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九集 終極強者
第二章 聖地
對於那神秘的聲音所說的一切，系密特完全可以理解，所謂的實實在在的力量，應該是他曾經引以為傲的、那強悍無比的身體的力量。
此刻的大殿裏面正擠滿了虔誠的信徒，系密特猜想，此刻正在進行的，十有八九就是剛才那被意外打斷的宗教儀式。
池塘很淺，池水顯得異常清澈，不過系密特無論如何都看不出，這座池塘有什麼地方值得被稱作為聖地。
「各位兄弟姐妹們，我們的苦難，我們的憂慮，即將成為過去。
正當系密特想要繼續觀察下去的時候，突然間那些虔誠信徒一起祈禱的禱告聲，將他的意識在瞬息之間徹底擊散。
「這些人同樣也能夠擁有無限魔力？」系密特問道。
信步朝著那裡走去，系密特感到了一陣無形的、不知道來自何方的窺視。
系密特甚至有些懷疑，讓他來照顧這個老看守或許還說得過去。
「我願意。」系密特毫不猶豫地說道。
「不錯，來自於遠方的來賓，你總算真正通過了考驗，就像那不為人知的沙漠之魂一樣，在尋找沙漠之魂之前的考驗，便是將我們所有的七個守衛者全都找出來。
即便面對成千上萬的魔族，系密特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感到恐慌。
不知不覺之中，一縷血絲在那清澈純凈的水池之中化散開來。
房前屋后全都種植著高大挺拔的沙棕，這種生長著巨大葉片的植物，成為了沙漠之中一道獨特的風景。
二來，即便知道換算的辦法，沒有一個能夠當作參照物的坐標，有辦法卻也不知道如何運用。
「這怎麼說呢？因為你們那裡的教廷的存在，魔法和神力被分割了開來，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只有一種力量。」那位主持緩緩說道。
「那是對於你們來說，在我們看來，你們的魔法師大多數都顯得力量單薄，而且你們培養一個魔法師的效率之差，簡直無以復加。
那無影無形的屏障，彷彿能夠阻擋住一切，雖然可以看到池水蕩漾，甚至能夠看清水裡的每一塊石子沙礫，但是系密特那無處不能夠滲透的意識，卻無論如何都難以突破那一寸的屏障。
更別說支撐起防護罩之後，防護罩的能量，可以在瞬息之間將厚實的鋼板徹底融化，除此之外，還有那經過改進的強大攻擊手段。
如果說，冰原人的貧困令他感到驚詫，那麼此刻令他感到震驚的，是這些沙漠子民的富有。
系密特的手裡雖然有用星辰來確定位置的工具，不過，一來，他並不知道如何將丹摩爾記錄位置的那套辦法，和這些沙漠子民用星盤確定位置的方法進行換算。
「在水靈將的諸多力量之中，完成冰封花費的力量算是中等偏下，而威力卻數一流，而且還是有限幾個可以聯手疊加的力量。
「怪不得閣下沒有前往北方的風之峽谷，沒有拜訪最靠近你的火焰海，不遠萬里首先來到了我們這裏。
這些生命能量凝成一股，注入了被當作是力量源泉的脊柱。
「那裡或許沒有隨處可以採取的金沙，那裡或許也沒有此刻所擁有的財富，不過那裡毫無疑問，擁有著能夠令我們種族繁衍和興旺所需要的環境。」
自從那天被波索魯大魔法師開導一番之後，系密特早已經扔掉了那張時間表。
屋子仍舊是剛才那間屋子，不過那瀰漫的靈氣彷彿少了許多。
夜晚降臨之前的時間，系密特在冥想和對身體進行修復之中度過，一直到那位老守衛再一次將他叫醒。
那個被招來服侍他的駝背老看守，此刻正斜靠在椅子上面輕輕地打著鼾。
突然斜伸出來的兩把戰戟，交叉擋住了系密特前進的道路。
看著水底那清晰可見的碎石沙礫，系密特確信他如果跳進水裡，河水未必會沒過他的頭頂。
這些沙棕見縫插針的生長著，除了房屋和道路之外，所有空余的地方，都長滿了這種植物。
「這場爭端的起源，來自於另外一位先知，那位先知得到了真神莫拉的指引，他感悟到七大靈將的力量。
原本從灰山得到的經驗，讓系密特以為，這裏應該同樣都是一些令他看不上眼的貨物。
和所有供奉神靈的地方一樣，這裏到處都是充滿了虔誠信仰的信徒，和悠閑的神職人員。
過了好一會兒，老看守才托著一個大盤子走了回來，盤子裏面放滿了精美的佳肴。
和修道院一樣，這裏充滿了低沉而又緩慢的吟誦聲，聲音來自於正前方那一排圍牆的後面。
「其中的一個所在便是沙漠之魂，那裡是智慧的中心，那裡儲藏著我們最為珍視的瑰寶。
「法雷強行為自己爭取了一片發展的天地，而他因為壓抑忍氣吞聲的經歷，此刻彷彿火山爆發一般竄了出來。
「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這一次前來尋求的有關星盤的知識，就是他一手創立而成。
這突如其來的話，令周圍的每一個人都為之一愣，不過更多的人，顯然打算髮出嘲笑。
系密特看上去顯得面目猙獰，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渾身上下的肌肉竟然不停地蠕動起來。
