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五集 權謀玩偶
第三章 無形的對決
「至理名言，這絕對是至理名言，我得將這番話，永遠牢記在心頭。」法恩納利伯爵連聲說道。
法恩納利伯爵微笑著說道，他的話語之中略微帶著一絲興奮。
「準備物資和寫一份報告，我相信在大多數人眼裡，後者更為容易。
即便是當初翻越奇斯拉特山脈時死亡、恐懼、緊張時刻壓迫著他的神經，也遠比此刻要令人舒服得多。
「波索魯大師最近非常忙碌，他在研究中遇到了難題，因此根本就沒空給予我指點，我只能夠自己摸索和練習。」系密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
「哼哼！你以為前線的軍官是白痴嗎？
「我不知道這裡有幾個人詳細研究過歷史，國王對王子不太放心，以至於隱藏起部分權力的例子並非少數。
同樣，那位至尊的國王顯然想到了這件事情，有才能的人必然會獲得重用，這原本是他的座右銘。
「唉——我們相信，此刻我們的處境更加不妙了，如果陛下的手中已有了另外一份清單的話，我們遞交上去的那份清單，恐怕已令他異常惱怒。」那位有一道傷疤的軍人，神情凝重地說道。
「軍隊會向陛下伸手，這是毫無疑問的一件事情，我相信猜到這一點的人，根本算不上高明，只要不是太過愚蠢，全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噢——真是遺憾。」
「即便是聖賢也會有疏漏的地方，但是令人遺憾的是，沒有人能夠在疏漏被發現之前，知道疏漏的存在。
「事先進行一些準備，永遠不會有錯誤，反正最後的工作，仍舊會落到我的頭上，而且這樣做，會令我掌握主動，最終的效果，此刻你恐怕最為清楚。
為首的正是那位元帥大人，身材魁梧的瓦勒軍團長同樣也在其中，此刻正在檢收貨物的正是他的部下。
在奧墨海宮頂層大廳之中，正在進行的這場聚會，既非是宴會，也不是舞會，在系密特看來，這隻是一場身分的展示，顯然只是告訴別人，能夠參加這次聚會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對了，我的小木人已製作得差不多了。」系密特輕聲說道。
「噢——我的顧問，現在我同樣也任命你為我的騎士，穿起你的鎧甲，拿起你的長矛，裝備上你的重弩，請你代替我迎戰那強大的敵人。」
那位夫人僅僅只比自己大三歲而已，她只是剛剛成年，卻老是稱呼自己為小系密特。
「如果順從軍官們的意思，我們自己無疑將暴露在陛下的憤怒和不信任之中。」旁邊的一位參謀立刻補充道：「不過在我看來，陛下確實應該從國庫之中多拿出一些東西來，前線的將士，是在用生命捍衛國家的安危。」
「很簡單，我記得我的前夫侯爵大人曾經說過，政治家的戰場，是在一張六尺長的桌子上。
「是的，很可惜，而且波索魯大師也是那樣繁忙，他根本就沒有時間給予我指點，我只能夠依靠摸索、自己修鍊。」
或許，有朝一日他能夠從這些故事之中獲得巨大的好處，或許，他有可能因此而逃脫一條性命。
唯一顯得鄭重其事的，反而是那位至尊的陛下，因為他同樣也是這裏唯一一個並不認為這僅僅只是小孩子的天真夢想的人物。
他們渾濁的眼睛，已無法在泥沙之中搜尋到黃金，這令至尊的陛下非常擔心，或許當懸崖就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的眼線們仍舊無法發覺，並且提醒他注意。
對於講故事，系密特從來不會感到無聊。
「我必須承認，倫涅絲小姐確實是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既然王太子殿下和系密特的那場遊戲能夠被大家所當真，她自然同樣也能夠讓玩笑成為真實，我相信國王陛下的威望和神聖，絲毫不亞於教宗陛下。
「他的失誤，令前線的一些軍官深深卷進這些糾葛之中，恐怕很多人已受到了嚴重的污染！
系密特幾乎可以肯定，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作為他的姐姐或許還比較適合。
這位美艷的小姐，擁有一雙令人沉醉的眼睛，如同海洋一般湛藍，如同山泉一般清澈，不過更為美妙的，或許還是那紅潤的臉頰，柔嫩的皮膚，彷彿輕輕一擠，便會流出水來。
「任何一個疏漏和錯誤，都能夠被繁複運用，那就像是白布之上的污垢，雖然能夠洗去，卻總是會留下痕迹。
「在丹摩爾的歷史上，擁有著眾多權力和威嚴、曾經風光一時、無人敢於仰視的國王情婦並非沒有，甚至不是一個兩個。
不過，系密特自然知道那並不合適，畢竟這位國王的情婦擁有一個親弟弟，而法恩納利伯爵又並非是默默無聞之輩。
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年紀實在過於幼小，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無法進入大人的社交圈，雖然也有幾個人自作聰明，讓自己的小孩去接近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但是小孩畢竟是小孩，這樣的使命對他們來說，顯然有些難以完成。
