
「老婆，你明明知道海格埃洛心情不好，就不要再刺激他了。」枕著米琳達大腿的皇帝陛下微笑著說道，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同樣帶著濃濃的嘲諷的意味。
「至於德雷刻絲，他現在的狀況對於我們來說，還不知道是禍是福，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如果真的有東西能夠佔據他的意識，那絕對不會是我們這些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果然只見索米雷特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過這個人，正如海格埃洛所說，這個人被蒙提塔人稱作為救世主，他應該是存在於迄今七百年前的人物，因此他肯定經歷了魔法帝國最為輝煌的時代。
她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底下支撐起一座巨大的防禦魔法陣。
「你是說那把靈魂匕首？不過你別忘了，那個和你訂婚卻立刻私
「你忘了那個狂法師？」索米雷特糾正道。
「現在看來，和你所設想的差不了多少。」荷科爾斯三世皺緊了眉頭說道：「我必須告訴你們一件事情，當初索米雷特安插眼線進入那些逃亡者的時候，我同樣也進行了一番部署，我並非僅僅只是放出了一些謠言，事實上，我派遣德雷刻絲親自實施了我的計畫。
「現在最重要的是探聽清楚，那位聖者荷里是否真的是那七百年前傳說中的人物，我始終在懷疑這件事情。
這團東西，怎麼看都不像是華貴絢麗的寶石。
「在我看來，第二個理由更加充分，事實上我一直懷疑，那位聖者荷里正是當年的諸位魔法皇帝之一。」索米雷特詳詳細細，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說了出來。
恩萊科根本無心他顧，他圍繞著金色的圓球飛了一圈，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燒蝕和熔化的跡象之後，他專心致志地詠頌起咒文來。
「索菲恩王國的上層，顯然不願意自己的國度發生難以預料的轉變，因此他們將蒙提塔當作是巨大的試驗場地。垂老的索菲恩也許不會對我們發起進攻，但是東面的草原人卻絕對會攻擊我們的邊境。」
這位皇帝陛下所擔憂的事情，同樣也令其他人掛懷。
它就像是一座小山，甚至比那塊棄劍之石更加龐大。
「不過那時候我們全都自信，只要擁有那頭大笨熊，索菲恩就是擁有再多數量的魔法師，也根本不頂用。我們都以為，索菲恩之所以竭力幫助蒙提塔，是他們希望那些草原人能夠替他們衝鋒陷陣，蒙提塔人就像那些野蠻人一樣，強悍而又不畏懼死亡，他們將犧牲看作是一種光榮，實在沒有人比蒙提塔人更能夠成為值得信賴的打手。」
「當然，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們。」荷科爾斯三世暫時離開了「枕頭」，坐正身體說道：「對於聖者荷里你們有什麼樣的認識？」
聽到自己的妻子如此關心這件事情，荷科爾斯三世忍不住又想放聲大笑一場。
聽到這裏，索米雷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語氣低沉地緩緩說道：「那麼是誰控制了德雷刻絲的意識和身軀呢？德雷刻絲可不是一個軟弱無力的角色。」
想想這個原本幸災樂禍的傢伙，現在確實是倒楣透頂。
索米雷特並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皇帝陛下肯定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
「你們以為我會為這一點點小事而感到生氣嗎？只要費妮並非徹底銷聲匿跡，我總有一天能夠找到她的行蹤。」海格埃洛淡淡地說道。
恩萊科漂浮在空中，眼見那三個金色的圓球變得越來越亮，突然間，無數道亮麗的閃電將它們連成了一體，他知道現在是最為關鍵的時刻，昨天便是在這裏功虧一簣。
