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六集 第二核晶
第二章 擔憂
「你剛才說，那個旅店掌柜非常擅於收集打聽情報？更擅長整理和從這些情報之中分析出有用的東西？」那位威嚴的國王沉思著問道。
沒有想到那位主教的回答，令他嚇了一跳。
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強大起來的願望？
隨著那越來越高亢洪亮的音樂聲，法恩納利侯爵感覺到自己的熱血漸漸沸騰。但是就在達到最高的一剎那間，他的心情突然掉到了谷底。
「此刻對於我們來說，無疑爭分奪秒，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你能夠儘快完成賦予你的使命，無論是成功解救菲廖斯大魔法師的喜訊，還是他的死亡噩耗，我們都希望能夠儘快得知。」大長老說道。
他越發忐忑不安起來。
只要一想到這些，這位國王陛下便有些後悔，或許當初他派遣依維跟隨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命令，實在太過輕率。
法恩納利侯爵看著自己那顯露出異樣緋紅的手臂，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伸縮蜷曲著的手指，這位侯爵大人尋找著感覺。
「毫無疑問，奇斯拉特山脈之中的魔族確實損傷慘重，不過我並沒有能夠令它們徹底毀滅。
「十四位力武士任由你調配，他們全都是從數萬聖堂武士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特殊成員，為了讓他們能夠操縱和你身上那件一模一樣的鎧甲，這些力武士全都進行過特殊的精神力訓練。
「不過最令我們擔憂的是，菲廖斯大魔法師的安全，對於崔特，我們並不打算與之為敵。此時此刻，魔族才是所有人的敵人。
「法恩納利侯爵，塔特尼斯勛爵，很高興再一次見到兩位，我奉教宗陛下、聖堂大長老陛下和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命令，來請第一勛爵閣下。
顯然這正是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創作，而自己對這些作品的評價，顯然也已經準確無誤地傳到了位主教的耳朵里。
不過這對於法恩納利侯爵來說，卻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小門太窄，他的輪椅無法通過。
「草原上的野火迅猛而又可怕，但是卻無法徹底剝奪自然界的生機，而那些魔族顯然擁有著同樣旺盛的生命力。
「但是他顯然無法將閃電能量轉化為閃電風暴，他只能夠吸收和壓縮閃電的能量，卻無法運用它們。
在他眼中，依維最令他喜愛的品質就是上進心，不過平心而論，他從來沒有將依維看作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
「侯爵大人真是我等的楷模，不過陛下吩咐，讓我先安排兩位休息。」
好像每一個力武士都顯得冷漠而又孤傲，能武士就顯得和善許多。
「小系密特，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國王陛下在聽到叛逆者的行蹤，重新在丹摩爾出現的消息之後，秘密請求波索魯大魔法師研究和『血腥懲罰者』以及『光輝裁決者』同樣的武器。
法恩納利侯爵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仍舊是在這異常熟悉的聖殿，不過這一次並非是在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實驗室。
聽到這番話，法恩納利侯爵只能夠默默地點頭。
「您所說的那些，全都走西城門進入，關閉城門是三天前陛下下達的旨意，除了西城門之外，所有其他城門都只能夠讓人通行，只有西城門可以出入車輛。」那位特使畢恭畢敬地說道。
「雖然他吸收閃電能量的速度，遠沒有真正的能武士那樣快，畢竟能武士的身體構造、肌肉皮膚甚至毛髮，都有助於閃電能量的吸收，不過小傢伙能夠儲存的能量強度，絲毫不比普通能武士差。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總算放下心來。
靜靜地躺在桌子上，系密特猜想著波索魯大魔法師，在這上面到底解剖過多少生物。
突然間，他意識到此刻不是失魂落魄的時侯，國王陛下就坐在他身旁，而且等待著他的回答。
因為他想到一件事情，那些才能並非是他自己所擁有。
「陛下，您難道未曾發現？塔特尼斯家族以及和這個家族有關的那些人，就彷彿是上天賜予您，讓您對付魔族的武器？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夠動用十一位高級祭司為你舉行這個儀式。而在一個星期之前，即便擁有如此數量的高級祭司，也沒有辦法施行這個儀式。
「這件工作十幾年前就應該進行，但是那個時侯我始終有些猶豫，畢竟那種力量實在太過強大，我非常擔心，一旦被居心叵測之徒奪取，將會是一場可怕到難以想像的災難。