連一種神聖魔法都不會的傢伙，也好意思當神職人員？系密特暗自嘀咕著。
「法雷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身為咒巫王的他，被所有人看作為是瘟神，甚至包括他的弟子們也是如此。
但是在眨眼間，那佝僂的身體，還有那弓形的駝背，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挺直了身體的老守衛，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這件事情非常有意思，答案剛好和剛才的回答相反，如果需要能夠依靠咒語憑空召喚出冰封的人員的話，我相信絕對不會超過十五個。
擁有三個坐標應該能夠推算出準確的方位，在他的記憶之中，保存著有關這方面極為詳盡的指示，要知道，幾乎每一個力武士都是一位能力出眾的地理學專家。
隨著呼吸和吐納，隨著血脈循環，源源不斷的生命能量，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涌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系密特並沒有試圖將它們聚攏起來。
所有的人，無論是坐船還是騎著駱駝而來，此刻都下了坐騎。
「你們的魔法師，將我們這些修行者當作是同行來對待，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們的魔法協會非常羡慕我們所擁有的成就。
長途跋涉，再經過連番的激戰和逃亡，系密特出發之前準
只不過因為感覺的不同，作出的反應也各有不同。
系密特甚至猜想，這些沙漠子民或許會為了部族缺乏食物而煩惱，但是他們想必不會煩惱沒有黃金。
令系密特感到遺憾的是，他僅僅只是看到了一座池塘。
原本喧嘩吵鬧的小島，此刻變得一片寂靜，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些驚訝聲和祈禱聲響起。
「不過令人感到非常遺憾，這位偉大的先知在晚年陷入了一場爭端。
「不過，我們這些真神莫拉的信徒，並不存在所謂的神職人員，就拿我本人來說，平時我並不住在寺院裏面，寺院是朝聖和禱告的所在。
系密特甚至感到自己的意識，彷彿要隨著海水融化開來。
「如果指的是以咒法的辦法施展的話，即便擁有無限的魔力，也難以支撐住這樣的運用。不過，如果是用吟誦咒語的方式，倒是勉強能夠跟得上力量的恢復。」那位主持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獲得我們的承認，我們將聽候閣下的差遣。」
「這位偉大的先知，找到了解決這一切的辦法，他使得我們從此之後用不著擔心力量還會枯竭，只需要有節制地，不是相當頻繁的抽取力量，力量就永遠使用不盡。
和以往經過的那些部族不同，這裏的人雖然好奇地看著自己，但是卻並沒有人熱情洋溢地迎上前來。
他們有的騎著駱駝，有的沿著那條河，乘坐著不知道用什麼水草編織而成的船隻，單單從船隻的造型和運用上來看，這些沙漠子民，顯然比那些冰原上的部落有著極大的不足。
此時此刻系密特才想起，他一路上所見到過的那些部族，在他們那盛情款待的宴會之上，每一個人無論男女都戴著黃金戒指、項煉和耳環。
「在我們的歷史上，總共有五位受人敬仰的先知，其中的兩位作為魔法師而被你們所熟知。
系密特無從知曉這是否同樣也算是莫拉的考驗，他更無從知曉，如何通過才算是正確的答案。
「當然，既然有考驗，同樣也意味著擁有獎賞，你是否願意接受水的力量和秘密？」那位老看守緩緩說道。
對於這位主持的話，系密特完全有著另外的理解，已經知道魔法和神力真相的他，自然明白，無論是教廷割裂兩者，還是這些莫拉的信徒將其混合為一，全都能夠看作是正確的理解。
說完這一切，那位老者指了指四周。
而此刻，系密特就走在這片少有的生機勃勃的土地上。
不過系密特仍舊希望能夠摸清，這些莫拉的信徒到底對於力量，甚至對於天脈地脈，以及高高在上的天輪，知道多少。
一望無際的綠洲，到處都是星羅棋布的農田，那縱橫交錯的田壟，埋著一條條陶質的水管，一條彎曲的河流，就是這片欣欣向榮的綠意來源。
系密特暗自猜想，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到來，還未曾傳遞到這個最為南方的所在。
系密特對於沒有通過考驗者到底會得到些什麼，一點把握都沒有。
一口血衝口而出，血水染紅了大片池水。
系密特暗自計算著，這些傷勢需要多少時間可以痊癒。
「無論是江河湖海，無論是波濤狂浪，水依靠的就是它本身的力量，這股浩然磅礴的力量，足以令桑田化為海洋，凝萬物于冰川。」