看到此情此景，海格埃洛連忙背轉身體，他只感到自己的胃很不舒服。
不過對於漂浮在空中的恩萊科來說，這些漫天飛舞的金屬絲，無疑是最為危險的利器。
看著這團東西，甚至連恩萊科自己也在懷疑，他是否又一次失敗了？
此時此刻恩萊科總算明白，為什麼神話時代的諸神和魔族竟然如此慷慨。
在狂風暴雨的沖淋之下，蒸騰起陣陣霧氣。
黑乎乎的表面上，斑斑駁駁布滿了燒蝕的痕迹。
如果原料全都是爛泥和石頭，這些不值錢而且予取予求的玩意兒，確實能夠輕而易舉地製造一大批神器出來。
「如果我打算在那個固執的草原國度，推行一項波及所有人的變革，也肯定會從那位傳說中的人物身上打主意。因為他對於草原人來說，意味著至高無上的神靈，神靈的旨意沒有人會懷疑甚至違背。
恩萊科這才繞過那一層透明的水晶牆，緩緩朝著地面飄落下去。
不過現在，後悔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他看了一眼，頭頂上漂浮著的那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
旁邊坐著的索米雷特對此倒是習以為常。
在那無比優雅華麗的舞台上面，海格埃洛和費納希雅所上演的那一幕一廂情願的愛情劇，在別人眼裡是如此美妙而又感人。
「聖者荷里？蒙提塔草原上的救世主？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對此並非極為了解。」說著，海格埃洛轉過頭來看著索米雷特。
「有必要不放心嗎？你哥哥畢竟是我的大舅子，而且他現在根本就用不著擔心，有人會取代他的位置，至於海格埃洛現在已經拋棄了一切，地位、威名、榮華富貴對於他來說，全都變得一文不值，對於如此超脫的傢伙，我還要費心防範，豈不是太過愚蠢了？」荷科爾斯三世笑了笑說道。
「這絕對是個好消息，卡立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就算不得是個大魔導士，而且他在萊丁王國的影響微乎其微，恭塔古死後，萊丁王國就再也沒有值得畏懼的魔法師了。」海格埃洛說道。
他顯得那樣安詳，他眺望著遠方那變幻莫測的晚霞。
昨天他的試驗不太成功，不過今天看起來運氣不錯。
對於這些灼熱的金屬絲，以往堅若盤石的混沌晶壁，這一次卻絲毫沒有用處。
雖然這些東西，作為寶石顯然很不合格，不過，當作是儲存風屬性能量的魔力源，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這實在是他所看到最噁心的一幕。
在夕陽下，通紅的晚霞變幻著不同的姿態。
「和我一樣？」這一次連米琳達也驚奇地望著海格埃洛，「你是指什麼，難道那個狂法師也同樣是個女人，或者他是和你我一樣的花花公子。」
只聽到一連串「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巨大的堅冰將那團東西凍了個結結實實。
顯然不經過切割，根本就無法通過大門。
「不錯，德雷刻絲感受到他最為痛恨和恐懼的師兄正漸漸步入死亡，最終的死期絕對不會超過秋天。」皇帝陛下悠然地說道。
「現在萊丁王國自顧不暇，不過最重要的，便是海盜島突然間消失。雖然海盜王羅賽姆和他的手下，在人員方面並沒有
「看來魔法帝國時代，三大兵團的輝煌將再一次重現。」荷科爾斯三世嘆了口氣說道。
恩萊科輕輕捲起一陣狂風，推送著那團烏雲朝著遠方飛去。
「要來一杯嗎？」米琳達舉了舉酒杯問道。
在萬里之外的雲中之城，恩萊科此時此刻正在和風雨閃電搏鬥。
更有一些一碰觸那灼熱的電弧，便立刻化作灰塵和碎屑。
根據以往的知識，能夠散發出如此難聞惡臭氣味的東西，十有八九含有劇毒。
「糟糕到什麼程度？我想聽聽是否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荷科爾斯三世仍舊那樣悠閑。
幸好咒文並沒有記錯，只見掌心上面的雨水，化作了一片藍色的光芒。
偏偏這頭大笨熊還有苦難言，他絕對不敢泄露那天大的秘密。