「塔特尼斯家族對於王朝和陛下您的忠誠無可懷疑，大小塔特尼斯的能力，更是無庸置疑。您想必還記得，教宗陛下曾經親自為王子殿下和小塔特尼斯進行了替身騎士的典禮。
「侯爵大人用不著太過在意，每一個人對於事物的欣賞方式是截然不同的，那幾段樂章對於閣下來說或許無法欣賞，不過對於教會來說，無疑是無價之寶。」旁邊的那位主教淡然地說道。
「用不著這樣，難道在你的印象之中，我如此不近人情？你的手腳是怎麼受傷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難道沒有保護好你的安全？為什麼你在給我的報告之中，根本就沒有提這件事情？」詹姆斯七世緩緩地搖了搖頭，問道。
「事實上，原本一切都相當順利，我的受傷完全是因為一些預料之外的疏忽，不過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從中學到了許多原本很難獲得的經驗。
說到這裏，聖堂大長老看了一眼波索魯大魔法師和教宗，兩位老者都輕輕的點頭表示了認可。
顯然這一次的報告，也足以證明法恩納利的成熟，沒有了以往的閃爍和怯懦，沒有了空泛的修飾，有的牙是簡單扼要卻又詳實確鑿的敘述。
看著鏡子裏面那張熟悉同時又顯得陌生的臉，法恩納利侯爵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
「除了聖堂之外，教廷和魔法協會，都曾經擁有過令人難以想像的野心。
「我知道安納傑告訴過你，那件能夠令你變得迅速無比的鎧甲，原本是崔特精心改進之後的作品。
這裡是他未曾來過的大廳，大廳的正中央布設著一座祭壇。
深知陛下性情的他，自然知道陛下喜歡別人對他畢恭畢敬，而此刻自己的手腳全都打著石膏，只能夠坐在輪椅上面，就算想要表現得較為恭敬也做不到。
「但是我又無法命令他不去冒險，波索魯和教宗也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完
「和第一勛爵比起來，我的職責要輕得多，海盜的代理人就只有五六個而已，願意為他們服務的亡命之徒，也不是很多。
「至於出現在拜爾克附近的飛船，或許魔族會採取一些報復的手段，擁有暢通無阻的飛船的它們，原本就沒有什麼前線和後方。
躺在手術台上的系密特，一刻都未曾停止過他的胡思亂想。
從馬車上下來，系密特低頭鑽過厚重鐵柵一側的那低矮窄小的小門。
那位至尊的國王，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說到這裏，大長老轉過頭來看了身邊的教宗一眼。
稍微停頓了一下，這位大魔法師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我知道你最擔憂的並非是那些探測隱形的裝置，而是叛逆者手中擁有的新的武器。
「但是，因為那個地方所擁有的獨特性，魔法師在那裡只可能是累贅，而那片崇山峻岭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人煙，雖然教廷已解開了力量限制，但是缺乏眾多信徒，僅僅只有高級神職人員，同樣沒有任何用處。
那位至高無上的國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朝四周掃視了兩眼，確認沒有人在偷聽，這才繼續說道：「當你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在蘭頓對付那些海盜的時侯，我讓波索魯大魔法師，為我製造了一批和那些叛逆者擁有著相同能力的士兵。
不知道為什麼另一隻手微微有些有浮腫，法恩納利侯爵朝著身邊的那位主教大人，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
「我們之所以阻止崔特，是因為他太過激進，除此之外便是他的發現，打破了力量的微妙平衡。
法恩納利侯爵自然不像系密特那樣熟知底細，他疑惑不解地問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奇迹嗎？」
以往對於依維，他雖然同樣充滿信任和寵愛，但是依維的不夠成熟，同樣也令他感到頭痛。
又是一道電光飛竄而起，這一次那飛舞的電光顯得更為明亮。
「大長老，這一次的使命太過重大，而且在我看來，太多的力武士或許用處不大，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隱身的能力對於那些背叛者來說，並沒有多少用處，他們擁有一種破除隱身的辦法。
最顯眼的便是，以往那如同白玉一般細潤滑膩的臉領，此刻顯得蒼白而且透著一層青色，這令他顯得身體虛弱。
看到這位突然來客，系密特感到無比歡欣，而法恩納利侯爵的臉色卻有些發青。
教宗自然清楚，最合適解釋這一切的就是他本人。
「你就將這當作是奇迹好了，至高無上的父神降恩於我們。」主教緩緩說道，顯然和那些魔法師們不同，這些神職人員更願意用這種方式來隱瞞真相。