「不過最為重要的是施展冰封的距離，像我這樣的修行者，可以冰封住肉眼所及範圍之內的東西，普通的修行者，也可以輕而易舉冰封住一、兩公里以內的物體。」
和上一次傷筋動骨，還受了內傷，損傷了內臟比起來，這一次僅僅只是用力過度而已。
所有的房屋都並不高大，不過也看不到只有一層的平板房。
但是這些光芒對於外面那層厚厚的堅冰，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主持邀請閣下參加晚上的典禮，你是沙漠之中每一個人的希望，是我們盼望已久的救世主。」那個老守衛轉達著主持的話說道。
「冰封是否能夠被連續施展？」系密特再一次追問道，因為他立刻明白了這種魔法背後隱藏的價值。
「夜空希望修行者探索和尋找更多的知識和力量，而法雷卻更加關注于自身的修行和力量。
誰知道這些沙漠子民，是否會因此認為自己沒有通過考驗？
不過，這時的系密特絲毫沒有玩鬧的心情。
離開城市不遠的地方，總算看到了久違的道路。
白天的酷熱，是以無比堅強的意志堅持下來的，兩天兩夜的時間，所經過的路程即便沒有萬里之遙，也差不了多少。
「前者之所以受到世人的矚目，是因為他解決了力量來源的問題，在此之前，無論是你們的魔法師，還是我們這些修行者，都非常困惑于力量會隨著釋放而變少、最終枯竭這個令人頭痛的難題。
那位主持畢恭畢敬地說道：「不過在你成功獲得所有七個聖地守護者的承認，在你找到沙漠之魂，並且從真神莫拉那裡獲得啟示之前，我們只能夠給予你幫助，卻不能夠離開這裏。」
「這完全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肯定毫無保留地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傳授給你，不過是否能夠擁有，就只能夠看閣下自己的努力和運氣。」
那些粗糙的草船，早在進入河灣之前已經停泊在河岸邊上，系密特非常懷疑，這些草船或許就此被徹底丟棄了，因為河灘旁邊根本就沒有一個留守的人物。
「事實上，因為咒巫王的關係，我們將越實用越有效的魔法，看作是強大的魔法。」
不過和教堂不同的是，在正中央那座恢宏的大殿裏面，看不到神像和雕塑，更看不到教堂裏面常有的壁畫和裝飾。
「你們所施展的力量，算是魔法，還是神力？」系密特沒有獲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忍不住問道。
系密特並沒有去招惹那幾位實力高超的老者，他知道那難以做到，同樣也根本不必要。
當初原本就有過這樣的打算，這座城市的附近正好還有兩座城市，它們的坐標在那張地圖之上標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想必會令閣下感到失望，侍奉水靈將的我們，從來不去關心星盤和地盤，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水靈
系密特雖然並非是一個財迷，不過出於本性，對於財富總是會非常感興趣。
就聽到「嘩啦」一聲，晶瑩剔透的冰晶滿天飛舞起來，在炎炎烈日的照耀之下，看上去五光十色，美艷動人。
「閣下想必就是聖典之中預示的、來自於遠方的貴賓，我是這裏的主持，我們一直在等候閣下的到來。」那位老者說道。
「對於我們來說，你只是最為尊貴的賓客而已，我們將用對待最為尊貴的賓客的禮節，來對待閣下。」那位老守衛直言不諱地說道。
七聖地之一，毫無疑問就在正中央的那座小島之上。
「如果閣下可以承受住我們聯手發出的冰封的話，你便通過了我們的考驗。」那位主持緩緩說道。
系密特沒有看到一個斜坡屋頂，這裏所有的房屋都有一個大平頂，平頂的四周，造著一圈如同箭垛一般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在久遠的古代，我們一直和你們的魔法師相互交流，但是卻和你們的教廷以及神職人員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立刻精神萬丈。
這一次系密特再也沒有轉過身來，他立刻放出了自己的意識。
站立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面，系密特召喚出他的防護罩，這一次他不敢有絲毫的託大，防護罩被發揮到了極致，灼眼的白色光芒，幾乎將他的身體徹底掩蓋起來，那隱隱約約的人形顯得更加黯淡。
甚至連原本圍攏在大殿四周的意識，也猛然間被激蕩回來。
系密特確信，這些細長尖頂的裝飾作用，遠遠大過它的用途。
現在的系密特就感到自己彷彿全身浸泡在水裡，或者說得更加具體一些，是浸泡在被照曬得暖洋洋的海水之中。
「這裡是聖地，外國人不允許進入參觀。」阻擋住系密特的兩個守衛其中的一個訓斥道。