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話，令所有人膽戰心驚，顯然這些女人立刻明白，那將是多麼糟糕的災難。
這一次感到猶豫的，換成了系密特。
「除此之外，我相信這位小姐肯定還隱藏著另外一番心思，或許她對於系密特的了解，甚至超過我們這裏的大多數人。
那位國王的情婦輕笑起來，顯然對此她感到非常有趣。
他仍舊保持著那種優雅的謙遜，「唯一的竅門便是，不要讓任何情感蒙蔽你的眼睛，別讓情緒影響理智和判斷。」
「當然，你和劍手對戰的時候用不著穿著鎧甲，保持迅速和靈活才最為重要，但是面對棍棒手，你最好穿上全副鎧甲……你有自己的鎧甲嗎？」系密特故意問道。
這位參謀總長大人的提議，成功獲得了每一個人的認可，事實上，在這些軍人們眼裡，實在沒有比這更加完美的對策了。
「為什麼要等到回來之後？我一直想聽聽有關小系密特的經歷，雖然我早已聽到過一些誇張到極點的傳奇，不過真相或許更能夠令我的心脈為之跳動。」美艷的情婦撒嬌一般的說道，這顯然是她的特權，同樣也是最為有用的武器。
當然那位赫赫有名的國王情婦，也畢恭畢敬地對王后和王太子回禮，不過系密特相信，這絕對不能夠令兩位感到愉快。
「我很高興您將這樣一位小天使賜予我，我將無比珍惜和疼愛他，就彷彿是我自己的孩子。」
「我答應你的請求，你可以盡情欣賞平民的快樂，我希望等
「這正是我所煩惱的事情，我的參謀長大人。」老元帥同樣嘆息道：「塔特尼斯伯爵準備得相當充分，無論是針對我們還是針對魔族，他的準備都無可挑剔。
如此深遠的眼光，再一次令法恩納利伯爵讚嘆不已。
對於參謀長的建議，無論是其他軍官還是老元帥，全都感到事情確實如此。
系密特對這一切倒並不十分在乎，事實上他反倒是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女人總是忌諱別人將她們稱呼得太年長而顯得衰老，同時卻偏偏又喜歡用大人的身分，來看待那些年紀小她們沒多少的小孩？
系密特的故事，無疑引人入勝，即便對此已了如指掌的法恩納利伯爵，也不得不承認，每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他都能夠擁有不小的收穫。
怪不得國王會對她如痴如醉，甚至遷愛於她的弟弟，千方百計將法恩納利伯爵提拔到如此高的位置上面。
「要知道，現在已不是埃耳勒絲帝國時代，只有一線兵團才能夠裝備全副鎧甲、金屬巨盾和鋒利的長劍。
令他感到煩惱的是，偏偏在不久之後，這一切都將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那位王太子殿下厭煩旁人待在身邊的脾氣，是眾所周知，他能夠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如此合得來，當初便被人當作是一個奇迹。
「好吧，再說一個願望，剛才那個是約瑟的承諾，我總不能夠用它來搪塞。」年邁的國王再一次問道。
事實上，他確實有著許多希望，希望能夠擺脫這個令人感到束縛的地方、希望能夠回到故鄉、希望能夠驅除魔族、希望能夠再一次看到奧爾麥……
「正是這些軍官和他們的幕後操縱者們的貪婪，令呈報上來的清單出現了那麼多水分，那些連我們都看得出太過膨脹的數字，無不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自從和侯爵夫人確認了關係之後，系密特感到自己越來越迷戀和依賴這位比他大許多的夫人。
「軍人的天職便是守衛國土的平安，如果按照你這樣說，那麼和平時期，軍人是否就應該失業？」
「特別是到了晚年，以及當王后和王子無法令他感到滿意，這樣的例子就更多了，一般來說，稍稍上了一些年紀的人，總是願意信任最為親密的人。
「士兵的詳細名冊恐怕不下一百份，散布在各個地方，每一個郡省鄉村都同樣有一份當地的名錄。
這個故事已經過好幾個人的潤色和修飾，特別是撒丁，他同樣是個極為優秀的演說家，特別擅長講故事。
「但是，萬一北方發生徹底的動亂怎麼辦？」另外一位參謀湊上來問道。
「雖然他的勢力已被徹底剷除了，不過他的影響仍舊存在，正因為如此，我必須讓他成為瘟疫一般令人不敢靠近的人物，而想要這樣做，單單靠擠兌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用處。
「丹摩爾王朝的王權被軍人所篡奪，還是被魔族所毀滅，對於他本人來說，恐怕沒有什麼區別。
「而我所希望的，僅僅只是讓我的敵人不要去費盡心機尋找我的疏漏，我給予了他們一個不錯的目標。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軍隊里的那幫人，居然會出現致命的疏漏，連沒有播種就毫無收成這樣的常識都不明白，從這上面完全能夠看得出來，我們的敵人之中，沒有什麼值得我們非常關注的對手。