「又是純粹的強大，看樣子，這小孩根本就不知道平衡是什麼東西。」旁邊的一位長老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最終的決定權，仍舊在你的手中。」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就在這一剎那間，這位曾經為了權勢和地位費勁了心機的國王的寵臣，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註定要去完成某項神聖的使命。
對於系密特來說，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他最不願意麵對，其中的一個無疑便是教宗陛下。
「和鎧甲相對應的還有一件武器，那件武器被稱作為『大懲罰者』，將閃電的能量充填『大懲罰者』，這件可怕的武器能夠發射出致命的電芒。
那並非是幻覺。
「你應該非常清楚，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喜歡獨來獨往，那不受約束的性格，令他難以成為一個合適的指揮官。
「波索魯大師是否說過，什麼時侯讓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啟程？」法恩納利侯爵問道。
不知道，歷代能武士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
或許是因為大地積聚的熱量漸漸消散的緣故，過去幾天之內，所有的一切都換上了一片秋季的景色。
系密特輕輕地點了點頭，事實上當他看到那厚重的鐵柵時，他已猜到了這一點。
「你儘管放心好了，只需要一夜的靜養，等你從酣睡中醒來之後，你就會發現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那位主教微笑著說道。
「這個，我沒有權力給予他們任何許諾，我原本打算在正式的報告之中，向您推薦以他們為首的幾個人。」法恩納利侯爵連忙說道。
「力武士常常會在力量和技巧之間尋求平衡，而對於能武士來說，需要平衡的是壓縮閃電能量和對這股力量的運用。
聽到這句話，法恩納利侯爵暗自吐了口氣。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但是很可惜，最初的克制，被連番的進攻所瓦解，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崔特的腦子裡面，他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系密特無從得知自己到底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從此之後，他總算可以為自己的強大力量，尋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不過聽在法恩納利侯爵的耳朵裏面，足以令他感到心花怒放。
不過法恩納利侯爵剛才所說的那句「上天的恩賜」，確實令他心頭一跳。
看著那些守衛們七手八腳地用繩索將輪椅吊上城頭，系密特忍不住問道：「難道此刻拜爾克已完全封閉？城裡居民必須的食物和商品，以及用水怎麼辦？還有城裡的垃圾難道任由它堆積起來？」
聽到這裏，法恩納利侯爵顯露出恍然的神情，他看著遠處那聖潔的光芒，突然間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在他的心頭升起。
不過自從認識那位足智多謀的盟友之後，法恩納利侯爵越發清楚，怎樣做才能夠令功勞顯得最為顯著。
隱約間，法恩納利侯爵感到那段樂曲是如此熟悉，突然一道電光從他的腦子裡面閃過。
「如果戰爭再一次開始，至少我們三個人非常擔憂，或許魔族會放棄對北方領地的進攻，轉而直接攻擊拜爾克和丹摩爾腹地的其他城市。
「只不過，『自由之神』這個名字，不能夠再被使用，畢竟它的影響太過巨大和惡劣。」
「前者決定閃電能量的強度，而後者則是將能量化作閃電
或許是因為被石膏封閉得太久的原因，整條手臂始終木木的。
那原本顯露出瑕疵的鼻樑，此刻也已然恢復了以往平整高挺的模樣。
雖然從依維嘴裏敘述出來的報告，顯得如此平靜，但是卻足以令他在腦子裡面構建出一幅驚心動魄的景象。
不過此刻的他，和以往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不同。
詹姆斯七世靜靜地聽著最信任的臣子的報告。
「小系密特，無可否認，我們確實曾經對你有所擔心，擔心你成為魔族的眼睛，擔心你成為安納傑那匪夷所思的理論的信徒，擔心你再一次走上那些叛逆者曾經走過的道路。」
「你用不著懷疑，這確實是教宗陛下的意思，雖然此刻你的名字，遠沒有達到顯眼的程度，不過幾個世紀，上千年之後，當此刻威名赫赫的那些名字一個接著一個隱沒的時侯，閣下的名字仍舊為世人所稱道。」那位主教大人說道。
事實上，他或許是第一個看到那份樂譜的人。
正因為如此，可以看到前來迎接的人，正站立在高聳的城牆之上守侯著。
說到這裏，這位國王緩緩地站起身來。
「依維，你說的確實不錯，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出任這支兵團的督察官。
法恩納利侯爵確信，以往那令他頗為在意的英俊的面容，總算徹底恢復。