「尊敬的貴賓，很高興你能夠成功通過我們的考驗，這裏的靈氣非常強盛，對於你的傷勢會非常有好處。」為首的那位主持緩緩說道。
這番話就彷彿是從天而降的甘露，令他醍醐灌頂一般猛醒了過來。
「很可悲的是，晚年的夜空變得有些固執，而年輕的法雷又極為暴躁，最終的悲劇是，受到排斥的法雷暗殺了夜空。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那齊聲祈禱的聲音，彷彿帶著某種強大無比的威壓，這股威壓籠罩在大殿四周。
從空氣之中散發的乳香，系密特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到來，或許打擾了一場頗為重要的宗教儀式。
現在看來，那並非是為了款待自己，而特意穿戴上所有的黃金裝飾品。
想到這裏，系密特裝模作樣地連連搖頭說道：「魔法必須依靠魔力才能夠成功，而神力只要儀式正確、信徒精力集中，就可以不停歇地召喚出來，這兩者怎麼可能一樣？」
源源不斷的生命能量，被生命蔓藤那無所不在的觸鬚和枝葉吸收，並且匯聚起來。
「我不打擾你的休息了，就讓老埃克服侍和照顧你，他和伊布是這裏的守衛，兩個沒有根、沒有家庭的孤家寡人，不過我相信你是不會希望伊布來招呼你的。」那位主持笑了笑說道。
不過對於這一切系密特不再感到驚奇，他非常清楚，這些沙漠子民對於生活享受的理解和追求，絲毫不比丹摩爾人差勁。
他令自己漸漸平靜下來，進入了內視冥想之中。
正因為如此，這個離開最遠卻最容易找尋到的聖地，成為了最好的首選目標。
那洋蔥一般尖圓的屋頂，被油漆成為藍色，不過正中央的尖頂永遠是金色。
除了黃金之外，其他昂貴的貨物，同樣為數眾多。
此時此刻他也終於想起，這個駝背的老頭整個下午都和他在同一個房間，但是意識出竅的時候，偏偏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那些信奉莫拉的神職人員七手八腳地，將他抬到了一間屋子裡面去。
聽到那忽輕忽重的鼾聲，系密特甚至有些慶幸，剛才他內視冥想的時候，這個老頭居然沒有打擾他。
「各位想必已然知道，今天我們是為了什麼而慶祝，預言之中那位帶領我們走出沙漠的勇士，此刻已萬里迢迢來到我們這裏。
「其中的一個，甚至被你們的魔法協會尊稱為大魔導士，而另外一個人曾經被尊稱為咒巫王。
突然間一片空無將他徹底阻擋住，這種空無的感覺和那個池塘非常相似。
那位老者意志的強大和他體內蘊藏的力量，令系密特微微吃了一驚，眼前這位老者的力量，居然絲毫不亞於波索魯大魔法師，能夠達到如此修為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令他感到絕望的是，吸收了如此眾多的魔力，那無數沙礫一般的細小珠子，只是放射出更為亮麗灼眼的光芒。
「水靈將最強的力量看似是洶湧澎湃的海嘯，事實上，凍結一切、緩慢改變著一切的冰川的力量，才是最為強大。
連最基礎的治愈魔法都不傳授，那位真神莫拉已經令系密特感到大大不妙起來。
那些次一等的修行者要麼有些驚奇，要麼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微微顯露出一絲恐慌。
這個老頭如此好睡，這裏的主持居然讓他來照顧自己。
正當系密特感到彷徨和恐慌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陣極為輕微的聲音。
那聲音顯得虛無飄渺，彷彿就在耳邊迴響，又彷彿在那遙遠的天際盡頭。
這種蠕動看上去又像是抽搐，隨著抽動速度的越來越加快，只聽到「吱吱」一連串聲響，那巨大而又晶瑩剔透的堅冰，露出了一道道裂紋。
在那一片金黃光澤之中，也少不了黃金的反光。
無論是池塘還是池水，都絲毫不能夠令他感到能量的波動。
同樣在轉瞬之間系密特想起了，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那窺探的眼神，那高深莫測，連自己都難以捕捉到的一瞥。
這些裂紋最初只是像一層白毛覆蓋在系密特的身上，慢慢地白毛蔓延開來，四面八方全都爬滿，如同一道細密的蛛網一般。
系密特收回自己的意識，原本想客氣幾句，但是就在意識歸於原位的一剎那，他感覺到剛才那個在暗中窺視他的精神體，此刻就站立在距離他身後不遠的地方。
還沒有等
「什麼都用不著，只是見個面，慶祝一下而已，真神莫拉的教義之中並沒有太多煩瑣的儀式，頂多就是頌經和朝拜，我們的神能夠直接溝通每一個人的心靈，直接給予指點，因此用不著所謂的神職人員。
現在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先測量一下這裏的位置，然後按照地圖上的方位進行一番換算。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感到有些泄氣，他看過那個地圖，腦子裡面清清楚楚地記得，彩虹綠洲和沙漠之魂所在的位置，想要到達那兩個地方，看來又得有一番奔波。