「我給予陛下的清單之上，羅列著詳細的計算和數字。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政治的遊戲應該怎麼玩嗎？和強者作對家，而不是和強者作對手，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同樣，他也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願望，因為他非常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東西，根本難以得到。
「就像當初我們希望依維得到承認，就不得不連帶承認他的這位姐姐一樣，如果我們不想失去系密特，那麼同樣也得對她表現出親密。
「我曾經建議蓮娜她們的丈夫，接納依維和大塔特尼斯，同樣此刻，我也希望能夠勸服你——我的王后，承認並且向你丈夫所寵愛的那個女人表示友好。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瓦勒軍團長立刻問道。
「系密特，你有什麼需要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波索魯大師已經收你為弟子？」國王陛下輕聲問道。
「怎麼可能沒有，我的父親國王陛下，幾乎每年都要送給我一件鎧甲，我的那些鎧甲非常漂亮，只不過有些沉重，而且穿著起來不太方便。」王太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將眾人驅散開，讓賓客們進行各自的娛樂，至尊的國王將系密特拉到了那位美艷情婦的面前。
系密特的這位狡詐而又虛偽的哥哥，悠然地說道。
他當然不敢讓這位對於一切看上眼的東西都渴望佔有的小孩，知道他已掌握了初步的竅門，這隻會令殿下更加渴望能夠擁有同樣的能力。
對於老元帥的憤怒和惆悵，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予回答，這些人之中有些同樣為此而感到憂心忡忡，不過同樣也有人懷有其他的心思。
京城之中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們倆是形影不離的親密夥伴。
而此刻，在另外一個地方，在拜爾克郊區一片佔地極廣的倉庫區所在，幾位身穿著制服的軍人，神情顯得異常嚴峻。
「正因為如此，我們自己絕對不能夠去消化和承受所有的壓力，我們所應該做的，是將壓力卸開，並且轉移到其他地方。
「噢——我得承認，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樣，不過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喜歡。」那位至尊的陛下沒有絲毫猶豫，滿口答應道。
「組建特別法庭和監察團，不僅僅是為了針對那些貪婪而又墮落的人物，同樣也是令陛下放心，而想要做到這一點，讓陛下安插一些親信在特別法庭和監察團里，顯然是最合適的選擇。」
他幾乎朝著每一個人都點頭致意，特別是對王后陛下顯得更為關切和殷勤，但是他幾乎沒有在任何一個族群之中停留太多時間。
正因為如此，幾乎每一個人都相信，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無疑將比他的哥哥更加飛黃騰達。
「偏偏此刻軍務緊急，我們根本無法用強行彈壓的方式，將這件事情處理乾淨，我非常擔憂，北方或許會惹出一些亂子。」參謀長緩緩說道。
「我相信，讓前線的軍官的要求得到部分滿足，
除此之外，還有幾位高級軍官。
再加上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的關係，已在京城的貴族之中傳了開來，而格琳絲侯爵夫人所擁有的影響力，早已經為京城中的貴族們所熟知。
「我必須得承認，你的眼光獨到而又深遠。
他再一次逗起這位小王太子來了，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果將兩個人偶直接送給這個喜新厭舊的小孩，他很快便會對此失去熱情，這隻要看一眼他的收藏，就可以知道。
聽到這番話，那位國王陛下幾乎立刻能夠猜測到，波索魯大師正在研究的到底是什麼，此刻能夠稱得上重要的，幾乎全都與魔族入侵有關。
這是他那位愛吹牛的教父給予他的最大影響，事實上，無論是當初在奧爾麥讓小墨菲俯首帖耳，還是此刻令王太子惟命是從，全都是用那一個個足以牢牢勾引住他們的興趣的故事換來的。
「我真是弄不明白，前線的那些傢伙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他們難道要令國王陛下勃然大怒才肯甘心？抑或是想要乘著國家的危難，狠狠撈上一筆？」
「而這個疏忽對於我們來說，卻無疑是上天的恩賜，這個疏漏，足以讓我們在將來有可能發生的較量之中爭取主動。
不過，系密特的哥哥顯然並沒有將這番恭維當真，他始終以為他那受到陛下寵愛的盟友，只是說說而已。
隨同眾人一起鞠躬行禮，即便高貴的王后和王太子，面對這位深受寵愛的情婦，也不得不低頭。