「讓他儘快趕到京城，如果他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我會重用他。」至尊的陛下淡然地說道。
「不過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那些擁擠在西城門之中的大車，有許多不僅污穢不堪，而且散發著惡臭。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位青年正是送他們前往南方的年輕法師。
稍微思索了一下，這位令系密特恐懼不已的老者，緩緩說道：「在我告訴你一切之前，我希望你能夠知道，此刻你聽到的所有東西，不要向另外一個人泄漏。」
這顯然是一種解釋，不過這個解釋令法恩納利侯爵渾身一震，事實上此時此刻，他感到自己就彷彿是赤裸裸地坐在這輪椅之上。
另一個變化是以往神采飛揚的眼睛，此刻顯得有些深邃和黯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原本就不需要系密特能夠像能武士那樣操縱閃電能量。
但是此刻那段樂曲，令他心頭猛然一跳。
看著系密特緩緩地點頭，這位教宗陛下繼續說道：「當初教廷和魔法協會之所以出面對付崔特，並非是因為他們散布危險的言論。
「幾天前在拜爾克附近發現了幾艘魔族飛船的蹤跡，陛下已下令奇斯拉特山脈附近的所有城市，按照北方領地的方式，布置防禦攻勢。」那位特使畢恭畢敬地說道。
「正因為如此，這一次仍舊只能夠依靠聖堂武士的力量。
「這樣一支兵團，我絕對不敢放在不放心的人手裡。」說到這裏，那位至尊的陛下看了一眼法恩納利侯爵。
說到這裏，這位特使稍微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對系密特說道：「第一勛爵，您的家人已搬進拜爾克，此刻就下榻在紅鶴旅店，有魔族的威脅，住在城外實在太過危險。」
他同樣也知道，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身為君王的他，仍舊擔心，王國的經濟和軍事同時掌握在一個家族手中，將會危及王權。
輕輕的一分，手臂上的石膏裂成了兩半。
波索魯大魔法師朝著身邊的聖堂大長老看了一眼，後者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小系密特，事實上在你回到京城拜爾克之前，我已和波索魯大魔法師以及教宗陛下，商量過這個問題。」
「教宗陛下擁有著能夠看透未來的能力，他這樣做顯然擁有著深意。
能武士之中，是否同樣出現過大長老，他們不知道是如何修鍊到達那樣的境地。
那仍舊能夠看得出細碎傷痕的臉，那略微凹陷的眼神，所有這一切，都能夠令人感到一股蒼涼成熟的感覺。
「儘快將傷勢養好，還有你臉上的那些傷痕，也請大主教一併幫你弄好，你此刻的這番模樣，我可沒有辦法向你的姐姐交代。
「和叛逆者一樣的士兵？」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以往每當他從塔特尼斯家族幼子那裡拿到新的樂章，每當他在心底隨著樂譜默默吟誦，總是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酷熱的天氣，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秋季將顆粒無收，不過對於魔族來說，則是進攻的延退。
「這原本不能夠被允許，但是此刻面對著魔族的進逼，也無法顧慮太多。在這件事情上，聖堂和教廷也暗中插手幫忙。
「對於父神的信仰來自人們的需要，而不是因為強求，古往今來沒有哪一種宗教，像教廷那樣散布廣泛而又深入人心。
此刻，一群老者正站立在青銅平台的四周，每一個人都顯得神情凝重。
每一次見到這位理論上地位僅次於諸神、高貴無人可及的陛下，系密特便感到有無窮的壓力。
「那需要召喚多少閃電的能量？」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這位侯爵大人絕對可以確信，他知道那首樂曲的來歷。
「而崔特所希望的，偏偏就是以絕對的力量來推行他的理想。
這實在令詹姆斯七世感到訝異，離開京城的時侯，依維還像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此刻卻彷彿平添了十歲的年齡。
「我們的主，仁慈的父神賜予了我們強大的神力，同樣也賜予了我們虔誠的信仰，就在這一個星期裏面，近百位祭司、中級祭司升格到了高級祭司的境界。
「您只要想像一下，每天拜爾克城裡要消耗掉多少豬肉，會產生多少垃圾，就可以猜測此刻的西城門是多麼可怕的景象。
「現在秋季已只剩下兩個月不到，進入冬季我們將安全許多，甚至我們有可能發起反攻，乘著嚴寒的冬天，將那些可怕的魔族全部剷除。
「那些背叛者的大肆活動，以及他們所擁有的新的力量，毫無疑問可以證明一件事情，那便是遠在萬里之遙，那個深藏於群山之中的用來囚禁魔法師的監獄，發生了意外。
而此刻籠罩在他心頭的，並不僅僅只是壓力，還有無盡的恐慌。
在離開京城之前，他曾經翻閱過有關當年叛亂的所有絕密資料，正因為如此，他非常清楚，那些強悍到能夠用不到一千人壓制十萬兵團的叛逆者，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