「拯救蒙提塔人，消滅了眾多狼群，令一個民族得以繁衍生息，這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大事情，因此魔法帝國不可能不注意這個同時代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過從這團東西上面，倒確實能夠感受到強大而又穩定的風屬性魔法能量。
無數閃電圍著那三個金色的球體亂竄，那三個球體，彷彿正在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風暴之中，所蘊育的那恐怖可怕的能量。
在那夕陽的映照之下，一叢叢玫瑰花散發出艷麗迷人的光彩。
「很糟糕。」海格埃洛簡練地說道。
如果方向相反，恩萊科很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雲中之城存在。
他甚至拉過米琳達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
索米雷特同樣一臉驚詫，顯然他也並不知道其中的奧妙所在。
「而更有力的證據來自德雷刻絲，別忘了他也曾經經歷過成達維爾的那場奇迹，而且身為魔法師的他，絕對比你們對那個驚天動地的禁咒魔法，有著更加深刻的認識，最近幾個月之中，他無時無刻不在研究這些東西。
此時此刻，恩萊科終於感到魔法世界的高深廣博，他所知道、所看到的，恐怕還只是冰山那露出水面的一角。
因為這個世界是在太廣闊，而且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謎題……
米琳達輕輕泯了一口酒，拍了拍那位皇帝陛下的臉頰說道：「海格埃洛想必是要說，那個狂法師和我一樣，全都不是真正的魔法師，我們僅僅只是擁有魔法力量的武者，就像索菲恩的那個魔法騎士凱特一樣。」
用一陣風捲起那散落一地的碎塊，恩萊科朝著自己的宅邸走去。
「因此等到羅賽姆恢復戰鬥力，恐怕還得五六年時間，沒有海盜王參与，萊丁王國絕對不會作出強硬的勢態。」
說到這裏，海格埃洛看了猶豫不決的皇帝陛下一眼，「現在必須由你來決定，是否要按照計畫進行。」
「更為糟糕的是，我們的舉動驚動了垂垂老矣的索菲恩，而且令它看到了自己最有價值的所在，那些原本被當作是不穩定因素，受到排擠和壓制的傢伙，現在紛紛被釋放了出來。
不過他真正擔心的，卻是底下的雲中之城，這從天而降的灼熱金屬絲，也許會造成可怕的災難。
時而將泥塊分出一些投入灼熱的電弧之中，時而檢查一下那些金屬圓球，剩餘下來的時間，他始終在詠頌那篇長長的咒文。
在他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這種魔法存在。
也許連諸神也所知有限，畢竟他們也只不過代表有秩序、有規則的那一小部分。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我很清楚你所擔憂的是什麼，一直以來，我都密切注視著索菲恩的一舉一動，特別是那幾個敏感人物的行蹤，更是不敢有絲毫放鬆，那位小禁咒法師一直跟在他的老師身邊，而索菲恩王國的長公主殿下，三天兩頭去凱琴島的魔法協會勒索一番，現在沒有人敢對她的予取予求有所抱怨。
「從那個蒙提塔魔法師手裡弄到的那份資料之中，你們有了些什麼樣的收穫？」皇帝悠然地問道。
聽到索米雷特這樣一說，荷科爾斯三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聽到這裏，米琳達顯然明白了海格埃洛所指的是什麼，她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想到這裏，恩萊科伸出手來接了一些雨水。
「你顯然已經明白了我所擔憂的事情。」荷科爾斯三世同樣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最好能夠確認，那個聖者荷里到底是真人還是一個冒牌貨色，雖然不知道是怎樣乾的，不過據我所知，以希茜莉亞的本事，想要裝神弄鬼並非不可能。既然德雷刻絲對此無能為力，那麼恐怕就得煩勞邪法師特羅德出馬，往蒙提塔王國走一趟了。