「水靈將的力量之中，是否還有其他更加有用的能力？」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如果我們這十五個人，並不親自施展魔法，而是專門負責召喚力量的話，只需要注意節奏，可以做到近似於令每一個人擁有無限魔力。」
雖然他曾經看到過波索魯大魔法師將清水凍結成為冰塊，但是系密特想到自己只要不下到水中，即便對方能夠將溫度降得再低，也不可能冰凍住自己。
莫拉的信徒顯然更加明了力量的本質，而教廷的做法無疑更擁有效率。
接二連三催動防護罩，此時此刻系密特絲毫不敢顧惜魔力的損耗，龐大的魔力波濤般洶湧澎湃地涌了出去。
「正因為如此，從水靈將那裡借取力量的我們，以水之心作為力量源泉的『真原力』派修行者，所擁有最強的力量，便是凍結一切的『冰封』。
「難道你就拿不出實實在在的力量，來對抗同樣是實實在在的力量？難道擁有了強大而又方便的能力之後，就忘了自己原來所擁有的力量？」
七個聖地除了這個之外，其餘都深藏在茫茫的沙漠之中，想要找到，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原來是你，難道你才是真正的這片聖地的守護者？」系密特滿懷驚詫地指著那個駝背老看守問道。
城外的一大片草地顯然是引來放牧的所在，不過從那些遠道而來的沙漠子民小心翼翼地，將牲口的嘴巴用口袋套起來，可以看得出來，這座城市擁有著特定的規矩和秩序。
這確實完全出乎於他的預料之外。
「另外一個所在是彩虹綠洲，那裡是光靈將的駐守之地，也是沙漠中智慧的源泉。」那位主持並不打算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
他的恐慌，除了來自於對這種力量的難以理解，同樣也是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什麼信心。
這一次系密特並沒有昏迷過去，只不過他的狀況和昏迷過去也沒有什麼兩樣。
「我是否能夠擁有這種力量？」系密特立刻問道。
渾身上下的肌肉全都有些輕微的撕裂，再加上皮膚表層的血管受到了損傷。
想到這裏，系密特立刻定下心來，他將意識滲透進精神深處。
說實在的，他對於冰封根本就連一點常識都沒有。
和沙漠之魂一樣，那座聖地位於城市的中央。
「至高無上的真神莫拉，早已經預言了閣下的到來，不過你必須禁受重重的考驗，身為七聖地之一水靈聖殿的主持，我希望見識一下閣下對於『真實之力』的理解。
所有的人都驚詫地目睹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改變。
雖然被凍結在堅冰裏面，根本發不出任何聲息，不過系密特卻在心底裏面高聲吶喊。
他的意識緩緩地朝著四面八方流淌著，流淌過牆壁，流淌過天花板，流淌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終順著門和窗戶的縫隙淌了出去。
只見四周到處都鋪著厚厚的毯子，在路口的地方更是許多人圍攏在一起。
那個守衛二十五、六年紀，有些幼稚和衝動，站立在他對面的駝背老頭，就顯得謹慎許多，只見他眯著眼睛，始終一言不發。
突然間一座城市出現在前方，系密特確信，這絕對是他所見到過最為奇怪的一座城市。
這令系密特想起了以往那恐怖的經歷。
沿著石橋，系密特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那位於河中央的聖地。
令系密特感到鬱悶的是，莫拉的侍奉者不像父神的牧師那樣，擁有令人迅速復甦的神力。
「不過，當時仍舊高高在上的先知夜空，對於力量所持有的態度，正好和咒巫王法雷背道而馳。
但是在這五彩繽紛的美麗景色之中，卻夾雜著一絲令人不愉快的景緻。
原本他以為，這些莫拉的侍奉者，應該和那位教宗陛下是同行，而他們所施展的力量，十有八九是所謂的神力。
不過系密特稍稍靜下心來，他感覺到房間裏面充滿了一種溫和而又柔順的能量，這種能量感覺有些像是水。
在七個聖地之中，除了其中的一個，其他幾乎每一個都比這裏要近得多。
身處於冰塊的正中央，系密特只感到自己連眼皮都被冰凍起來，甚至連轉動眼珠都難以做到。
按照主持的意思，系密特將自己的意識空間全部打開，他再一次將自己的意識朝著四面八方發散出去。
隨著一段悠長的結尾音符的完成，四周的水元素髮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可以給我弄點吃的東西嗎？」系密特朝著那個老看守喊道。
系密特流淌過整個大廳，他挨個兒觀察著大廳裏面的每一個人。