那塊能武
「最初的兩天，確實有人打算坐馬車從西門通過，不過現在可就沒有什麼人願意活受罪，再說，此刻有什麼地方比拜爾克更為安全。」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不過我們只能夠祈求冬天儘早到來。
「噢一一你這樣一說，反倒令我感到慚愧，你的雙腿仍得保持這樣的狀態一段時間，閣下腿上的傷勢，顯然要比手臂嚴重得多。」那位主教連連搖頭，說道。
「不過，親愛的依維，你應該能夠體諒我的苦衷。」那位至尊的陛下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陛下，請恕我剛才的失態，我一時之間還沒有能夠適應這個消息。」法恩納利侯爵忐忑不安的說道。
看到波索魯大魔法師輕輕揮了揮手，斥退那位將他帶到這裏的年輕法師。
「事實上，當初他如果採取聖堂的自我封閉，或者採取教廷的力量限制，僅僅只是在自己的領地之中進行嘗試，僅僅只是擁有自保的武力，我們並不會對此作出反應。
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在一起，能夠活著回來，或許已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不過輪椅顯然無法從那窄小的門洞之中塞進來。
「小系密特，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孤身冒險，我們為你準備了一支隊伍。
「怎麼會受這樣重的傷？」那位威嚴的國王陛下皺緊了眉頭，問道。
不知道他們此刻在幹些什麼，用手術的方法嵌入聖堂武士核晶，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國王陛下非常高興能夠得知兩位回到京城的消息。」那位匆匆忙忙從城牆上跑下來的特使，遠遠地便興奮地說道。
「這裏的神職人員真是能力非凡，我前前後後接受過好幾次治療，沒有一次像這樣功效顯著。」法恩納利侯爵連忙轉移了話題說道。
「勞倫大魔法師曾經和我通過話，他對我說起了他的設想，他的設想令我想起了一樣東西。
那高大的城門，甚至連粗重的鐵柵也已放下，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大長老的話，再一次令系密特陷入了憂慮，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清楚，此時此刻只能夠等待時間證明一切。
「讚美仁慈的父神，同樣也要感謝閣下，我原本以為還得帶著這些石膏至少半個月之久，沒有想到現在便能夠擺脫它們。」法恩納利侯爵興奮地說道。
那位至尊的國王，用最為嚴厲的語氣對自己的寵臣訓斥著。
看到詹姆斯七世那陰沉的臉，這位侯爵大人心中立刻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但是偏偏身為當事人的自己，沒有可能親眼看到這一切。
或許，那擁有決定意義的靈感來自自己的設想，不過真正的才華，卻是那個小孩所擁有。
突然間，另外一隻手臂傳來的一陣刺痛，令他醒悟到，此刻並不是欣賞自己容貌的時刻。
「那麼魔族怎麼辦？」系密特突然間插嘴說道。
「但是，現在北方叢林裏面隱藏著魔族的威脅，南方還有那虎視耽耽想要趁火打劫的敵國，此刻那些該死的叛逆者又冒了出來，如果我們手裡沒有一件強大的武器，僅僅依靠聖堂和教廷，恐怕很難維持下去。
但是此刻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他，詹姆斯七世甚至有些懷疑，那並非是他所熟悉的依維，而是另外一個人。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並不缺乏能夠改變一切的力量，你最熟悉的聖堂、魔法協會還有解開力量束縛的教廷。
「除了按照崔特的辦法，我們還非常小心地試驗了另外一些辦法。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法恩納利侯爵將那位特使拉到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部分記憶，是否會和力武士核晶裏面的那些記憶互相混淆？
「不過，和我本人的收穫比起來更值得慶幸的是，我找到了一些對於丹摩爾非常有用的人才……」
「原來如此，可惜，我們原本應該從西城門進來。」系密特嘆了口氣說道。
雖然變化並非多麼巨大，不過毫無疑問非常顯眼，以至於連他自己都感到，鏡子裏面的那個他，和以前的他根本就是兩個人。
「不過令我最感興趣的是，小傢伙還能夠多少次對閃電能量進行壓縮。
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知道，為什麼神甘想都沒有好好想一下，便答應了這個要難道是好奇，抑或是天生對於冒險的渴望？
那個小傢伙實在太過危險，從依維這副慘狀看來，那個小傢伙或許比傳聞之中更加喜歡冒險。
「我甚至懷疑，叛逆者所運用的那種威力無窮的銀盤，正是填充入太過濃縮的閃電能量的大塊電甲。」