身處於這個陌生的地方，系密特感到非常難受，他不禁懷念起奧爾麥森林裏面那種悠閑和自由的感覺。
「我的小系密特，你是否夢想著能夠成為一個魔法師？我知道幾乎每一個孩子童年時代都擁有著這樣的夢想。」
系密特知道，那肯定便是他即將服侍的女主人，那位赫赫有名的國王的情婦。
「此刻他們或許會製造一些麻煩，但是讓他們真正動亂，給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陛下只要下令切斷一切通往北方的道路，沒有補給和援軍，單單魔族就可以將他們全部吞噬。
一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這位青春早已逝去的國王陛下突然間心頭一動，當初他親自安插的那些眼線，到了今天有些已經去世，有些甚至已經歷了三代。
正因為如此，在他眼裡，每一個站在這裏的貴族，眼睛裏面都充滿了興奮和驕傲，不過他們同樣也顯得小心翼翼，或許在這個充滿了微妙和複雜關係的地方，如何把握分寸是最困難的一件事情。
對此，系密特感到非常奇怪，難道那位至尊的陛下喜歡自找麻煩？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絲毫無助於加深王后和情婦之間的友誼？難道他一定要讓自己的情婦在眾人面前，享有那一絲恭敬和虛榮？
「只要陛下宣布某支兵團集體叛變，第二天早晨，兵團士兵們的家屬，就會被當地法庭宣判死刑。
「現在，只要封鎖大道、燒毀糧倉，哪支軍團能夠支撐過一個星期？更何況有哪一位軍團長能夠宣稱，他能夠令整支兵團聽從他的命令，而絲毫沒有違背？
而眼前這位國王的情婦，同樣也顯得異常年輕，雖然她的真實年齡始終是個秘密，不過，系密特非常清楚她的弟弟法恩納利伯爵的年齡。
至少，系密特相信自己儘管同時深深地愛著自己的母親和姑姑，但是他絕對不會讓她們倆待在一起，還毫不掩飾地偏袒其中的一方。
如果說，國王陛下對於大塔特尼斯的是信任和賞識的話，那麼小塔特尼斯從王儲身上獲得的無疑便是友誼。
或許真的應該讓這個小孩正式成為蘭妮的養子，不過，這必須要獲得他的母親的同意，另一個糟糕的地方，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長子和蘭妮的弟弟之間，擁有著牢固的友誼，這會令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一團糟。
「在弩炮這件事情上，所有的責任全都可以讓老亨利去擔當，他的存在對於你我，始終都是一個威脅。
為首的那位擁有著高聳的額頭和深邃的目光，他的臉頰瘦削，下巴旁邊有一道傷疤，從那糾結的收口看來，這道傷疤已然由來已久。
這位至尊的陛下，再一次想起了當初對於塔特尼斯家族的不滿和抱怨，顯然這全得歸功於那些密探。
「當然，將前線將士逼到絕路，最不利的顯然是我們，我們無疑將失去支持我們的士兵們的信任，而且仍舊得承受陛下的憤怒和質疑。
當然，也有一些人是遊離于所有族群之外的，那位法恩納利伯爵便是其中的一位。
「想必陛下更擔憂的會是前者，畢竟和遠在北方茫茫森林之中的魔族比起來，軍人就在他的身邊。
對於系密特所說的一切，周圍的大多數人顯然有些不以為然，能夠來到這裏的，無不是貴族之中的貴族，他們無不堅信，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樂趣，要遠比平民所能夠享受和想象的高雅完美得多。
「依維，我相信你對於這幾位勇士必然相當熟悉，我希望能夠儘快見到他們，我需要他們的效勞。」那位至尊的陛下威嚴地說道。
從這位小姐的面容輪廓之中，確實能夠看得出法恩納利伯爵的影子，這對姐弟無疑有很多地方非常相似。不過，這位沒有什麼正式地位、身分卻高貴非凡的小姐，卻顯然要美艷許多。
不過，沒有人對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出現在這裏感到意外，畢竟傳聞之中，小塔特尼斯給予眾人的感覺，是比他的哥哥更具有潛力。
「原因或許是嫉妒、怨憤和各人的私慾，這種傢伙必須被徹底剷除，同樣必須剷除的，還有那些在背後煽動的地方官員。
但是，系密特卻絲毫都不感到高興，他情願待在格琳絲侯爵夫人身邊，待在英芙瑞那座恬淡幽靜的小鎮，那裡雖然同樣有些陌生，不過卻令他感到溫馨。
旁邊的人同樣聽到了這番話，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微笑，顯然這又是小孩子天真爛漫的表現。
「給予陛下的那份報告，僅僅只是當初遞交到我的辦公桌上的幾張紙片，我所做的所有工作，除了乘著馬車到達這裏，便只有將那幾張紙片整理了一下，我保證沒有寫一個字，我甚至敢為此而發誓。」
唯一默默點頭的，就只有國王陛下
「至少，塞根特不可能附加一份和我的報告之中一模一樣的詳細計算，要知道，即便是堆砌數字，也需要一番功夫，更需要擁有這方面的專家。