此時此刻這裏顯然並不存在某個中心，只是大殿前面圍攏的那群人顯得特別熱鬧而已。
「而你雖然是預言之中令我們走出沙漠的希望，不過最好不要奢望，有人將你當作是神靈來供奉。
讓那個駝背的老看門人，將自己扶起來坐直身體，系密特按照當初康祖大巫指點的方式，呼吸吐納了一番。
那輕輕起伏蕩漾的感覺，還有那柔柔的拍撫，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系密特確信自己距離那座城市並不遙遠，因為一路上到處都能夠看到成群結隊的沙漠子民。
這座城市被河流分隔成為左右兩部分，但是偏偏在正中央的河道之上，一座小島露出水面。
「閣下一針見血。」那位主持點了點頭說道。
那原本飛速旋轉著的數以億萬計沙礫一般的水珠，此刻也同樣被瞬息之間凝結而成的堅冰所凍結。
「我們將回到幾個世紀以前，我們的祖先背井離鄉、逃離的故鄉。
他的意識立刻捕捉到一道黑影，不過那並非是一個實實在在存在的物體，更像是某種精神體，稍縱即逝。
「更何況用咒法來釋
「對了，剛才你們所施展的冰封的力量，應該不是咒法吧？據我所知，施展咒法用不著吟誦咒文。」系密特問道。
城裡的街道同樣是用鵝卵石鋪成，至於那些房屋看上去卻是用磚塊堆砌而成。
系密特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意識放了出去。
那些輕柔地隨風飄舞的織錦，如果能夠帶回丹摩爾，肯定能夠大大地賺上一筆。
「但是如果以咒法的方式引導出這種力量的話，只需要給我一個星期時間，立刻就可以擁有兩百人左右。」那位主持異常自信地說道。
肌肉上的那些細小撕裂，此刻已然慢慢愈合，系密特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生命能量正附著在那些傷口之上。
河面上架著五座石橋。
脫出堅冰的凍結的系密特，此刻的情況看上去相當不妙，那浮現在臉上的血管絲毫沒有得以平復，反倒是毛孔之中滲透出來血紅色的汗珠。
無數水元素包圍四周，在系密特的感覺之中，就彷彿池水違背引力的束縛，飄浮起來，並且圍攏在他四周。
系密特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這裏的黃金居然和銅器在一樣的攤子上叫賣。
被封印在冰晶裏面的時候，那出現在他耳邊的提醒，從他的心底翻了出來。
「我從來未曾奢望借取各位的力量，我只是希望能夠擁有掌握星盤和地盤的能力。」系密特直截了當地說道，這同樣也是那位年輕族長的建議，而系密特之所以萬里迢迢來到這裏，這也是最為重要的原因之一。
陣陣輕微的麻癢從身體的各個地方、從每一條肌肉、從每一個細胞傳來。
沙漠裏面的河水原本就不是很湍急，再加上沿路的沙礫容易被沖刷下來，因此，河道拓寬之後，河床立刻變得異常淺。
「在真神莫拉的七位侍從之中，身為七靈將之首的水靈將，所擁有的是最為實在的力量。
他花費了整整兩天的時間，來到了這最為遙遠的南端。
正如系密特所想像的那樣，那種令他不堪回首的感覺，再一次朝著他襲來。
迅速地將生命能量散去，系密特從冥想之中蘇醒過來。
即便再破舊簡陋的房屋都至少有兩層，下面是一間大房間，上面的房間要小許多，多出來的那一塊就算是陽台。
此時此刻系密特更清楚地感覺到，剛才那位主持所說，這間房屋靈氣充足的意義。
將身體的力量提升到最大，系密特甚至感到血管快要爆裂開來，但是被緊緊凍結住的肌肉，卻難以膨脹分毫。
那座大殿除了正前方的牆壁上，用金漆浮刻著一段看不懂的文字，就只剩下三面素白的牆壁。
系密特緩緩地倒了下來。
「據我所知，通過了考驗的我，可以在你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任意向你們提出請求？」系密特試探著問道，這些完全是那位年輕的族長告訴他的情況。
現在看來，這些莫拉的侍奉者更像是一群魔法師，這讓系密特感到有些疑惑不解起來，既然是魔法師，為什麼需要信奉神靈？
那幾位剛剛和主持聯手的修行者，以及另外兩、三個人，顯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
而此刻，圍攏四周的那些真原力派修行者，個個雙手舉天，嘴裏不停地吟誦著咒語。
圍繞著池塘打了個轉，系密特用自己的意識將整個池塘徹底抱攏，不過即便他設法朝著岸旁的沙礫底下滲透下去，只要一碰到水，立刻便被拒絕在外面。
河水轉過一道河灣，變得緩慢許多，這顯然和河道瞬間變得寬敞起來有關。
但是在那充滿了完全聽不懂的吆喝聲的攤子旁邊，看過了兩眼之後，系密特不禁有些驚訝起來。
「剛才那塊將你冰封在裏面的冰塊，恐怕相當於同樣體積的一塊錫的重量，而它的硬度，更遠比鋼鐵澆鑄而成更為堅硬。