「您想想，沒有大塔特尼斯，此刻國庫恐怕已然被蛀蝕乾淨，內閣還在和軍隊互相爭執，以至於將對方看作是比魔族更強大的仇敵。
「現在，這支隊伍就交給你來指揮，由你來判斷，是否要對那些背叛者進行裁決。」
忍受著那陣陣刺痛，系密特感到自己的意志深處，有一樣東西變得越來越大。
對於大長老所說的一切，系密特絲毫沒有感到驚訝，他始終靜靜地傾聽著。
「陛下，我完全可以理解您的沉重心情，對於剛才您的問題，在我看來，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是最合適的選擇。
「至於侯爵大人，教宗陛下已為閣下安排好了治療的人員。」那位年輕的魔法師微笑著說道。
「教宗陛下非常希望能夠有機會當面向閣下表示感謝，閣下對教會所作出的貢獻，將影響久遠，如此的善行，足以令閣下的名聲流傳永久。」那位主教大人微笑著，用意味深長的語調說道。
「恐怕就是這一兩天裏面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最好不要令你那位盟友得知。」那位至尊的陛下威嚴地說道。
「我知道，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駭人聽聞的消息，如果此刻局勢不是如此糟糕，我根本不會考慮這樣做。
說到這裏，那位特使看了一眼法恩納利侯爵身上的石膏問道：「或許在此之前，往安菲爾教堂走一趟更據合適，侯爵大人您身上的傷勢，比什麼都更加重要。」
最好的辦法，無疑便是將自己的功勞說得一文不值，反而極力為另外一個人的功勛進行推薦。
法恩納利侯爵自然明白陛下為什麼提到這件事情，不過他並不打算令自己顯得太過急迫，正因為如此，他只是點了點頭
「陛下此刻在幹什麼？我想立刻向他報告此行的結果。」法恩納利侯爵立刻說道。
「我們真正的目的，是將普通人改造成能武士，能武士的數量原本就稀少，而且在戰場上也比力武士更能夠發揮力量。
「不過正是因為我們三方力量的微妙平衡，災難性的毀滅從來未曾出現，雖然在許多個世紀之中，仍舊有無數人死於戰爭和各種各樣的苦難，不過和因為絕對力量的出現，而引發的死亡比起來，那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勞倫大魔法師的想法是，既然能夠向武器充填能量，同樣也可以製作出能夠充填能量的盾牌。
「最重要的是，你對對於我們來說，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旁邊的大長老笑著說道，他朝著系密特擠了擠眼睛。
看了一眼滿臉疑惑不解的法恩納利侯爵，那位主教淡然地說道：「諸神的神力無可限量，至高無上的教宗陛下無所不知。」
而推薦的人越多，對於人才有著天生收集慾望的國王陛下來說，越能夠得到他的信任和看重。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看著四周那圍攏成一團的人們，系密特無從猜測，他們之中有多少是魔法師，又有多少是神職人員。
他的臉上，雖然沒有顯露出一絲讚許的神情，不過他的心裏卻感到非常滿意。
「而您所熟悉的格琳絲侯爵夫人，也仍舊只是王后陛下的密友，絲毫沒有顯露出任何光採。
「北方領地現在怎麼樣了？我想知道，那出現在拜爾克附近的魔族飛船，又是怎麼一回事情？波索魯大魔法師，您不是已燒毀了奇斯拉特山脈之中的魔族基地，為什麼此刻局勢顯得越發糟糕？」系密特忍不住發出了一連串的詢問。
只要一想到在飛毯上的經歷，這位侯爵大人都感到心驚膽寒，在他看來，這次旅行最不堪回首的便是這次痛苦的飛行。
「力武士的刀，對付那些武器確實不太有效，事實上這件事情當年之所以未曾發現，是因為聖堂沒有介入當初的動亂，要不然，我們肯定早就設法解決這件事情。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魔族的數量被大大的遏止住了，而且大火之後，這些基地全都被暴露在我們的注視之下。
法恩納利侯爵一臉受教的模樣，不過他的心裏卻暗自竊喜，這種口是心非的訓斥，恐怕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那甚至比誇獎還有意義。
突然間，原本輕柔和諧的豎琴聲之中，響起了一串輕脆悅耳的金屬敲擊聲，法恩納利侯爵就彷彿看到無數亮麗、卻顯得柔和異常、充滿了聖潔氣息的光芒，從天而降。
「我們並不曾奢望能夠創造出力武士，力武士的力量來自於肉體的改造，僅僅擁有核晶，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
「至於小塔特尼斯，只要曆數一下他創造過多少奇迹，就可以知道他的作用是多麼巨大。
「您打算讓我接受另外一顆能武士核晶？」系密特問道。
「過度的壓縮，會令閃電能量變得難以駕馭，閃電能量最終要存儲在電甲之中，太過密集的能量對於電甲是一種危險。
「更可怕的是，一旦陷入了那長長的車流之中，即便想要退出，都沒有可能。
「教宗陛下已為我們拖延了許多時間，我們早就知道，解開對於諸神感應的束縛，會引起氣侯的異常變化。
拜爾克仍舊是以往的拜爾克，只是一夜的寒風，令它平添了一絲蕭瑟。
聽到那沉悶的關閉房門的聲音，系密特忍不住心頭一震。