正當所有人沉醉於系密特的故事之中時，突然間，一位消瘦而又乾枯的老者插嘴說道：「陛下，那幾位從奧爾麥森林之中衝殺出來的勇士，顯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倒是非常希望能夠見識一下他們之中幾位，我的部門之中正好缺少幾位既擁有能力、又擁有勇氣的人物。」
「既然約瑟已對你有所承諾，那就必須做到，我可不希望他成為言而無信的人。」至尊的陛下點了點頭，說道。
「我有一些朋友，他們曾經在我面前無數次提到那美妙的景象和熱鬧的場面，他們全都是居住在英芙瑞的學者和藝術家。
系密特就像是普通孩子那樣，有些無奈地鼓起腮幫子嘆息道。
「你別忘了，此刻對於你來說，最大也最為重要的，便是令王太子殿下順順利利地登上王位，不過更重要的是，讓他獲得大臣和所有人的認可。
他的話，顯然令法恩納利伯爵眼光發亮，顯然，這同樣也是他從來未曾聽到過的絕妙言論。
「我的小系密特」這個稱呼多少令系密特有些介意，不過對此他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必須表現得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一個女孩最心愛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孩。
「我從我的姐姐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正如你所預料的那樣，你的那番布置令陛下甚為滿意，與此同時，也令他對於軍人們的貪婪和愚蠢感到無比惱怒。
王太子皺緊了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我絲毫不希望陛下的同情和憐憫，令軍方施加在我身上的壓力減少分毫，事實上到了那個時候，我非常希望你能夠勸阻陛下這樣做。
突然間，那位至尊陛下的話語，令系密特驚醒過來。
「很高興，你能夠懂得這一點，現在真正能夠欣賞美妙和真實的人，顯然少之甚少，不過我確信，塔特尼斯家族的成員都是真正的鑒賞家，你家的宅邸，至今令我印象深刻。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我事先進行的準備，對於前線的需求應該已然足夠。
「而政治藝術的表現便是談判，說服是政治家的鎧甲和盾牌，威嚇是長矛和大劍，不過最為有效的無疑是收買，它就像是戰場上的重弩。」格琳絲侯爵夫人微笑著說道，她的眼神之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同樣的震驚，也出現在那位國王的美艷情婦身上，顯然她同樣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在此之前，她自信對於塔特尼斯家族的每一位成員都擁有著深刻的了解。
突然間，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我可以替你介紹幾位魔法師，他們或許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事實上，他同樣對魔法師擁有著迷戀和崇拜，不過王太子的慷慨，又令他感到有些愧疚，畢竟一直以來，他對王太子殿下所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在逗弄小孩。
「對了，你的魔法修鍊得怎麼樣了？」年幼的王太子湊到系密特耳邊，低聲說道。
即便是那些忠誠的眼線，歲月的無情流逝，也令他們難以勝任他們的工作，他們的眼睛不再銳利，腦子同樣也變得遲鈍，而自己顯然也已經失去了年輕時候的活力，不可能再一次混跡于平民之中。
雖然，大多數人都感到這位老者有些煞風景，不過沒有人敢有所抱怨，因為這位老者同樣也是深受陛下信任的人物，這樣的信任，從他還和陛下一樣年輕的時候已經開始，而此刻更是越發隆重。
「我早已經聽說過有關他的故事，千里迢迢翻越奇斯拉特山脈，給蒙森特郡帶去了勝利的希望和曙光。
就像此刻，那位王子殿下便將侍從和那些夫人們遠遠地驅趕開，絲毫不讓她們靠近一步，而他則和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悠然地站在陽台上。
「這算不上是什麼要求，你讓我慷慨的名聲受到了損傷。」年邁的國王半真半假地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最好由我們聯名發起，或許更能夠令陛下通過前線將士的請求。」那位耿直的軍團長說道。
「丹摩爾軍隊的士兵來自各地，他們在自己的故鄉有父母老婆和孩子，背叛者的身分，會令他們的家人被弔掛在絞首架上。
如果這一切全都是真實的，那麼對於塔特尼斯家族必須要重新進行考量。
「這個女人真是不要臉面。」不知道是哪一個女人搶先開口，同樣也不知道這算是憤怒的宣洩，還是不滿的嘲諷。
昨天下午從陛下的會議室之中出來之後，他便已打定主意，要從盟友的身上，儘可能學到一些東西。