在池水上方一寸的地方，一切都顯得如此平靜安寧，那無數沙棕所散發出來歡快的生命波動，如同水中的漣漪朝著四面八方蕩漾，但是到了池水上方那一寸的地方，卻偏偏消失得無影無蹤。
陶質的火爐正噴發著明黃色的火焰，被切割成塊狀的羊肉和牛肉，正哧哧地在火上冒著油，肥膩的油脂滴落到炭塊上面，立刻爆閃起一團明亮的火光。
懷著小心，系密特朝著那個宮殿的大門走去。
回想著那個被稱為聖地的池塘給予他的感覺，系密特猛然間一驚。
突然間，迅速鼓動的血脈，令所有的血管都浮現在了皮膚表面。
是誰給了他指點？
系密特之所以將這裏選擇為第一個目標，完全是因為那個年輕族長的建議。
在他的四周，站立著九個和他看上去一模一樣的神職人員，他們的胸前全都垂掛著兩條銀色的絲帶，顯然這是某種力量和地位的象徵。
「被加註的力量非常單一卻極為強大，至少效率無與倫比。
但是當他猛然轉過身來，身後卻只有一片鬱鬱蔥蔥的沙棕林。
所以，他立刻被這裏的五光十色所迷惘。
原本圍觀在一旁的眾人，看到這位老者立刻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一旁。
有些驚詫地收回了意識，系密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令他感到驚詫的是，他看到了那佝僂的駝背身影。
「這位先知就此創立了一種方法，能夠直接將靈將的力量加註于修行者的身上。
看到體內的生命能量越聚越多，用不著擔心身體的修復會中止下來，系密特漸漸將意識脫離出體外。
「那麼這裏到底有多少人能夠運用冰封魔法？」系密特微微有些焦慮地問道。
「至於你們那所謂的神力，不得不承認確實強大，但是越是強大的神力，召喚起來越是困難。
「有，不過不划算，我相信你肯定對於水靈將的力量有所誤解，以為和魔法一樣，越威力強大的魔法，所需要花費的魔力也越多。
「最終他的結局和夜空沒有什麼兩樣，令人感嘆的是，他所倡導的一切，卻保留了下來，此時此刻我們這些修行者通過感應七靈將，成為七靈將的分身，來舒展力量，就連沙漠各部族的劃分，同樣也是法雷曾經確立的辦法。」
繞過樹榦，戲弄著池水，那所謂的聖地，那一汪池水此刻總算顯露出一絲神奇。
那身體復甦時的疼痛感覺，還算能夠忍受，但是
生命之藤雖然有些萎頓，不過並沒有受到嚴重損傷，更令他感到放心的是，作為力之源泉的脊柱，同樣沒有絲毫損傷。
「這確實不是咒法，因為剛才根本就用不著咒法，你願意接受考驗，所以我們根本用不著擔心受到反擊，同樣也不必擔心你會閃避，在這種情況下施展咒法毫無意義。
同樣的鵝卵石鋪就的地面，同樣密密麻麻的沙棕，但是這裏卻和剛才的城市，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裏最多的就是金黃顏色，在炎炎烈日的照耀之下，到處都可以看到亮晶晶、黃澄澄的光芒閃爍照耀。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心花怒放，他感到剛才拚死的努力總算獲得了回報。
這番響動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圍牆裡面立刻有一群人圍攏了過來。
系密特絕對能夠確信，那是咒語，而且是用神文吟誦的咒語。
這裏的任何一件銅器，都充滿了精雕細刻的圖案，有的甚至鑲嵌著五顏六色的瑪瑙水晶。
正當系密特猶豫不決的時候，走過來一個頭戴高冠、身穿雪白長袍的老者，他的手裡拎著一串念珠。
「也就是說，你們不能夠幫我完成接下來的考驗？」系密特笑了笑說道，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借取這些人的力量。
用身體去感覺和用純粹的意識去感覺，完全截然不同。
但那仍舊是匆匆一瞥，當他更加關注于那裡的時候，那個精神體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魔導士夜空的最高成就難道沒有失傳？無限魔力仍舊存在於這個世界？」系密特驚詫地問道。
將意識漸漸收攏回來，生命之藤已經輕輕舒展開枝葉，生命能量消弱並且變得黯淡下來。
雖然其中大部分是銅的製品，不過系密特在其他地方，倒是沒有看到過如此數量眾多的精美銅器。
「用冰封凝結而成的冰晶，和普通的冰塊截然不同，以幾個人的力量施展出來的冰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同於將幾塊冰壓縮堆疊在一起。
說到這裏，那位主持湊到系密特跟前，壓低了嗓音小聲說道：「你是否也應該表示些什麼，或者露一手本領。」
一排排高聳的圍牆，在圍牆的正中央、在如海一般的沙棕的頂部，露出幾許高聳的屋頂。
但是卻令系密特感到無比震驚。