那些能量，無論是濃度還是純正，都遠遠超過普通的藍寶石。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這位宰相大人和皇帝陛下對望了一眼，然後兩個人的目光雙雙指向了御花園的所在。
一旦自己試驗失敗，也不至於波及到雲中之城和底下的格蘭特城。
事實上，海格埃洛一直以為米琳達是維德斯克最不正常的一個傢伙。
他輕輕地念頌起他並不太熟悉的咒文。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位皇帝陛下疑惑不解地問道，他甚至抬起頭暫時離開了米琳達結實的雙腿。
日出的景色令人振奮，看到那燦爛的一幕，每個人都會感到興奮，那是一種對於生命的喜悅。
「那個計畫在目前的情況之下仍舊有效嗎？畢竟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曾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著超越科比李奧的禁咒法師。」旁邊的米琳達提醒道，她同樣也是參与者之一。
他對於能夠順理成章地消滅自己的情敵，實在是非常感興趣。
彷彿他正在詢問的是風花雪月之事，而不是有關一國命運的大事。
那亂竄的電弧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彎刀，迅速將乾裂的泥塊分割成了無數散碎的小塊。
滿天飛舞的金屬絲，撞擊在冰盾之上，發出悅耳的金屬聲音，不過，那灼熱的高溫，卻令冰盾在瞬息之間布滿傷痕。
突然間「劈啪」一聲響過，一條裂縫從堅冰的頂部筆直通到底，緊接著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
「為什麼不直接去我家？讓我哥哥那個夜貓子來見你，還不如你親自走一趟來得迅速方便呢！」那個妻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們整天說著豪言壯語，先平定索菲恩王國這個古老的國度，用懷柔的政策，令它那眾多的魔法師為之我們所用；然後依靠無敵的軍團和強大的魔法師兵團，一舉吞併萊丁，原本在我們的設想之中，唯獨只有這場戰役能夠令我們費些腦筋。
也許正如克麗絲所說的那樣，即便擁有永恆的時間，他們倆也很難完成對整個世界的探索。
「兩個神話傳說之中的人物居然出現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索米雷特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在我看來，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你想想以個人的力量，想要從茫茫人海之中尋找一個特意隱藏躲避的人，那簡直就是毫無希望的徒勞之舉。
雨水令那坨東西變成了一堆稀泥。
海格埃洛對著自己的死對頭怒目而視，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已經讓特羅德在那把靈魂匕首之上動了手腳，那把靈魂匕首已然不再是原來那件兇器。它不但能夠抽取並且封印被害者的靈魂，而且在將靈魂封印其間的那一剎那，還會將被刺者的肉體化為灰燼。
「正因如此，索菲恩人才竭力幫助蒙提塔，用東西夾逼的攻勢，令卡敖奇不敢輕舉妄動。也正因如此，當初你竭力宣稱，即便不想開拓卡敖奇的疆土，為了卡敖奇未來的安危，也必須乘著東西夾逼的攻勢未形成之前，徹底擊潰索菲恩人的信心和意志。」
「是德雷刻絲弄到的消息？」索米雷特追問道。
他用手指輕輕劃了兩下，從那一坨漂浮著的黑影之中分出了一小塊。
「這一點點成績，遠遠抵不上我們的損失，我們最大的失誤便是沒有看好那個四處漏水的拙劣品，想必正是這件東西令蒙提塔的希茜莉亞有所啟迪，她所精通和擅長的不正是水系魔法？
但是在他和另一個唯一的知情人——大魔導士科比李奧的眼裡，這卻是一場最為可笑的鬧劇。