「也不是五世陛下時期，攻下一座城堡，便能夠令自己得到足夠的補給，並且令敵人猶豫不前。
「只要你希望，自然絲毫沒有問題。」那位至尊的陛下在寵幸的情婦面前，總是顯得異常和顏悅色，他立刻轉過頭說道：「系密特，此刻顯然是讓大家對你有所了解的最好時刻。」
看到父親進入大廳，那位王儲乖巧地走了過去，系密特自然也跟隨在他的身邊。
「辦法？我們已被夾在陛下和前線軍官中間了，我相信，元帥大人砍削掉他們遞交上來的清單之中的三分之一的項目，已令他們感到憤怒和不滿，此刻到他們手裡的東西，只能夠說剛剛足夠，這件事情恐怕更加難以說清。
此刻，這位至尊的陛下才總算想起，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上，還隱藏著那數十萬人之中也難以尋覓到的能力和天賦。
他的話，顯然令在場所有的人感到震驚，雖然小塔特尼斯的神奇早已經為眾人所耳聞，但是他居然是個魔法師，這倒是第一次聽到。
「我相信，即便陛下看不懂那些東西，他的專家之中，肯定有人能夠看懂這一切。
「我雖然不知道，塞根特元帥遞交上去的清單上所羅列的數字，和我的報告有多少差距，事實上，我希望差距越大越好，這隻會對我們更加有利。
「進言的事就由我負責，就由我來承受陛下的憤怒。」老元帥決然地說道。
「我親愛的王后，我們這裏的每一個女人，都沒有資格像普通女人那樣去嫉妒、去吃醋，別忘了，我們的家庭同樣也是政治的一部分。
無論是王后陛下本人還是她身邊的這些女人，能夠擁有此刻地位的保證，無疑便是國王的信任和
「我相信，前線軍官之中，確實有人在製造麻煩。
或許，哥哥會非常羡慕這種生活，不過系密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願意，不過這並不能夠由他來決定。
對於那些擁有著神秘莫測的能力的人，即便嚴重到近乎叛亂的罪名，都能夠令他們得到寬恕，在此之前便已經擁有了一個絕好的證明。
參謀長瞪了屬下一眼，他對於這個不識時務的傢伙，顯然有些討厭。
「更何況，北方還是聖堂武士駐紮在那裡，他們在平時或許不會管這種閑事，但是此刻魔族大入侵已經開始，他們肯定會有所作為，一旦發生動亂，聖堂武士恐怕首先便是那些動亂者所遭遇到的對手，閃電的風暴或許會在頃刻間，將他們徹底摧毀。」參謀長面無表情地說道。
「就是在最近，同樣也是在這裏，我有幸遇到波索魯大師，並且得到他的指點，不過波索魯大師正在研究一個重要的課題，非常重要而且艱難，因此他根本無法抽出空閑。」系密特故作無奈地說道。
「當然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軍隊絕對不可能去攻擊一條落水狗，他們的目標肯定是我，因為我令陛下給予他們的財富和物資大量縮水。
「我做了兩個，一個是劍手，一個是棍棒手，你要哪個？」系密特問道。
「畢竟在她的身邊有陛下和依維，此刻的投資，無疑會獲得最豐厚的回報，但是對於一個小侍從過於親密，或許會引起眾人的猜疑。
「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願望，特別是孩子，至少我小時候便是如此，不要害怕，我的小系密特。」旁邊那位美艷的小姐，國王的情婦，輕輕地撫摸著系密特的額頭說道。
「而且從歷史記載之中完全能夠證明，魔族徹底獲得勝利，還一次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國王和王朝被手持實權的權臣，以及執掌軍隊的將領所推翻，卻是比比皆是。
「那麼，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這個糟糕的局面？」王后壓低了聲音問道。
「或許，任何一位軍官剛剛宣布叛變，他那些害怕牽連自己和家人的部下，便會將他斬殺或者擒拿。」年邁的元帥冷冰冰地說道。
「這一次，軍隊的那些人可受創不輕，他們甚至沒有反擊的機會和理由。」法恩納利伯爵興奮地說道。
不過，令那些望眼欲穿的貴族們感到困難的是，他們根本難以下手。
奧墨海頂層的主廳，一向只對丹摩爾王朝最擁有權勢、最得到那位至尊的陛下的寵信的人開放，就連此刻炙手可熱的塔特尼斯家族的長子、新上任的財政大臣，也都沒有資格列席。
「絕對不能夠令陛下感到恐慌，這隻會令我們的處境更加不利，這件事情由我全權負責，我來擔當所有責任。」老元帥用無可爭辯的強硬語調說道。
此刻，他極為慶幸自己的情婦剛才的決定，或許讓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去擔當侍侯女人的小侍從，並非像他最初想象的那樣，是一種榮幸和恩寵。
這令系密特突然間想起當初羅萊爾先生所說的那番話，無論是法恩納利伯爵還是他的哥哥，都不可能真正成為那個圈子的一部分。
「如果我的粗略估計沒有錯誤的話，恐怕兩者的差距在一倍左右，這還是我們刪改過的清單。
「因為僅僅只是準備，我甚至連正式公函都用不著發布。
「因此，我相信那位小姐希望儘可能地在系密特的身上進行投資，但是她又不想令陛下感到不滿，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便得到陛下的認可。」