「說實在的，這一次你讓我感到很不滿意，你不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為什麼要像他一樣瘋狂和冒險，那些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去拚命，你的職責重大，有許多更為重要的使命等待著你去完成。」
「親愛的系密特，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我們無法在那裡給予你任何支援，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你能夠帶領一支小隊前往那裡，雖然十四個力武士算不上是強大的增援，不過至少要比孤立無援好很多。」大長老連忙勸解道。
聽到這番話，那位侯爵大人簡直是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夠說，自己的手腳是那些粗魯的僕人因為誤會而折斷的，而雙腿則是情人的老爸因為憤怒而偷偷差遣職業打手，留下的傑作。
看著遠處籠罩著的亮麗白光，這位侯爵大人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那毫無疑問是向諸神祈禱的祭壇，而並非是魔法陣。
他實在沒有想到國王陛下竟然會來看他。
「閣下的判斷力令人驚嘆。如果是在一個星期之前，你來到這裏，或許還無法用此刻這樣的儀式來為你治療。
「正因為如此，事實上教廷對於『自由之神』和對神靈存在的猜疑，根本就不關心。
事實上，曾經有那麼一剎那，他動了逃跑的念頭，不過只要看一眼四周的那些聖堂武士，再想像一下波索魯大魔法師的神奇力量，還有大長老那對於他的精神鎖定，系密特立刻將那絲想法掐滅。
「難道，我們也試驗了人體改造？」法恩納利侯爵壓低了嗓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因為你成功獲得力武士傳承的關係，我們同樣也嘗試用聖堂武士核晶，令普通人擁有聖堂武士的力量。
嵌入能武士核晶之後，自己的腦子裡面是否會有多了一部分記憶？
「小傢伙此刻的情況，顯然又走上了極端的道路，不知道是因為魔族賦予他的能力的原因，還是因為力武士和能武士原本就有共通之處，他的情況要遠比受到試驗的普通人好得多。
如果是另外一個人說出這句話，法恩納利侯爵肯定將它當作是一句恭維，但是教宗陛下擁有著看透未來的能力。
「通過觀察，我們至少可以確信一件事情，那便是你雖然碰觸了禁忌，不過和崔特以及安納傑比起來，你不像他們那樣危險。」
這種信任和看重，和以往的信任看重完全不同，那並非是因為姐姐的原因，而是自己的才能獲得認可。
這番話，顯然將法恩納利侯爵嚇了一跳。
法恩納利侯爵愣了一下，不過立刻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裏，法恩納利侯爵連忙回答道：「我必須實話實說，第一勛爵絲毫沒有任何失職，那個時侯他正在前往馬內耳的征途之中，我和第一勛爵原本就有所分工，我的職責是對付那些海盜代理人。
突然間，一道電光碟旋捲起，緊接著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那隻能夠令國王陛下猜疑，自己在建立私人的團體。
大長老接過了話題，說道：「必須向你表示抱歉，我們對你進行了觀察，或者說是監視。
系密特總算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原因，還是大長老陛下最為坦率。
正當法恩納利侯爵想要對主教大人說些恭維和稱頌，並且許諾一些募捐的時侯，突然間遠處響起了一陣音樂之聲。如果是在以往，他對於這一切或許並不會放在心上。
「別緊張，也用不著感到害怕，對於你，我們絲毫沒有惡意。」波索魯大魔法師微笑著說道。
「對於世俗的制度的優劣，聖堂和教廷並不關心，或許按照崔特先生的理想，確實能實現完美的世界，不過實現理想的手段，只能夠緩慢而行。
大長老的解釋，令老魔法師不禁點了點頭，他的腦子裡面開始恩索起解決之道來。
「這確實給予了我極大的啟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幫我一起進行一些試驗，我相信很快便能夠有所成果，能量護盾並不是什麼令人困惑的難題，反正你所要抵擋住的是強大的能量，而並非是勁急的弩箭和疾刺的長槍。」
不過法恩納利侯爵也非常清楚，空泛的推薦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別，您是不知道，現在所有的車輛全都擠在西城門附近，長長的車龍使得想要出城至少需要三四個小時的時間。
朝著鏡子裏面張望了一眼，臉上的傷痕已然徹底消去，原本結有傷疤的地方，此刻也顯得平整光滑，只是傷口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皮膚的顏色有些不同。
「而你顯然令我們放心許多，從種種跡象看來，你並不是一個希望改變一切的人，你更加在意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至於你對於『自由之神』的全新發現，同樣也不存在什麼危險的因素，我倒是非常願意將這當作是父神論取代諸神崇拜之後，最偉大的成果。