那時候的他同樣喪失了行動的力量，甚至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那塊堅冰碎成了無數碎片，連帶冰封在裏面的那塊巨大的東西也一起碎裂開來。
至於大魔導士希茜莉亞，她可沒有同時操縱兩種魔法能量的本事。
「而幾個世紀的仇恨，令我們卡敖奇成為了蒙提塔人永遠不可能和解的世仇，強大的蒙提塔必然會成為威脅卡敖奇安危的存在。
橘紅色的落日，令這些玫瑰花顯露出異樣絢麗的殷紅。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皇帝緩緩地點了點頭，他轉過頭來仰望天空，遠處夕陽已然落下，只留下天際盡頭那一抹殘紅。
「你看他有可能找到什麼線索嗎？」米琳達別有用心地問道。
又整整經過了兩個小時，等到那一團漂浮在半空之中，黑漆漆其貌不揚的玩意兒，在瓢潑大雨和肆虐狂風的沖刷吹拂之下，漸漸冷卻下來。
「德雷刻絲成功將很多狼群聚集在一起，他指揮著狼群大軍進攻蒙提塔王國的首都格蘭特城。
皇帝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按照你所說的，那個設計已經幾乎近於完美，索菲恩人倒是慷慨大方，居然肯將如此重要的東西送給蒙提塔人，這其中是否存在著某種蹊蹺？」
一時之間，天空之中到處都布滿了閃耀著青藍色電芒的點點寒星。
像理智之心和靈魂之眼這樣用極其珍貴的寶石，製作而成的神器，居然如此泛濫。
還沒很靠近，那團稀泥便冒起了濃濃的白煙，包裹在稀泥之中的水分轉眼之間被蒸發得一乾二凈。
這層烏雲不但灼熱，而且散發著陣陣中人慾嘔的惡臭。
令恩萊科眼睛一亮的是，那堆黑漆漆的東西裏面，倒是堆積著幾堆晶瑩剔透的亮麗晶體。
至少這位皇帝陛下清楚地知道，維德斯克城裡面的那些貴婦人們對於那位費妮小姐的「私奔」，抱有著多麼強烈的同情。
畢竟有了昨天的失敗，這一次恩萊科再也不敢毫無防範。
恩萊科自顧自地念頌起那冗長的咒文來，只見他雙手憑空劃了一道魔紋。
「那個傢伙恐怕不是什麼正牌的魔法師，我並不認為他精通什麼強大的魔法。」海格埃洛不以為然地說道。
「對了，你宣召我們來，想必不是為了對我們抒發心中感慨，順便看一場你們倆表演的令人倒胃口的親昵戲吧。」海格埃洛不以為然地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他再一次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想當初，我們曾經意氣風發地宣稱，要讓卡敖奇的疆土拓展到大陸的盡頭，那時候在我們的眼裡，馳騁疆場、橫掃千軍，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彷彿被一根絲線系住一般，跟在他的身後，那團東西實在其貌不揚，絲毫不比它當初一團爛泥的原來模樣好幾分。
幸好對於恩萊科來說，補充一層冰盾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因此還不至於被弄得手忙腳亂。
那一小塊稀泥飄飄蕩蕩朝著正中央位置飛去。
作為前任僱主，他對於這位助手有著相當的認知。
恩萊科穿透層層冰盾向下張望。
那位悠然地欣賞著落日的年輕人，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米琳達，看來你始終無法學會欣賞那些美妙的東西，就像讓你哥哥放棄白天的睡眠時光一樣，我也不願意放棄悠然地欣賞落日的這段短短的光陰。」
「不過，我們不是在當初還遊手好閒，過著瘋狂浪蕩的日子時，便已經分析和討論過，那些索菲恩人如此慷慨大方的理由嗎？這件事情難道你忘了。」
「很可惜，蒙提塔王國正籠罩在風暴之中，我辛辛苦苦安排進去的眼線，無法將消息傳遞出來，不過即便風暴過去之後，我也不會奢望能夠從那些眼線手中獲得多少有用的情報。
「說實在的，這一次神錘派羅帶著大群追隨者叛逃蒙提塔王國，所造成的損失遠遠超乎想象，雖然海格埃洛及時亡羊補牢截住最後兩批追隨者，而我則乘機安插了幾個眼線進入那些追隨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