正當兩個小孩說得非常起勁，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年邁的國王終於出現在大廳之中，在他的身旁伴隨著一位絕美的女人。
「這些壓力積累得越多，對你我來說便越發有利，等到魔族的老巢被徹底消滅，等到平安重新返回這個世界，到了那個時候，我所承受的壓力，將會變成巨大的回報。」塔特尼斯伯爵淡然地說道。
雖然最初的時候，他只不過想要表現得就像是歷史上那些聞名遐邇的英明君王一般，雖然當年他只是希望能夠親自探察一下民情，不過最終他卻從平民的生活之中，找到了一絲樂趣。
系密特的心思自然沒有人能夠猜到，而那些尊貴的夫人們，同樣也擁有著另外一番想法。
「噢——快告訴我其中的奧妙，我那貧乏的智慧，根本就不足以看透這一切。」法恩納利伯爵急切地說道。
而所有故事之中，最精采和激動人心的，自然是他們從奧爾麥的大森林之中，在恐怖魔族的威脅之下逃亡出來的經歷。
他總是走來走去，插入到那些無關緊要的閑聊之中，不過，當有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他總是選擇遠遠離開，彷彿是在躲避著什麼嫌疑一般。
「噢——剛剛經歷過的那場紛爭，難道你現在就已經忘記了？男人們的尊嚴和固執蒙蔽了他們的眼睛，而女人則會因為嫉妒和吃醋而難以辨明方向。
能夠站立在王後身邊的，自然是王后最親密同時也是最信任的密友，她們的聊天內容，同樣也是不能夠為外人得知的秘密——女人的機密。
事實上，在法恩納利伯爵看來，這一次他所看到、聽到的，絲毫不亞於那座氣勢恢宏、典雅而又獨特，聞名遐邇的豪宅。
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話，令站在角落裡面的那幾個女人簡直是佩服極了，此刻她們已然認定，她們的這位密友擁有著足夠的智慧和才能，或許，長老院議長和內閣總理大臣的位置應該為她而保留。
「密琪，你最好小心一些，這個女人顯然沒有安著好心。」那位王后的嫂嫂，同時也是格琳絲侯爵夫人密友之一的夫人輕聲說道。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對我來說，前面那個工作我甚至不需要動一根手指，讓專家進行那繁複的計算。
當這位美艷迷人的國王情婦出現在大廳之中的時候，包括王后陛下在內那些貴婦人們，全都退出了那最為輝煌的中心，她們儘管不情願，但是仍舊不由自主地聚集在大廳靠近窗口的一角。
這些雖然忠心耿耿、但是上了年紀的老傢伙，已無法分辨外表和內在有著多麼巨大的區別。
「因此，我一直希望能夠親眼目睹他們所形容的美景，我希望能夠從另外一個角度，欣賞到夏日祭的繁華。」
要知道，國王陛下的寵愛和信任，或許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減少變弱，但是對於
「可惜，菲廖斯大師不在這裏，我知道他對你寄予厚望。」那位國王陛下彷彿喃喃自語一般地說道。
「更何況，正如克貝爾所說的那樣，我們能夠輕而易舉地令膽敢動亂的前線士兵徹底喪失一切希望，同樣，陛下也能夠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們。
「我如果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些物資想必正好足夠補充前線的需求，塔特尼斯伯爵恐怕並沒有留有絲毫的空余，而我們提交上去的那份清單，又擁有著太多水分。
「瓦勒，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的辦法只會令陛下更為憤怒，甚至引起恐慌！
他隱約記得，菲廖斯大魔法師曾經向他提起過，塔特尼斯家族幼子所擁有的天賦，能夠令菲廖斯大師動心，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眾所周知，陛下最痛恨的，除了地位和權勢與能力和貢獻不相符合的人之外，那些逾越了自己身分和地位的人，同樣也在他討厭的範疇之內。
「有什麼區別嗎？」王太子果然鑽進了圈套，顯然狡詐並非只有系密特的哥哥一個人獨有。
小孩畢竟是小孩，那位王太子立刻興奮起來，他高興地說道：「我要看看，我想要儘快看看。」
「他們越是猛烈的攻擊，越是能夠令所有人對我充滿同情，而其中最為重要的，無疑便是國王陛下。
系密特相信，如果他的哥哥處於他此刻的位置，肯定會興奮地渾身發抖，或許哥哥會立刻向父神和幸運之神高聲讚美，讚美他所得到的一切。
「不、不、不，我已給他們製造了一個足夠的理由，那些弩炮就是最好的攻擊借口。」塔特尼斯伯爵悠然說道。
當初，在奧爾麥森林中那條逃亡的路途上，遇到的西塞流伯爵夫人就是很好的證明。
這顯然令他的腦子裡面原有的計畫又有所改變，唯一沒有變化的，便是眼前這個孩子所擁有的潛力和價值。
幾乎每一個角落裡面都簇擁著一群人，沒有人能夠插入他們的行列，不同族群的人，即便互相致意，也只能夠遠遠地點點頭。