是否因為修鍊方法不同，而導致最終的結果也截然相反？
「沒有人能夠說得出，這算是失敗還是成功，不過畢竟是一大進步。」
這下子，法恩納利侯爵又是渾身一震，不過他更加在意于主教大人所說的最後那句話。
「試驗進行得還算成功，經過改造、嵌入能武士核晶的普通人，確實能夠召喚閃電的能量，但是聚集的能量和真正的能武士根本無法相提並論，而且也沒有辦法發出閃電風暴。
仔細想來，塔特尼斯這個名字，確實像是從天上突然間憑空掉到眼前一般，那奇迹般的崛起，就彷彿是一陣席捲的風暴，在剎那間便改變了拜爾克的一切。或許這真的是上天的恩賜。那位至尊的國王開始猶豫起來。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總是孤軍奮戰，我確信，如果他掌握著這支強有力的兵團，將足以掃平那些威脅陛下、威脅丹摩爾平安的隱患。」
一邊觀察著自己所喜愛的寵臣，一邊聽著報告。
「不知道這到底是必然，還是巧合。」大長老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大量的事實和準確數字，或者再加上一些對不久之後的局勢的猜測，這才是國王陛下最喜歡的東西，同樣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推薦方式。
「從來未曾經受過魔族洗禮的那些城市，或許會顯得岌岌可危，這一次北方領地可能成為最為安全的所在。
「更何況，那些叛逆者擁有的武器，也不是力武士彎刀所適合應對，我的兩把彎刀之中已折斷了一把，就是被叛逆者的武器所擊斷。」系密特皺緊了眉頭，說道。
聽到大長老這樣一說，系密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相信，其中任何一方，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橫掃整個世界，事實上在無數世紀之中，並非沒有這樣的野心家存在。
此刻正在演奏的樂章，正是當初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讓他品提、但是他卻並不太感興趣的諸多創作之中的一個。
法恩納利侯爵的話，顯然深深打動了那位至尊的陛下。
正說著，遠處又有一輛馬車飛疾而來，當馬車停在了城門口，一位身穿長袍的年輕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值得慶幸的是，法恩納利侯爵出於謹慎的目的，今天早晨請同行的牧師將即將到達的消息，向議院和宮廷進行稟報。
「為此僅僅只是付出手足骨折的代價，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收穫。
「你剛才所說的那個旅店掌柜，以及那個商行的會長，對於他們，你是否有所安排？」詹姆斯七世隨口問道。
「這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波索魯大魔法師忍不住問道，雖然這次的手術由他主持，不過對於能武士的修鍊，他絲毫沒有了解。
令系密特感到愕然的是，號稱幾個世紀不曾徹底關閉的拜爾克的城門，此刻緊閉著。
幸好站立在城門口的那些守衛個個孔武有力，站在鐵柵兩邊的守衛們共同協作，好不容易將這位國王的寵臣弄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消瘦的緣故，以往圓滑豐滿的兩腮，此刻微微凹了下去，不過凸現出稜角分明。
雙腿盤攏，兩手微合，系密特跌坐在一面青銅平台之上，平台的四周描繪著奇特的不為人知的魔法陣。
「噢一一仁慈的父神。」法恩納利侯爵輕輕地呻吟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侯，一面一尺方圓的鏡子，遞到了他的眼前。
此刻在拜爾克另一端，在氣勢恢宏的拉瓦雷教堂金碧輝煌的琉璃大廳裏面，法恩納利侯爵正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老者。
「對於破除隱形魔法，你倒是用不著太過擔憂。」旁邊的波索魯大魔法師也插嘴道：「你所要去的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在那裡大部分魔法都起不了作用，正因為如此力武士強悍的力量，在那裡是能夠起到決定意義的武器。」
畢竟自己年輕的時侯，同樣擁有過冒險的經歷，不過卻從來沒有一次折斷過這麼多手腳。
此刻，法恩納利侯爵的心總算是徹底平靜下來了，在官場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這正是博得陛下讚賞的最好時機。
「魔法協會經常會對那些基地進行騷擾和偷襲，雖然我們對於深藏於山脈洞穴之中的魔族無能為力，不過燒毀它們的食物和暴露在外面的建築，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