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之上，橫七豎八地放著無數各式各樣的織毯，這些織毯很小，每一塊僅僅只能夠讓一個人坐在上面。
這些水元素瘋狂地洶湧而來，在湧向這裏的同時，它們已然改變了原來的性質。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只能夠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所有的草船都被翻轉過來，任憑炎炎烈日曝晒著那濕漉漉的船底。
不過轉念間，系密特想到生活在這片沙漠之中，用到船隻的時候實在有限，這倒也不能夠怪他們對此沒有什麼作為。
沙棕林中央的空地上插著一根根火把，正是這些火把給四周帶來光明。
無論是小島還是兩旁的城市，都極為低矮，除了幾座尖銳的塔尖，和顯露在樹冠頂部的洋蔥形狀的奇怪屋頂之外，整座城市都彷彿被埋在沙棕林底下一般。
「至於用咒法召喚出來的冰封的力量，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層冰塊的重量和強度，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冰晶還會升華並且消失。」
那個老看守眨巴著朦朧的睡眼，緩緩地從椅子上站立起來，徑直出了房門。
失望之下，系密特的意識朝著四周淌去。
系密特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件毫無任何修飾的素麵銅器。
「是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不過所謂無限的魔法，並非真的能夠無窮無盡地召喚力量，只是在消耗和恢復之間達成一定的平衡而已。」
「用咒法施展冰封的效果怎麼樣？」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在這兩天裏面，他始終忙著趕路，幾乎沒有片刻停息。
「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嗎？」系密特立刻問道。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不禁點了點頭，這倒是省卻了他許多麻煩。
事實上，所謂的神力，只不過是恰好啟動天脈之中現成的某種力量，感應越強，釋放的能量也就越大。而魔法，則是讓天脈僅僅只是釋放能量，至於效果如何，全憑魔法師自己的能力。
不過這一次，系密特有意讓人感覺到自己意識的存在。
這是他能夠找尋到最好的忍受那奇癢難忍感覺的辦法，雖然從某種意義上，這算是一種逃避，不過系密特並不打算作無畏忍受痛苦的英雄。
系密特跟隨著那位主持，走進聖地。
「下午的時候，你是否曾經令意識出竅？心靈的溝通就是最好的表演，因為那是真神莫拉最基礎和偉大的諸多力量之一。」那位主持說道。
那位主持看透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因此他始終無動於衷，和他一樣的，還有兩個力量強大的修行者。
系密特早已經聽到了外面喧嘩熱鬧的聲音。
沿著那細碎的小路往前而行，靠近河邊的居然是熱鬧的集市，這倒是令系密特有些意想不到。
如同隨著水一般緩慢流淌的意識，在穿過每一個人的身體的時候，都在那個人的記憶深處留下了一些東西。
這些洋蔥一般尖圓的屋頂，三五成群聚攏在一起，在它們的四周，是面向四方的細長尖頂。
「什麼樣的表演算是合適？」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穿過大殿，無疑便是這些沙漠子民守護的聖地。
系密特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位主持，或許這裏的主持，和那位年輕的族長擁有著同樣的想法，或許臨陣放水早已經成為了那些準備給予自己考驗的考官們的共識。
外面雖然沒有如此強烈而又濃郁的靈氣，不過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在無數沙棕輕輕地搖曳揮舞之下，系密特感到了另外一種力量的波動，那是生命能量的波動，雖然顯得有些稀疏黯淡，不過那歡快的感覺，和自己體內的生命能量完全不同。
沙漠之中的道路，是用河裡撈取上來的大塊鵝卵石鋪設而成，五彩斑斕，樣子看上去頗為美麗，不過走在上面的滋味就不怎麼樣了。
轉回身來，朝著前方走了兩步，突然間那種感覺又從心頭跳了出來。
但是系密特很快便發現自己不能夠再胡思亂想了，因為就在片刻之間，四周的空間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