「陛下，王太子殿下剛才答應我，替我引見幾位魔法師，我仍舊希望能夠擁有這樣的榮幸。」系密特說道。
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後，系密特輕聲說道：「陛下，我聽說夏日祭對於拜爾克人來說，是最值得慶祝的節日之一，我聽說夏日祭的喧鬧和繁華，才是節日之中最亮麗的精華，但是偏偏只有平民能夠擁有那份享樂。
這一次，顯然並非是他的虛妄吹捧之辭。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回到那裡，他同樣也不知道格琳絲侯爵夫人會留在拜爾克，還是回到英芙瑞的莊園，他只知道，他將前往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整天和國王待在一起。
「我還有另外一個建議，便是組建特別軍事法庭和特別監察團，元帥大人為了國家的安危和前線將士，已不惜自己的榮辱和安危，更不能夠讓那些眼光短淺的前線軍官，令局勢變得更為糟糕和不可收拾。
「我真正擔憂的是，前線的那些軍官，還會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他們的意願沒有得到滿足，肯定會找些東西發泄一番。」那位參謀長冷冷地說道。
王后同樣微笑著說道，顯然她已然採納了格琳絲侯爵夫人的意見，對於國王以往的那些情婦，她已經容忍到現在，在這最後的時刻，為什麼還要表露出不滿呢？
「事實上，如果不是此刻局勢令他不得不對軍隊顯示出足夠的寬仁，恐怕塞根特元帥將受到一番嚴厲的訓斥。」
在那巨大的如同迷宮一般的花園一角。
「這根本算不得什麼，你同樣也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確信。」塔特尼斯伯爵即便在盟友面前，也不顯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既然是事先進行的準備，那麼準備就算再不充足，也用不著擔心，絕對不可能受到訓斥，反倒是得到稱讚的機會非常大。
同樣和眼前這個小孩有關的事情，也全都關係到如何戰勝魔族，這令至尊的陛下感到無比欣喜。
「我親愛的王后，如果此刻你仍舊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而未曾開始進行你的政治部署，恐怕小約瑟將成為最大的受害者。」
對於眼前這個小孩的提議，系密特感到異常高興。
不過，系密特多多少少也希望能夠令自己好受一些，而他正好擁有一個不錯的借口。
不過，此刻正是他顯示自己高明和縝密的絕好機會，這將有助於在他和盟友之間，確立誰才應該是真正的主導者的地位。
一座悠閑而又雅緻的涼亭之上，兩位拜爾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正悠然地坐在那裡，兩張並排的躺椅中間，放置著一個精緻的茶几，上面放著幾盤糕點和一壺奶茶。
「同樣的，當一項極其擁有潛力的投資，還僅僅只是萌芽，投入得越多，所能夠獲得的收穫也越發豐厚。
這樣的人物，自然需要極力巴結！
系密特相信，這絕對是他所見過最漂亮的一個美女，無論是玲娣還是沙拉小姐，在這位國王的情婦面前，都顯得遜色許多。
「不，沒有，噢，或許我能夠被允許回家看看，我非常想念我的母親和姑姑，還有沙拉小姐——我的嫂嫂。」系密特立刻回答道。
另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只要在公開場合露面，他的身邊肯定會出現王太子殿下。
這是系密特根本難以理解的事情，或許只能夠從格琳絲侯爵夫人那裡得到答案。
「噢——告訴我，我的顧問大人，我應該怎麼做，才算是正確的選擇？」王後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
雖然，每一個人提到那個替身騎士儀式，都說那隻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不過事實上，卻偏偏沒有一個人真的將這當作是遊戲。
「這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少年，他擁有著非凡的勇氣和超越常人的智慧，並且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陛下用異常溫和的聲音說道，他即便對王后和王太子，也不曾如此和顏悅色過。
這些眼線之中，有些仍舊忠心耿耿，他們並沒有因為自己未曾飛黃騰達而感到不滿，不過有些卻已然墮落，並且變得貪婪。
「和那些坐在市政廳辦公室裏面的官員比起來，軍隊裏面最貪婪的軍官，也顯得乾淨和正直，而且那些地方污穢不堪的東西，和糾纏不清的恩怨，恐怕由來已久，葛勒特侯爵原本有機會將這一切徹底斬斷清洗，但是他卻在這件事情上大大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